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謙把白洋背回民宿中,那群去爬山的探險電燈泡還沒回來。

白洋躺在藤編的小椅子上麵,往小桌子上倒著自己胡亂看中的那些玩具,零零散散地倒了一桌子。

“哥哥,我在沙灘上玩得好邋遢,我現在撿了一堆玻璃彈珠,好像邋遢大王啊。”說著說著他自己笑起來,還唱了起來。

外麵陽光正好,曬得人昏昏欲睡。

他脫下外麵那件寬大的襯衫,隻見袖口處那些拍不掉的砂礫和灰塵摞在一起,他又撐開來甩了甩。

他回頭看紀謙,紀謙也隻是鞋底有些砂礫,不像自己,渾身上下都有沙子。

這到底是為什麽?

沙子還看人的?

紀謙睨見他的眼神,笑了兩聲,牽著他往浴室裏麵走:“先隨意洗一洗吧。”

早上買來的花在浴缸邊上立著,撒了一點水,還散發著香味。

白洋勾著紀謙的衣角:“我想泡澡。”

“現在泡?”紀謙垂眸看他,見他喜歡,就去清洗浴缸,試一試水溫才放水。

白洋坐在浴缸旁邊的小凳子上,黑發搭在額前,就撐著下巴看他。

浴室的光灑在淺色的牆壁上,像是一層朦朦朧朧的暖黃色的紗一樣,披在他身上。

紀謙的手袖挽上去,露出緊致的肌肉線條來,很是漂亮。

他回頭時,就看見坐在光下的小精靈衝著自己燦爛的笑:“哥哥,我是腿酸了,才想泡澡的。”

紀謙心下柔軟,他的小精靈總是和他解釋,不想給他添麻煩。

他湊過去親親小精靈白淨的臉頰,柔聲道:“沒關係,尋常時候哥哥也會幫你清洗浴缸的。”

“是我不好,拉著你出去玩,沒照顧你身體不適。”

白洋臉紅撲撲的,看著單膝蹲在自己麵前的人,臉皮燙紅,軟聲道;“我要簡單衝一下澡了......”

他不是特別想讓紀謙出去,想和他黏在一起,但又有一些害羞。

兩個耳朵尖都是紅紅的。

紀謙伸手取過花灑,打開後試了試水溫:“哥哥給你洗?”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漸,水汽開始彌漫,整個浴室都被霧氣填滿。

飄過的白霧在金黃色的光下越發夢幻,熏熏然,又纏繞在白洋的脖頸之上。

紀謙眼中笑意漸濃,正打算出去時,卻見白洋挪了一下步伐,側對著他,然後伸手將T恤脫了下來。

纖細白皙的肩膀,露出滿眼的白,如彎月墜在半空。

手裏的花灑聲似乎也亂了,亂雲急雨,落在地上。

白洋心下羞赧,坐在小藤墩上麵,抬起眼瞼看上站在一旁的男人,語氣又輕又飄:“好......”

眼裏水霧霧的,又潤又軟,像是水沁的一樣暈著紅色。

紀謙喉結輕輕滾動,垂著眼眸,從旁拿過一個高些的藤凳,坐在他的身後:“乖寶,褲子。”

那樣清冽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白洋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伸手按在自己的褲帶之上,鬆緊帶的沙灘褲罷了,極其容易脫去,但他隻覺得時間過得漫長。

紀謙也沒催促,隻是垂眸看向那隻白嫩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按在腰間。

他本就比白洋高些,又坐在高些的藤凳之上,一眼便是斂盡春色。

粉色嫩蕊尖上凝著水珠,濃春思**。

白洋一不做二不休,兩件一起快速脫下,在腳邊踢到一旁去。

明明早上都一起泡過澡了,現在怎麽還是這樣害羞?

脖頸連著背脊,都要冒著紅意。

紀謙聲音微低沉,在封閉的白霧中有些隱約:“乖寶,閉眼睛,給你洗頭發。”

“嗯。”白洋巴不得閉上眼睛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立馬順從地閉上了眼睛,隻餘下像蝶翼一樣的眼睫。

溫熱的水從頭頂流下,陌生的黑暗有一瞬間的惶恐,但是一想到旁邊就是紀謙,白洋又不害怕了。

紀謙的雙腿就在他身側,他頭微微往旁邊偏去,耳朵貼在紀謙的大腿內側,呼吸都細細微微地噴灑在肌膚之上。

紀謙巍然不動,隻是捏在他耳朵處,輕撫而過。

黑色卷發打濕之後,紀謙放下花灑,先給白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水,才將帶過來的洗發泡沫按在手心處,輕柔地給白洋洗頭發:“乖寶,可以睜開眼睛了。”

指腹按在頭皮之上,溫熱又舒適,白洋越發放鬆下來,原本環著雙腿的雙手,也鬆開來,搭在紀謙的腿上,乖乖地睜開眼睛:“哥哥。”

小美人魚尾自然落在瓷白的地板上,像是被水濕潤的羽毛,魚尾何簁簁。

“嗯。”紀謙輕輕應了一聲,細細地給他按摩一下。

弄得白洋昏昏沉沉,半闔著眼睛,越發枕得舒適起來:“哥哥,你怎麽這麽熟練啊?”

