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005饒不了你

沒什麽表情,更沒什麽言語,我的雙手離開了我褲子的口袋,繼而落在了我的襯衫上,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走到水邊的時候我已經把胸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繼而脫掉了身上的襯衫扔到了地上。

我沒那麽多的矜持,矜持值幾個錢。

我不介意被男人看著脫衣服,更不介意有人看著我洗澡,這對我而言沒什麽。

我脫光了身上所有了衣服下了水,並開始洗澡。

一如我所想,齊天傲同樣沒有猶豫,下了水。

我轉過身身體在水裏站了起來,月夜下的水中有我盈盈的倒影,而那個水中若隱若現的婀娜女人就是我。

很多人都以為我很瘦弱,甚至弱不禁風,但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要清楚,並非看到的那樣什麽都沒有。

男人銅色的身體在月下染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結實的身體叫人多少有些遐想,特別是齊天傲那雙眸子在一直盯著我看的時候,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自己正在被一口一口的吞噬。

水並不深,站起身的我隻能把下體沒過,齊天傲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身前,有些地方被我看的在清晰不過了。

齊天傲走到了身前,那雙眸子在我的臉上審視著,繼而問我:“和他相比我是不是更合你的胃口?”

耐人尋味的一句話,齊天傲口中所謂的他是那一個?

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我沒有去理會,其實我挺關心齊天傲那東西好不好用的。

我抬起手放在了齊天傲強壯的胸前,手上的水在齊天傲的身上劃過,水珠因為齊天傲胸前的光滑而滑落到了水裏。

我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齊天傲,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笑低下頭。

看過了太多的真人秀,以至於我想不會都難。

齊天傲突然的仰起頭,喉嚨中溢出一聲低沉沙啞的呢喃,誰說男人不會淫jiao,這他媽的不就叫了。

我抬起頭注視著雙手已經摟在我腰上的齊天傲,不由得發笑,這就是男人——

似乎是我的停下讓齊天傲不舒服,腰上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後腦上,用力的將我的頭按在了胸口上。

一切都在慢慢的升溫,我用自己的好奇在齊天傲的身體上肆意胡為,而齊天傲似乎也很享受的將我摟緊。

然而,第一次確實不舒服,所以我突然的失去了耐性,叫齊天傲滾開。

而在那一刻齊天傲突然就愣住了,我就勢將齊天傲推到了水裏,太突然讓齊天傲的身體倒進了水裏,激起無數的水,而我翻身快速的在水邊起身拿起了衣服。

我知道第一次會很疼,但我沒想到那比撕裂還要疼,疼得都讓我差一點哭出來。

我快走了幾步,並沒有等齊天傲,而齊天傲也沒有追上來。

我有點氣憤,走在路上總是在咒罵。

那時候我差一點就把齊天傲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

回了住處,我直接趴在了床上,下麵還有些疼。

齊天傲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了,雖然聽見了齊天傲進門的聲音,但我沒有去理會。

某種心裏的作用下,我恨齊天傲。

齊天傲的腳步慢慢的臨近,走到窗前的時候問我:“還疼?”

“你他媽沒別的可說了麽?”這就是我,連第一次就承受不了。

齊天傲脫了衣服上了床,繼而躺在了我的身邊,再也沒有了動靜。

氣氛在那個晚上一直都不是很好,我的呼吸一直很沉重,一直。

而身邊的齊天傲似乎也不是很好,雖然沒有把身體貼在我的身上,但齊天傲身體的僵硬我卻一直都知道。

很難熬的一個晚上,睡不著又不想睜開眼睛,燈亮了一個晚上,心口也窒息了一個晚上。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我是怎麽了,明明就不痛快,可我竟然忍住了要罵人的衝動,更奇怪的是我沒有要殺了齊天傲的想法。

早上似乎來的很晚,但好在是來了。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破窗而來的時候,我終於睡著了,並睡的很沉很沉,沉到齊天傲下了床離開我都不知道。

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鍾了,過了午飯的時間,我沒想到我會睡這麽久。

起來看了下時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現有點髒了。

下了床走到了齊天傲那個行李箱的地方,蹲下了身體打開了行李箱,在齊天傲的行李箱裏找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與我身上的差不多,也是軟質地。

其實那是我不知道,齊天傲的襯衫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質地,隻是我摸著覺得差不多,所以我認為是一樣的。

換上了襯衫又找了幾條褲子,但齊天傲的褲子我都穿不了,不合適,也就沒有換。

拿了一條毛巾離開了齊天傲的房間,直接去了後麵洗手洗臉。

收拾了一下之後我才在山上隨便的走動,可我剛走了一會,就有人來找我。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身的墨黑色,站在我的麵前打了軍禮,繼而告訴我齊天傲在前麵等我。

我說知道了,就走了過。

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鍾的時間,一片蔥鬱的矮樹林漸漸映入了眼簾,遠遠的就看見了兩隊人穿梭在矮樹林裏,似乎戰況很激烈。

我在向前走,打算看清楚戰事,身前就有人快速的出現擋住了我的去路,並很恭敬說請夫人稍後片刻。

可這片刻就片刻了兩個小時,當太陽漸漸西斜,我也餓了的時候,矮樹林中的兩隊人也正式的停戰了,而這停戰卻是因為一隊人的傷亡慘重結束了戰鬥。

我看見很多人都被擔架抬了出來,而且身上都受了傷,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意外的是我看到了齊天傲,齊天傲就在那些對戰特種兵的中間,看到了我才摘下了臉上的頭套。

一身的重裝備,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看著我皺了皺眉問我:“吃飯了麽?”

