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區水榭花園,五棟四樓燈光大作,一對男女正相依著,望向窗外。
“昊,你看這夜景多美,多麽的浪漫蒂克啊!”
女的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火爆,天生就是二奶相。她正用嬌嗲的嗓音對身旁的男子說道。
男的有點心不在嫣,任女的如何說話也好,依然沒有回過神來,過了很久,他才淡淡地蹦出一個字:“嗯。”
“你怎麽了?”女人眼看男人如此,心裏擔心。
“小欣,我們走吧。”男人的重重地說道,“吳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不怕,想我跟他以前的交情,與及我的本事,他也不能對我怎樣,但是你呢?”
“吳星?”小欣愣了一下,“是那個小四九吳星嗎?他不是你的兄弟嗎?”
“以前是,因為我們都是洪泰的,但是……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是兄弟會的高幹,現在兄弟會要對洪泰動手,所以……”男人沉吟一下說道,英俊的臉龐露出一絲擔憂。
也是姐兒愛俏,像小欣這種美女,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長得英俊過人,他也不會甘心與他一起。
“真的?”小欣沒有聽到男人話中的重點,一臉的興奮,“那不就是說,趙興那個老家夥也活不長了。”
“是的。”男人重重點頭,望向房間內,那裏傳出嬰兒輕輕的笑聲。臉上一陣為難,“小欣,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麽。我們現在,啊不,你現在很危險。”
小欣身體震了一下,不解地望著男人。
“你知道洪泰在瑞士銀行的帳號密碼,你以為吳星會放過你嗎?”男人顯然對吳星有很深的了解,“他是一個功利心極重的人,而且聽說他昨夜殺人了,在道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會放過你這座金山嗎?”
“啊!”
小欣驚叫一聲,眼裏透出恐懼之色。
“我們一起走,好不?”小欣說著挽著男人的手,男人忽然臉色一變,雙耳一動,歎氣說道:“走不了啦!”
“想不到,在這裏也有高手。”一個聲音傳來,一個青年提著劍走了進來。
“你是……”男人望著青年,眼中帶點疑惑:“林天楚?”
“正是在下。”林天楚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要隻身前來。
兩個小時前,吳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出了今次行動的計劃,並且說趙興老婆的姘頭是一個金牌打手,希望他可以出手把趙興的老婆捉來。
坦率地說,道上所謂的金牌打手,林天楚自然不放在眼內,並且心中有點高傲的想法,讓自己一個高手去跟一個比較能打的普通人單挑,那是對他作為高手尊嚴的侮辱。但當吳星開口請求時,他的腦中又再受到了天地真理的指示,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
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所謂的金牌打手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最起碼有著地十品的修為。
地十品,對於林天楚而言並不強,但也算是一個高手了。
“一句說話,帳號密碼都可以給你,但你要放過小欣。”
男人很是鄭重地說,看來他是動了真情,話中隻求放過他的女人。
“可以。”
林天楚點了點頭。男子臉上一喜隨手一揚,把一張早便準備好的紙條射飛過去。林天楚反手一抄,把紙條接穩,也不理真偽,直接放入懷內。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男子問道。
“她可以。”林天楚指著小欣說,說著轉向男子:“但是你……不成。”
“啊!”小欣一聲大叫,怒視著林天楚,“你怎麽這麽不守信用的,你不是說放過我們……”小欣說到這裏才反應過來,林天楚說的是放過我,並不是放過我們。
“給你一個機會,不想死的話就戰勝我。”
林天楚說著揚起了劍,冥冥中自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對手雖然隻有地十品的品階,但與他的一戰會有著他也不知道的深遠意義。
“為什麽?”男子沉吟一下,問道。
“不為什麽。”林天楚搖了搖頭,“想保命,想妻兒團聚,那麽便……拔劍吧!”
“劍?”
一對男女同時身體一震,女的在擔心男子的安危時心中同時在吃驚,眼前這個男人自己跟他相好了這麽久,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玩劍的。而男的卻是在心驚,林天楚為何知道自己擅於使劍的?
“你身上帶有劍氣。”林天楚冷聲說道,揚起手中的越王劍道。
“我沒帶劍。”男子搖了搖頭,“我脫離師門後,隻想過一個普通人過的生活,所以我的劍留在了門派內。”
“我有。”林天楚仿佛鐵了心一樣,一定要與眼前的男子比劍。忽然手一抄,腰帶馬上變成一把軟劍,拋向了男子。
男子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鬼穀子?”
“你認識?”
林天楚也是一奇,鬼穀門的鬼穀子母劍雖然名氣大,但真正見識過的人沒有多少,眼前這家夥怎麽會認得這麽劍的呢?
男子接過劍,上下打量了一下,“真的是鬼穀子劍!”說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望向林天楚:“未知林兄跟鬼穀天師有什麽關係呢?”
“你也是鬼穀門的人?”林天楚不答反問。
“在下鬼穀門弟子玄昊,未知林兄與鬼穀天師是何關係?”玄昊整理一下神緒,抱拳行了一個古禮,說道。
“你為什麽脫離門派。”林天楚再次不答反問。
玄昊隻感林天楚的話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勢,此時此刻,他居然不計較林天楚的無禮,並且心中有一把聲音在呐喊著:“說出來,把所知道的說出來!”
“在下……”
玄昊臉上一陣苦色,手指捏了一下一旁的小欣肉掌。小欣痛得緊,但是她卻不說話。感性的女人,在這生死關頭依然會在乎男人的感覺。
“鬼穀天師是一個狂人,修練一套邪功,隻要弟子的修為到達地五品,那麽他便會把該名弟子煮吃,以增進功力。”
玄昊開始說起鬼穀門的秘聞,一旁的小欣聽得臉色發白,這生吃人肉的事,想想也覺得恐怖。
“五年前,在下與一眾同門在鬼穀夫人的幫助下逃出了鬼穀門,從此隱性埋名。”玄昊說著忽然臉色一陣黯然。“可惜能逃出來的弟子謬謬無幾,算上我在內隻有三人,另外兩人在逃出來後更重傷不治身亡,現今在門內,還有兩百多弟子。”
“鬼穀天師的功力幾何?”林天楚問道。
“天十二。”玄昊說道,“在我離開師門時,他的階品為天十二品,估計以他的邪功,五年時間應該進階到天十一了。”
“原來如此。”林天楚恍然大悟,心中想起當天鬼穀夫人的請求。
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最起碼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鬼穀門的門主令牌。
“這……”玄昊雙眼一縮,看著令牌,忽然狠狠地跪倒在地上,“見過門主!”
“好了,起來吧。”林天楚冷聲說道:“估計一年後我的功力就可以達到天品,到時你帶我回鬼穀門。”
“是是,謝門主。”昊玄心中大喜,一直以來,他都為門內同門受苦而擔心,現在有新門主出頭,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好了,出劍吧。”林天楚收起了令牌,冷聲說道。
“還打?”玄昊不解地問。
“我有種感覺,你的劍法會讓對我有所幫助。”林天楚也不掩飾,直接說道。
“是。”
玄昊一聽,不敢再怠慢,拉開了架勢,左手運指成劍,伸直在前,右手拉劍往後,下身馬步紮穩,提醒一聲,道:
“門主小心。”
說著,劍猛然一刺而出,陣陣的罡風帶著凜凜的殺氣,如餓虎一般直撲向林天楚。
五旁的小欣嚇得臉無血色,跌倒在地,望著劍氣所過之處的淩亂,心驚地說道:“媽啊,我的家毀了,豈有此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個死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