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玨再次和著無娘子的演奏,雖然隻是第二次合作,卻有種默契生出。
方永浩在旁邊聽得打瞌睡,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忍不住插嘴道:“你們要彈多久啊,這聲音怪催眠的,咱們停下來說說笑笑不好?”
薄瑾玨停下了吹奏,無娘子也隻能停下。
無娘子一點不給方永浩好臉色,生氣將袖子一甩:“今日會客結束,世子請回吧!”
方永浩有些沒好氣,但是還未曾的手,便忍了下來,抓住薄瑾玨道:“兄長跟我去喝酒!”
薄瑾玨沒有去看無娘子,被方永浩拉著出門了。
忽而無娘子的丫鬟出來,上前將方永浩帶到一邊去,另外一個丫鬟趁機將一張紙條塞入薄瑾玨的手中。
出了紅袖招,方永浩又高興起來了:“女人就是女人,都不例外,要我送最好的胭脂水粉給她,這多簡單?”
薄瑾玨的紙條在袖中揣著,和方永浩分開之後立刻打開來看。
上麵寫著約他明日見麵。
薄瑾玨將紙條丟在地上,見麵一錠金子,他可沒預備這個花頭。
“世子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方永浩揮揮手坐著馬車走了。
薄瑾玨雖然不會去見無娘子,但是心中還是縈繞這無娘子的麵龐。
他是自傲的,這樣的女子能夠看上他,就足夠了。
回到府中,容青青卻不在房中,一問丫鬟才知道去了靜心堂。
“夫人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聽說大夫人和三夫人也在靜心堂呢!”
薄瑾玨聽得,便讓丫鬟去打聽。
“若是情況不對,你便別進去。”
丫鬟尋香聽得,隻得過去靜心堂,卻發現秋雯也在外麵。
“裏麵到底在說什麽?”
秋雯歎口氣道:“聽說老太君過問店鋪的事情呢,這麽久了都沒人進去過,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尋香聽得,想了想轉身回來:“聽說是店鋪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爺,我伺候你先休息吧?”
薄瑾玨點頭,過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團團,一麵沐浴一麵想著無娘子。
不想外麵傳來脆生生的聲音:“爺,熱水好了,我提進來了。”
薄瑾玨轉頭便屏風上麵投射出一個曼妙的人影。
“不用,備著給夫人用吧。”
尋香都準備好了,沒想到被拒絕了,還是有點不肯死心:“那爺可需要搓背?”
薄瑾玨蹙了蹙眉頭:“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安靜待會。”
尋香隻得出來,在門檻上坐著。
也不怪丫鬟們都想要爬床,薄瑾玨一向風流倜儻,對待丫鬟們都很溫和,從來不說一句重話。
不了解的人以為他性格溫和,實際上薄瑾玨是對這些下人身份的女子根本就沒興趣。
不過無娘子還是縈繞在他的眼前,這讓他很是煩躁。
老太君詢問近來店鋪的事情,叫來了沈弋冉。
沈弋冉知道時機來了,便裝作為難,很劣質得遮掩著,一下就被老太君看穿了。
“實在是不好說,老太君隻答應我不生氣才好。”
老太君嚴厲說道:“這可不是兒戲,咱們家店鋪這段時間經曆這麽多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你不許隱瞞!”
沈弋冉這才說出了徐氏和容青青。
老太君勃然大怒,立刻叫來了容青青和徐氏。
徐氏捂著肚子坐下,一開始並沒有當回事:“我都要睡了,這一起來,孩子便在肚子中踢個不停。”
容青青也跟著說道:“我家團團才睡著了,我也不放心,這大晚上什麽事情非得這個時候說啊?”
沈弋冉站在旁邊,不管徐氏和容青青看她多少眼,她都不言語。
老太君冷斥一聲:“你們可當自己是侯府中人,怎麽能對耍手段敗壞自家店鋪的信譽?”
“你們身上的一絲一線,可都是店鋪中的營收得來,你們這是打的什麽主意?”
徐氏和容青青聽得,立刻指天指地喊冤枉。
“弟妹啊,不能你自己管理不好店鋪,就往咱們身上推,你要推也要選個好對象,我們都不曾管家,這不是胡亂攀咬嗎?”
老太君早料到兩人會如此,氣的咬了咬牙:“冉冉,你來說!”
沈弋冉裝出一副為難得神色:“老太君,我看就算了吧,傷了大家的和氣,反正事情我都解決了,我想兩位嫂嫂往後也不會這樣做了。”
“我都說沒做什麽事情了,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真的做了什麽似的!”
沈弋冉抬眼望著老太君,搖著頭表示不想說。
老太君便道:“你隻管說,今天事情不弄清楚,誰也被走!”
沈弋冉得令之後,也就一一說起來。
“首先是食物下毒的事情,這應該是二嫂嫂做的吧?您吩咐的那個手下,我已經抓到了。”
容青青聽得,心想不可能,他早就讓他出城去避風頭了。
“嗬嗬,你少亂說,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沈弋冉將那人證詞取出來,遞給容青青,不忘記添加一句:“老太君剛才已經看過了。”
容青青看了之後,確實是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卻還是不認。
“這誰啊,我不認識,一張紙就想汙蔑我?”
沈弋冉便對著侍立在後麵的白梔看了一眼。
“二嫂嫂吩咐那人出城去避風頭,掌櫃的發現之後已經將他追回,剛才已經帶來讓老太君問過話了,還在後麵捆著呢,這就帶來和二嫂嫂見見。”
白梔出去吩咐一聲,那人果然就被帶來了。
容青青看了一眼,便別開目光去。
老太君冷哼一聲:“可還有話說?”
容青青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人聽得容青青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也著急起來。
畢竟沈弋冉和他說過,在街市上下毒,中毒者超過三人官府便會做投毒論罪,視情況,是要關押三年不等。
“夫人,這可是你將斷腸草交給我的!還是我害怕,一次隻敢放一點,後來我聽說那東西是能吃死人的!”
容青青麵色慘白,還要狡辯,被老太君嗬令住嘴。
“人證都在此了,你還要如何解釋?還不認錯,等著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