“沒有。”我的回答一直都很簡單,沒有必要都很少說話。

看著我齊天傲開始卸掉身上的重裝備,身邊有人給齊天傲拿著裝備,齊天傲身上的裝備比我昨天穿的重,但男人應該多穿點。

我轉身向回走,齊天傲卻說:“下午會有人把你的衣服送過來,別穿著我衣服在這裏走動,影響不好。”

真好笑,齊天傲還知道影響不好,他坐在我場子裏大演活色生香的時候,他怎麽不說影響不好?他衣衫半裸懷抱美女的時候,他怎麽不覺得影響不好?我穿了他一件襯衫就影響不好了?

我也懶得理會齊天傲那些所謂的強加知罪,沒理他,一邊走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不經意間一件襯衫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低頭看著齊天傲給我披在身上的襯衫,有一股汗味,再看齊天傲已經隻剩下背心了。

大熱的天齊天傲竟然給我批了件襯衫,是我錯覺了還是齊天傲腦子出了問題。

我說:“我不穿。”

齊天傲看著我,停下了雙腳,拉了我一把將我正麵麵向他繼而伸手給我係上了襯衫的扣子。

“你內衣都不穿你就給我出來了。”瞪著我齊天傲的那雙眸子有著難以形容的情緒。

冷?不是。

熱?不是。

溫?——不清楚。

扣子是齊天傲一顆一顆給我扣上的,難以形容的不僅僅是齊天傲眼中的情緒,還有著很多不確定的東西。

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突然想要吸煙,所以我問齊天傲:“有煙麽?”

“你要是還想要洗黑錢就給我忍著。”聽上去事情有了進展,我也不是個傻子,齊天傲隻要肯鬆口我就不怕他反悔。

“不吸了。”吸毒我都能戒掉,別說是吸煙。

“你接的掉在說。”齊天傲看著我眸子閃過笑意轉開了臉,走了幾步低頭勾起唇笑了。

我不是很明白齊天傲那些笑都來自那裏,和我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隻要齊天傲答應了不插手我賬戶上那些錢的往來我就心裏踏實了。

所以我決定盡快離開嘉樂山,我要回去看一眼,畢竟這麽久沒回去了,阿放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總得回去看一看。

雖然這麽想,可我沒有馬上的說出來,我覺得齊天傲這個人不是很難說話,就是齊天傲的腦子有點問題。

想好了之後我打算晚上睡覺的時候在說,或者是明天早上在和齊天傲商量我下山的事情。

還需要問問齊天傲打算要多少封口費,最好是一次算清,不然每個月一次,虧得是我。

一次拿出來肯定心疼,可按照長遠的打算看,還是一次給喂飽的好。

打定了主意我安靜了不少,或者說原本我就很安靜。

如果沒人招惹我我通常都很安靜。

齊天傲和我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吃飯,吃過飯齊天傲問我還洗不洗澡了,我說不洗了。

其實我心裏在想,齊天傲沒安好心,哪壺不開提哪壺。

似乎是覺察到了我心虛的樣子,齊天傲問我是不是害怕了,我看著齊天傲淡漠的一眼,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我不會說謊,如果非要欺騙我寧願不說。

我確實是有點害怕了,我沒想過會那麽疼,但也不至於怕的連男人都不敢上了。

不回答隻是不想說個沒意義的慌,至於走開我像是以為我需要走走。

夏日的夕陽總是來的很晚,但也是最美的。

我坐在高一點的土丘上看著夕陽漸漸的消失,會不由的想起盧文。

我記得盧文總是在傍晚的時候給我唱歌,讓我笑。

有盧文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笑,而盧文的離開改變了我。

那時候我不吃不喝的十幾天,蔣天祺他們每天都輪流照顧我,直到我可以下床自己照顧自己了為止。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對蔣天祺他們都沒有過感覺,如果說優秀,難道說蔣天祺他們還不夠優秀麽?

“過來。”隻顧著看夕陽都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齊天傲。

齊天傲就躺在不遠的地方,此時在眯著眼睛。

我轉過頭看著說話的齊天傲沒什麽情緒的起身走了過去,並坐在了齊天傲的身邊,低頭看著齊天傲。

齊天傲睜開了眼睛,深幽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審視著,繼而問我:“你袒護的人也這樣袒護你麽?”

我一愣,繼而注視著齊天傲,他還沒有死心。

我沉默了,繼而笑著轉開了頭,我說:“為了我願意死。”

雖然他們一直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我知道他們會。

我站起了身,打算離開,卻被齊天傲一把扯進了懷裏,齊天傲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上,繼而誓言一般的說:“他能做的到,我就能。”

我審視著齊天傲,突然覺得齊天傲很好笑,他都在說什麽?什麽是他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眸子流轉間對上了齊天傲那雙褶褶生輝的眸子,我笑著問:“說清楚點。”

“說不清楚,你這種女人說不清楚,他能留著你到今天,我就能留著你一輩子,可我沒他那麽傻。”齊天傲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就在我緊鎖眉頭的時候齊天傲的吻罩了下來,不同於前幾次,齊天傲的吻變得溫柔了,讓我忍不住摟住了齊天傲去回應。

舌尖在齊天傲的每一顆牙齒上掠過,總是在顫抖之後纏繞著齊天傲的舌尖慢慢的溜走。

齊天傲不依不饒的在我的唇上吃咬,這讓我不舒服,身體躁動不安。

可也隻有這樣,齊天傲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拉著我起身,之後就放開了我的手走在我的前麵。

我低頭看著我被齊天傲放開的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人,盧文——

天終於黑了,回到了房子裏我就躺在了床上,齊天傲注視著我似乎在沉吟著什麽,很久才脫了衣服上了床。

我的身體向裏挪了挪,齊天傲馬上將我撈進了懷裏,唇貼在耳邊說:“陪我幾天,就這幾天。”

我轉過頭看著齊天傲,有些難以置信,齊天傲那一身的狂傲都哪去了?

