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小腹上麵的花紋又開始隨著他的呼吸, 發出星星點點的亮光,上麵的紋路隨著他肚子的膨脹有著逐漸擴展開來的趨勢。

“我、我也知道這樣子的事情,不應該和你說……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什麽人了……”

偏偏那人還用他特有的那種輕軟的聲音對著他說話, 柏寒本來就心思不純, 此時聽起來更像是在對著他撒嬌一般。

“我,我肚子好難受嗚嗚……”

尤醉惶然無措的狐狸眼裏麵含了些許水光,用雙手抱著肚子,不知所措地坐在**, 整個人都在害怕得發抖。

“我是不是要生了啊……”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怕, 求求你……幫幫我……”

細白的雙腿無措地絞纏在一起,身後的細長深紅色尾巴也繞在大腿上。

柏寒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齒。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羞恥……”

他強硬地逼迫自己移開眼睛, 勉強地從自己的牙縫裏麵擠出這幾個字來。

“什麽?”

小魅魔怔愣地看向他, 還是愁悶地皺著眉毛,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做出來的動作究竟是有著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說什麽啊……”

他的眉毛很快就皺得更緊了, 從唇縫之間溢一絲輕哼……

“嗚嗚, 怎麽辦, 是寶寶, 寶寶又在踢我了……”

他的哭聲裏麵帶了點喘, 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一會才緩過來, 後背上卻又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細白的手指無措地在褶皺的被子上麵抓著, 將床單上麵抓撓出一層皺巴巴的紋路。

“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

他用濕潤潤的眼睛懇求地看向自己眼前的男人, 用的還是他那種一貫的純良無辜的眼神。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懇求著些什麽, 但是卻下意識地就向著男人進行求助。

就像是一隻純良無知的羔羊一樣, 向著那狩獵他的惡獸俯首, 露出柔軟的脖頸, 懇求著他的“救贖”。

“你讓我幫你做什麽?”

柏寒很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勉強地說道。

柏寒的心中仿佛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想要他立刻離開這裏,畢竟這才是他應該做出來的正確的事情,也是他在過去的這些年裏麵受到的來自於聖殿的教育所告知他的,那符合道德,符合世俗的事情……

但是他在此同時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目光,他的全部注意力就像是被一塊磁石緊緊地吸引住一樣,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大床中間的少年的身上。

他的身上帶著點濕漉漉的水汽,就像是一隻全身都濕透了的可憐兮兮的小獸,此時正在無助地向著他尋求幫助。

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啊,他忍不住想到。

他可是個男人,男人又怎麽可能用自己的身體懷孕……

就連是不是真的懷孕都不清楚,甚至缺乏常識到了這樣子的一種程度,簡直就像是……白癡一樣。

但是他在內心裏這樣想著的同時,卻又忍不住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幽遠馥鬱的香氣所吸引。

是的,就算是這樣子,他仍然是美麗的。

柏寒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宛如純白的百合花一樣,一點都不吝嗇地對著全世界的人都釋放著自己的善意,就算是自己可能會因此而受傷也沒有一點悔改。

甚至就算是別人對他做出了很壞的事情他也是無法察覺。反而更能加因為那種無知的純白而讓人心中的那種欲望更加不加以掩蓋地釋放出來。

更別說,還要乖乖地跟在那人的身邊,將自己的全身都獻上去,用溫軟的唇舌去親吻他,給他所有想要的一切。

【嗚嗚嗚乖寶貝,為什麽這麽乖……饞死我了,媽咪親親】

【可惡,在點進來之前,我單聽說主播很美很漂亮,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漂亮】

【寶貝不要這樣隨隨便便給被別人看你的小肚子啊……隻能給老公一個人看好不好,乖】

【饞死我了饞死我了饞死我了……快來讓我舔一口就一口就好】

柏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聖王。

聖王在過去的這些年裏麵一直對柏寒都是以聖殿的繼承人、二把手的態度來對待的,他對待他並沒有什麽虧欠。

他的目的一直以來都是很純粹的,那就是真真正正地為了他口中的那人類的大義和光明的延續。

但是過於光明,則必然會有黑暗。這光明越是濃重,那原本隱藏在光明後麵的陰影就更加深刻。

對於聖王來說,也是如此。

他在過去這些年裏麵所做出的為了增強南極星十字會的一些措施,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過分偏激。

