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說了這樣的話。

那她就徹底的將人設給崩完了。

因為上次的事情,她現在已經被公司給雪藏,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那她肯定會被公司找到借口解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賠多少的違約金!

她用著指甲刺破手心。

用疼痛來克製著那些快要溢出來的憤怒,她抬眸看向罪魁禍首,正好對視上顧默那看戲之後,回味無窮的眼神,差點就將她克製不住的將火氣給撒出來!

賤人!

這個賤人!

“姐姐,你不會怪我吧?我以為你和泱泱是好姐妹,你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她應該不會介意的,畢竟你們都這麽大度,不是嗎?”顧默無辜的聳肩。

顧安安殺了她的心都有。

“我知道默默是無心的,從小到大默默的做錯的事情,姐姐都會包容的,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她努力的克製著那殺人的衝動,故作溫柔的說著。

“其實泱泱是真的誤會……”

她還是想要挽回路人緣。

結果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些圍觀的人,全部都覺得惡心的統統的離開,連帶著剛才因為她的話而對顧默有點想法的小護士,此時也對她惡心的不行。

看到這樣的連鎖反應。

顧安安終於忍不住。

“現在你滿意了!”

她近乎咬牙切齒。

顧默看著她裝不下去,終於露出了真麵目,她拉著椅子坐下,纖細的腿自然的交疊,那姿態像極了大佬的坐姿,她黑白分明的杏眸下染著嗤笑和輕蔑。

“顧安安,你想要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想的那些計劃,我也都能想到,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具,怎麽你就是不懂乖乖聽話呢?非要將你的智商湊上來給我踩?”

顧安安簡直要被氣死。

她感覺喉嚨一陣的腥甜。

以前的顧默不過是她手裏麵肆意玩弄的小野種,她在她的麵前,從來都是驕傲的存在,如今卻淪落成她手中的玩具,她顧安安什麽時候,低賤到了這個地步!

她一定要翻身!

“顧默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為什麽要放過你?”

顧默起身。

她輕蔑的視線從顧安安那扭曲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視線停留在她臉上的疤痕上,是她用玻璃劃傷的傷口,她是個醫生知道什麽力道能留下疤痕。

所以她當初是故意要讓顧安安的臉留疤。

現在的她。

很滿意這個自己親手創造下來的結果。

“你沒有資格讓我放過你,也沒有資格求饒,顧安安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等待我對你的報複,你有足夠的空間去想,下一次我會用什麽手段來報複你。”

她輕笑。

而顧安安卻渾身都是冷汗。

直到顧默離開病房好久。

她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媽,顧默又算計了我,我們的計謀失敗了!”顧安安衝著電話近乎發狂的低吼。

她不明白。

顧默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能將她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就像是在她的身邊安了一雙眼睛,這樣時時刻刻被監控的感覺,真的讓她驚恐不安。

“怎麽會!我可是看到你表哥,將該說的話都說了,顧默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的。”

江翠煙聽著女兒的話。

下意識的不相信。

顧安安臉色扭曲,“剛才顧默用著我和秦子航的照片,將我於泱泱的關係挑撥,還直接讓眾人都開始懷疑我真的勾引了秦子航,如果於泱泱和秦子航離婚,那我這個小三的名銜,怎麽都洗不掉!媽,我要顧默死啊,這個賤人必須要死了啊,她毀了我所有的一切,她還有另外的手段……她不會放過我的!”

電話裏麵。

她已經近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現在的她隻想要顧默立馬從這個世界上離開。

她不知道。

顧默到底還有多少的手段等著她,這種明知道有刀架在脖子上麵,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的感覺,真的讓她受不了,她也不想被這樣的驚恐給支配著!

“我想想。”

江翠煙沉默了片刻。

而後,說著安撫著顧安安的話語。

*

薄五盯著緊閉的房門。

自從他們薄爺從山上的療養院回來,他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不知道在裏麵做些什麽,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本來精神崩潰之後,身體就非常的脆弱。

還這麽的不吃飯。

“徐院長,你趕緊想想辦法啊!薄爺到底是怎麽了?”

徐院長站在書房門口。

“你既然擔心,那就將門給撬開。”

薄五:“……”

他敢麽?

“徐院長,我如果能撬門,我讓人去將您請過來做什麽?您是薄爺的主治醫生,您最清楚薄爺的性子,現在我就指望您能想個辦法,咱們薄爺不能這樣折磨他自己……”

薄爺是真的擔心薄霆寒。

當然他也知道,他們薄爺將他自己關在書房裏麵是為了什麽事情,他在為薄三的事情而自責。

薄爺看似冷漠。

卻將他們每個人都當成兄弟,現在薄三成為了不能自理的廢人,薄爺看似什麽都沒有說,實際心底已經將事情都攬在了他的身上,正是因為知道。

薄五才著急的要命。

“去將顧丫頭找回來吧。”

徐院長看著那緊閉的門。

對視上薄五遲疑的眼神。

“能哄著霆寒的人,隻有顧丫頭。”

薄五點頭。

他剛出門找人去醫院將顧默接回來,迎麵就看見顧默手中拎著東西從車上下來。

“太太,您下班了?”

“午休。”

顧默邁著走上台階,見薄五伸手要過來接她手裏麵的東西,她自然的避開了薄五的動作,拎著東西走進了別墅,見徐院長站在書房的門口,她微微擰眉。

“徐叔。”

“進去勸勸他吧。”

徐院長讓開了站在書房門口的身體,顧默也沒有多問,抬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的窗簾都沒有拉開。

顯得特別的寂靜和幽暗。

顧默的視線在書房裏麵尋找著,最後在堆著很多書的角落看到了她要找的人,她邁著腳步輕聲走過去,男人躺在地上,他的手橫在了臉上,隻能看見他原本緋紅的薄唇,沒有什麽血色,那隻擋住臉的手臂,也白的透明。

“寒寒。”

她小聲的喊著。

聽到她的聲音,地上的薄霆寒拿開了擋住了臉的手,那雙血紅的眼眸出現在顧默的視線之內。

也是這個時候。

顧默才看清楚,薄霆寒枕著的是一把手槍!

她眼眸一縮。

“薄霆寒!”

緊接著,她憤然的在書房裏麵響起。

手裏麵的東西隨著她鬆開的手掉在了地上,砸的到處都是,而她卻是上前,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拎著薄霆寒的衣領子,將人從地上半拎著坐了起來。

她對視著他血紅的鳳眸。

“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腦袋下麵的東西多危險,你一個不小心就會……”

“死嗎?”

男人嘶啞的吐出兩個字。

而後,他很輕的笑了聲。

“寒寒。”

顧默頓時明白了所有。

她緩緩的鬆開了拎著他衣服的手,而後將人抱入了懷裏麵,手很輕的拍著薄霆寒的背。

隨後。

她將額頭抵在了薄霆寒的肩膀上。

聲音有些委屈。

“我本來是想要跟你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