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女士一直待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才離開的。

他們還是決定,孩子的婚事他們自己做主,現在也隻是剛戀愛而已,先過一個明路,把兩邊外在的那些可控因素都給控住,讓兩個孩子有信心走下去。

不要因為家庭的原因給兩個孩子壓力,兩邊都是家裏的心頭肉,怎麽舍得讓他們經受這些不需要的苦難。

離開前,紀謙開車送紀箐女士去機場,在機場中,兩位助理在後麵幫紀箐女士拿著文件。

紀箐女士和他聊著天:“你打算在這邊待多久呢?”

紀謙笑了笑:“再過幾天就回公司。”、

紀箐女士罕見地露出一個揶揄的表情:“你呀,小東和小牧他們都不會過來罵你的嗎?”

紀謙摸著鼻尖,有些許心虛:“他們會理解的。”

紀箐女士淺笑出聲,檢票前,紀箐女士回生抱了抱比她高出不少的紀謙:“小謙,媽媽為你感到開心。”

“媽媽隻希望你能一直開心。”

紀謙低低應了一聲:“謝謝媽。”

紀箐女士和他揮手告別,她往後推延的那些生意,還是要繼續去談。

和紀謙告別後,她仍然是那個奔赴在國際市場上的紀箐董事長。

等回到院子裏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外婆他們都出去散步了,隻有客廳裏的電視在前麵放著。

白洋像是還在浴室裏洗漱,紀謙便先刷牙洗漱一番,坐在沙發上,處理幾個文件。

等白洋洗完澡出來後,正好看見眉眼清雋的青年坐在沙發上,便帶著一身濕乎乎的泛著粉紅,就往紀謙身上一趴:“哥哥哎~你回來啦~”

紀謙懷裏多了一個散著香氣的人,隻覺得軟香溫玉,便放鬆些許,讓對方更好地趴著:“對,回來了。”

沒想到白洋從旁邊拿出手機就開始躺在他懷裏玩手機。

紀謙抬手碰了碰他濕答答的頭發絲,一陣無奈。

他起身從外婆的老櫃子裏拿過吹風筒,往手上試了試熱度,這才重新抱著人,幫他吹頭發。

白洋穿著極其寬鬆的白T恤和五分褲,T恤的圓領都被水沾濕了,貼在白中透粉的肌膚上。

他一身都被熱氣熏紅,帶著濕,又帶著水,煙波淡羞,像是霧蒙蒙的清晨裏看見菡萏含苞,那最上麵一點朝含玉露,又被點紅。

水汽染紅的臉蛋,懵懵懂懂,豔麗天然。

暖風吹過他的發絲時,他身上香波和沐浴露的氣息在小小的地方縈繞著。

修長的手指帶著溫熱穿過,白洋隻覺得是酥酥麻麻的,他有些不安分地趴在紀謙身上。

整個人原本是雙腿盤在沙發上,靠在紀謙懷裏,又覺得不舒服,雙腿散開來,架在紀謙的長腿上。

他的五分褲往上傾斜,露出漂亮的腿部,他生得白,似乎體毛也極少,竟是白嫩嫩的見不到一點腿毛,那雙壓在紀謙的大腿,壓出一個弧度來,而他凝脂如玉般小腿在半空中無意識地輕晃,架在腳上的拖鞋也被他晃到地板上。

他的腳也生得好,腳背白皙,腳趾粉嫩,一身都很白。

紀謙恍惚想起那日自己把小羊騙到自己家裏去,他也是洗完以後迷迷瞪瞪地跑出來,坐在自己前麵吹著頭發。

他坐在對麵,看著對方,手裏的書一字未看進去。

眸色深深沉沉起起伏伏,隻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時,他還隻穿著一件自己的長袖睡衣出來,裸\\露的腳踩在白皙的瓷磚上,格外好看。

現在他終於能把那隻在心中跳動的小羊抱在懷裏。

白洋毫無察覺,他隻感覺那股熱風帶著水汽吹到了他的手機屏幕上,弄得他的抽卡都變得不順暢起來。他時不時動一動肩膀,把手機上的水在衣服上擦幹,還要軟著聲音告狀:“哥哥,我的手機屏幕都變濕了。”

“我的ssr卡都看不見了!”

衣服本就寬大,當白洋舉起手臂時,這邊就會滑落,因為他姿態淩亂,偶爾還會露出腰間刺眼的明晃晃的白。

毫無防備地仰著纖細又白皙透粉的脖頸。

紀謙伸手捏了捏他冒著熱度的後頸,又低頭看了眼他的抽卡,眉眼輕揚:“都是ssr?”

白洋在玩一款市麵上常見的半即時回合製RPG手遊,他操作不行,就把這個遊戲玩成了集卡抽卡遊戲,他在紀謙的胸膛前蹭了蹭:“對啊,我可厲害了。”

紀謙隻是拿著吹風筒遠離他一些,用清淺溫熱的風慢悠悠地幫他吹著。

隻是洗完澡後覺得悶熱的人,穿著短袖短褲走出來,現在又覺得有些冷意了。

比較外婆家是四四方方的老房子,客廳裏也沒有開著暖氣。

其實老房子裏也不會太冷,但止不住二月份的天隻穿著短袖單衣這樣輕薄。

他慢慢地越來越向紀謙靠近,紀謙身上暖烘烘的氣息無限度地吸引著他。

他本是雙腿搭在紀謙的長腿上,又變成單腿跨在紀謙身上,使勁地貼近,整個人恨不得都埋在紀謙懷裏才好。

一心一意吹著頭發的人,隻是沉著眼眸看向懷裏的人。

紀謙單手攬著他,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兩下。

白洋無意間和紀謙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感覺到一股危機的悸動之感,他訥訥地開口:“哥哥,怎麽了?”