他甚至為此而說出了很多的謊言,就像是愚昧大眾,欺騙他們隻有黑暗係的異變體才能轉化成為墮落種,而光明係的異變體則是完全安全無害的一樣……

如果真的將那所謂的光明全部都鋪陳在眾人的麵前,恐怕原本信仰光明女神的大部分信徒都會直接脫教。

這個男人,他並不像是他身上所穿著的那件白袍一樣純白。

相反,他的身上雖然還是光明的,但是雙腳卻已經深陷進入了黑暗的泥淖之中,並且無法自拔。

因為這個緣故,柏寒也知道聖王對於自己的未來並不看好,他時常都在擔心自己倒台,或者是被刺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從很早就開始規劃自己死了之後的事情,他選取了很多個繼承人,而柏寒就是其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個。

這樣子的話就算是聖王突然因為被刺殺而暴斃,但是南極星十字會卻還是能夠運轉下去。

光明派不至於群龍無首。

用聖王的話來說,就是留存光明的火種,留存人類的最後希望。

柏寒的眸子卻很快又冰冷了下來。

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他又要如何去相信他會真的真心實意地去愛上一個和自己完全截然不同的黑暗係的小魅魔呢?

隻怕這也隻不過是他縝密的計劃裏麵的一環而已吧。

在這樣子的前提下麵,他很難去相信聖王會對麵前的這隻被他就像是流浪狗一樣隨意撿回來的小東西會有什麽很深的感情。

而後來利用尤醉生育出屬於“他”的孩子來作為繼承人,則是他的備用方案之一,或者說,是在當前的局勢下麵聖王被迫做出來的選擇。

這樣子的繼承者將會繼承聖王的強大戰力,但是缺點同樣也也有很多。

就算是目前對待小魅魔看起來也算是不錯,卻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偏偏自己眼前的這家夥還相信得不行,一口一個老公,叫得無比親熱。

仿佛忘記了男人當初是怎麽在眾人的麵前宣布要殺死他的樣子……

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今早上聖王離開之前主動找到他,和他說得那一番話。

“目前的戰局形式多變,聖殿的本部不能有所閃失。你就不要跟著我去戰場上麵,就呆在聖殿裏麵,看顧好聖殿還有王後。”

他的語氣很淡漠,沒有什麽感情的起伏,就像是他以往的那些命令一樣,這些都是他的已經做好了的決定,根本就沒有給出任何反駁和抗爭的餘地。

他所能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和之前的一樣默默接受。

“不……”

當時的柏寒咬緊了牙關,感覺自己掌心的劍柄都在他的掌心裏麵發燙,似乎是能夠將他的掌心灼燒出一個洞來。

“沒有不字。”

聖王轉過頭來看他,銀白色的眸子裏麵是滿滿的沒有融化的冰霜。

“守在這裏,守住聖殿,明白嗎?”

柏寒隻感自己的心都一點點地冷下去,他的臉甚至都因為過於用力而在側麵爆出了幾根可見青筋。

“您到底是要求我在這裏守住聖殿,還是隻是想要我守住聖殿裏麵的那個人?”

他幾乎是這樣不管不顧地問出了口。

就在此時,他心裏麵自從第一次看見他原本所認定的王利用那樣卑劣的手段欺騙那隻小魅魔和他親吻開始,就積攢起來的憤怒就像是噴泉一樣爆發了出來。

一幕幕曖昧不明的畫麵都從他的麵前閃過。

“還是說,您隻是想要我守住您的那些孩子?讓我這樣一個強大的戰力被困在聖殿內卻不能為戰爭出上一份力。

就像是一個保姆一樣守在他的身邊,等待著您的孩子的誕生?”

“成為它們所謂的教父?”

“讓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除了我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戰場上奮戰……而隻有我卻呆在安全的地方?”

他心裏麵很清楚這些話裏麵的大部分都是氣話,甚至他自己也知道,讓自己留守聖殿必然是有著本身的原因的。

隻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將上麵的這些幼稚的話語說出口。

“最後再任由您的那些孩子,成為您的繼承人,而我繼續當我的騎士長?”