不由得皺眉轉過了頭,齊天傲的手慢慢的挪到了肩膀上,繼而滑倒了我的胸口上,我動了動。

齊天傲笑了,唇貼在我的耳邊笑了,笑著說:“你在山上陪我幾天,我就不插手你洗黑錢的事情,你覺得劃不劃算?”

我想了想,眯著眸子,頭枕在了齊天傲的肩上,我說:“你可不能反悔。”

“我在你眼中就這麽的不信用?嗯?”齊天傲問著手慢慢的挪到了腰上,將我摟的更緊了。

不知道是為什麽,心裏突然就覺得齊天傲這個人就是個男人了。

我的身體動了動,繼而把頭挪到了枕頭上,齊天傲輕笑了一聲,把手臂伸到了我的脖子下麵,繼而告訴我:“我有足夠的耐心等著你。”

“那就等著吧。”我喃喃自語一般的睡去,我聽見了齊天傲爽朗的笑聲,雖然不是很大的聲音,可聽在我的耳中就是很爽朗。

我睡了一個很踏實的覺,但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左肩膀上有一些吻痕。

我想應該是齊天傲的傑作,我蓋上了肩膀上的東西下了床,一天又開始了。

那幾天我一直跟在齊天傲的左右,讓我慢慢的發現齊天傲和那半年的齊天傲有些不同,可我說不上來是那裏不一樣。

其實我覺得齊天傲就是個種馬,長得比較有賣相的種馬。

那幾天我經常想,要是齊天傲去我的店裏一定能大賺。

幾天的時間眨眼便過了,齊天傲的集訓馬上就要結束了,我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

今天是最後的一天了,我躺在床山呼呼的大睡,我沒去看日出,我沒什麽心情。

離別對我而言都是家常便飯了,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齊天傲誘惑了,我竟然舍不得這麽快就要離開齊天傲。

我趴在床上雙腿不雅的放在床上,一隻手壓在身下,一隻手放在一旁。

齊天傲進門的時候我就那樣很邋遢的趴著,身上的襯衫解開了,大咧咧的鋪開在床上。

齊天傲走進了我,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細碎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最後是褲子扔掉了的聲音。

那時候我已經不記得第一次的恐懼與疼痛了,剩下的就隻是好奇,好奇那些活色生香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齊天傲的雙手在襯衫下滑了進去,略微粗糙的手指在腰身上滑了上去,一切就這麽開始了。

雖然還是很疼,而我也想要推開齊天傲,可終究是沒能推開。

齊天傲壓在我的身上告訴我:“就一會,一會就過去了。”

而我卻不耐煩的問齊天傲:“不是隻有第一次才會疼麽?”

結果齊天傲笑了,趴在我的身上忍不住的大笑,我頓感我白癡的厲害,我那也叫第一次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喜歡齊天傲將我雙手扣在頭頂,用雙手扣住的時候,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移不開,那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是多年前就把齊天傲印刻在了心裏,隻是不清楚是為什麽那感覺會存在。

子夜的時候我和齊天傲才睡覺,齊天傲摟著我的腰告訴我:“我回洛杉磯幾天,你在家裏安分一點。”

我沒有理會齊天傲的那些話,他整天的在外麵玩女人,我憑什麽聽他的。

不過是魚水情歡的事情,誰也不拉著誰,他想玩女人我都不管他,也用不著他管著我。

得不到我的回答齊天傲起身將我的臉扳向了他,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兩下,繼而問我:“累了?”

我沒理會,結果齊天傲就在我的左肩上咬了兩口,咬完了之後又說了一次:“在家裏安分點。”

我依舊沒有回應,這一次是真的要睡著了,我轉過了身,把自己的身體貼緊了齊天傲的身體,這幾天我都睡的習慣了,天就算是在悶熱我也能夠在齊天傲的懷裏睡著。

人這一生很多的事情都沒辦法去預計,而我最想不到的就是我還能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睡著,而且睡的很踏實。

我的手摟在了齊天傲精瘦的腰上,慢慢的收緊,我聽見齊天傲笑了,細碎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慢慢的在消失。

早起齊天傲下床整裝離開,我穿上衣服的時候外麵的人已經撤的差不多了。

那時候我的意識裏出現了神速和紀律兩個詞,雖然我是黑,可我卻崇拜軍人。

畢竟他們是守護這個國家的英雄,雖然我眼前的這些軍人用上英雄二字有些對不起英雄二字,可他們仍然穿著軍裝綠,揮灑了汗水在家國的土地上。

離開的時候齊天傲開著越野的軍車帶著我下的山,那時候我突然覺得上山的路多的是。

在山下的時候我下了車,連頭都沒有回,之後齊天傲下了車,並幾個大步追上了我,一把將我拉進了懷裏。

齊天傲說:“回去就這幾天,回來別讓我找不到你。”