他一點也不熟練,隻是動作極其輕,又觀察得仔細,見白洋愜意地眯眼,就知道哪裏需要用重力一點,哪裏輕一點。

紀謙笑了兩聲,笑聲低緩,像水一樣流淌。

他拿過一旁的花灑:“乖寶,現在要衝泡沫了,閉上眼睛。”

櫻桃紅綻,玉粳白露,白洋閉上眼簾,卷翹的眼睫輕輕劃過一點弧度,含住了什麽般應了一聲:“嗯。”

泡沫連著透明的水一起往下流去,滿階白雪裏透著一點紅。

肩膀處的肌膚沾了溫水,像是桃花瓣的粉一樣。

粉香膩玉。

頭發洗完後,紀謙頓了片刻,才去接沐浴露,清冽的薄荷草木香,都染了暖香的味道。

心裏有他,豈能坐懷不亂。

他喉結躦動,暗潮湧現,隻用透明的沐浴露淋下。

白洋感受到肩膀處還有後頸背部,都落了微涼的**,像是受不住刺激一般,白如雪的背脊微微縮了一下。

他本就被紀謙箍在雙腿之間,又能逃到哪裏去?

隻能靠著紀謙的方向,往溫熱的源頭靠去。

下巴都埋在紀謙的衣領裏麵,暈濕大片,貼在腹部,露出若隱若現的肌理。

紀謙不能動彈,隻是腹部下陷得厲害,被他的喘息和呼出的熱氣沾染纏繞,細細密密地爬上來。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

他笑了一下自己,想戲弄一下,倒是害了自己。

白洋全然的信賴般,把緋紅的臉蛋埋在紀謙腹前,輕輕地喘著氣:“哥哥。”

“嗯。”話一出口,紀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壓抑著什麽。

他伸手探過去,掌心裏清晰地泄露出對方的每一次戰栗和觸動,從骨骼的硬滑到凝脂的軟。

肩胛骨像是要展翅,纖細又脆弱。

在淅淅瀝瀝的花灑中灌溉著花一樣,又醉了般漂亮。

光暈在暖風中晃著,搖著落在地上的兩處影子。

白洋一顆心顫巍巍,又亂紛紛,他咬著牙,口腔裏的叫聲就要溢出去了,隻覺得自己出了一個極其糟糕的主意,這遠比他想象中的更能難熬。

尤其是他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雙手在遊離。紀謙掌心滾燙,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幹淨圓潤,帶著白色的沐浴泡沫。

難耐。

難以忍受。

輕煙薄霧籠罩,更是氤氳難分。

等紀謙按在他腰間的,白洋隻覺得全身都軟了,腰肢又酥又軟。

這樣的角度實在不好清洗,紀謙沙啞著聲音,喊了他一聲:“乖寶,到哥哥懷裏來。”

手底下的腰肢嬌又軟,他按在此處,雙手將其抱起,托在自己腿上。

白洋小小的驚呼一聲:“啊......”

聲音太過曖昧不明,白洋臉頰緋紅,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指,左手背部壓在唇瓣上,牙齒咬在食指上,抑製那些從喉嚨出發出的奇怪的聲音。

把自己埋在紀謙的肩頸處,雙手顫巍巍地攬著,不敢再看。

隻是他也聽見了紀謙的心跳聲,和他一樣的震耳欲聾,和他一樣的怦怦直跳,和他一樣的呼吸難控製。

他便又笑了,又大膽了起來,摟著紀謙,將自己芙蓉一下的臉蛋露給他看,被打濕的眼睫,像是脆弱的雨中的花,透明又可憐。

他喊他:“哥哥。”

他的聲音輕又顫,是一條拉扯理智的線,紀謙聞言手掌心忍不住用力。

白洋輕輕地吸氣,瑟縮了一下,像是柔軟的花苞,禁不住那些力度。

用裹著花蜜一樣的聲音喊他:

“哥哥。”

他的唇瓣水潤豔麗,像是漿果一樣,最甜又熟的漿果,隻要輕輕一吸,就會破皮冒出甜滋滋的汁水。

紀謙吻上他紅潤豔麗的唇,探入其中狠狠地嗍/取。

他微鬆開手,隻是唇瓣刺麻的觸感源源不絕傳來,白洋忍不住用舌/尖回應起來。

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電流,直讓紀謙也呼吸紊亂起來。

氣息越發紊亂急促起來。

在最後,紀謙卻又停下了,眸色深深地看著懷裏的白洋:“乖寶,你還傷著。”

白洋熏紅一張桃李粉麵,身上的沐浴露滑溜溜的貼在紀謙身上,隻抱著他,又軟又嬌地喊他:“哥哥?”

紀謙笑了兩聲,又蠱又惑,在他耳畔緩緩說道:“還有別的。”

白洋一貫知道紀謙習慣鍛煉,手臂的力量很是漂亮。

沒想到能體現在這種時候。

灼熱的呼吸,散亂的呼吸。

他喜歡的熱度。

抬眼找不到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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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澡洗了太久,又太累。

白洋被抱出去時已經全然沒了力氣,隻是趴在紀謙身上,又被他放到柔軟的被子裏麵去。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剛小聲哭泣的餘音:“哥哥。”

紀謙摟著他,溫柔地應他:“乖寶,怎麽了?”

白洋枕在他的肩頸處,語氣細微又帶著困意:“明天下午還要上課。”

紀謙都快忘了,沒想到這位學生還記得自己需要上課,淺笑道:“睡一覺,早上我們就回去了。”

“好。”白洋累極了,說完就閉眼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

刪掉了!

留評會有小紅包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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