他最後說出來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兩個人原本都在回避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聖王的孩子真的從尤醉的識海裏麵誕生出來。

那麽南極星十字會的未來到底應該交給誰的問題……

本來這個問題是沒有異議的,肯定是柏寒。

但是在聖王將尤醉帶回來,並且宣布他成為自己的聖後之後,這個問題就變成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你該做的。”

聖王最後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輕很淡,但是裏麵卻像是一麵鏡子一樣無比透徹,就像是將柏寒心中的一切想法全都看透了。

他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轉身離開了,甚至再也沒有回頭。

他們都很明白現在的局麵,如果不能在近期內解決掉不滅之淵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那麽他們、甚至是整個人類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麽未來可言了。

柏寒將思維從沉重的泥沼裏麵抽出,這才回過神來。

空氣裏麵的甜膩香氣不知道什麽更重了。

“你…怎麽啦?”

但是這些更加深遠的東西自己眼前的小魅魔又怎麽知道呢?

對方卻也隻能這樣皺著眉頭,那樣天真又可憐地看著他,似乎對於他這麽久都沒有理會他而很是委屈罷了。

他身後的黑色蝠翼輕微閃動著,後背上開口的部分皺到了一起,輕輕呼扇幾次,露出了纖細漂亮的肩胛骨。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根自己眼前的人說些什麽,他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複雜,也不知道現在的戰局究竟是發展到了多麽惡劣的狀態,他現在所心心念念的牽掛著的就隻有他的那個所謂的“丈夫”,還有他的即將出生的那個“孩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出生對他而言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並且那個被他所深愛著的孩子也已經在瘋狂地吸收著他身體裏麵的能量,並且將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認識的人。

他正在被從精神到肉體的,一點點地徹底改造。

小魅魔原本坐在**,用一隻手羞怯地掀開衣服,露出一點白皙微鼓的小腹,但是眼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這樣直勾勾地看向他……

視線落在他柔軟的肚子上,帶來一陣冰涼涼的冷意,不知道是風還是因為男人的注視所造成的。

尤醉也不由得覺出了一絲羞澀和困窘,悄悄地放下了自己的寬大的睡衣襯衫意圖遮擋住自己原本就那樣坦****地露出來的小腹。

尾巴尖就像是心情的反應器一樣,不安在在被子上麵畫著圈,一邊還在敲擊著。

注意力被轉移開之後,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肚子都不怎麽痛了,隻想要盡快地將自己隱藏起來。

就像是自己之前的習慣一樣,躲藏在別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裏麵。

但是他剛剛要這樣子去做,他那原本要將自己的襯衣衣角放下來的細白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男人用的力氣很大,尤醉沒有什麽反抗的力氣。

緊接著一個趔趄被人抓得就要往前麵撲去,幾乎是整個都被扯進了柏寒的懷裏麵,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尤醉被真真切切地嚇了一跳,另外一隻手卻還要捧著自己的圓潤的肚子,生怕對方的動作過於粗魯,壓到自己肚子裏麵的“寶寶”。

“你幹嘛啊!”

小魅魔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人欺負,但是卻不能接受有人要傷害他身邊的人……

那種被強迫地施加在他身上的母性,強迫他去完成很多原本他根本就不會去做,也沒有能力去做到的事情。

尤醉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離著眼前的人遠一點,身上急得都要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小腹上麵還有著幾道淡淡的花紋,正在隨著他的情緒和呼吸,散發著忽閃忽閃的不穩定的紫光。

因為房間裏麵的溫度本來就不低,加上尤醉本身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製,不過是這樣左右拉扯幾下,他的全身都已經變紅了。

“你這個人……”

“嗚你這個人,不幫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子搗亂啊……”

尤醉幾乎要急得哭出聲來,兩隻手都急忙伸出來擋在自己的肚子前麵,就像是抱窩的老母雞要護住自己的崽崽一樣,生怕別人碰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紅著眼睛想要離著柏寒遠一點,但是身子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又覆上了一層細軟的羽毛,巨大的翅膀伸展開來,將他充滿占有欲地籠在其中,向著前麵推去,杜絕了他的一切退路。

【???艸你個不安好心的鳥人你又幹什麽啊】

【能不能把你的大撲棱翅膀給爺挪開,擋著我看我老婆了】

【差評了,就你這樣我祝福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老婆的喜歡!】

【就你每次都不讓我看老婆,長了幾根鳥毛了不起啊】

尤醉眼睜睜地看著柏寒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他卻根本無處可逃。

尤醉此時的神誌暫時還算是清醒的,並沒有像是昨晚那樣出現甚至連人都認不清楚的狀況。

但是在他的識海裏麵,那些曾經在昨晚上得到過柏寒身體裏麵能量的種子們卻像是食髓知味一樣感受到了柏寒的靠近,開始在尤醉的識海裏麵左右遊**,帶動起一波能量波動,渴望著再次得到足夠多的養分。

