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唰啦--”

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圍牆上的六人包括下麵所有的人,都紛紛抬頭朝聲音處去看,隻見莊園的後方上空,被一聲轟響後,碎裂聲沙啞的刺激著人的耳膜,薄透的白色光暈結界顯現,一條深白色的線由下往上伸延,然後龜裂出無數條細碎的叉紋,結界出現了破裂的痕跡。

“好樣的!師傅出馬就是棒!”山口雪子抬頭看著高空結界上的裂痕,興奮的衝口而出。

莊園裏麵,嗖嗖嗖的無數身影躥動,忍族的人員開始飛閃著四處防禦。

圍牆上的六人默契的朝莊園後方向趕,然而剛開步,下麵的山口雪子忽然不死心的衝司徒羿竹嗔怪了一句:“羿,你居然不幫我,任由別人欺負我?!”

這一聲喊把慕容紫竹的飛掠成功的停了下來,她頓住身型轉頭看著山口雪子,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開口我倒忘了,你剛剛對我亂發瘋的事我還沒教訓你呢!”

山口雪子輕蔑的嘲笑,不屑的道:“就憑你?我已經記住你了!你就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吧!”

“為什麽要等呢?現在我就可以給你好看的!”慕容紫竹輕悠的神色一變,右手一揮一揚,隻見白色的衣擺飄揚而起,而後就見指尖端處捏了一枚銀針,接著朝山口雪子的方向毫不客氣的彈射而去,動作連貫眨眼之快!

銀針很快,快到什麽地步,隻怕這幾個大人物也隻能看到一抹閃亮的銀線飛躥,看不清針身的完貌之樣。

銀針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道,穿過結界劃破濃濃的黑煙,飛滑出一條煙白色的線路,然後毫不客氣的朝山口雪子額上劃過,在山口雪子的一聲驚呼下,不停頓的劃向她綁著的發膠,最後銀針深深的射釘進了後麵的丘石裏,瞬間不見了蹤影!

隻見山口雪子的額際,被劃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痕,斜斜的帶著一絲血跡,她額頭上交叉的兩條黑曜石鑽鏈被劃斷,無力的從她的額際緩緩墜落;她綁發的發膠亦被劃斷,肩長的馬尾如瀑般頃刻飄散,發絲飄飄揚揚飛灑出無限的柔感,雖亂卻美!

“我不介意讓你把我記得更深刻些!好好記住,我叫,慕容紫竹!”慕容紫竹說完不再看一眼錯愕的山口雪子,掠到司徒羿身邊時被他截住半抱住。

司徒羿無情的看著山口雪子,冷冷的說道:“山口小姐!我與你父親有過交涉也算有份交情,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今天你對我夫人的放肆,但是,沒有下次!”司徒羿危險的警告完,抱扶著慕容紫竹和前麵停下來的四人一道往後園方向趕。

“夫人?”慕容紫竹嬉笑的衝司徒羿挑眉?

“難道不是?”司徒羿挑眉回問。

“……”回答司徒羿的是慕容紫竹的聳聳肩和無聲的前掠。

山口雪子臉色發白的看著飛閃不見了的那票人,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殷紅的薄唇被咬出了一排乳白色的齒印,眯著銳利的單鳳眸子,危險的光狠狠冷生!

君木好心的上前遞了一方絲巾給山口雪子,卻沒出聲的立在一旁。山口雪子一把奪過方巾,擦拭上額際冒出的細微血珠,咬牙的罵道:“混蛋!”

威廉好笑的轉開了眼,衝屬下飛快的下令:“結界要開了,給我使勁的轟,往死裏轟!”

那群人領命後,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揮霍起子彈炸藥,濃濃的黑煙再一次滾滾衝天而升,煙火連天聚集不散!

後園外的小丘林遠處,十幾條身影聚集在一起,前麵架著一架威力十足的107管火箭炮!

看到這架勢,那幾妖孽不由皺起了眉,席司南話多的罵罵咧咧起來:“靠!要不要那麽誇張的?真以為打聯合國際戰麽?對付一個小小的忍族而已,有必要把什麽兵器都搬出來的?為什麽不弄導彈呢?一顆不就搞定了?”

