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就快要躺下時,門口處突然傳來聲音,外公和外婆洪亮的聲音傳來:“洋洋!外婆給你帶了烤蛋糕,你不是最喜歡吃吳奶奶家裏的烤蛋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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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猛地跳起來,紀謙按下他,把他抱在懷裏喘息。

沙發上也沒個毯子或者是毛巾之類的,紀謙怎麽敢放他跑開,隻能按在懷裏。

兩人慌亂地整理沙發,白洋腦袋都快要爆炸了一樣,把沙發上快要掉下去的吹風筒拿在手上,胡亂地往頭頂上吹著。

紀謙咳嗽出聲,抬手把吹風筒的按鍵按下去,免得這一隻渾身冒著熱氣的小羊用一個沒有出風的吹風筒在頭頂上亂晃。

人還沒走進來,外婆已經在喊著了:“小謙,你吃一吃,吳奶奶的烤蛋糕很好吃的。”

外公外婆走進來時,就看見白洋埋在紀謙懷裏,任由對方吹頭發的樣子,外婆看了眼紀謙:“哎喲,吹頭發也要姑爺來,羞羞臉。”

“小謙,這個吹風筒不要開這麽大風,你看看自己,把臉都吹成這樣了。”

紀謙輕咳了一下,應道:“嗯。”

外婆又看向白洋:“怎麽水溫開得很高嗎?紅成這樣,洋洋來吃蛋糕。”

白洋簡直不敢抬頭,含糊地說道:“水溫好熱的,外婆,我等會兒就吃。”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剛殘餘的那些喑啞,又軟又嬌,在紀謙耳邊這樣的輕飄飄說話。

紀謙眉頭直跳,雙手用力箍緊對方,免得泄露一絲一毫。

兩人在房間裏放下東西,外公看了眼電視機上還在放著的電視劇,皺著眉頭:“現在的劇情怎麽越來越奇怪了,小謙你看看這個電視劇,非要這個媽媽不斷地奉獻不斷地付出,在白發蒼蒼的時候得到孩子的一個和解,這又是何必呢,母愛也不必如此拍攝啊。”

紀謙抬頭看了眼自己什麽都沒進去的東西,眨了眨眼睛,低聲應著:“嗯,是這樣。”

外公和外婆又對著這個電視劇的劇情罵罵咧咧起來,好一會兒,外婆才推著他上二樓:“好了好了,洗漱休息去了。”

“我們先進房間啦,這兩人黏黏糊糊地害羞了。”

等到外公外婆上了二樓,他們才長籲一口氣,關了吹風機安靜地抱在一起,等著身上某些地方消散。

白洋的頭發本就幹了,現在被吹得全部毛躁起來,都快要被吹得燒起來了。

他捂著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都冒著粉,都要哭出聲一樣:“嚇死我啦!”

紀謙抬手揉著他的發絲,感受到那股溫度,帶著一絲心疼又有些無奈,輕輕地揉著他的發絲:“還敢不敢作妖了?”

白洋連忙搖頭:“不敢了。”

他簡直就要被這開門聲給弄到醫院去。

紀謙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著白洋緩聲道:“以後隻準在我們家裏這樣做。”

白洋哼哼唧唧地躺在紀謙懷裏,白裏透紅的臉蛋上都是後知後覺的羞意,他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紀謙卻伸手探了探白洋的臉,臉上的水潤都被吹風筒給吹幹了,現在有些微的幹澀,他心疼壞了,連忙在手機上下單了某些水霧。

加急的單非常快就送到了,紀謙起身拿過水霧,重新回到沙發上,一點點噴在白洋的臉蛋上。

白洋眯著眼睛躺在紀謙懷裏,一點都不想動彈,他感覺自己經過了大起大落,已經是一隻特別虛脫的羊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快要被嚇飛了。

隻能是捂著自己的小心髒慢慢地緩過來。

紀謙溫熱的指腹按在冰涼涼的水霧上,在他臉上輕拍。

拍完水以後,紀謙看著那個盒子裏的東西,很是困擾地拿起來查看上麵的法語:“原來拍完水以後,還要塗精華和乳霜。”

