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意很隨和,很喜歡江晚姒,見了她什麽都倒出來說一通。
“我在國外留學,研究的是世界少數部落民族文化,你呢?聽說你也是國外回來的。”
“我學的是金融管理,你的專業很有趣。”江晚姒回答。
顧書意給人的感覺,自由且熱烈,獨立而清醒,
從小受盡父母兄長的寵愛,沒有養成驕縱的性子,倒是很好相處,落落大方,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無拘無束,追尋熱愛。
一起走到外麵的走廊,顧書意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她的導師找她聊事情。
臨走前,顧書意笑著用F語說:“送你一句話,你的眼裏有星星,智慧與美麗並存。”
江晚姒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垂眸低笑。
“江小姐很受人喜歡啊—”男人不知何時走過來,正酸酸地嘲笑她。
江小姐不僅招男人惦記,還招女人喜歡,男女通吃。
江晚姒傲嬌挑眉一笑,“那沒辦法了,天生麗質難自棄,喜歡的人自然多了,肆爺是產生危機感了嗎?肆爺放心,我心裏就裝了肆爺一個人。”
宋廷晏輕輕一嗤,動作優雅地焚了一支煙,掠過她往電梯口走去。
江晚姒跟上他的腳步,“肆爺,那麽早回去幹嘛啊?”
“家裏的貓要翻牆,回去把牆砌高點。”宋廷晏大腿一跨邁入電梯,似笑非笑看著她。
“肆爺養貓了嗎?我怎麽沒看見?”江晚姒靠在裏麵。
男人低頭睨了她一眼,嘴角噙笑,“那貓野得很,不著家,還是讓人造個金籠子關起來才好。”
“肆爺是在逗我嗎?要把貓當金絲雀養?”
“嗯。”男人鼻音一沉,凝著她的星眸,“不乖的貓,打斷腿關起來。”
江晚姒在腦子裏腦補了一下畫麵,瘸腿的貓兒可憐兮兮在金絲籠裏,貓生悲劇。
“肆爺好殘忍,怎麽可以關貓貓呢?貓貓那麽可愛。”
江晚姒的控訴引來男人的一聲輕笑,“那你說,這貓三天兩頭往外跑,還招惹了不少野貓**,你打算怎麽辦?”
江小姐的眉頭蹙起,啊這,肆爺養的貓這麽野的嗎?**?真的假的?我怎麽那麽不相信?
女人抬眸撞入他的笑意不明的藍眸裏,試圖找尋他在胡說的證據,可他掩藏得極好,讓人難以分辨真假。
江晚姒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能全信。
“你在說什麽?”看到她嘴巴動了,沒聽清。
江晚姒下意識回答:“沒有啊,我在想肆爺的貓兒確實需要好好訓一頓,太不乖了!怎麽可以跑到外麵去沾花惹草呢?太不識相了!”
說完,抬頭看他,發現他很是認真地點頭,似乎很讚同她說的這話。
江小姐說的有道理,是該把貓兒帶回去,好好****。
回去的路上,江晚姒發現他的心情很好,偶爾看著她的時候眼裏帶著一絲玩味。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肆爺說的貓兒,真的存在嗎?她怎麽從來沒見過。
“肆爺什麽時候養的貓?”
“前不久。”
“肆爺的貓長什麽樣子啊?”
“純種,白的,心眼小,脾氣大,凶起來會咬人,愛耍小性子,嬌氣,記仇。”
江晚姒內心升起一連串的問號:????
“肆爺養的貓,這麽驕縱的嗎?”
“是啊,難養。”
她可不就是難養嗎?嬌滴滴的,弄疼了就耍脾氣蹬腳踢開他,慢了不行,嚷嚷著要快,太快了也不行,哼唧唧地要推開,深了還會咬人。
“肆爺真有耐心,我可養不了這麽嬌氣的貓兒,恐怕第二天就會丟出去,讓它自生自滅”
宋廷晏兀的愉悅地笑出聲,他的胸膛也震動起來,他的貓兒還有點可愛。
江晚姒不明所以了,他不是個愛笑的人,平日裏常見的是他冷冷一笑,或是嘲諷的笑意,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麽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
她突然想起顧書意對他的形容,像束之高閣的經典名著,讓人敬仰心向往之,但也膽怯畏懼不敢翻開。
回到頤園,江晚姒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男人口中說的英短貓,問了管家,管家支支吾吾說貓兒出去玩了,平日裏不愛待在別墅裏。
第二天中午,江晚姒吃飯的時候,腳下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的小腿,低頭一看,純種的英短,小貓兒“喵嗚”一聲,軟萌可愛。
哪有他說的脾氣大會咬人?肆爺又在騙她逗她玩呢。
昨晚在**還問了他,“貓兒呢?晚上不回來嗎?”
“江小姐現在還能分出精力惦記著貓兒?”
說完,很壞地撞。
“我—我這不是擔心它被人抱走了嗎?”
指尖泛紅,抓著臂膀結實的肌肉。
“放心,沒人敢抱走,就算被人抱走了,那就搶回來。”
“那—.....萬一.........迷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也沒給她喘氣的時間,將唇封住,我的貓兒在這呢—
思緒回到當下,
小貓兒在她手上舔了舔,濕潤的粉舌,軟綿綿的貓叫聲。
“它叫什麽名字?”江晚姒將貓兒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抬頭問管家。
“江小姐,它沒有名字,就是一隻野貓。”管家微笑著說。
今天早上,肆爺出門前囑咐的,找一隻白色純種英短貓養在別墅裏,如果江小姐問起,就說貓兒野,平日裏不著家。
江晚姒將貓兒舉起來,打量了一圈,
“白白的,漂亮著呢,肆爺說你嬌氣不好養,那就叫你嬌嬌?嬌嬌,你要乖點啊,不要天天跑外麵去,要是被人抓走了,害人性命啊。”
管家聽了一愣乎:江小姐不擔心貓兒在外麵有什麽威脅,而是擔心抓貓兒的人有三長兩短。
也是,肆爺的貓,那就是全京城最嬌貴的,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整個京城都得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