劍風大作,劍氣縱橫,玄昊劍氣所過之處狼藉一片,凜凜的殺氣奔至,仿如江河缺缺堤。
林天楚眼角一縮,以他的功力,居然花了眼,“強!”
心中讚歎一聲,閉眼出劍,隻聽耳旁傳來“砰砰”的金屬碰擊聲,不絕於耳。林天楚的劍越來越快,剛才時他還有點生硬,對於不能以目視劍有點不適應,但到後來,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未聽劍風便已經知道對方下一劍會刺向何處。
“太強了!”玄昊心中震憾,“我這套幽冥鬼劍以精妙多變,角度刁鑽毒辣聞名,怎麽門主可以擋得這麽輕鬆的?”
玄昊的劍越來越無力,但是林天楚卻沒有放鬆下來,果然,本來剛直的鬼穀子劍忽然一彎變軟,在林天楚沒有預計得到的角度,發生了預計不了變化。
“啊!”林天楚的劍被劃了一下,一道血痕溢出,幸好玄昊的功力不及林天楚,不然這一劍就算不把林天楚當場格殺,也會把他毀容。
鬼穀子劍由直變彎,顯得更加的詭異,殺傷力也更加的驚人。一旁的小欣已經看得眼睛刺痛,死死地閉著眼不能再看,隻是聽著四處物件破碎的脆響,讓她感覺到心痛:“老娘的房子,沒啦沒啦……”
“好劍法。”
一聲讚歎,林天楚忍著臉上火辣的痛疼,手腕一轉,直接把玄昊的一劍格開。隨後人猛然撲上,劍尖直指向玄昊的鼻尖。
玄昊的功力雖然跟不上林天楚,但是劍理卻比林天楚強大得多了。說句老實的,林天楚的斷脈劍氣雖然也是一門奇功密法,但相比起傳承數千年的幽冥鬼劍,還是有著不少的距離的。
所以,玄昊並不怕這一劍,在林天楚劍未殺至之前,他腦中最少有三個反守為攻的方案生出,而且每一個方案隻要一經實施,那麽便是連綿不斷,不死不休的劍雨。
可是……
“怎麽會這樣的?”玄昊猛然大驚,他看到了本來剛直的南越王劍居然像他的鬼穀子劍一樣由直變曲,由硬變軟。
彎曲起來的南越王劍如猛蛇,不對,如惡龍一般直殺向玄昊。玄昊長嘯一聲,舉劍直刺,以求一劍格擋開林天楚的劍,但是,林天楚的劍卻在他的劍上卷了起來。
“……”
一變串尖銳響聲發出,越王把鬼穀子整把劍包緊,劍尖更對著玄昊的鼻尖財次刺去。
“啊!”
玄昊大驚失聲,他知道隻要這一劍刺實,那麽他的小命將會不保,但是……但是他此刻卻沒有半點辦法避開這一劍。
“呼……”
勁風掃臉,臉門吃吃地痛,玄昊睜開雙眼,隻見越王的劍尖在自己的鼻子前端分毫,嚇得他全身一陣冷汗直冒。
“門……門主?”
玄昊不敢致信,望著林天楚,使劍能夠收發自如,那需要對劍道多麽精通才做得到啊?
“謝謝。”林天楚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讓玄昊聽著有點奇。
“昊,你沒事嗎?”
小欣快步跑到了玄昊身邊,把玄昊扶起,略帶戒備、驚慌地看了林天楚一眼。
“我事。”玄昊苦笑一聲,回頭望向林天楚,“門主,你謝我什麽呢?我並不敢當。”
“是你教會了我用劍。”林天楚很認真地說,“我一直以來都隻以為劍是用來刺的,但是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錯了。”
“當然,刺是劍的基礎,這一點沒錯,但是……”林天楚眼角一縮,很是認真地說,“劍同樣千變萬化,不同的場合,要以不用的方式來演譯劍道的真諦,就如剛才,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
“呃?”