我沒回答,抬起頭皺眉注視著齊天傲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我的車子就停在一旁,我上了車沒有半刻的停留開著我的車子離開了。

透視鏡裏齊天傲看了我一眼,轉身就上了車,繼而漸行漸遠,齊天傲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車子的速度直接提升到最快,迎著風我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以及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

我從來沒有穿過短袖的衣服,而且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我都是一身中山裝,一件白襯衫,我的衣櫃裏不是沒有其他的衣服,而是我根本就不穿其他的衣服。

我的裙裝多的數不清,高跟鞋也一雙一雙的堆的一屋子,可我就是不會去穿。

我覺的那些東西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相對我身上的這些,我覺得那些東西對我都是累贅。

車子在經過隧道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接起了手機,是阿放的聲音,聲音裏有著急切與擔憂,應該是這幾天擔心不少。

“有事麽?”我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淡漠,平靜。

“七姐你沒事?”阿放的聲音有著不確定,我淡漠的問:“我有什麽事?”

對任何人我沒有必要解釋,更沒有必要去理會多餘的關心,即便是我知道那些關心很真誠。

阿放的聲音消失了,等不到阿放的聲音我直接掛掉了電話,車子在四個小時之後到了我的場子。

進門兩個人開始給我匯報我一直不再所有發生的事情,我一邊走一邊抬頭看著場子裏。

白天並沒有,夜店這種地方誰會白天來,除非腦子不正常。

可也太冷清了,抬頭看了眼樓上,一邊聽著身後兩個人輪流的匯報,一邊走上了樓,推開了包房一一的走過,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由得眉頭緊鎖,齊天傲你可不要食言,轉身快速的下了樓,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阿放,我不再生意都是交給阿放打理的。

阿放接起電話馬上問我:“七姐有事找我?”

“我在夜魅,你過來。”我說著走進了吧台,找了瓶啤酒給自己,伸手叫匯報的人給我起開。

其中的一個連忙給我起開,並繼續匯報。

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走出了吧台,本來是打算回到樓上找個房間休息,卻看到夜店的門口停了三輛車子,我沒有在聽阿放的聲音掛掉了手機。

收起了手機我把啤酒放下去了夜店的外麵,大白天的來了不速之客了。

夜店這種地方來的都是錢玩了的地方,玩的是心情,玩的是感覺,可夜店白天是沒有生意可做的,不然也不會叫夜店了。

站在夜店的門口我看著三輛車子其中的一輛走下車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我認識。

盧鷹?

有些意外,沒想到盧鷹會出現在我這裏,不用問也知道是來找我的,問題是找我的目的是什麽。

我看了眼還在匯報的兩個人,擺了擺手叫他們先下去,兩個人這才恭敬的離開。

其實我挺討厭聽匯報工作的人,每天都是循規蹈矩的說那些一成不變的話,特別是我離開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聽一天都聽不完,偏偏我就不聽不行。

蔣天祺說了,生意可以交給別人管理,但卻不能不親力親為,實話,我不是很明白蔣天祺相互矛盾的話,但隻要蔣天祺說了我多數都會去做,偶爾的也有不聽話的時候,但都很少。

盧鷹看到我抬起手示意身後的人止步,盧鷹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後退了兩步之後站定,繼而站在那裏注視著盧鷹。

我站在原地注視著盧鷹走向我,盧鷹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與盧鷹剛毅的外表很相襯。

我淡漠的笑了笑,看著盧鷹走到了我的麵前問我:“七兒願意請我進去坐坐?”

聽上去是在征求我意見,可盧鷹卻已經饒過我推開了夜店的玻璃門,這種情況我還能拒絕麽。

跟著盧鷹一起進了夜店,繼而請盧鷹到樓上坐,順便吩咐人準備了酒水。

盧鷹的樣子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進了包房不用我請就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我的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淡然的注視著盧鷹,坐到了盧鷹的對麵。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習慣了開門見山的直來直往,一坐下我就看著盧鷹問:“說吧,找我什麽事?”

聽到我的話盧鷹深緋色的薄唇唇角上揚笑了,笑的邪魅如斯。

“七兒果然是爽快,知道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盧鷹的長相偏於邪魅,可不知道為什麽如此想象的兩兄弟,盧文的身上卻找不到一點邪魅。

我的印象裏盧文從來都是那個風裏來的人,總是帶著一身的塵埃,總讓人無端想起滄桑二字。

而盧鷹的身上我所看到的就隻有銳利與沉冷,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卻有著同樣的一張臉。

我低下頭淡漠的笑了笑,繼而抬起頭說:“說吧。”

原本我也不是個善言辭的人,所以我沒什麽多餘的話可說。

麵對盧鷹我會想起盧文,但是也隻有這樣。

對女人而言感性或許會戰勝理性,可我似乎很缺少感性那東西。

盧文對我有著重要的意義,不然我就不會給盧鷹麵子了,麵對盧鷹不是敬重而是客氣。

“我在泰國有一場賭局想讓七兒陪我去。”盧鷹抬起手示意我的人不要倒酒,他不喝,我看了眼我的人示意可以下去了。

轉過頭看著盧鷹不由得心裏好笑,盧鷹憑什麽篤定我會答應。

我的身體向後仰雙眼注視著盧鷹有一會,才問看著我似乎也在想著什麽的盧鷹說:“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已經收山了。”

“可你和我交過手,這山你出定了。”盧鷹的意思是我已經破了一次例,如果不陪他去他就會以此做要挾,對外宣揚有我這麽一個賭後。

沒有任何的情緒,淡漠的注視著盧鷹,要是是個人就能要挾我,那我也不用在混了。

“你找別人吧,我沒興趣,今天我請,你自便我還有事。”既然我幫不讓忙也就不用留下客套了,我起身麵無表情的打算離開,卻聽到盧鷹問我:“難道說阿文的死對你也不重要麽?”

