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一眯,想將蘇楚熹反製。
然,蘇楚熹似乎早有預料。
狡黠勾唇,迅速後退,躲避開了謝長宴的反製。
謝長宴緊追上前,蘇楚熹立即出招應當。
兩人你來我往就打了起來。
起初,蘇楚熹是發泄脾氣,但漸漸發現謝長宴功夫似乎深不見底,她雖能次次躲避開他的攻擊,但也並未在他手上討到好處。
兩人一來一回,蘇楚熹漸漸正視謝長宴這個對手。
華雲景用過晚膳,便想著來找蘇楚熹聊聊天,順便講一講謝長安離開時那咬牙切齒拚命隱忍的表情。
剛剛走到院子外,便聽見裏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他心下一驚,熹熹的院子裏進了賊?
這還得了!
他腳下生風,手伸向了腰間,想摸出毒藥,一招治賊人於死地。
蘇楚熹打得盡興,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細汗,並未察覺。
謝長宴耳朵敏銳地動了動,在蘇楚熹虎虎生風的拳頭揮過來時,一手握住,用力一扯,便將人扯進了懷裏。
修長有力雙臂攬住了她纖細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蘇楚熹沒反應過來,怎麽就被他擒住了,跳腳想反擊。
謝長宴攬住她的手臂更用力了幾分,性感薄唇湊到了耳邊,低聲提醒,“有人來了。”
絲絲熱氣噴灑在耳尖,蘇楚熹半天身子一麻,一把將男人推開。
她抬腳大步朝門口走去,正好將急步而來的華雲景迎在門口。
蘇楚熹露出燦爛一笑,隻是笑得略顯心虛,“小舅舅,您用完晚膳了?”
華雲景腦袋朝她身後看去,擔憂問,“小舅舅方才聽到裏麵有打鬥聲,是不是進賊人了?”
賊人進屋的動作一動,縱身一躍,跳窗進了屋內。
沒鬧出一定的聲響。
蘇楚熹心虛扯唇,“不是賊人,是我吃飽和春秀過了兩招。”
華雲景雙手背後抬腳進了院內,視線落在了地上的腳印上,眉梢挑了挑。
這麽大的腳,可不像春秀的。
華雲景抿唇笑著坐在了搖椅上,“熹熹,謝長安那狗東西已經被小舅舅打發了。小舅舅想問你,你和離後,可有打算?”
“要不要和小舅舅走?”
“要不就離開京城好了,小舅舅幫你。這京城有何好的。”要他說,京城就是個狼窩,到處都是豺狼虎豹。在這裏生活實在是太累了。
蘇楚熹在另一把搖椅上坐下,抬頭望著天空,眼底滿是向往,“我也不喜歡京城,小舅舅若不嫌棄我,我還真想跟小舅舅走。行走江湖,仗劍天涯。”
“對了小舅舅。”她想到什麽,突然坐直身子,雙眼笑眯眯地望著華雲景,“小舅舅,您經常在外行走,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玄影大俠的名號?”
華雲景雙手枕在腦後,“你是說那天我們在京郊外遇上的那個蒙麵黑衣人?”
“對對對。”她腦袋如搗蒜,笑吟吟道:“小舅舅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這位玄影大俠。”
“之前有幸見過兩次,卻沒能結交,我很想認識他。他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玄影行走於江湖,無處不在,無處不及,或許求他,可以幫忙找到哥哥。
謝長宴就坐在一牆之隔的屋內喝茶,二郎腿瞧著不由地就悠哉遊哉抖了起來。
謝長安沒從將軍府討到好處,為了沈氏又特意去了唐國公府。
隻是,他連唐國公府的門都沒能進。
回到昌明侯府,沈氏已經瘋了,正在房間裏大喊大叫。
就連沈薇薇都嚇得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見謝長安從外回來,她迎上去,滿眼焦急,“表哥,有沒有為姑母找到神醫?”
謝長安灰敗搖頭,將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她,“把這個給母親喂下去吧。”
“這是......”
“迷藥。”
找不到能治好沈氏的大夫,謝長安又不忍心看著沈氏瘋狂折磨自己。
隻好將人迷暈。
這樣府上還能安靜片刻。
沈氏配合喝下藥,藥效還沒發作,她仍舊不停地使勁抓撓,全身剩下血跡淋淋,修長的指甲裏都是血肉。
她一邊瘋狂抓撓著,邊咬牙切齒,“安兒,娘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蘇楚熹!都怪這個賤女人!”
“娘去了一趟酒樓,就這樣了!這肯定和蘇氏脫不了關係!”
沈薇薇並未搭腔,因為她覺得,蘇楚熹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能讓人不知不覺間生不如死。
謝長安眉頭皺起,眼底透過一絲不耐煩,心疲力竭,“母親,您先休息吧。不要胡思亂想。”
見他不相信,沈氏瘋了似大喊大叫,頭上的發釵早就被她甩掉了,一雙眼睛瞪大,眼神直愣愣的,歇斯底裏,“就是她,她就是克星!”
“安兒啊,馬上就是慶功宴了!這是個好機會!就在慶功宴讓她身敗名裂!讓她乖乖聽話!”
她受夠了管束不住蘇楚熹的日子。
謝長安眉頭皺得更緊,當即搖頭,“不可。皇宮內,守衛森嚴,稍有差池,漏出破綻,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母親,此事我會再謀劃,您就不用操心了。早些休息。”
沈氏不甘心,支支吾吾還想說什麽,但迷藥起了作用。她終於消停安靜下來。
謝長安疲憊地吐出了一口氣。
沈薇薇一直站在旁邊,聞言,眼底透出意外,手指狠狠捏著帕子。
謝長安出了沈氏的房間,沈薇薇委屈抬腳跟上,三步並做兩步,在男人背後緊緊抱住了男人。
臉頰在男人後背輕輕蹭著,聲音嫵媚勾人,“表哥,你最近好忙,已經好久沒陪人家了。難道,表哥不想我嗎?”
她邊說,一雙手還不停在男人身上遊走。
謝長安原本心煩不已,被她一勾,邪火頓時燒了起來。
他轉身將沈薇薇一把抱起,大步進了沈氏院子的偏房,將沈薇薇扔在**,就瘋狂了起來。
偏房很快便傳來女人嗯哼的曖昧聲。
一場瘋狂結束後,沈薇薇無骨的身子依靠在男人的胸膛,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表哥,你方才對人家好凶,人家差點就不行了呢。”
謝長安雙手枕在腦後,大手狠狠抓了兩下。
沈薇薇瞄了眼男人滿足的眼神,嬌聲問,“表哥,剛才姑母的提議,你怎麽沒有答應?在宮宴這種盛大的場合,讓蘇楚熹再也抬不起頭,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