玄昊尷尬地怪叫一聲,雖然現場沒有外人,但自家門主,自家老大對自己的女人說這樣的話,如果傳了出去,那外人會怎麽看待鬼穀門啊?
“好了,我先走了。”林天楚說著回頭向外步去,“一年後帶我回鬼穀門。”
……
“恭送門主。”很久之後,玄昊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忽然看到小欣望著自己,眼中盡是不解,疑惑。
歎了一口氣,玄昊把自己的來曆全部和盤托出,小欣越聽越是感覺不可思異,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存在著古武門派?
最事,小欣總算接受下來,隻是,他的一句話讓玄昊感覺到有點無地自容,“昊,你的門主怎麽……”
“怎麽了?”玄昊有種不好的玄感。
“怎麽這麽下流的?”小欣說著粉臉一紅,如果趙興在這裏,“什麽該軟時軟,該硬是硬,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簡直就是一……一色狼!”
——
“阿嚏……”林天楚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回到了KK酒吧,“怎麽今晚這麽怪,不斷打噴嚏的?”
“林大哥,你回來啦?”吳星馬上迎了上來,眼睛搜索一下,發覺不見小欣,心中有點失望。
林天楚自然知道原因,從懷中掏出了玄昊給自己的紙條,“拿去。”
“這是……洪泰在瑞士銀行的帳號跟密碼?”吳星說著心中大喜,把紙條貼身收好。開口說道:“林大哥,趙興死了,現在洪泰餘下的三個二路元帥都在……”說著,吳星指了一下包廂。
“你解決吧。”林天楚還是一如以往的撤手不管。吳星臉帶惱色,眼中閃過殺意的光茫,“那三個老家夥說,如果不是林大哥親自接見他們的話,他們便不合作。”
“不合作?”林天楚一聲冷笑,“跟我來,等一下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倒要看看,有我罩著你,他們還敢無視你否?”
不經覺間,林天楚開始成長起來,他已經再也不是以前那一個孤身一人的黑無常,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個可以一言定人生死,一腳跺得羊城黑道震上三震的人物。
“是。”
吳星說著跟著林天楚的身後,眼中殺意的光茫更盛。雖然林天楚沒有問,但他也知道,趙興想必也是死於吳星之手的。
“吳星,以後盡可能不要自己動手殺人。”路上,林天楚忽然如此說道。
“哦。”吳星想了一下,點頭應答,“我明白了。”
的確,他現在算是兄弟會的大腦,林天楚並不想把他作為手腳來使用,他是整個兄弟會的中樞神經,好刃用在刀口上這點林天楚懂得。
開頭放手讓吳星去殺人,隻是想培養他的霸氣與殺氣,現在成績出來了,他沒有必要再去殺人。
“明白就好。”林天楚臉上一凝,心中多了一股安慰,“對了,裏麵那三個家夥是什麽人。”
“他們?一些老不死軍閥仔而己。”吳星冷冷地說,而林天楚並不明白,“軍閥仔是什麽?”
“軍閥仔是1971至1974年的產物,剪光頭短發,披繡字軍掛,帶裝有三八刺刀或電工刀,穿孬鞋白襪,折起一邊褲腳,有陸軍褲和空軍褲,把打群架叫捏場的不良青年,對了,同期有一種叫做叫串仔的人物,以羊城東邊最多。”
如果這樣也算是一種文化的話,林天楚真的覺得,自己對於地方文化的了解並不多,起碼“軍閥仔”這三字,他還是到今天才第一次聽到。
“在軍閥仔的年代裏,這些老家夥也算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所以刺才會這麽的傲的。”吳星一聲冷笑,“但是,這些老家夥沒有想過,現在時代變了,社會上再也沒有軍閥仔了。”
林天楚不太認同,他相信曾經雄霸一方的勢力並不會如此容易就沉沒,或許他們不在社會上行走,隻是因為他轉走高端路線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