誘惑很奏效,我轉身了。

盧鷹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裏,也知道如何的利用。

但盧鷹用錯了地方,有時候越是誘惑的東西,對我越是不起作用。

我承認盧文的死成了我心口的一道疤,讓我至今無法釋懷,但是要找元凶我自己也可以,如果是盧文應該也不希望我是因為他被人利用才對。

“你可以走了。”我的臉瞬間冷漠了,繼而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我去了另一間包房並安靜的躺了一會。

盧文死的時候是替我死的,是為了我擋了那一槍,盧文死後的這幾年我一直在找尋凶手,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誘餌,但似乎對方已經放棄了,根本就再也沒有在出現過,這讓我不止一次的懷疑,當初開槍的人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半個多小時後阿放敲響了包房的門,我叫阿放進了門。

阿放關好了門便告訴我盧鷹走了,我沒有去理會盧鷹的事,盧鷹走或不走我都不會幫他。

看著阿放我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阿放坐下說。

阿放看著我沒說什麽坐到了對麵,看著我說:“損失不是很多,三千萬左右,但最近的客源少了,我想過段時間會好一點。”

“嗯。”我用鼻子答應了一聲,繼而皺眉想著盧文的事情,阿放繼續說:“前幾天沐少和明少過來了,問前段時間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說的?”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阿放。

“我說和同行有點矛盾七姐不在我正在聯係七姐。”

“嗯。”阿放做事我向來放心,我想得到的阿放都想得到。

“昨天沐少又打電話過來了,問七姐回來了沒有,問我到底是哪一家膽子這麽大惹七姐,聽沐少的意思是要過來,我說已經聯係七姐了,這兩天就回來。”

“嗯。”我轉開了頭抬手叫阿放先下去。

阿放起身離開,並關上了門,我躺在沙發上沉吟的了片刻打了電話給沐淩風。

電話裏沐淩風問我回來了,我說回來了。

“去哪了?人都找不著,還以為你叫人綁架了,好好的玩失蹤,鄭老大都問我三次了,給他打個電話。”沐淩風說著直接把電話切斷了。

我看著手機又打了電話給鄭老大,電話通了,電話的那頭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細膩。

我拿開電話看了一眼,確定我沒打錯才開口問:“請問是洪政的手機麽?”

“你貴姓啊?”聲音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立刻陰冷了。

“我姓白,麻煩你轉告洪政我們有時間喝茶。”我說著本打算掛掉,卻聽到電話裏突然的說:“好啊,帶上我。”

有點吃驚,洪政找了個什麽女人,上一個打死不說一句話,怎麽這一個這麽恬噪。

我掛掉了電話扔掉了手機打算好好的休息,電話卻又響了,原本不想接,電話卻響個不停,沒辦法我才伸手接了電話,聽到的卻是齊天傲的聲音。

“怎麽才接電話?”齊天傲的聲音有些冷,但也沒有到冰寒的地步,可我能夠想像得到齊天傲那張冷峻臉龐上兩條眉毛在皺著。

“有事麽?”我不耐煩的聽著電話,把電話放到了另一邊,伸手梳理著頭上的短發,沒什麽和齊天傲說的。

“你就這麽和你男人說話?”真好笑,齊天傲什麽時候成我男人了?就上了一次床就成了我男人,那齊天傲得是多少女人的男人?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受不起,你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我也不是陪聊,沒時間和齊天傲耍嘴皮子。

“我要上飛機了。”這和我也沒什麽關係,齊天傲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他上飛機了?真有點無語。

我抬起手在額頭上揉了揉,從遇上齊天傲開始我就範頭疼了。

“一路順風。”我隨即掛掉了電話,並且直接關了機。

有時候想要安靜的睡一會都不容易,總有人不知所謂的給你找麻煩,占用你的時間,而齊天傲就是典型找我麻煩,占用我時間的人。

好不容易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睡醒了卻聽到盧鷹又來了。

我看了下時間,告訴阿放按照普通客人招呼,不用在詢問我,這種事我都親自照顧我也就不用在睡覺。

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也該回家換一身衣服了,走出了夜店開著車子直接回了家,卻在家門口見到了盧鷹。

當我看到盧鷹那輛黑色的車子的時候,有些意外,阿放說盧鷹在夜店,那眼前的這個是離魂?