因為尤醉開放給它們的那一部分識海本來就是隻有一小部分,並且還是極為貧瘠的一部分。

它們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怎麽好好地吃上飽飯,好容易昨天鬧了一下,吃了一頓飽飯,今天有了力氣,就鬧得更厲害了。

自然是覺得鬧得越是厲害就越是能從它們的母親去哄騙到吃的。

在這些種子們的驅動下,小魅魔的身子很快就軟了下去,眼角也再次泛起了誘人的殷紅。

“嗚嗚,你不是老公,你走開……不給,不給你親……”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尤醉卻還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用軟軟的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隔著手臂側臉皺著眉頭表示拒絕。

最後卻也隻能被人親得哭出聲來,卻還要一邊哭著一邊搖頭。

“隻能,隻能給老公親……嗯……你走開……”

柏寒簡直都要被他蠢得氣笑了。

他甚至無法相信,為什麽能夠讓他不止一次的心中產生悸動的這個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他就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怒意一樣,對著自己眼前的人冷嘲熱諷了起來。

“他算是什麽你的丈夫,不過是後來的洗腦洗出來的那所謂愛人罷了,你們之前的一切記憶全然都是虛假的。

你這樣全心全意地愛他,但是他卻隻是當你是他的生育孩子的一個東西,對你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為了他守貞嗎?”

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懂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在說些什麽。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

他的眼睛裏麵升起了一小團刺目的火苗,雖然並不耀眼,但是卻很是執著。

就像是永遠不會熄滅的恒星一樣的亮著。

“他,他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很愛我,我也很喜歡他……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和信仰……”

“我,我愛他,他也愛我!”

“我們是彼此相愛的,精神上麵無比契合的戀人!”

但是他的話卻說不下去了,因為有著另外的一隻炙熱的手落在了他的紋身上麵……

“嗚嗚嗚不要!”

淡紫色的紋路隨之上下左右擴散開來,尤醉的瞳孔猛然睜大。

小魅魔的翅膀無力地扇動一下,從喉嚨裏麵發出一種驚促的喘息,身子猛然前撲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他眼裏麵的淚水再也無法含住,順著尖細的下巴,流淌了下來。

男人嗤笑了一聲,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那雙過分天真的眼眸,不知道是在嘲諷他的蠢笨還是暗藏了更深的嫉恨。

“你愛他?”

就算是平時他再如何光明磊落,但是當到了此時,他的語氣裏麵也不免顯出幾分尖酸刻薄。

“你真的知道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嗎,你居然敢說他愛你?”

他的手下越發用力,甚至是不帶一絲憐惜地向下按壓著,近乎算是懲罰的力度。

惹得對方又驚又怕,想要努力向著後麵躲,但是卻又因為身後那巨大的羽翼的推擠而無處可藏,隻能被緊緊地裹在翅膀裏麵,無處可逃。

小魅魔喘得更加厲害,全身又驚又怕,幾乎要昏厥過去。

偏偏眼前的男人還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最為寶貴的地方被人用掌心掌握在手裏,而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隻能任由那血紅的刀子落在他的身上,攫取他的內髒和血肉。

將他最脆弱的內裏整個得翻過來,擺放在桌麵上麵,等待著那即將落在他身上的刀叉。

“不要……你離我遠一點……”

他倉皇地睜大著眼睛,被迫伸出手去抱住柏寒的那一根胳膊。這聲音裏麵都帶著喘,臉頰上滿滿暈染上一層粉色,眼角也是濕軟得過分。

嗚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孩子要壞掉了嗚嗚嗚。

“孩子……”

他試著用那雙紅軟的眼睛去看向男人,企圖博取他的關注和同情。

但是男人卻也隻是冷淡的看著他,甚至因為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神情而更加憤恨。

簡直就像是一個妒夫。

“不……”

尤醉隻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了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裏,隨後他的身子也整個都被翻過去,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殼朝下地躺在**,就連掙紮都沒有辦法擺脫。

