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犯人對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下手了?”藪原柊一臉疑惑, 他在問問題的時候斜瞟了安室透一眼,著重把目光放在了他大腿邊緊握的拳頭上。

每日打卡,暗示藪原柊什麽都知道x1。

“是啊, 那個犯人能打得過鬆田那小子?他和萩原都挺難打的吧,我記得犯人如果放出來的話也快五十歲了。”毛利小五郎關切的問道。

“犯人趁他們兩個不在的時候潛入他們家安裝了炸彈,等他們兩個一下班回家,犯人就利用他們家裏的炸彈威脅他們兩個, 顧及到房子裏其他的居民, 他們倆束手就擒了。”目暮警官的語氣十分嚴肅, 他接著說道, “我們現在尋找犯人的蹤跡, 希望能取得一個好結果。毛利老弟, 你帶著藪原先生一起來警視廳吧, 來幫忙想辦法, 這裏安全一點,犯人還沒有被找到,他可能還會對藪原先生動手。”

因為兩個警官都是單身,又是天天一起上班的同事,東京的房租還很貴, 做警察這份工作在外麵加班的時間也很多,很少有時間待在家裏,房子大部分時間隻是用來睡覺的,於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合租了一套離警視廳很近的公寓, 高層公寓有很多戶人家,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 他們倆大概是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之間被挾持的, 這種時候公寓的鄰居應該都在家, 整棟樓可能都住滿了,要是引發了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就這樣被犯人控製了。

不過現場的情況卻沒有他們設想的這麽嚴重,兩個人租住的小公寓裏,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在加緊拆彈。

他們租的公寓不算很大,大概就是一對小情侶住的很舒服的麵積,要是一家三口的話就有點小了。

在公寓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台攝影機和一個手機,這兩樣東西都是犯人留在這裏的,他就是利用這兩樣來監控他們二人,並與他們取得聯係。

昨天夜裏他們倆一直跟隊在藪原柊家附近等待,因為嫌疑人曾經使用過炸彈,雖然那一次他自己造的炸彈質量很差,但是也算是有製造炸彈的經驗了,所以爆炸物處理處需要派些人隨時準備拆彈,剛好他們倆也可能是目標的報複對象,而且還是隊裏的王牌拆彈手,因此就派他們來了。

在車上等到臨晨兩點多嫌疑人都沒有出現,於是警方就撤退了,本來值了個夜班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要調休放兩天假的,但是他們想著與其放完假再來補案件報告,不如寫完再放假,於是兩個人到局裏忙活了幾個小時,等到太陽出來才完成了報告回家放假了。

沒想到嫌疑人早已經等著他們了。

嫌疑人本人並沒有出場,他大約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潛入了兩名警官的家,在裏麵留下了數量不少的炸彈以後就離開了,之後便隔著很遠通過那個對著正門口的攝像機監控著這間房子裏的情況。

鬆田陣平打開門以後第一眼就通過那個攝像機與犯人對上了眼。

緊接著放在攝像機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對麵的人公開了自己的身份,確實是七年前的那個入室搶劫炸彈犯,他宣稱自己製造炸彈的技術比以前好很多了,兩位警官絕對拆不完他的炸彈,將在絕望中死在這裏。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跟他廢話,抄起家裏的工具就動手拆起了炸彈,並且想辦法在對麵的犯人沒發現的情況下報了警。

好在他們倆平常休假的時候在家裏也經常練習拆彈技術,所以家裏有非常多的工具,所以到目前為止情況還蠻順利的。

不過兩個人都留了心眼,有一部分炸彈,稍微複雜一點的那部分,他們倆都裝作很難拆開的樣子在留到了最後一步,然後把外殼複原了放在一邊。

因為不清楚犯人會不會給這些炸彈也裝上可以用遙控器引爆的引信,所以他們沒有把炸彈完全拆掉,通過這種辦法做出了一副沒有拆完的炸彈還有很多的樣子。

其實這個犯人製造炸彈的水平還可以,有幾個炸彈確實有點麻煩,還有點眼熟,有點像是七年前的另外一起涉及到十億元的爆炸案裏的炸彈,要是放到七年前這些炸彈確實會給他們帶來點麻煩,但是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們倆練習過不少次拆這種炸彈,所以很容易就可以解決。

而且幾個月前,那個曾經將暫停的炸彈再次喚醒並帶走了十億日元的神秘人又出現在了另一起爆炸案中,為了防止類似上一次的事情再發生,他們倆還特意把神秘人第一次出現的案子裏的那種炸彈拿出來又練習了幾遍。