遙控器拿了出來,直接開了大門把車子開進了別墅,下了車沒有回頭看過一眼盧鷹,我沒時間和一些無聊的人耗下去,就是有時間也沒興趣。

進了門直接上了樓,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在身上,一個小時後之後我離開了別墅。

盧鷹的車子在後麵緊隨而來,我看了眼透視鏡,手托著腮在車門上,盧鷹這是要和我耗下去了。

不由的嗤笑的轉開了頭,這一點他們兄弟還真是像,盧文也這樣有毅力。

第一次我見盧文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可盧文開車跟了我三條街。

過去的事其實我也不願意在去想了,不管是什麽,我也不願意去想,每次想起來心口都壓著一塊石頭一樣。

可有時候就是會不受控製的想起來,而且越想就是越多,多的在腦子裏理不清順不清。

車子在轉過一個彎道以後停在了德墓園,站在山腳下我我站了一會,有點吃力的樣子才走上了墓園的山上。

我不是經常來盧文的墓碑前,偶爾的會來,多時候沒有事情我都不會過來,所以很少會過來。

上了山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到盧文的墓碑,看到盧文的時候我的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就站在盧文的墓碑前雙眼注視著盧文。

盧文的樣子沒有變過,還是那個樣子,幹淨的臉龐就像是一張純白的紙,緋色的唇角噙著淡淡的淺笑,總要人想起春天溫潤的暖風。

每一次我都會站在盧文的麵前站一會,什麽都不說,什麽也不做,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麽做什麽,盧文也再不能給我回應。

我不信奉任何的神明,上不入天堂,下不入地獄,我不像雲飛揚信奉佛祖。

雲飛揚說過心若向佛,一切自在。

我從不理會,因為我知道若真有那個世界,我去的地方會離得盧文很遠。

我寧願上不得天堂,下不得地獄,也不願意真的有那一方極樂的存在。

我曾對雲飛揚說過,若一切能隨他去,我願意賭上性命今生奉陪。

當時雲飛揚看著我,將我拉進了懷裏,沉吟許久才說:“若真是那樣,他又怎麽舍得?”

暖暖的風吹拂在臉上,我拿出了煙轉身離去,吸了一口煙之後一邊走,一邊扒拉了兩下頭上的發絲。

盧文沒有離開的時候我不吸煙,可我睡不著,總也睡不著。

一開始的時候我喝酒,可酒喝多了人就不清醒,什麽都做不了,沒辦法我就吸煙。

第一次吸煙醉了一天,林碩守了我一天。

這幾個人,對我是挖心掏肺的情義,想起來我都覺得這世界美的不能在美了。

我以為我已經把盧鷹甩掉了,可我在山下再一次看到了停在我車子旁的那輛黑色的車子。

看到我,盧鷹推開車門下了車,繼而走向我問:“他好麽?”

我看著盧鷹淡漠的沒有任何的表情,繼而把手中的煙扔到了地上,轉身上了車子。

我不想和盧鷹扯上關係,我承認在盧鷹的身上偶爾能夠看到一點盧文的影子,但我知道那是影子,和盧文一點關係都沒有。

車子揚塵而去,在不理會身後的人。

我去了場子,我在這個城市的場子有二十幾個,而且每一個都是賺錢的暴利場子,這在沐淩風的眼裏雖然不算什麽,可是偶爾我也會拿出一箱錢扔在沐淩風的懷裏讓他閉嘴。

我一直不覺得生意有大有小,但凡賺錢,有利可賺的生意都是好生意。

我所經營的多數是給人消遣的地方,酒吧,夜店,雪茄俱樂部,ktv也有幾家,但最賺的是雪茄俱樂部,畢竟有身份的人都揮金如土。

我不在乎我做的是什麽,賣肉也好,是個雞精也好,這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麽幹淨不幹淨,真想幹淨就該本分的找個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相夫教子,可我這輩子也不會有那麽一天。

我沒男人,要是有也保不齊我那天生氣失手給做了。

我一直覺得有他們幾個就夠了,男人不過是在床上暖床的東西,想要太容易。

打開了cd聽著歌,車子如疾風一樣飆了出去。

傍晚的時候我回了夜店,看了下時間還沒有到時間,一般客人都八點左右過來,但場子裏的人都已經到了。

我坐在場子的角一張桌子旁,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包煙。

不是戒不掉,而是我想不想戒掉。

我沒那麽大的煙癮,可我要是不吸煙似乎就離盧文遠了。

喝了幾口酒之後我拿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可也隻是叼著,卻沒有點燃。

戒煙並沒有想象的那樣說戒就戒了,可在我的眼裏沒什麽不可能,隻是我願不願意戒掉。

身上的上衣解開了扣子,順便把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頭疲倦的向後仰了仰,這煙不吸就覺得人疲乏無力。

我抬起手怕打著子自己的額頭,稀稀落落的人開始坐在附近談笑風生。

十點鍾的時候我離開了夜店,給阿放打了電話,叫阿放查一下齊天傲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嗜好,或者特別親近在乎的人,我記得在馬來齊天傲好像對那個男人很在意。

我不能總被齊天傲牽著鼻子走,蔣天祺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不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那就是死人。

很顯然,齊天傲我殺不了,可不能就這麽放任齊天傲牽著我的鼻子走,與其要齊天傲牽著我的鼻子走,不如我找到他的把柄置死地而後生。

掛掉了電話又去了幾家自己的場子走了一趟,早上的時候才回到家裏睡覺。

或許是這幾天和齊天傲在一起睡的習慣了,一個人睡還有些不舒服,躺了一會才睡著。

我以為有一種人你隻要不去理會他,他就會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你的眼前消失,可惜我錯了。

