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族前廳,李逸塵和習輪正在廳裏飛來躥去的對打,程雅情則緊緊的護著程兮站在一旁。

李逸塵用的是一杆長槍,注意,是咱們中國古先愛玩的武器,說個易懂的名:紅纓槍。若問忍族為何有此物,答案很簡單,因為佐藤龍一和慕容博的關係,佐藤龍一愛武愛兵器是人人皆知的,所以有紅纓槍收藏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麵臨著外來敵人入襲,佐藤龍一搬出平時珍愛的武器來供大家選用,說得過去吧?

李逸塵不似司徒羿的魅惑慵懶,不似席司南的吊兒郎當,更不似冷聿澤的冷酷霸氣,他是走溫和路線的人,對萬物都充滿了謙和的姿態,就是如今對敵亦打得客客氣氣,一招一式顯盡了君子之態,翩翩風度!

而習輪用的是一對短戟,一探一收一轉玩得十分靈活,如粘在手心之物一般,怎麽甩玩都不會掉。他打得毫不客氣,狠辣無情,招招想置李逸塵於死地!

李逸塵飛身一個回馬槍回刺,繳起了習輪的雙戟一挑,‘刺啦啦’的一聲傳來,習輪揮動了雙戟來擋,而後靈巧的一偏,夾壓住槍尖狠力一扭,把柔韌的槍柄扭曲成了一彎弧線。

李逸塵單手抓壓住槍柄,另一手成掌飛快的掌向了習輪,啪的一聲掌在習輪的肩膀處落了個實,得手後習輪手中力道一鬆,短戟偏離開槍,來不及退開被槍頭狠狠的彈打上了胸膛,彈力大得他站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李逸塵左手揮臂利索的甩著手裏的長槍,背槍、漂亮的一個飛轉定了個瀟灑的造型。

“哇!塵叔叔好棒!”小程兮不但不怕,反而看得津津有味,見李逸塵占了上風,興奮的拍著小手脆生生的喝彩。

程雅情也微微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靨,看著李逸塵挺拔飄逸的身形一陣欣慰。

李逸塵溫和的笑笑,微轉了頭去看小程兮,溺愛的問:“兮兒喜歡麽?”

程兮歡快的點頭,脆生生的答道:“喜歡,塵叔叔玩槍槍好厲害,兮兒要跟叔叔學,兮兒也要學槍槍。”

“好的,等回去,塵叔叔教兮兒槍法好麽?”李逸塵溫和無比,看了眼程雅情,兩眼正好相碰對上,他笑得更溫和有情了起來。程雅情眸光忽閃的轉開了去,臉頰卻微微染上了惹人的霞紅。

“好啊好啊,兮兒要學,兮兒要學。”程兮不停的拍著小手,興奮得兩眼發光光,不識趣的打斷了倆人的眉目有情。

旁邊的習輪聽得也看得冒火三丈,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逸塵,再轉眼看向程雅情:“程雅情,你要是跟我走,我也會善待程兮,絕對不會虧待你們母女,我甚至可以不娶別的女人,隻愛你一個!”

“你是壞蛋!我不喜歡你!”倒是小程兮先搶答,朝習輪脆生生的罵,而後轉看著李逸塵繼續說道:“我要塵叔叔當我的父親,才不要你這個壞蛋。”

童言無忌,可大人聽著就別有意味了,程雅情尷尬的朝李逸塵看了一眼,卻見李逸塵笑得溫和無比,眸光帶水充滿了柔情,那是對兮兒的疼愛縱容,還有對她的情真。

習輪聽得惱火了,兩眼充血起絲,脖子青筋突了起來,握著短戟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可見隱忍著多大的力道。

“哈哈哈哈……”一陣清脆的笑從廳外傳了進來,待幾人轉眼去看,但見一條白色的身影一閃飄了進來,穩穩的站在了大廳裏,定眼看清,卻原來是山口雪子!

習輪眯了眯眼,看著忽然插進來的山口雪子,不悅的問:“你笑什麽?”

山口雪子抿嘴笑了笑,伸手攏了一下飄散的頭發,才輕悠悠的道:“習輪,你什麽時候這麽沒出息了?一個女人而已,還是帶了個小拖油瓶的殘花敗柳,值得你拋棄平日高傲的姿態麽?”

這話立時惹怒了兩個男人!程雅情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你閉嘴!”習輪立即冷冷的衝山口雪子喊了一聲,不客氣加鄙夷的罵:“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她雖然帶有孩子,但要比純潔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可惡!”山口雪子怒氣頓起,揮舞了雙手成雙爪,飛掠著身朝程雅情飛撲了過去,似乎要把程雅情抓個稀爛才能消氣。

“情小心!”

“小心!”

不得不說到了這節骨眼上,這倆個對壘的男人還是能一心同氣的。

程雅情抱著程兮飛身一閃,避開山口雪子飛狠的爪,赫赫的抓風立時在空氣中劃出了十道寒人的利風!

山口雪子見一抓不成,跟著程雅情閃避的方向反手揮撲了去,程雅情順腳挑起了旁邊的椅子,朝山口雪子身上踢砸了過去,然後再抱著程兮轉到了另一邊。

“啪!”的一聲,木椅子被山口雪子的利抓劃成了兩半,破碎不堪殘忍的掉在地上。

“習輪,看在你是師兄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我幫你一個忙,牽製了這對母女,你欠我一份人情,如何?”山口雪子停了下來,轉頭對正衝她惱火的習輪笑吟吟的開條件。

習輪輕眯起眼,疑惑地問:“上次你說的事?”