紀謙的手指穿過對方的發絲,修長的手指挑起一絲黑發,在微屈的食指上纏繞。

手指的溫度和吹風的溫度一起襲來,像是陷在某種旖旎的氣氛中,白洋一張臉紅撲撲的,隻管睜著水霧霧的眼睛看向他。

紀謙放下吹風筒,兀地閉上眼睛,揉向自己微跳的眉間,隻能展顏無奈地笑了笑:“乖寶呀。”

白洋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攬著他的脖頸,弧圓貼在他身上,哪裏會不知道男人的變化。

那樣炙熱的溫度和難以忽視的觸感。

白洋看向對方矜貴又隱忍的麵容,隻覺得滿心都是癢癢的,就想看克製者放縱,禁欲者釋放,溫柔者掠奪......

他湊上去和親在紀謙的唇角,學著紀謙的樣子,輕輕含著他柔軟的薄唇,然後在牙齒上輕咬。

紀謙隻是輕蹙眉間,眸色深邃又蠱惑,像是任由白洋隨意對待。

白洋並未閉上眼睛,反而一瞬不瞬地看著對方的反應,餘光劃過對方上下滾動的喉結,隻覺得自己似乎想變得更加大膽起來。

明明是紀謙自己倚靠在沙發上,做出了放任的行為。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輕咬的地方,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便又輕輕吮含,用了一點點小力度,像是在品嚐一塊極其美味的果凍,果凍在他嘴裏滑滑的,又帶著甜。

唇齒交替間,溫熱的氣息傳遞交融,暖熱的氣息比剛剛的吹風筒還要舒服。

見紀謙似乎想翕張唇縫,白洋卻又往後推開一些,隻是似有若無地貼在他春色無邊的唇瓣上。

紀謙微挑眉,垂眸看向他,隻見一隻亮晶晶的小羊,滿眼侵略性。

他輕輕開口,冰涼的薄荷帶著暖意在咫尺之間噴灑,染指一些透明的清澈的呼吸。

白洋呼吸不穩,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又咬著自己的唇瓣,往上看了眼施施然的某人。

他的唇本就紅潤,又被白皙的牙齒咬著,印下一個微妙的弧度和痕跡。

他伸手插入紀謙的發絲,停靠在發間無意地摩擦。

紀謙呼吸細微地變了變。

白洋抓住了這一抹變換的呼吸,又湊了上去,在自己的唇珠去碾磨紀謙的唇峰。

細密的電流在兩人之間來回地流竄,從上到下,又從裏到外。

白洋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又伸手停在紀謙滑動的喉結上,感受這一處炙熱滾燙的溫度。

在一陣恍惚中,他似乎能明白為什麽紀謙總喜歡伸手壓在他的喉結上了。

那處的喉骨會暴露所有,那些掩蓋不住壓抑不住的呼吸,都在喉結處,迸發。

交錯而不得泄。

那樣的內部的、由內而外的澎湃的生命力。

紀謙原本垂在一旁的雙手,忍不住掐在某處。

幹燥又熾熱的溫度襲來,白洋腰間的肌肉猛地跳了跳,敏感的那股戰栗從腰背一路傳到尾脊骨,腰杆硬了又軟,像是挺不住了般。

他控製住自己那種酥麻奇怪的戰栗,隻是顫著雙唇又去貼住紀謙的雙唇。

隻是手底下忍不住用了些力度,像是箍緊著紀謙般。

紀謙低笑出聲,帶動著洶湧的震動,貼在白洋唇瓣低聲道:“乖寶,不要緊張。”

白洋隻覺得大腦都快要即刻宕機了般,掌心忍不住揉了兩把,隻把紀謙弄得悶哼出聲。

太蠱了。

他微鬆開手,隻是唇瓣刺麻的觸感源源不絕傳來,他忍不住用舌尖探開紀謙的唇齒,學著他的模樣在牙齒間掃**。

毫無章法,卻讓電流刹那間流**起來。

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電流,直讓紀謙也呼吸紊亂起來。

他低頭看向那個從頭快要紅到尾的乖小羊,看他止不住戰栗的腰腹,看他控製不住顫抖的眼睫,像是就要展翅起飛的蝴蝶一般,帶著極致的美感。

白洋覺得自己像是變得更加貪戀起來,他顧不上自己快要混亂的思緒,模糊著獻祭。

終於到舌尖相觸那一刻,兩人都像是失控了般。

被攪亂地細碎。

所有的無序。

仰受,承受。

濃烈得快要把人點燃,濃鬱又讓人溺死在其中,陷入深深淺淺不知所謂,更深處的紛亂中。

銀瓶乍破。

天地共色。

作者有話說:

感覺.....二十連環在向我招手,大家先看,我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