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兒卡森是什麽關係?”頂著內徑波動的氣流,吉普忽然出聲問慕容紫竹,眸眼綠光似箭,冰冷銳利。

“什麽關係?”慕容紫竹覺得好笑,奇怪的反問:“你以為是什麽關係?”

吉普不悅的神色頓起,似乎在隱忍著暴怒的氣息,問道:“他從不離身的曜華彎刀為什麽會在你身上?”

“曜華彎刀?”慕容紫竹疑惑,難道是那柄小小的,可以拿來當水果刀使用,被她坑扣下來的短彎?

吉普見慕容紫竹神色茫然回答不上來,冷哼了一聲恨恨的道:“你別說你不知道!別以為昨晚你穿了男裝,現在我就認不出是你了,昨晚你扔的那柄刀,你是怎麽得來的?”

“這個嘛……”果然是那柄短彎啊,慕容紫竹悠著調子笑盈盈的說道:“你去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如果我說是他送我的你信不信?”

“送?”吉普愣怔,奇異無比的看著慕容紫竹。哪知道旁邊的佐藤天豔忽然氣虛的插話進來:“域主可別聽信她的慌話,她可邪著呢,活脫脫就一小妖女。我曾聽少主說過他的曜華刀是被偷的。”

慕容紫竹頭也沒轉,不過現在也不允許她轉,她喊了一聲,話是衝佐藤天豔的:“你才妖女!請別把自己的妖氣亂撒給別人!你要吃醋我無可奈何,你剛剛的話要是被你的森聽到了,我想你一定不好過吧?”慕容紫竹邪氣的說,趁機推人下水的事她也會幹的,昨晚她聽到的隻言片語中就可猜測,眼前和她正拚內力的暗域大人、很不喜歡他兒子和女人有牽扯呢。

果然,吉普冷眯起了眼掃向了佐藤天豔,慕容紫竹這麽含蓄卻又顯明了的話,誰人聽了也懂其中的曖昧。

佐藤天豔本就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她看了一眼吉普,似心虛的不敢和他對視,氣惱無比緩緩的從雪地上爬了起來,轉看慕容紫竹陰冷的笑了起來,什麽也沒說飛快的掐了結印,一股暗紅色的指力朝著慕容紫竹的後背射了過來。

“紫,小心!”司徒羿急得大喊一聲,就這麽一分神,司徒羿便被慕容年一個掌力拍了過來,肩出狠實的挨了一掌,他禁不住掌力倒退了三米之遠。

“羿!”慕容紫竹驚呼一聲,下一秒怒火頓起,強悍的內力瞬間迸發,握著吉普的手把內力猛灌了出去,極大的氣波瞬間把此處的雪花卷起--

猝不及防的吉普被一個猛灌,承受不住慕容紫竹的內力給彈退了出去,強大的內力擊得他提氣不暢,一口鮮血噴薄出。

而佐藤天豔的指力還沒到慕容紫竹的身後,就被慕容紫竹的內力飛猛的彈開,而後偷襲不成反被噬,身子如飄絮狠狠的被倒彈了很遠。

慕容年飛身掠起,朝倒飛的吉普方向飛去,飛快的接住了吉普,再馬不停蹄的抱著人一縱一越朝遠處離去。

佐藤天豔狠狠的摔在了雪地裏,見慕容年帶著吉普離去,她狠狠的眯了眯魅長的眼,一口鮮血又再次吐出,而後飛快的掐了個結印,瞬間遁逃。

慕容紫竹也顧不上其他,飛了身就衝司徒羿飛奔而去,她現在可禁不起再一次的擔憂,冰的傷還沒好,再來一個的話,她不敢保證會發什麽瘋。

“我沒事!”司徒羿看她驚怕的神色飛奔過來,朝她安然的笑了笑:“挨了一掌而已,沒事。”邊說邊伸了右手用內力輕揉著挨過掌的位置,使其疼痛舒緩掉。

慕容紫竹停在他旁邊,不聽他的說辭,飛快的執起了他的左手,細細的把上他的脈搏,然而下一秒,司徒羿興悅的一把抱住了慕容紫竹,緊緊的擁在懷裏,低柔的話語顯見了激動:“真好!看到你為我擔心,挨這一掌也值了,下次還有這美事我再來一下。”