他慌亂地將手環抱在肚子上麵,試圖抵抗男人的接近,但是卻也隻能像是無力保護自己的小動物一樣笨拙得無法反抗。

近乎於乖順地等待著那落在他身上的暴行。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了自己的唇,在雪白的齒列之前緊緊地抿著,跟著他的主人一起緊張地顫抖著。

男人的手終於移開,伸出手指揉開了他的唇縫,讓他露出了鮮紅的舌尖。緊接著他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撲了上去,撕咬品嚐起了身下人甜美的唇舌。

他真的是撕咬,徹底地將之前那些他被人所灌輸的所有的禮義廉恥都拋到了腦後,剩下來的隻有被情緒所支配的怒火和身為生物的不能控製的欲望。

“別,別壓到孩子……”

他身子下麵的小魅魔好像還沒有看清楚現在的情況,還在笨拙地護著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假肚子。

“蠢死了。”

男人皺眉看著他。

但是卻又在他哭喊的時候,趁機將舌尖侵入到了他的口腔之中,宛如上癮一樣迫切地吮吸著從他的口中流淌出來的甜蜜津液。

為什麽這麽蠢的人,卻長了這樣一幅狐媚的樣子?

看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在給予一些東西的同事,也必然是會取走一些東西。

他不由得在心裏麵生出了一種懊惱。

他卻也忘記了,但是偏偏也正是對方這樣子的性格,才給了他可乘之機,讓他能夠有機會在聖王離開的時候,將名義上的這位小王後騙到**。

“你放開……呼呼……”

小魅魔終於才從他炙熱的親吻裏麵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像是剛剛被人從水裏麵撈起來的一樣,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原本上身單薄的襯衣貼上白皙纖細的身軀,於是就顯得他弧度微微凸出的圓潤小腹格外醒目,還有那上麵殘留下麵的駭人手印,鮮紅無比。

他的腦子的確是不聰明。

隻是被男人按著頭迷迷糊糊親了一會,自己就有點暈了。

他識海裏麵的那些種子又在歡呼雀躍著,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進食”。

但是小魅魔這次卻努力清醒了過來,搖晃著尾巴向著床腳縮去,抱著膝蓋,很明確的表示出了拒絕的意思。

“我們不能這樣……你,你不是我老公……”

他的聲音幹巴巴的,驚惶地閃爍著那雙漂亮的狐狸眼,白皙的小腿交纏在一起,尾巴也可憐兮兮地纏在自己的腳踝上。

“隻給,老公親……”

【老婆好聰明呀,嗚嗚真好,要記住了隻能給老公看,不要被外麵的臭狗隨便一騙就上鉤】

【可惡我可能是壞媽咪,我想要看寶貝被臭狗醬醬釀釀】

【嘿嘿嘿,漂亮老婆,嘿嘿嘿,沒有腦子的笨蛋美人……嘿嘿,親親了也不知道反抗隻能乖乖地吐著舌頭抱著肚子的笨蛋老婆……】

【可惡,我居然想看聖王在戰爭裏麵死掉,然後老婆到時候為聖王守寡變成漂亮的小寡婦,最後在葬禮上穿著黑色的衣服被醬醬釀釀……好帶感qwq,漂亮小黑寡婦】

【xp齊了啊姐妹們,我敢說沒有任何人能夠不拜倒在老婆的裙下】

【嗚嗚嗚為什麽我的漂亮老婆總是被欺負,讓我們趕緊站出來為老婆代言,大聲地說出來……欺負得更狠一點!】

隨著對方的逐漸靠近,尤醉也越來越慌張了起來。

他就像是一隻守護著自己幼崽的母獸一樣,緊緊地蜷縮在牆角,將自己的肚子抱著,扯著本來就不大的衣服努力擋住微微凸出的小腹。

但是本來就濕透的衣服卻讓這一切隻不過是欲蓋彌彰,反而和蒼白收緊的手指一起,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了!我,我會喊人的!”