傍晚我還沒醒過來,傭人就上了樓,並說門口停了幾輛車子,說車子上的人說阿放在車上。

我起身穿上了衣服直接下了樓,走出了別墅在門口看到了幾輛黑色的車子,其中的一輛我認識,是盧鷹開的那一輛。

我走到金屬的大門跟前,大門一字打開,我走了出去。

盧鷹並沒有下車,而是滑下了車窗看著我問十二號有時間麽。

我看著盧鷹淡漠平靜,繼而問:“以為一個人就要挾的了我,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動手吧。”

我知道阿放坐在車裏,如果不在盧鷹不會這麽囂張。

“我去泰國隻是想你作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說的比唱的好聽,可我沒興趣。

我轉身回了別墅,十幾分鍾之後阿放被扔下了車子,幾個人把阿放扶進了別墅,阿放的一條手臂廢了。

看著阿放手臂上流著的血我的心裏不好受,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叫人準備了急救措施,阿放看著我一聲不吭,那雙眸子似乎在告訴我他不怪我。

可笑的是我他媽特別的不痛快,憑什麽不怪我?

我有點暴躁,叫人快點準備,阿放躺在手術床上處理手臂的時候我一直站在玻璃窗外看著。

盧鷹做的很利索,阿放的一條手臂徹底的廢了,連拿起一個杯子都不能了。

阿放的手臂包紮好了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的坐著。

我拿出了一根煙點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站在窗口望著外麵有些陰霾的天空,明天要下雨麽?。

心情有些複雜,說不出是為什麽,或許是因為我連累了阿放,也或許是盧鷹的囂張觸到了我的底線。

我一直相信沐淩風的那句話,你不狠,站不穩。

盧鷹是日本人,盧鷹是中國的名字,聽盧文說他們的母親是中國人,所以他們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中國人,這也是為什麽盧文有一個中國名字,盧文的母親姓盧。

日本有個黑木藤吉,是多年前賭界裏的一朵奇葩,曾在賭界稱霸了十幾年,那個人就是盧鷹盧文的爺爺。

盧鷹盧文兩兄弟出生在中國,因為盧文的父親是被黑木藤吉趕出的黑木家,原因很簡單,黑木藤吉要娶一個中國女人為妻。

盧文的父親本名黑木合川,二十六歲在中國偶遇了盧文的母親,兩個人是一見鍾情,因此黑木合川決定要娶盧文的母親,然而,黑木藤吉並不同意。

最終黑木合川留在了中國並有了一個中國人的名字,後來有了盧文盧鷹兩兄弟,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平凡的生活更適合一對恩愛的夫妻,隻是世事難料,盧文的父親在盧文十歲的那年一病不起,盧文的父親死於癌症,死的時候三十八歲。

盧鷹在十二歲的時候被黑木藤吉接回了日本,而盧文和母親卻留在了中國。

按照當時黑木藤吉的意思,盧文也必須回日本,但盧文說什麽不肯,才有了兄弟兩人分隔兩地的事情。

盧文說小時候他們兄弟的感情就很好,雖然分開了,但卻一直相互的聯係,感情也沒有淡掉。

盧文母親離開的時候盧文隻有二十歲,盧文說盧鷹也不容易,當初盧鷹不去日本,他們誰都活不了。

而且盧文說盧鷹在日本的日子並不好過,試想連自己親生母親臨終一眼都見不上的一個人,他的處境會好到哪裏去。

盧文死的時候盧鷹沒來,是他們幾個幫我打理的盧文的喪事,當初我有通知盧鷹,但盧鷹沒來。

我一直以為盧鷹不會輕易的出人頭地,畢竟黑木家裏的子孫太多,不管是誰出人頭地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不被重視,受人白眼一個有著中國血統的人。

但我萬萬沒想到盧鷹在盧文死後的一年之內在黑木家崛起了。

因為盧文之前隻說過他哥哥叫盧鷹,沒有告訴我盧鷹的日本名字,所以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黑木川明就是盧鷹,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日本黑木家出來的那個賭尊黑木川明就是盧鷹。

至於知道黑木川明就是盧鷹,也是在和盧鷹交手之後,是我叫人查了盧鷹的底。

雖然我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有時候知道裝不知道要比真的不知道有保障。

我雖然沒有查清齊天傲因為什麽和盧鷹設了賭局,但按照我查出的線索看,盧鷹和齊天傲是因為地盤才設的賭局,至於是那裏我還不清楚,但這樣就夠了,我要了解的不需要太多。

齊天傲和盧鷹之間有著什麽恩怨和我都沒有關係,原本我就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特別是大熱鬧。

可盧鷹不該威脅我,我承認在齊天傲的麵前我輸了齊天傲一陣,可盧鷹我卻不在乎。

之所以跟他客氣是因為有盧文,我是顧念盧文的那份情義,不然盧鷹以為他真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麽?