白洋睜開眼睛看了眼,隻看見俊美的青年正在摸索著那些瓶瓶罐罐的用法,便笑出聲來,又躺在他懷裏等著紀謙的服務。

紀謙也沒讓他等很久,又把精華打開,有些笨手笨腳地塗在白洋的臉上。

多塗幾次後,他便熟悉了。

就在兩人平複下來後,白洋打開手機又開始玩起他的遊戲,現在時間還早著呢。

紀謙還可以再待一會再回那個老房子裏,而且,和他一起睡在這裏也沒關係。

紀謙笑了笑,攬著他的寶貝安靜地靠在一起。

白洋把手機遞給他:“哥哥,你來點一下。”

紀謙自然隨著他來,在他的手機上點了一下,全是s卡.......

明晃晃的s卡似乎是在嘲弄他一樣。

白洋笑倒在他懷裏:“哥哥,你怎麽這樣,打麻將手氣不好,抽卡也這樣......”

紀謙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發絲:“還好有你,這就是互補。”

就在紀謙樂不思蜀,享受著兩人的溫存的時候,仇法東他們的電話打了過來,紀謙剛接下,就是被一頓咆哮臭罵:“老三!!你跑哪裏去了!!!!”

“我們都快要忙死了,你怎麽又是遊輪一擲千金,又是各種空運!!!你到底是哪裏瀟灑了!!”

“說好的一個小合作!!!你居然去了這麽多天!!”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霸總,仇法東摸著已經快要上移的發際線,恨不得哭出聲來,他最近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主管給氣到了,連忙給紀謙打電話告狀來著:“你是不曉得,不知道誰招進來的人,跑過來和我說‘現在公司已經不差人了,去年秋招的時候也沒招進人,現在春招還要跑各大學校嗎?符合我們公司的都是要有工作經驗的人,現在的學生都比較傲氣。’”

“直接給我氣笑了,我思索著這位主管也是雙非一本出身,居然還能看不起各大高校的學生。”

“要是一個沒穩住,我們公司的對外品牌形象就沒了。”

校招其實是企業品牌宣傳的一環,也就是常說的PR,尤其是去名牌大學,雙一流校招,非常有利於品牌的建設。

越大的公司校招的時候越大張旗鼓,去名校宣傳,蹭名校的效應,蹭名校的流量,蹭名校的學子和口碑,做公司對外品牌形象,甚至是企業預計招聘的員工數量為零,也能說是今年的學生中沒有符合自家公司要求的,他們沒有達到公司標誌,這種level就直接拉高。

當然紀謙他們還不至於如此作態,至少他們一直認為年輕人富有創造性和一切未知可能性,所以很喜歡和年輕人一起共事,在名校校招,一直是一項雙贏的事情,從不會滋生傲慢無禮。

這些年他們校招都做得很好,對外口碑不錯,尤其是自己的母校裏,很多學弟學妹慕名而來,這種時候也非常有利於他們在學校裏做活動或宣傳,甚至是新遊戲的體驗,都會有很多誌願者幫忙。

仇法東噠噠噠一頓說:“我本來還尋思著今年九天仙俠周年慶的時候,去母校舉辦來著,正要去商議細節,就聽見這個消息,氣死我了。”

“周年慶啊啊啊!你這個執行總裁跑哪裏去了!!要不是陳峰還是匯報工作,我都要以為你撒手跑路了!!”

“趕緊給我回來工作!!”

咆哮聲不絕如縷,白洋在旁邊偷偷地捂著臉笑。

紀謙咳了咳,罕見地喊了聲:“二哥。”

他有些莫名的心虛。

仇法東一聽這稱呼就玩味地笑了笑:“哎喲老三,在這裏叫哥哥啊。”

他氣消了些,但還是有些咆哮:“快說,是不是去追老婆了,這麽多操作。”

紀謙笑著應了一聲:“嗯。”

“嗯什麽嗯,你.......”仇法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聽清楚這一聲嗯,連忙跳起來喊,“滕牧滕牧,老三去追老婆了!!”

正在加班的兩人一起站在手機麵前:“追老婆?老三你老實交代!”

“你是不是和對象在一起?”

紀謙又是咳嗽幾聲:“是的。”

仇法東一陣怪叫:“哎呀哎呀,哪裏來的小可憐被你騙走了?”