他虛張聲勢道,但是惶恐的眼神卻完全已經徹底地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男人就像是看穿了他內心裏麵的心虛一樣,仍然不為所動地逐漸靠近他。

他看準了他之前已經被親吻得發腫的雙唇,就要再次咬上去,徹底地將他的一切都反抗都視若無物……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在原本寂靜的房間裏麵簡直是震耳欲聾。

就在剛剛,被逼到牆角的尤醉結結實實地打了柏寒的臉頰一巴掌……

又驚又怒之下,他這一下可算是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打完之後甚至胳膊都出現了脫力的感覺。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這一下子的力氣會這麽大,白軟的掌心直接將一點反抗都沒有的男人打得側過臉去,臉上留下了他的指痕。

這一巴掌打出去,房間裏麵都安靜了下來。

男人的臉甚至都被打得偏過去,這聲音實在是清脆極了,房間裏麵幾乎就是在瞬間就變得針落可聞。

尤醉自己也慌了,不知所措地縮在床角……

他其實很想要去看一下柏寒有沒有事,但是卻又攔不下麵子。

於是他隻能隻能僵硬著手就像是雕塑一樣縮在牆角,在對方的目光下麵明明害怕得要命,但是卻還是強撐著瑟瑟發抖的身子,做出一幅強硬的樣子。

“滾…滾開!”

……但是其實藏在襯衣下麵的大腿根都在顫抖著。

眼中的淚水也控製不住地就要向著下麵緩緩流淌下來,但是他吸了吸鼻子,強硬地控製住了哭泣的欲望。

他這一下來得突然,就連他的彈幕在這一瞬間都停頓了一瞬。

【可惡,老婆打得好,就像是這樣子的不聽話的壞狗,就應該這樣打】

【我也想被老婆打QwQ,老婆要是手疼了我可以自己打……暴露xp了對不起……】

【嗚嗚,我是想要欺負乖乖老婆,想要把老婆抱在腿上然後被老婆打……】

【打得好,早就該這麽打了,煩死了整天沒有什麽事情就圍著我老婆整天親親抱抱,還一幅好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的他是被老婆光滑漂亮的小尾巴吸引的模樣……嘖,打的就是你這樣的嘴臉,懂不懂?】

【就是就是!舔老婆的話,就好好的舔,不要一邊冷著臉說著什麽不要不要,一邊還不停地對著我老婆各種吸個不停,雙標死啦】

柏寒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但是隨即,他眼神裏麵的堅冰卻也更加重了。

下一秒鍾,他伸出手去,就像是掐住了一隻走投無路的小動物一樣,掐住了對方尖細漂亮的下巴。

抬起來,他強迫著讓對方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緊接著,一種莫名的亮光從柏寒的眼睛裏麵閃爍了起來,散發著淡淡的神秘紫色。

仔細看去,在他的眼睛裏麵似乎能夠看到無數虛幻的詭秘紋路。

但是當讓人仔細去看的時候,卻隻看到他幹淨誠懇的眼神,在他的眼睛裏麵是虛無,是空氣,一無所有。

隻是會讓人忍不住去聽信他接下來所說出來的話。

“過來。”

柏寒的聲音也放軟了,就像是呼喚某種家養的小寵物一樣輕柔地對著尤醉呼喚道。

“讓我抱抱你。”

尤醉本來之前被他揉肚子的時候就嚇得不輕,後來扇他耳光也是被嚇得實在是過分了。

本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情願再接近他了,但是當他在看到男人的那雙眼睛的瞬間,他的全部注意力就被他的那雙眼睛所吸引。

他仰起頭去,宛如入迷一樣地看著對方的臉。

就在恍惚之間,他看見柏寒的臉扭曲了一下,變成了聖王的模樣。

那是他所愛著的人,他的丈夫的樣子……

“過來,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聖王垂首,銀色的長發垂落,對他呼喚道。

明明肚子上麵的指痕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尤醉卻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經曆的一切,向著柏寒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柏寒裏麵裏麵的光芒閃動更加明顯。

他的心裏麵很清楚,尤醉現在隻不過是被他所迷惑了。

所有的異變體都有著自己的異能,而柏寒的異能就是“催眠”。

他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神誌,就像是魔術師操縱絲線一樣肆意地操縱者他們的精神,讓他們在腦海中產生一個意識。

但是直到他們將這個意識變成現實,仍然不會出現自己被人操縱的認識,會很堅定的認為這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尤醉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聖王的異能方向也是同樣的方向,並且他的異能更加強大,能夠直接給人洗腦。

