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應欲語肚子又有點疼。
梁至嶸給她揉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第一個動作就是轉手腕。
不過,他倒也沒說什麽。
應欲語緩緩睜開眼睛,在**伸了很大一個懶腰,她看著從浴室裏出來,走到床尾穿襯衫的男人,不禁用手掌托起了腦袋。
細細欣賞著。
是誰老公這麽帥?
是誰老公還每天又出力又出錢的?
有可能是生理期造成的情緒波動,應欲語感歎了一句“梁至嶸,你怎麽這麽辛苦”後,眼尾都漸漸有些泛紅了。
她小聲地抽噎起來。
聽到這動靜聲,梁至嶸連手中的領帶都不打了,立刻坐到床邊,低聲問:“怎麽突然哭了?”
“是心疼我心疼成這樣嗎?”
——“不是。”
應欲語回答得並不猶豫,翻了個身抽出張幹淨紙巾後,擦了一下自己的眼屎,感覺眼睛舒服不少。
她嘰裏咕嚕地說:“我是在感謝小時候的自己。”
“每次看到qq空間裏的那些轉發會幸運一輩子,我都會不辭辛苦地轉發一遍,所以現在才會有這麽好的一個老公。”
梁至嶸愣了一下,聽不太懂。
但是按老婆說的這個意思,應該是在誇他沒錯。
所以他俯下身,在應欲語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一下還不夠,他的手慢慢托住身下小姑娘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加深著吻。
“唔……”應欲語小小地抵抗了一下,覺得昏天黑地,還好她腦子裏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趁著換氣間隙,開口道:“梁至嶸,上班要遲到了。”
她死都不要讓學校白薅她五百塊全勤獎。
要學校破產!!!
出了偷手鏈的那檔子事情以後,梁至嶸也不裝了,早上直接把應欲語光明正大地送到學校門口,不忘囑咐她多喝水、按時吃飯。
跟送自己的女兒沒什麽兩樣。
反正都是“上學”。
應欲語沒急著進校門,她站在原地,看著梁至嶸漸漸將車開遠了的影子。
在心裏麵默默說。
——“我愛你。”
算作是,昨天到家後還沒下車時的回複。
“啪!”
嚴曦正好也是這個點來上班,看到應欲語站在校門口,直接很不客氣地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她一想到自己卡上連夜多出來的五位數獎金,忍不住說道:“咱們兩個死丫頭福氣可真好啊。”
當然了,主要還是仰仗於應老師。
為什麽她能夠這麽幸運的呢!
真想知道其中的秘籍。
*
梁家。
一大清早就有所謂的遠房親戚上門叨擾,被吵醒的梁母心情並不美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隱約記得,麵前的女人應該是自己娘家小姨的女兒的婆婆。
梁母打了個哈欠問道:“什麽事情?”
女人滿麵笑容,隻說是路過梁家,因為以前參加過梁至嶸婚禮的原因,正好送點自家種的新鮮枇杷來。
梁母揮揮手,懨懨地叫傭人收下了。
言下之意是,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她便要送客了。
“我囡囡不是在醫院裏做護士的嗎。”女人突然不打招呼就開口,猝不及防的:“昨天跟我說,好像看見你的兒媳婦了。”
“她還特地拍照給我看呢......你看看是不是你家欲語啊?”
手機屏幕的亮度調得太高,梁母抬眼望去時,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那照片明顯是從病房的門口偷拍的,畫質倒是還算清晰。
照片上——應欲語站在一個陌生、消瘦的中年女人床邊,手被她拉著,似乎戴了個鐲子上去,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人。
那男人笑著看著。
“什麽意思?”梁母皺眉問。
女人有些糾結地開口道:“哎......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你說啊......我剛才不是說我的親女兒是在醫院當護士的嗎,你看到的照片上的這個鐲子,她告訴我說,這是這家人的傳家寶!”
“從入院以來,就一直戴在手上呢......”
一個已婚的女人,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母親給的傳家寶。
這意味著什麽,好像不言而喻。
“當然了,我不是要潑髒水,也不是要挑撥離間的意思啊。”女人又連忙解釋,有種既想得到好處,又不打算承擔任何責任的意思。
她隻說自己僅僅隻是提醒:“現在的年輕小丫頭可會在外頭找男人了......”
話還沒說完,梁母已然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了目光。
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麽喜怒哀樂,隻回答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我家兒媳婦隻是去醫院裏看望一下她自己朋友生病了的家人而已。”
“你要是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就先走吧。”
沙發上的另外一個女人點點頭,卻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她跟著附和道:“對對對,一定隻是個誤會。”
“但是應欲語她這個小姑娘吧......一年四季都穿裙子,確實很愛搔首弄姿啊......不像是我家的囡囡那樣,性格好、工作也好。”
“砰——”
梁母拿起手邊的茶盞,舉高一些後,刻意扔在了地上。
打斷其他人所有想說的話。
她臉色已經很差,對著家裏的傭人發火道:“人都死了嗎?沒聽見我說送客?”
下一秒,不僅沙發上的女人被趕出去,連她送來的那箱枇杷也被一起扔到了大門口。
對此,在梁家工作年限最長的葛姨點了點頭。
雖然老夫人平常看著對小夫人不滿意,但一到關鍵時刻,尤其是有人奇葩到上門來造謠時,還是很護著的嘛。
這對婆媳關係以後絕對能夠變好。
卻不知,梁母氣到又砸了一隻杯子,大吼大叫道:“應欲語那不要臉的東西,到底怎麽在外麵丟我梁家的臉了,竟然能讓人告上門來!”
“來人,趕緊給她打個電話......算了算了,我要親自去找她,看她怎麽狡辯。”
梁母準備上樓去換衣服。
她冷不丁地轉過身,掃了麵前的所有傭人一眼,淡淡威脅道:“這件事情由我自己來處理。”
“你們誰要是敢跟至嶸通風報信,盡管試試!”
應欲語今天的課還挺多,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間,她馬不停蹄地走回辦公室去喝水。
教導主任一改往日嘴臉,哆哆嗦嗦走到她的身邊,禮貌說道:“梁太太,校門口有人在等您。”
“您別這樣喊我啊。”應欲語差點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刻意忽視一旁嚴曦的偷笑聲,回答道:“這裏畢竟是學校,您是我的上級領導。”
“麻煩您繼續叫我應老師就成,不用這樣拘謹。”
不過,這個點,誰會在校門口等她呢?
應欲語一下子就猜到了,肯定是她家那位黏人的小丈夫。
所以蹦蹦跳跳的就往校門口走去了。
臉上的開心藏都藏不了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