所以這次拆這個犯人的炸彈對於他們倆而言簡直輕而易舉。

到現在還沒拆完隻不過是因為炸彈的數量稍微有點多,而且他們倆還想通過慢慢拆炸彈的方式降低犯人的警惕心,等犯人什麽時候再打個電話過來,找通訊公司那邊應該可以定位到犯人的位置,可以直接讓警察抓住他。

另一邊,在警局加班加到迷迷糊糊的伊達航發現自己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打開一看,原來是老同學發來的消息,內容隻有三個字母“sos”。

他立即想起來了最近在局裏引發議論的可能會把兩個老同學卷進去的炸彈犯案件,便通知了自己的上司。

因為警視廳離兩人租的公寓很近,所以有意識還比較清醒的同事飛快騎著摩托車去確認了一下,鬆田和萩原確實處於危險之中。

在之後便是開頭的內容了,毛利小五郎收到目暮警官發來的消息,詢問了藪原柊的安危。

考慮到安全問題,毛利一家、藪原柊、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直接一起去了警視廳,剛好一輛車也坐得下這麽多人。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毛利小五郎問目暮警官,雖然他挺不爽,兩個長得帥的騷包後輩,但他們倆確實是很優秀的警官,所以毛利小五郎實際上還是挺關心他們倆的。

“現在犯人還不知道警方已經知道了他的陰謀,鬆田和萩原那邊還在努力拆彈。”目暮警官回答道,“我們要想辦法讓犯人再給他們打個電話,這樣通過信號定位,可以找到犯人的位置。另外我們已經查了他們住的公寓的監控,可惜隻能發現犯人是昨天傍晚假裝成清潔工潛入公寓安裝炸彈的,他離開公寓以後的蹤跡就找不到了。”

“怎麽又是偽裝成清潔工?”藪原柊嘟囔著,“七年前他想來我家搶劫的時候,就是偽裝成清潔工的,這個人不會原本就是幹清潔工的吧?”

目暮警官聽見了藪原柊的吐槽,認真地回答道:“沒錯,嫌疑人曾經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清潔工,後來因為在雇主家打掃的時候偷了女主人的珠寶被發現就失業了,之後他就開始偽裝成清潔工入室搶劫。”

“看來犯人很有儀式感。”安室透思考道,“他似乎模仿了七年前自己作案的全過程,從偽裝成清潔工到攜帶炸彈入室,基本上都和七年前一樣,這也很符合犯人一出獄就想要報複讓他進監獄的警察和藪原先生的心態,。”

藪原柊驚奇地看著安室透:“安室先生有學過心理學嗎?真厲害啊。”

安室透警惕道:“因為拜了毛利先生為師,我當然要努力看一點犯罪心理學之類的書了。”

“那安室老弟你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目暮警官評價道,安室透跟在毛利小五郎後麵也快兩個月了,這期間他們見了應該超過三十次,已經算是熟悉的人了。

“目暮警官,犯人又給鬆田和萩原打電話了。”一個正守著電話的警察大聲報告,一行人便轉移到那個警察身邊準備監聽犯人的電話。

“看來你們的效率還不錯嘛。”這是嫌疑人。

“稍微有點困難,但是我們可以解決。”是萩原研二,“比起七年前,你知道炸彈的技術提升了很多。”

因為犯人對於自己的炸彈製造水平似乎有執念,為了穩住他,萩原研二才昧著良心哄騙了犯人。

“那當然,我可是在監獄裏花了大價錢才學會的!你們肯定拆不完的,就別嘴硬了。”犯人哈哈大笑道,“教我製造炸彈技術的師父比我厲害多了,他們當初可是用這一招從你們警察手裏搞來了十個億!我跟著他們學了七年,他們的手藝我沒學完也學到了七分,至少值七個億!”

“那個沒接電話的卷毛,你現在就給條子打電話,說我要七個億,隻要給了我可以把這些炸彈的遙控停下來,哦,對了,還要給我安排一架出國的飛機,還有七年前的那個紅頭發,我要拿球棒揍他一頓!隻要滿足了我的要求,我就不會引爆炸彈,不然……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聽到了電話的幾人不約而同的看了藪原柊一眼。

藪原柊眨巴眨巴眼,指著自己問道:“他是要打我嗎?”

他疑惑極了:“既然他隻是想打我一頓,那為什麽要往我家裏寄死亡威脅啊?”

“那不算死亡威脅吧,隻是威脅信。”江戶川柯南嚴謹地糾正道。

藪原柊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好吧,如果是為了兩位警官的安全,讓我跟犯人單挑也不是不行,七年前我能搶了他的武器再撂倒他,現在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