我不想理會他自然來去隨他,如果我想要理會他想走他以為還走的了麽。

扔了指縫間的煙蒂,回頭叫阿放先去休息,阿放卻說不累。

看著阿放我輕笑,臉色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那雙眼睛也是強撐著,還不累。

抬手叫了幾個人,告訴好好照顧阿放,又叫幾個專門的人守著阿放,我不是很放心阿放一個人。

既然盧鷹能夠查到阿放是我最信得過的人,就說明盧鷹知道的不止這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在小也是個龍王爺,玉皇大帝不在他就是天了。

阿放走後我仰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大概是七點鍾的時候齊天傲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看了一眼直接關機。

我沒有那個心情陪著齊天傲打情罵俏,而且我發現我沒什麽可以和齊天傲說的。

一個官一個匪有什麽可說的,官匪一家親不假,可那是看對誰,對我就是個笑話。

九點鍾的時候我才睜開了雙眼,活動了活動筋骨。

又吸了一口煙,這時候我不能找蔣天祺他們幫忙,要是一驚動蔣天祺他們,齊天傲要挾我的事情就會露餡,所以我的自己想辦法把盧鷹解決了。

問題是我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我現在靠什麽解決盧鷹。

我做的是生意,和明若海沐淩風不一樣,我沒人沒武器,平時小打小鬧的跟沐淩風拿點子彈玩玩,上一次好不容易在沐淩風那裏敲詐了一顆榴彈還給了齊天傲,要知道齊天傲命大不死,我就該把榴彈給盧鷹留著。

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難道真的是流年不利?要不然怎麽遇上了這麽多稀奇棘手的事。

一個人開著車子直接去了海邊,我不是很喜歡海邊的日出,但有人喜歡,所以我經常的過來海邊看,可每次我來海邊看日出都是因為心情煩躁。

坐在車子裏等著日出竟然等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那一抹刺目的光芒在天與海相連的地方鋪天蓋地而來,撲灑了滿身的光輝。

我伸展了下雙臂和腰身,推開車門下了車,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下了車,並走向了沙灘的地方。

我不喜歡陽光,因為我心底的世界並沒有太多的光明,可我願意為了盧文看日出。

這世界沒有多少的愛可以重來,即便是在珍惜,那些愛也不會回來,再多的等待也隻是一個人的悲涼。

可我願意等待,原以為了一份永遠無法可以重來的愛等待一個天荒地老。

不由的發笑,盧鷹就讓你一次,就陪著你賭一次。

我答應了盧鷹,我不是想要息事寧人,而是我沒其他的辦法。

接到我電話的時候盧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淡漠如初。

盧鷹說叫我準備一下,晚上就走,我沒什麽可以準備的直接掛了電話,交代了手下一些事情,回了別墅。

進了門我直接去了阿放的房間,阿放和我住在一起,從一開始阿放來我這裏就是這樣。

我說過要給阿放買房子,阿放說他什麽都不要,他可以住在場子裏。

其實我不介意很任何一個人生活在一棟房子裏,何況是我信任的人,也就沒有給阿放買房子,以至於阿放一直住在我的房子裏。

或許是在一起久了的關係,阿放在我的眼中並不純碎是一個手下人。

跟蔣天祺他們阿放永遠都比不了,但起碼阿放在我的眼中比除了蔣天祺他們以外的人有份量。

我不再生意全部交給阿放打理,蔣天祺他們和我見麵也都是阿放在一旁照看,其他的人從來沒見過蔣天祺他們其中的一個。

齊天傲抓了我這麽多人,阿放也在其中,而阿放並沒有把蔣天祺他們幾個和我的關係供出去,雖然阿放沒說,但齊天傲不會不問阿放,而這問話自然不會隻是簡單的詢問。

很多的事情我都明白,不說不證明我心裏麵沒有,我隻是不習慣把事情都擺在眼前說出來而已,其實我覺得有些事說與不說都一樣,那還說他做什麽?

阿放的門口站著兩個人,見到我馬上叫了一聲七姐,我沒什麽表情,抬起手叫人都下去。

我敲了敲阿放的房門,房門裏傳出了阿放的聲音,“進來。”

這是門沒有鎖的意思,我伸手推開了門,並走了進去。

阿放半**上身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見到我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並扯了扯身上的襯衫,似乎是怕我看。

我也都習慣了,阿放看上去是個什麽都無所謂的男人,可是卻忌憚我的一雙眼睛,可阿放身上我什麽地方沒看過。

救起阿放的時候阿放身上的傷很重,當時我親眼看著阿放救治的過程,現在我都記得阿放身上那個地方有傷疤,那個地方沒有。

我走了進去,擺了擺手叫照顧阿放的小護理出去,隨便的坐到了阿放的床上。

阿放叫了我一聲七姐,我看著阿放淡漠的說:“我出門幾天,你照顧好自己。”

“七姐——”阿放的話說了一半,沒有在說下去我就抬起手叫阿放別再說了。

阿放看著我,那雙純黑的眼眸在我的臉上不肯離開,我轉開了頭,阿放看著我的時候總不知道掩飾他不該存在的情感。

可我不介意,也不往心裏去,同樣不能給予。

對我而言阿放是類似兄弟的人,有些事隻能放在心裏一輩子,對我好不好我不在意,但對阿放沒壞處。

起身我離開了,關門的時候我看都沒看阿放一眼。

回了房間睡了一覺,醒了已經是下午了,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直接去了門口,盧鷹很準時,和我預期的一樣,盧鷹的人到了。

要上飛機的時候齊天傲打來了電話,這一次我接了電話,聽到的卻是‘你在那’三個字。

我抬起頭看著盧鷹擺了擺手,示意盧鷹先走,盧鷹看著我說:“我等你。”

盧鷹的聲音並不很大,但是足以讓電話裏的齊天傲聽清楚他是誰。

結果我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就聽見齊天傲低吼威脅的聲音。

“給你一個小時馬上給我回來,我在你場子裏,你敢上飛機我饒不了你。”

------題外話------

又h了,沒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