紀謙低頭看向白洋,示意他要不要打個招呼。

白洋指了指自己,我嗎?

紀謙眨了眨眼睛,當然啊。

白洋便咳了兩聲,乖巧地和電話那邊的人打招呼:“哥哥們好。”

“這麽乖的聲音?”仇法東還在怪叫,“哪裏來的乖弟弟。”

滕牧點了一根煙,直接挑眉點了視頻過去。

紀謙把手機放在前麵,對著白洋哄道:“乖寶,不介意露麵吧?”

乖寶???

仇法東抖了一身雞皮疙瘩,黏黏糊糊膩膩歪歪,該死的小情侶!

待白洋點頭,紀謙才接過視頻,隻見那邊滕牧和仇法東兩眼放光看著這邊:“咦?”

“這不是我們可愛的羊咩咩嗎?”

可愛的羊咩咩舉起他的手,朝電話那邊乖巧地笑著:“東哥,牧哥。”

太乖了,白白淨淨的臉,略細的眉,圓溜溜的眼睛,純粹清澈。

仇法東一下子就接受了剛剛那個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乖寶,恨不得自己過去揉兩下:“哎喲,弟弟真乖。”

“你們這是在哪啊?”

不像是在賓館裏,倒像是什麽老房子裏麵。

紀謙笑了笑:“在白洋的外婆家裏。”

仇法東忍不住想說出幾個國粹:“你都見家長了?!!這麽快!!你不會打算婚禮前一天晚上給我們請帖,然後再告訴我你有對象要結婚了吧?”

“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是不是兄弟啊!!!”

紀謙紀謙隻能無奈扶額:“二哥,聽我解釋。”

仇法東施施然站在視頻對麵:“且聽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待到紀謙和他們解釋這兩天迅速地見家長,仇法東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羊咩咩幹得漂亮!”

滕牧也忍不住眼帶笑意。

仇法東笑著說:“弟弟啊,就是要這樣的速度,把紀謙拴到你家裏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白洋紅著耳朵撓撓臉,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笑來:“嘿嘿。”

“真乖。”仇法東笑意不減,“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哥哥給你送見麵禮。”

滕牧在一旁應了一聲:“我也會補上。”

白洋抬眼看一眼紀謙,見紀謙和他縱容地頷首點頭,他才眉眼彎彎:“謝謝東哥和牧哥。”

仇法東嘖嘖了兩聲:“你看他做什麽,這可是哥哥們送的,哪裏用得著老三同意。”

白洋臉紅紅的,就露出極其乖巧又可愛的笑容,小虎牙一閃一閃的。

把仇法東這個不著調的萌得夠嗆,哎喲哎喲好幾聲,連忙說道:“羊咩咩怎麽這麽可愛啊,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

白洋臉頰緋紅,小小地喊他:“東哥。”

滕牧眉頭一挑:“嗯?”

白洋也連忙喊他:“牧哥。”

仇法東一肘子杵向滕牧:“你怎麽這麽悶騷啊,欺負我們羊咩咩。”

他哄著白洋:“等你們回來,請我們可愛的羊咩咩吃飯。”

白洋重重地點頭:“嗯!”

能和紀謙的朋友們這樣的正式介紹,即使是已經見過的人,但是他大大方方地說自己的身份,真的好開心哦!

紀謙看著小孩染紅的耳朵尖,似是輕笑了兩聲,怎麽這麽容易就開心了。不過他低頭在白洋耳畔輕輕問:“他們都是哥哥,那我這個哥哥一點都不獨特了呀。”

白洋唰地一下漲紅著臉,抬眼看向他,嘟囔道:“哪有......”

紀謙看向視頻那邊,對著仇法東他們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然後抬手按掉視頻,徒留仇法東他們在那邊麵麵相覷:“草!”

這是對他們單身狗的挑釁嗎?背叛了組織還這麽囂張?!!

等視頻暗掉以後,他伏在白洋耳畔:“我有什麽特殊的稱呼嗎?”

