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再道:“二嫂嫂見我解決了下毒的事情之後,心中還有多不滿,雇傭了人去藥山搗亂,一行五六個人提著石灰就去了山上,好在侯爺的人幫忙,抓住了他們。”
“哪裏就有那麽巧,剛好就在,這其中必然有古怪,你少遮遮掩掩說,這件事我可不認!”
雇傭人的夥計也被沈弋冉帶了上來。
“同樣是出城躲避,被我抓回來了,二嫂嫂還是挺會處理後續的,一幹人等全部都拿了錢出去躲風頭,若非是我眼疾手快,還真拿不住。”
老太君沉著臉嗬斥:“還不跪下!”
容青青不敢不跪,隻能跪下,臉上還是帶著抱怨神色,似乎在嘀咕她一個前太傅之女,怎麽能受這麽大的委屈雲雲。
老太君聽得沒有理會,對著沈弋冉道:“繼續!”
沈弋冉便轉向徐氏:“嫂嫂可知道布料店發生的事情?”
徐氏瞧著沈弋冉每一樁都能拿出證據了,自己這件事她自然也是有證據的了。
“不知道。”
徐氏裝作不知道,神色陰冷回答道。
沈弋冉便將證詞拿出來:“那個老板承認的話都寫在上麵了,嫂嫂你就別裝糊塗了。”
徐氏將紙拿來隨意看了看:“我當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冒充我的名號出去搗鬼!”
沈弋冉轉頭看向容青青:“還是二嫂嫂提醒我的呢,若非如此,大嫂這件事我還真查不出來。”
容青青板著臉跪著:“你說什麽我不懂。”
沈弋冉便搖頭無奈對著徐氏道:“雖然二嫂嫂去店鋪將所有有問題的布料都選出來了,可是我也沒有證據她是故意的。不過大嫂嫂心裏自然清楚。”
徐氏聽得,心頭一驚,想不到容青青既然打算一石二鳥!
徐氏隻能瞪著容青青卻不敢說話,若是說了話豈不是就說明她做了掉包布料的事情了嗎?
沈弋冉的目的已經達成,退後等著老太君處置。
徐氏立刻捂著自己的肚子叫起來。
“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啊!”
秋菊開口道:“老太君估摸著大夫人的肚子應該會疼,所以提前準備好了大夫,我馬上去叫大夫進來診斷。”
徐氏咬牙不語,老太君這次竟然這麽絕!
大夫診斷之後,對著老太君搖頭。
徐氏便主動說道:“剛才確實很疼的,聽得有大夫在,我一安心,肚子就好多了。”
老太君擺手,秋菊帶著大夫退了下去。
容青青可不想一個人遭殃,冷聲說道:“嫂嫂就別裝了,你的計劃我全部都知道,你做了什麽,我也都清楚。”
徐氏咬牙,知道沒轍了,便仗著肚子說道:“老太君我不過是換了布料而已,哪裏像她那樣狠毒,我就不跪了吧?”
老太君冷聲道:“你現在做的這些確實不算嚴重,那以前呢?”
徐氏不答,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老太君,事情都說清楚了,隻要兩位嫂嫂往後不做了,便也就算了吧?”
沈弋冉主動求情,老太君心疼地看了看沈弋冉:“這些事情你就原諒他們了?”
沈弋冉抬眼對著徐氏和容青青看去,原諒,談不上,往後若是逮住她們再犯,她隻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手軟了。
“是,都是一家人,隻要說開了,大家還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我不想讓事情鬧大。”
“唉,還是你懂事!隻是太委屈你了!”
老太君當即吩咐道:“我最近精神也沒那麽好了,莊子上的事情也要交待給一個人,本來我是想著在你們兩人中間選一個的,畢竟冉冉已經很忙了。”
徐氏和容青青詫異瞪大眼睛望著老太君。
老太君冷哼一聲道:“我看啊,還是交給真正關心侯府利益的人才是,冉冉啊,你辛苦一些,跟著我接手莊子的事情吧!”
誰不知道莊子才是侯府的收入大頭,這兩頭都交給沈弋冉了,等老太君走了,她們兩房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老太君我錯了,我不過是就是一時糊塗!”
徐氏先道歉,捂著肚子就要跪下,卻被秋菊眼疾手快拉住了。
容青青也哭著道歉:“老太君我真的錯了,我一定改,侯府明明有三房,怎麽都交給沈弋冉一個人呢!”
老太君聽得這話,眼眸之中閃動猩紅的怒火:“你的意思是等我死了,你們其他兩房就爭不到東西了?”
容青青知道一時間著急說錯了話,連忙解釋。
可是老太君嗬斥一聲:“行了,你們自己好生反省,若還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侯府隻能請你們出門了!”
這是要休妻?
徐氏和容青青再不敢說話,和老太君行禮出去了。
沈弋冉站定,瞧著她們的背影,心中很是舒暢。
老太君歎口氣,走來握住沈弋冉的手拍了拍,痛心說道:“冉冉啊,你千萬不要學她們,這些後宅手段,防不勝防,你也要當心啊!”
沈弋冉點頭,瞧著老太君憔悴的神色,關切說道:“老太君,你先坐下休息吧,正好大夫也在,讓她幫你開一些安神湯吧?”
老太君沒有拒絕,歎口氣道:“我侯府若是有一天從自己裏麵亂起來,導致侯府衰敗,那我還有臉麵下去見薄家的列祖列宗嗎?”
沈弋冉有些後悔,想不到老太君會如此難受,隻得坐在床邊勸慰。
“老太君放心,兩位嫂嫂經過這一次,應該也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往後不會再犯了。”
秋菊也在旁邊勸說:“是啊,老太君,隻要有三少爺和三夫人在,侯府就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老太君握著沈弋冉的手點頭:“是啊,冉冉你能進我們家真是太好了,你娘親當初救下了難產的薄瑾年,大約都是天意啊!”
聽得母親,沈弋冉忍不住垂淚。
“好孩子,別難過,薄家就是你的家,你娘親和咱們侯府有恩,我們薄家也不會虧待你的!”
沈弋冉擦掉眼淚拚命搖頭:“老太君知道沈家如何對我,若非是有老太君庇護,我也沒法在侯府立足,我如今已經將侯府當做自己的家,我才是應該感謝老太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