山口雪子抿唇一笑,答:“沒錯!我幫你得到你愛的人,你幫我得到我愛的人,公平吧?”

“成交!”習輪不再猶豫的應下,然後輪了雙戟朝李逸塵打去。

李逸塵渾身隱忍著一股氣焰,鑒於他是溫和的人,所以氣息不是很明顯,但熟悉的人還是一眼可看出,他動怒了。

李逸塵不停貸,揮出手裏的長槍,利索而熟練的槍花耍得人眼直花,一揮一掃快速的變換,飛快的朝著習輪一陣的刺、挑、打!

習輪被李逸塵的架勢弄得隻能守無法攻擊,隻一個勁的揮戟來擋。

看倆男人打了起來,山口雪子得逞般笑了笑,轉頭看著程雅情笑得更深了,手又成抓一個飛衝朝程雅情的方向飛擊。

程雅情不急不緩輕飛身,腳尖挑了桌子朝山口雪子方向踢了去,然後不管不顧聽到身後的碎裂砸響聲傳來,她抱著程兮一個轉飛掠到大廳最裏邊,停穩身後把程兮放到桌上,柔聲哄勸:“兮兒坐在這看好啊,看娘親是怎麽打壞阿姨。”

程兮很乖巧的坐在桌子上,黑白分明的眸眼冒著光,拍著小手脆生生的答:“好啊,好啊,兮兒看娘親打壞阿姨。”

這話當口,山口雪子已經飛掠了過來,程雅情反手一擋,準確的抓住了飛抓而來的手腕,程雅情另一手飛快無比的朝山口雪子胸口拍了上去。

“怎麽樣,兮兒看到了麽?”程雅情微側了側頭,柔和的問程兮。

“嗯!”程兮點點頭,肯定的答道:“娘親好厲害,壞阿姨被娘親打到了。”

山口雪子到退了幾步,似乎對程雅情的身手有著質疑,揉了揉被拍中的胸口,蹙緊了眉伸手從腰間一拉,一條五米長的黑色皮鞭冷魅的橫拖在了地上!

還以為是腰帶或者什麽飾品呢,卻原來是一根暗藏的利器。

那邊的李逸塵餘光注視著這邊的動作,見程雅情的出手後稍稍鬆了口氣,打得也放心了些。

“啪!”山口雪子右手持著皮鞭狠狠的一甩,皮鞭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而顫人的寒叫,如一條帶毒的黑蝮蛇,蠕動著它悚然的身軀,蓄勢待發的要捕食獵物!

“嗖--”

鞭動,山口雪子手臂一揮,程雅情隻感覺一陣寒風飛快的撲向了門麵,就見黑色的鞭尾帶起了一陣風,有力的朝她飛掃了過來。

程雅情眸光冷了冷,飛快的伸手一扯一甩旁邊墊在桌子上的米色桌布,桌子上的茶具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拋向了空中,程雅情再扯著桌布朝空中的杯具一揮彈,看似輕柔的布變得有力有彈性般把空中的杯具一掃,然後杯具有方向有力道的朝山口雪子飛砸了去--

“啪啪啪”幾聲碎響,杯具被山口雪子改了力道的鞭身掃碎,然後鞭尾再繼而朝程雅情的門麵掃了來。

程雅情把手裏的桌布一晃一甩,把桌布扭卷成了一條兩米長的粗布條,而後一揮甩對上了山口雪子掃來的鞭尾,啜啜幾聲傳來,黑皮鞭和米色的粗布條相碰,瞬間扭絞在了一起,捏合成了一條直線!

雙方都拽緊了手中的道具,把兩物捏出來的合成直線繃緊,各不相讓的互看著對方!

“哼,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居然能接住我一鞭!”山口雪子嘲弄的冷哼。

程雅情輕柔的笑了笑,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在我麵前耍鞭,你似乎找錯對象了!”

“哼!”山口雪子繼而冷笑:“接了我一鞭子就敢說大話,小心我抽死你!”山口雪子說著飛快的朝前掠步,把手中的鞭子附內力一晃一甩,鞭子和布條瞬時被甩分而開。

“誰抽誰還不一定呢!”程雅情接過話,飛旋看身避開飛繞而來的鞭尾,繞過鞭身探手一抓,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鞭身,然後把那邊的山口雪子一拉,再飛身而起執了布條朝被拉過來的山口雪子門麵彈甩了上去,一拉一打配合得恰到好處!

山口雪子飛快的定住被動前撲的身形,閃身一轉避開程雅情的攻擊,再時高抬了一條腿朝飛過來的程雅情後身踹了上去。

程雅情不慌不忙鬆開手中的鞭子,伸手扶上了麵前灰色的柱子,輕盈而快速的繞著柱子飛轉了一周,輕鬆避開山口雪子的飛踹後,一個飛繞回來再次揮出手中拽著的布條,朝山口雪子打了出去。

山口雪子也是個妙人,鞭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不慌不忙看也沒看後麵飛掃過來的布條,執著手中的鞭子飛快的舞了起來,一轉一轉飛快的旋轉著身子。

長長的鞭在她飛快不停的旋轉下,成一圈一圈的舞了起來,把她的身軀包裹在圈裏麵,形成了一層堅固的保護圈,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