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默默被誰欺負了?”
薄霆寒手放在了她的腰上麵。
“有人要跟你搶老婆。”
這話一出來。
本來就泛著沉冷的男人,周身瞬間凝聚起了冰冷的殺氣。
“誰?”
說實話。
顧默很少見到薄霆寒在她麵前,表情變化的如此之快,她目光似有似無的劃過男人冰冷的臉,她知道薄霆寒想要找一個發泄的點,剛好她就將這個點送到男人的麵前來。
她的男人自然不能憋屈著。
腦袋斜斜的的靠在他的懷裏麵,身體更是順勢倒在了他修長的腿上,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不難看出來。
她嘴角還噙著悄然的興趣。
“我不知道才會來找寒寒告狀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
薄霆寒看了她一眼。
“薄五進來。”
聽到自己主子終於叫他進去了,薄五簡直不要太興奮,路過徐院長的時候。
“徐老還是你有本事。”
“以後記住了,不管霆寒發生什麽事情,隻要你不能擺平,你就找顧丫頭,她才是能救霆寒的藥,比我們給的那些藥都好使!”徐院長一臉不意外的說道。
薄五點頭。
也沒有和他說話,快步進了書房。
一進去就感覺到了那壓迫頭頂的氣息。
“薄爺?”
“給我查今天早上圍繞在太太麵前那隻狗是誰,又是誰在背後趕著狗上來壞了默默的心情。”
薄五完全沒有想到。
他們薄爺叫他進來居然不是吩咐他們做吃的,而是去查太太身邊的人?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枕在薄爺腿上的女人,隻見女人眼尾上揚,明顯絲毫不介意,反而還能看出來,她的眼眸下還帶著縱容的寵溺,顯然是她默許。
薄五也不敢多看。
快速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是,隻是……”
“半個小時。”
薄霆寒直接給出了時間。
薄五絲毫不敢耽誤。
連忙退出了書房去查事情,等著顧默將男人拉著出了書房,還簡單的給男人做了一碗麵之後,薄五就拿著結果回來,他看了一眼盯著他們薄爺吃飯的女人。
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查到什麽了?”
顧默手撐著下巴。
“那男人叫江廖,是江女士在鄉下的侄子,她花了錢讓江廖專門來醫院門口說那些引人誤會的話,甚至還想讓江廖找個時間,將太太你給……”
下麵的話,薄五實在不敢說。
薄霆寒掀起薄薄的眼皮,他盯著薄五小心翼翼放下的資料,上麵的那個男人長的一副讓人倒胃口的樣子,手裏麵還抱著一束極其廉價的花,隔著屏幕他都能聞到那刺鼻的香味,他越看鳳眸越深邃,而後眼尾上挑了幾分。
“將他帶過來。”
*
江翠煙掛斷電話之後。
她比起顧安安的激動和崩潰,更多的是疑慮還有不安,心也不知道為什麽。
慌的厲害。
剛剛下車。
“江女士,我家主子有請。”
“你們家主子是?”江翠煙看著請著她過去的人,心不安的更厲害,惱怒的瞪著他們,“不管你們家的主子是誰,現在馬上給我讓開,知道是我是誰嗎?”
薄六隻是笑了笑。
“江女士給你臉你就得要,不知好歹沒有什麽好下場!”
江翠煙莫名被震懾住。
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不情不願的跟著麵前的薄六上了他們的車,到了車上之後,她才發現女兒也在車上,她皺著眉頭,心底大概猜到了一些。
“放我們下去!”
然而。
薄六隻是斯文的推了推眼鏡,直接將車門關上,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怒吼。
江翠煙心慌。
而她旁邊的顧安安則是低著頭,從打完電話之後,她就感覺到顧默應該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表哥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時間度日如年的過著。
現在被莫名從醫院裏麵被迫綁出來。
她的心反而鬆了不少。
“安安,你別慌,媽媽會想辦法。”
江翠煙看著女兒沉默不語,以為她是害怕慘了,本來她也慌亂的不行,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安撫著女兒,生怕因為她的情緒而再次影響到女兒。
顧安安抬眸看了她一眼。
而後又將腦袋給低了下去,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像是一灘死水,這樣的她真的將江翠煙給嚇住,連忙握著她的肩膀,將人拉著與她麵對麵。
“安安,你怎麽了?”
江翠煙很緊張。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顧安安是她戰鬥的王牌,如果她失去了鬥誌,那她還怎麽鬥!
“沒事。”
顧安安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瓣。
看到這樣鎮定說著沒事的女兒,江翠煙腦袋裏麵那根弦緊繃著,背後更是一層的冷汗,她握著顧安安的肩膀的手都在顫抖,甚至想要將顧安安給搖醒,可又怕開車的薄六看出來些什麽,隻能用力的握住顧安安的肩膀,讓她打起精神來。
一路上。
江翠煙心底都慌的要命,她直覺覺得顧默他們不該發現什麽,她忽然提起了底氣。
直到。
薄六將她們帶到別墅。
“江女士,顧小姐裏麵請,我們主子在裏麵等你們。”
江翠煙深吸了口氣。
握著顧安安的手,帶著人走進了別墅,明明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設,可是真的當看到人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的心顫,特別是看到坐在沙發上那挺拔如玉的身姿。
顧默此時沒有正形的躺在薄霆寒的懷裏麵,似笑非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她們。
明明那雙眼睛是笑著。
可給她的感覺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女士。”
薄霆寒看向她。
喊的她身體下意識一怔。
“薄,薄爺……”
上次見識過薄霆寒的狠,到現在她心底還在發虛,不敢去看男人那雙深邃的鳳眸,隻能低著眼眸僵硬著聲音。
“您找我有事?”
“坐。”
簡單的一個字。
讓江翠煙一時間不敢坐,最後在薄霆寒那深邃的視線之下,她不得不帶著顧安安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上麵,簡直是坐立難安,她一手握緊顧安安的手,一手放在腿上蜷縮著,克製著顫抖著情緒。
“看看,你腳邊的人你認識嗎?”
薄霆寒的提醒。
江翠煙這才反應過來,她麵前的玩意居然是個人,滿身是血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
她的神經提到了極點。
“我不認識。”
仗著膽子,她虛偽的問道。
“薄爺,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