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將薄瑾修按下,奪下碗交給秋雯:“守住門!”
薄瑾修那袖子摸著嘴唇看看徐氏道:“這是做什麽?難道要審問我不成?”
徐氏聽得頓時起了疑心:“怎麽的,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薄瑾修立刻賭咒發誓:“我都忙成這個樣子了,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你就放心吧!”
沈弋冉按住兩人,將話題拉扯到正題上。
薄瑾修一看紙條,立刻清醒過來,站起身來走了一圈會轉身來:“弟妹來了,肯定是真的對吧?”
沈弋冉點頭。
薄瑾修又走了一圈:“那樣說來,前兒一個月食國,如今又一個匈奴,倒真是不安定啊!”
沈弋冉聽得,點頭道:“正是呢,大哥你也知道,瑾年之前就是邊軍隊伍中的,這個消息也是從邊軍中加密送出來的。”
“加密!”
“是啊。”
薄瑾修來回走了好幾圈,似乎著急起來。
徐氏叫著道:“你坐下吧,走的人心煩!”
“你哪裏知道,加密送出來就說明邊軍之中也有奸細,弟妹啊,你最好別送信回去,免得被發現了。”
沈弋冉聽得,立刻站起身來就走了出去。
好在信終於在天亮的時候追了回來,沈弋冉將後麵一封信取出來之後,在前麵的信上添加了幾句暗示的話,重新封好送了出去。
薄瑾修起了個大早來聽消息,瞧著沈弋冉又送信出去,立刻攔住:“不是說不送嗎?”
沈弋冉笑著道:“人家送信來,咱們不送信回去豈不讓人疑心?放心,我寫的很謹慎,誰看也看不出端倪。”
說著將加密的信給燒了。
“那好,我去衙門中調查,你去找興王八。”
沈弋冉點頭,換了衣衫就來到興王府。
曹玉琴如今肚子大得走不動了,瞧著沈弋冉來了,到十分高興。
“你也知道來探望我了?”
沈弋冉笑著扶著她慢慢走了一圈,送她回去:“王爺呢?”
“他啊,今日去鴻臚寺去了。”
“是嗎?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嗎?”
曹玉琴聽得,立刻警覺起來:“想必就要回來了吧?他不過去露麵而已,如今白占了一個位置,自然是要去幾次的。”
說著拉扯沈弋冉坐下:“出事了?”
沈弋冉點頭,卻不肯和曹玉琴說。
曹玉琴是非知道不可,立刻催著哄著要知道。
沈弋冉隻得說道:“一句話我也不必說兩次,等王爺回來一並聽吧?”
興王回到府中,聽說沈弋冉來了,就來到內房,果然瞧著兩人坐著。
曹玉琴立刻催著道:“你快過來坐下,沈姐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興王聽得嗬嗬笑著當真坐下了:“洗耳恭聽!”
沈弋冉倒是沒發帶上喜色,將迷信翻譯的內容遞上去。
興王接過來,曹玉琴立刻湊上去看。看完兩人都震驚叫道:“當真?”
沈弋冉將紙條燒了,沉重點頭。
興王離開整理好情緒,過去將門關上。
“那我能做什麽?”
沈弋冉便立刻問道:“鴻臚寺中可有什麽動靜?或者是不尋常的,匈奴那邊的情況呢?”
興王聽得,就先說到匈奴那邊:“匈奴如今有個部落打敗了其他的部落稱王建立了一個王朝,自稱天可汗。”
“天可汗正好派了使臣上京,如今拜訪的國書已經送達,陛下這邊同意了,那邊使臣就啟程的。”
“陛下看過了嗎?”
興王點頭:“我今日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我聽說天可汗的國家兵肥馬壯,在邊境躍躍欲試,陛下瞧著倒是很高興,以為是友好的表示,便答應了。”
沈弋冉聽得,點頭默默沉思起來。
曹玉琴聽得,瞧著兩人都不說話,立刻插嘴道:“那使臣都來了,這個時候刺殺陛下,不妥吧?”
興王道:“不管刺殺能不能成功,泰山封禪未成,影響多大?若是此刻有人趁機操作,民心動**,江山不穩啊!”
沈弋冉聽得這話,立刻想到了一點,抬眼望著興王:“不知道興王和太子可否相熟?”
興王警覺搖頭:“不熟,不過我聽說太子如今十八歲了,跟著陛下學習朝堂之事,倒是很得了些賢名。”
“你不會是?”
沈弋冉輕輕搖頭,隻是不語。
“鴻臚寺那邊還請興王多多關注,留意外族人的動向,也別打草驚蛇。”
興王答應著,送出沈弋冉來,口中還有話要問,可是沈弋冉已經一頭出去了。
回到府中,沈弋冉立刻找到季司承的房中,問門口的嬤嬤:“睡了嗎?”
房中立刻傳來季司承的聲音:“娘親,我披著衣服在**看書呢。”
沈弋冉聽得,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那見到季司承坐在**,忙按著他不必起來,坐在丫鬟端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你們都退下吧。”
嬤嬤聽得,關上門,和丫鬟們都走開了。
沈弋冉便輕聲問道:“我讓你跟著小公爺去宮中見皇子們,你可見過了?”
季司承點頭認真回道:“陛下皇子很多,我們經常一起玩耍的,隻是太子年長許多,如今又管理國政,所以沒有太多接觸。”
“你看太子如何?”
季司承聽得,想了想道:“隻得見過三次麵,太子說話謙恭,行事也很大氣,兄弟們也都很尊重他,我想沒什麽不妥。”
沈弋冉聽得這話,抿唇一笑道:“沒事,娘親就是問問。”
季司承卻拉著沈弋冉道:“我如今也在朝中當官了,母親若是有什麽犯難事情,可以告訴我,兒子也想要盡一份力!”
沈弋冉想到季司承的母親也是邊軍之人,想必也想要對抗匈奴,就將事情說了。
“母親是聽了王爺的話,擔心朝中有人想要趁機獲利,而最大的利益可得者,便是太子。”
沈弋冉看季司承如此冷靜就明白了,還梳理清楚了條例,倒仿佛看到了薄瑾年的身影。
“是,不過聽你說來,大概是多想了。”
季司承卻不這樣認為:“我想太子固然再好,是人總是沒萬人的,我會去調查的,母親放心。”
說著又想到了季司玥,季司承道:“玥兒在宮中守衛,或許也可以聽得一些事情,我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