就像是他之前對尤醉所做的那樣。

雖然柏寒的能力沒有達到聖王那樣子的程度,但是隻是修改一下尤醉的神誌卻也是足夠的。

就像是現在,在尤醉的眼中,在自己眼前的就正是自己的愛人……

他的態度於是也就逐漸軟了下來,並且在腦海裏麵自動忽略掉了為什麽在今天早上自己的愛人才和自己道別,並且說明自己因為忙於戰局,可能很久都不回家……而甚至還沒有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對方就又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隻是由衷地為自己丈夫的回來而感到驚喜。

甚至都沒有對方自己開口,他主動就湊了過去。

頂著一頭柔軟蓬鬆的黑色短發,就像是一隻嗅聞到了自己主人氣味的小寵物一樣,湊到了柏寒的身邊,輕輕地將自己的頭靠在對方的手臂上。

“你終於回來啦……”

他軟軟的拉著男人的手,和他輕聲撒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自己身前的人。

“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內都不會回來了~”

他的腦子裏麵自動地模糊掉了時間的概念,甚至想要讓柏寒去撫摸自己那個無比寶貝的肚子。

“你摸一摸,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裏……”

“它好軟,好可愛哦……”

他笑得有點傻兮兮的,原本已經濕透了的襯衣向著一側劃開,露出半個圓潤的肩頭。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它已經長大啦……”

柏寒沒有開口,任由那將自己認錯了的小魅魔拉著自己的手,對著他訴說這段時間來的思念……

他的心裏麵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怨恨的憎意。

為什麽對待聖王的態度就是如此殷勤,簡直就像是他的狗一樣,但是對待自己的時候就是各種推拒和拒絕。

甚至還不惜對自己出手,隻是希望自己能夠離開。

憑什麽……

他第一次對於那原本自己視為理想和努力方向的王有了怨恨的情緒。

明明你和我都是一樣卑劣的人啊,因為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得到人的喜歡,於是就隻能用些這樣子的詭譎伎倆,上不得台麵地將人據為己有……

他不是一直都將自己視為繼承人嗎?

那既然他能做的事情,自己為什麽不能做?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像是確定了什麽一樣,內心裏麵驟然安定了下來。在他的身邊,小魅魔已經紅著眼尾,輕輕地在他的胳膊上蹭著白軟的臉頰。

“老公,你喜歡我們的寶寶嗎?”

“它是不是很活潑?之前還老是踢我呢……”

偽裝到了最後,就算是騙過了全世界所有的人,也難以騙過自己。

隻是柏寒看著尤醉那樣清澈溫柔的眼神,原本想要冷嘲熱諷的話語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麵對著這樣一個將自己徹頭徹尾地看做是自己丈夫的溫柔妻子,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麽樣子的硬話。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尤醉所留下來的紅痕,但是神情卻已經被軟化了,甚至是當尤醉用柔軟的音調呼喚著他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去做出回應。

小魅魔的臉頰上呈現出淡淡的羞怯紅色,眸子裏麵的水光**漾瀲灩生輝,整個人自己乖乖地縮在他的懷裏……

“老公,我好想你哦……”

“我們的孩子也是一樣的想你……”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甚至尤醉還抱著自己的肚子努力地防止自己的寶貝孩子被壓到……

……

就連柏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處於什麽樣子的一種心理才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直到小魅魔滿足地蜷縮著身子,饜足的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之後,他才清醒過來。

眸子裏麵的紫色散去,他皺著眉頭,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做出那樣事情的人,就像是野獸一樣的人,會是自己。

明明站在主位上的人是他,而掌控了一切的節奏的人也是他,甚至主動地催眠的人,選擇這場不應該發生的精神交融的發生者都是他。

可是他的心髒在剛剛卻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的跳動不止,就像是那走入這場春夜的幻夢中,被催眠,被眼前的場景所欺騙得遺忘了自己身份的人,並不是眼前的小魅魔……

而是正是那施加暴力的人,也就是他自己。

柏寒的手心在一瞬間收緊,這不隻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控製……

就算是一切似乎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但是那設定計劃的獵食者本身,自己的心跟開始跟著亂了……

他想要從**離開,但是手臂卻被人拉住,一股淡淡的香氣靠近。

小魅魔在睡夢的迷蒙中湊上前來,用溫軟的唇在他的側臉上落下一個親吻……

“你是不是又要走啦……那要……那要早點回來哦……”

“答應我好不好?”