慕容紫竹被突然的這麽一抱,一下有些懵,再聽清楚司徒羿的話後頓時來氣了,掙紮著要脫離他的懷抱,卻被司徒羿抱得緊緊不放開。她懊惱的拍打起他的背來,一個勁的罵:“你混蛋!你說的什麽話?!你敢再說一次麽你?!”

聽著慕容紫竹氣惱的罵語,感覺著背上發泄著擔心的拍打,司徒羿歡悅的揚起了嘴角,紫眸中綻放出豔麗的光芒,抱緊了懷裏的人柔和的說道:“我不敢說了,我說笑的呢,傻瓜。”

“有你這樣說笑的?我告訴你,你要再敢傷一下,我就……”慕容紫竹頓住蹙蹙眉,想找個讓人害怕又不敢違越的詞來用。

司徒羿好笑的接過來問:“你就怎麽樣?”

慕容紫竹氣惱的一橫,悶聲悶氣的說道:“你管我怎樣,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司徒羿抑製不住的笑意加深,寵溺的說道:“是是是,老婆說的是,我記住了,一定遵命!”

“誰你老婆?”慕容紫竹悶悶的哼了一句,嬌嗔的不敢抬頭。

司徒羿好笑,輕悠的道:“是誰剛剛在山口雪子麵前說我是誰的老公來的?怎麽,過河拆橋啊你,現在不承認了?”

慕容紫竹鬱悶的抬了頭瞪著他,不悅的指責:“你不說我倒忘了問,你來日本就是來泡妞的?國內一個衣袂兒還不夠跑來日本勾搭日本公主?”

司徒羿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嗆話出來的人,魅惑的問道:“你吃醋了麽?”

“你說呢?”慕容紫竹輕悠的不答反問。

司徒羿點點頭,答道:“好吧,吃醋就吃醋,你越吃醋我越喜歡。”

“你--”慕容紫竹咬了一個字出來,司徒羿趕緊截話先投降,認真無比:“我來日本是找我老婆你的,跟別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和山口本的交涉隻是碰巧撞上,然後順便的,和他女兒認識那更是情非得已,無奈之極的事;至於你說的衣袂兒,之前我就跟你解釋了的,怎麽還扯她啊,我都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了。”

“我怎麽知道你的。”慕容紫竹不服氣的嘀咕:“甜言蜜語我也會說的。”

“那你說句給我聽聽。”司徒羿低柔著聲蠱惑。

“咳,咳咳!”輕咳聲打斷了這倆人的談話,接著悠哉的話毫不客氣的丟了過來:“你們倆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談戀愛到花前月下才有情調嘛,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你們居然還能這麽卿卿我我的,真是,唉!我真的老咯,跟不上時代咯。”

聽到聲音倆人迅速分開,來的人是慕容博。

“師傅!”司徒羿喊了一聲。

“慕容爺爺!”慕容紫竹則飛跑著上去,親昵的挽住慕容博的手臂,問道:“你怎麽在這?”

“怎麽,怪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慕容博嗔怪的問。

“什麽呀。”慕容紫竹鬱悶:“不就是抱一下讓你給看到了麽,什麽好事不好事的?”

司徒羿頓覺有些哭笑不得,慕容博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停後溺愛的對慕容紫竹道:“丫頭入鄉隨俗倒是快,不像我這老古板,可跟不上時代咯。”

“爺爺又要取笑我了麽?”慕容紫竹皺皺鼻子,鬱悶的問。

“誒,怎麽說是取笑?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看向司徒羿,認真的說道:“羿兒啊,我可將我這孫女交給你了,她平日雖然胡鬧,但本性純良,你要多擔待些,別跟她一番計較啊?”

