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不是男人扶著她的腰,借力靠在他身上,她的腿走起路是打顫的。

美人眸覷了男人一眼,帶著一絲幽怨,都怪你。

男人自然知道她眼裏的意味,薄唇微翹,是她太美好,怎麽吃都吃不夠。

這時,看戲看得差不多的徐子燁嘻嘻哈哈不正經道:“呦嗬,肆爺來了啊,來這邊一起坐啊,給你們留了位置。”

徐子燁在遊輪的時候就偷摸地和江晚姒加了聯係方式,問了江晚姒今晚來不來。

江晚姒挽著男人的手走過去。

宋淮陽幽暗的目光一閃而過,繼續叫價:“四百萬。”

腕表,是我的。

“肆爺,怎麽辦啊?你家的小輩好像有點不懂事。”

江晚姒倚在男人懷裏,把玩著男人的大掌。她穿著裁剪合身修腰的裹胸及膝的小藍裙,疊加罩了一層藍紗,妖嬈柔媚。

男人使了個眼色給樓五,樓五接著喊價四百五十萬。

宋淮陽也沒拱手相讓,“五百萬。”

樓五還要加價的時候,江晚姒阻止了,“算了,我不喜歡了,肆爺,你給我定製一個吧?好不好?”

“隨你。”

喬歆苒跟著顧栩也在這個房間裏,她看著江晚姒對男人撒嬌賣乖,牙都要咬碎了,賤人就是矯情!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恃寵而驕!仗勢欺人!在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徐子燁樂嗬嗬道:“一塊腕表五百萬,天價了,話說京城的女人這麽熱衷買滿滿的東西?”

“徐少,滿滿的作品是獨一無二的,女人喜歡的就是唯一,而且,滿滿的名氣大,一年的作品不過十件,自然是值得爭上一爭。”

喬歆苒解釋著,眼睛一直瞟向宋廷晏,男人在喝酒,野狂性感,她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唇,收回目光。

宋淮陽拍下腕表,給了江熙妍,豪門少爺一言九鼎。

改日,再找一塊更好的,給她。

他從江熙暖嘴裏,已經知道她是江晚姒。

拍賣會還在繼續,宋廷晏有女人的消息傳開,很快就有人扒出來肆爺懷裏的美人是江家小姐江晚姒。

江家養的女嬌娥,一個比一個厲害,江熙妍和宋淮陽已經是公認的一對,江晚姒人美路子野,又勾搭上了宋肆爺。江家真是好會籌謀,以女作媒,攀上權貴。

江晚姒在衛生間補妝的時候,遇到了江熙暖。

“呦,我當是誰呢?江晚姒,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居然爬上了肆爺的床!”

江熙暖怒火上來,冷嘲熱諷。

江晚姒眼尾上揚,輕蔑一笑,“嗯,我是不要臉,怎麽?妹妹有臉皮,臉皮厚,要學學嗎?我發發善心,可以教教你怎麽勾男人。”

“畢竟,你也到了可以領結婚證的年紀了,這京城裏大富大貴的高門公子剩下的可不多了,妹妹抓點緊,可別到最後,誰也沒撈著,那才是丟了江家的臉麵。”

鏡子裏倒映出江熙暖扭曲憤怒的表情,江晚姒甚至都沒有轉身看她,自顧自地拿出口紅,在紅唇一點,妖豔嫵媚。

“你別得意太早,肆爺是什麽樣的人物,怎麽可能真的看上你,說不定哪天你就被肆爺嫌棄趕出京城。”江熙暖冷言譏諷,她看不得江晚姒這麽囂張,目中無人。

“那我真是,謝謝你替我想那麽多。”淺淺抿了一下唇瓣,讓口紅暈開。

“你也不想想你什麽出身,就算肆爺現在寵你,也不可能娶你進門,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別得罪了肆爺,牽連家裏。”

江晚姒滿意地欣賞自己的絕世美顏,然後散漫轉身靠在台子上,“那可不好說,萬一哪天你還要喊我一聲小嬸呢?”

江熙暖急眼了,“江晚姒!你!”

“絕對!不可能!就憑你?比不上姐姐,連顧家大小姐都比不上,顧宋兩家聯姻,顧書意嫁不了太子爺,最有可能的就是嫁給肆爺,你算哪根蔥?”

江晚姒斂眸一笑,她倒是無所謂宋廷晏要跟誰聯姻,以後的事管她什麽事?

忽然,有人走進來,笑了笑問:“我怎麽不知道家裏給我安排了聯姻?嫁給宋家?”

來的,正是顧書意,娉婷婀娜,自信朝氣。

江熙暖瞳孔一縮,明顯被驚嚇到了,顧書意從哪裏冒出來的?被人當場打臉,尬尷得腳趾扣地。

“熙暖,好久不見,聽說你姐姐跟宋少在一起了,你呢?”顧書意走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洗手,又拿了張紙巾細致地擦幹水漬。

顧書意這話是故意的,親姐妹,怎麽宋少喜歡上你姐姐不喜歡你呢?

“書意姐姐,顧少剛才還說你沒來呢,要是知道你來,我和姐姐一定會好好招待你。”

江熙暖轉移話題,避重就輕。

“招待就不用了,以後少點亂嚼口舌,搬弄是非,我不喜歡聽到別人在背後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混淆視聽,顧宋兩家,沒有聯姻的打算。”

顧書意擦完手,便將髒紙丟進簍子裏,眸光冷冽。

她最討厭背地造謠的人,沒的說成有的,死的說成活的,十句話裏有九句半都是假的。

江熙暖落了下風,被當麵罵了,臉色一下子黑下來,但是她不敢罵回去,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裏咽,顧家,她得罪不起。

凶惡地瞪了一眼囂張看戲的江晚姒,轉頭就走了。

顧書意和江晚姒對視一眼,都笑了,相見恨晚。

“很高興認識你,江小姐。”顧書意伸出手,友好善意,眼裏流露的是對江晚姒的喜歡。

“我也是,顧小姐。”握手相視一笑。

有的人,你見第一眼就喜歡,有的人,她再好,你也喜歡不上來。

和同頻共振人相處,才能舒適愜意。

“江小姐,你應該也不喜歡她們吧?”顧是意直白問,但心裏很肯定。

“不是不喜歡,道不同不相為謀,是黑與白、生與死的對立麵。”江晚姒也不藏著掖著,打開天窗說亮話,和聰明的人說聰明的話。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那我們道同相謀嗎?”

“我覺得是。”江晚姒不帶一絲猶豫。

“京城的人總喜歡拿我跟江熙妍作比較,從小比到大,什麽都要比一下,這麽多年,也沒比出個高低,如今,她們就等著決勝局,看我和江熙妍誰嫁的更好。”

顧書意見到她就很開心,明明是第一次見,卻像相識多年的老友。

“你別聽江熙暖亂說,我和宋淮陽也不熟,最多算得上是初中同學,後來我出國,就再沒聯係過。”

“我和肆爺更不熟,在此之前,我連肆爺的麵都沒見過,今日見了,肆爺呢,對我來說,就是束之高閣的經典名著,晦澀難懂,那封麵就莊重肅穆,讓人望而生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