白洋都要冒著粉紅來,又聽見紀謙在他耳畔低聲說出三個字:

“小相公。”

那樣的聲音,一股悸動直接衝到腦頂上。

靈魂都要激**起來。

扯著他的理智瘋狂地搖擺,最後丟掉了理智。

白洋猛地往上一跳,臉紅耳赤,赤著腳往房間裏瘋狂跑去。

紀謙猝不及防,片刻的怔然後,滿眼笑意跟了進去:“乖寶跑什麽呢?”

白洋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像一隻鴕鳥般,不肯抬頭。

偏偏他的手臂都在被子外麵,露出白裏透紅的一側。

紀謙實在是忍不住心底那一點點惡劣的捉弄之意,輕笑出聲,他笑著上前捏著白洋的手臂:“乖寶,出來好不好,這樣蒙住不好。”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白洋鼓著氣不肯出來,好不容易掙脫出被子,他頂著一頭毛茸茸亂糟糟的頭發,臉頰粉白:“哥哥,你太可惡了!”

紀謙輕眨眼睛,往後看了眼,退後到門口,把房間門關上。

修長的手指按在鎖上,輕合的時候有一陣細微的哢嚓之聲。

白洋心頭俶忽隨著這一聲跳起來,他突然就放軟了身子,呆坐在**看著紀謙邁著大長腿一步步靠近他。

從門口到床邊的距離明明有一段距離,可是紀謙腿長,人又高,帶著壓迫感走了進來。

白洋滿眼的漣漪,有些底氣不足:“哥哥,你要幹嘛?”

紀謙勾唇淺笑:“想要小相公的一個稱呼罷了。”

又是這個稱呼,白洋縮著腿腳,拿出一側的被子蓋住自己。

此地無銀三百兩。

紀謙眼裏笑意漸濃,他從剛剛白洋逃跑的背影中,就隱約猜到了什麽。

眼看著對方噙著笑意走近,白洋有些自暴自棄地捶床!

太壞了太壞了!

他怎麽這麽壞!

白洋踹開自己的被子,冒著紅意的眼尾偏向別處,似是委屈又似是無措。

還有些羞恥之意。

明明隻是一個稱呼,紀謙隨隨便便說上兩句話,他就這樣了。

他癟嘴,那樣小小的一點點別扭,惹得他有些難過。

紀謙心軟了又軟了,輕歎一聲,走過來抱著小羊哄著:“乖寶。”

他親了親白洋粉紅的側臉:“沒關係的。”

白洋伸手環著他,有些哭腔:“你總是欺負我,讓我丟臉!”

兩個人之間,他輕飄飄地就被紀謙撩撥,剛剛平複的那些又全部都席卷而來,像是可怕的海水漲潮,無法抵抗,無法抗拒。

紀謙揉著他的發頂安撫他:“我沒有,視頻之前就關掉了。”

他的眉目如水墨畫,那雙溫柔的桃花眼鋪陳在白洋麵前,緩慢而輕柔。

每一根黑色的睫毛上,都浮躍一層暖色的光芒。

白洋吐著呼吸,輕輕地貼近紀謙撒嬌:“你不準逗我。”

紀謙眉眼柔和,用力攬著懷中人,控訴道他的不公平:“是不是隻準你逗我呢?”

白洋想起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臊紅了臉,又湊上去親親他的喉結:“那隻能兩個人的時候。”

沒過一會兒,那些小別扭沒有了,他又憋到滿眼水光瀲灩,氤氳無雙:“哥哥,我難受。”

紀謙收盡春光,自己撩起來的事情隻能自己去解決,哪裏舍得讓白洋難受。

不過他勾著白洋的腰帶時,又禁不住輕輕喊著:“小相公,想好怎麽稱呼我了嗎?”

白洋眼睜睜地看著他俯下身,渾身都戰栗起來。

他像是錯亂無次序而產生混亂,失去常態。

像是在浮浮沉沉中。

共粉淚,兩簇簇。

溫泉澆玉。

膩香馥鬱。

浮花半吐中,紀謙又勾著眼尾一聲聲喚他:“乖寶。”

“小相公。”

“小相公,你也疼疼我。”

白洋倒在團團水波之中,隻能哭成淚人般嗚咽出聲:“哥哥,饒了我。”

“哥哥......”

“老公......”

作者有話說:

紀總:小相公~

羊咩咩: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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