“師傅放心,我之所以愛紫,也正是被她的這些性子所吸,除了她任性的走掉,其他我都會寵著她鬧。”司徒羿像在長輩麵前立誓言一般,真摯而嚴肅。

“那我就放心了。”慕容博轉頭看著慕容紫竹,訓教的口吻道:“你也別太胡鬧太過於折騰了,累壞了我心愛的徒兒我唯你是問。”

“什麽嘛!”慕容紫竹鬱悶的嘀咕,忽然轉念一想,恍然的脫口而出:“不對啊,我怎麽感覺你們貌似正在進行一項不法交易,一個送女兒,一個收人家的女兒。”

司徒羿無語之極,慕容博直接沒好氣的敲了一下慕容紫竹的腦袋:“送你的頭送!腦袋瓜裏成天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慕容博瞪著慕容紫竹繼續沒好氣的說:“要送也是送孫女!你這麽能折騰,我老了管不了了,必須找個小夥子管好你,不然讓你鬧得無法無天了!”

慕容紫竹鬱悶的撇撇嘴,聳聳肩任由慕容博訓教,誰愛管誰管,隻要能管得住,她就服了誰。

“好了,不說了。”慕容博轉了話題:“我剛剛四處轉了轉,現在外麵的人停止了轟炮,全都武裝進了忍族,你們要小心些。”

“嗯,知道。”司徒羿認真的答。

“忍族族員現在四處分散,逐一解決外麵潛進來的人,你們要見機行事,必要時出手幫一下。”

“是。”這次倆人異口同聲回答。

慕容博把擔心的吩咐完,看了眼遠處的族堂方向,眉宇中有著擔憂:“忍族族長現在受了內傷,我得過去旁邊護著點,也好以防萬一。”看了二人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慕容年的事,稍緩緩,先忙完這裏,不急。”

二人皆愣,但還是點點頭默契的答應。

“好了,我先過去了,有必要時,你們也過去幫忙一下。”等二人再度點頭答應後,慕容博便飛身朝族堂掠了去,瞬間不見了身影。

“走吧。”司徒羿勾上了慕容紫竹的肩膀就走。

慕容紫竹跟隨著肩膀上的力道走著,忽然想到了什麽,問:“你剛剛說那句話什麽意思?”

“哪句?”司徒羿邊走邊隨意的問。

“就那句,嗯,什麽‘除了她任性的走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慕容紫竹一字不漏的說出。

“這句啊……”司徒羿挑了挑眉,看了眼閃著渴求眼神的慕容紫竹,優雅的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回道:“到時候你就懂了。”

“現在不能說?”慕容紫竹問。

司徒羿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尖:“沒發生的事,我怎麽說?”

慕容紫竹蹙眉:“既然沒發生,你說這話來幹嘛,不是杞人憂天麽?”

司徒羿頓住步子,看著慕容紫竹,紫眸底似笑非笑臉上卻認真無比:“我希望是我多心了。”一轉念命令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不接我的連,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慕容紫竹狡黠的笑了笑,痞氣的問:“我要在洗澡呢?”

“那更不能不接!不但要接你還要一直開著,不過隻開我的線就行了。”司徒羿接得飛快,還很理所當然。

慕容紫竹笑得很燦爛,輕盈的問:“開什麽連啊,麻煩又沒什麽用處,倒不如你直接來幫我搓澡就可以了,你說這樣不更好?”

司徒羿心一動,但看到慕容紫竹輕咬著牙根才吐字,他很聰明的搖搖頭,假正經的道:“不,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越禁,我很君子的。”

慕容紫竹鬱結,瞪了他良久,最後丟了兩字:“腹黑的混蛋!”(哎呀,錯了,是五字加一個感歎號,抱歉,算錯字了。)

司徒羿笑笑,不言接受,因為他知道他要再開口,小魔女定會跟他急,有時時候調情是必然的,但要懂得場合,現在身邊隨時有可能危險出現,情況不允許他們鬧騰,所以,以後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