柏寒的掌心更加麻癢,就像是在上麵有著一隻螞蟻,在不斷地啃食著他自己的肌膚,直到將他的掌心全部咬爛。

“嗯。”

他忍住掌心傳來的那麻癢,壓抑住自己內心那些瘋狂的想要說出口的不屑和高傲的言語,終於承認了自己內心裏最真實的哪一點點被他的主人所可以忽視的癡迷。

自己可能是喜歡上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了。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聰明,也沒有什麽很強大的異能和背景。

簡直可以說是稱得上是除了一張臉之外一無所有。

他又蠢又天真,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認知,對於身邊的人過於相信偏偏還吃了虧都死不悔改。

甚至就算是被人已經騙得將全部的家底都輸光了,卻還能掛著甜美的微笑,對著將他騙得這樣子慘的那人深信不疑……

隻要是被男人這樣子說上兩句,就會被騙得乖乖張開嘴給人親……

並且他還是一隻黑暗係的異變體,不管是身份和地位還是腦子,都是和自己格格不入……

自己究竟是為什麽會對這樣子卑微又醜陋的生物,產生這樣子的欲望呢?

“好不好啊~老公~~”

偏偏這個時候,小魅魔見他沒有回答,就伸出手去揪住了他的襯衣下擺,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大號的樹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和他小聲地撒著嬌。

他很少做出這樣子的事情,自己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剛開始的時候還垂著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眼前的人,但是很快卻又忍不住了,悄悄地抬起頭來,去看自己身前男人的臉,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

他的眸子裏麵是全然的信任,還有一點嬌憨的神態,眼睛裏麵閃著細細碎碎的光。

就像是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太陽,他的目之所及,他的全部世界……

真的是蠢死了,為什麽會有這樣子單純脆弱得不依賴其他的人就活不下去的生物啊……

但是卻又是這樣子的純真……單純得…讓人羨慕。

之前所有的冷言冷語都在少年這樣期許的眼神下麵消融了,柏寒在這一刻開始,終於徹底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他可能在競技場、在戰場上麵從無敗績,但是在情場上麵甚至都沒有花上一個周的時間,他就已經徹底輸得一敗塗地。

他也終於承認,在之前自己對於聖王、甚至是尤醉所說出口的那些話,就是他僅剩下的那點反抗的精神在負隅頑抗,不想要自己就像是一個戰敗的俘虜一樣,徹底地被一個除了臉一無所有的小魅魔所掌控。

但是他卻還是失敗了,就算是他說出口的話再難聽,但是他在他的心裏,卻已經對著對方俯首稱臣。

他愛上對方了,愛上了自己最不應該愛上的人。

“嗯?”

那人卻還在追問。

“好。”

“那你,那你親我一下再走?”

小魅魔期期艾艾地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尾巴尖纏上了他的腰,不安且期待地磨蹭著。

一個溫柔的吻落隨即落在了小魅魔的臉頰上,就像是在親吻一朵春日裏盛開花朵的柔軟花萼。

“你乖乖地呆在這裏,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就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也默默地在心裏麵為自己許下了一個承諾……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人身份並不簡單,並且聖王也想要用他做出什麽很重大的計劃,甚至是還有馬上就要到來的神降日……

但是不管馬上即將到來的是什麽,他的決定卻已經做好了。

他已經決定在這場複雜且黑暗的博弈裏麵,幫助他和自己所愛的人找出一條道路來……

不管聖王的計劃到底是什麽,柏寒自己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依靠卑劣的欺騙,將小魅魔推上那原本並不屬於他的地方,或者是允許任何可能會傷害他的事情發生。

“沒有任何人會傷害你。”

他半跪在地麵上,鄭重地親吻著對方的指尖。

身後的純白色羽翼在他的身後鋪展開來,在融融的燈光下麵化成一片白色的背景。

這場景是這樣子的聖潔而美好,就像是信徒俯身,跪在他所信仰的神靈麵前,對著祂祈願。

宣誓自己將為祂奉上自己所擁有的的一切,隻會懇求祂的匆匆的一次垂眸。

坐在**麵的小魅魔明顯沒有弄明白他現在是在幹什麽,甚至還被他弄得有些發癢,隻是卻也乖乖地被他抓著手,坐在**晃著小腿。

等著他說完,他湊過去親了男人一口,甜蜜蜜地和他撒嬌。

“嗯嗯,我知道啦!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知道老公你是肯定會保護我的!”

“畢竟你是我老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