“中國的107mm12管火箭炮!”樓諾冷冷的插了句,臉上卻無一絲波瀾。

“就是!”席司南答了一句。

慕容紫竹抬眼遠看,千米以外的那幾個人,她可逐一看了清:慕容年、佐藤天豔、吉普,還有十幾個是沒見過的,但想必都是功夫底子不錯的,因為他們全聚集在一堆,盤坐著正在發功。

佐藤天豔在最前,對著前麵的火箭炮赫赫有詞的一陣揮舞著,看樣子是在對火箭炮啟用忍法,她身後是慕容年和吉普,倆人雙掌都掌附在佐藤天豔身背上,進行輸送功力給佐藤天豔的工作,後麵的那十幾個人,圍聚在旁,也把內力緩緩輸向了前麵的人身上。

看來佐藤天豔查克拉不夠深厚,借用了身後這些人的內力來完成高難度的忍法,隻是,查克拉和內力可以相輔佐的麽?雖然好奇但卻看出來貌似可以合用,但有什麽副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隻見佐藤天豔雙手一張一放,拍上了前麵的炮管上,然後一絲暗紅的血從她的腕脈流出,瞬間滲透進了黑灰色的炮管裏,炮管瞬間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然後她再念念有詞的纖指掐著結印,飛魅的一張雙臂,黑色的發絲肆舞,紅色和服如血狂狷不止--又是以血契結!

“砰!”

一顆變異成暗紅色的火箭彈從炮管裏噴嘯而出,帶著巨大的威力和邪魅的法力,有眼有生命力一般,詭異而凶猛的朝忍族的結界上飛速撞上!

“啪--”

彈和結界相碰,立即擦出了一絲明亮的火花,刺耳的唰動聲摩擦了半響,然後嘭的一聲,火光大起升騰,隻見已龜裂的結界光殼瞬速碎裂掉,結界一晃不再,火箭彈也灰飛煙滅!

然後四麵八方的炮接二連三的轟動起來,狂亂、囂張、肆意!濃煙又滾滾!

佐藤龍一和一堂的部下在族堂內護法,如今結界被撞破,他們幾人均被重創不起;堂內深處,佐藤天奇和司徒笑盤坐對陣,齊齊發動,倆人的頭上方,流光珠正釋放出盈亮的光芒,化成蝶的蝶戒繞著流光珠不停的飛撲著粉紅色的翅膀,釋放著極致的力量和盤膝而坐的主人,相融合力。

結界轟開後,千米外的那幾個肇事者瞬間漂離了現場,飛速的朝四麵八方趕,潛入忍族。

“嗖--”慕容紫竹身一閃不見,二話沒說朝著慕容年的方向追去,司徒羿沒猶豫的並肩齊飛。

樓諾準備跟去,被席司南拉住:“對方分開了幾個方向,我們也分頭追。”

樓諾猶豫了一下,朝另一邊方向掠了去,席司南緊隨而上一同消失原地。

“澤,我們往哪邊?”唐音沉疑的問旁邊的人。

“留守在這。”冷聿澤道:“忍族幾位核心人物都受傷,我們幫忙留在這,以防萬一。”

“好的,澤說的對。”唐音點頭,和冷聿澤閃到了暗處,其名曰暗中觀察再實施暗中保護的項目。

“哪裏去!”慕容紫竹飛淩著身嬌嗬一聲,看著前方往族裏飛奔的三人,是慕容年和吉普,還有佐藤天豔。

慕容紫竹毫不客氣的拍下了一掌,佐藤天豔本就有傷,現在為了控製個火箭炮,又被強行的內力灌體,身子負荷不起得更加虛發,步伐漂浮得有些不穩,所以來不及避開慕容紫竹的掌,生生挨了個實,一口鮮血頓時噴薄而出,而後立馬歪倒在了一旁,不省人事的在雪地裏一下子起不來。

另司徒羿已掌風赫赫的和慕容年過上了招,一來二去毫不相讓。

那慕容年雖然功力深厚老練,但是今天的他打法稍慢,步伐有些虛,氣息喘得有些急,氣色更是不好的呈現暗黑色,看來昨晚的傷未調息運修。現在司徒羿對上他,倒沒被落了下風,但卻難以鉗製住,隻相互的較量著。

慕容紫竹一掌擊倒佐藤天豔,轉手一反拍向了前邊的吉普。

那吉普也是身手矯健之人,對慕容紫竹的掌毫不慌張的側身閃開,動作快速之極,避開後反身朝慕容紫竹狠戾的拍出了一掌--

功夫倒是不錯!慕容紫竹暗疑,想來慕容年這老頭倒是教授了不少不良學子,個個功夫內力都厲害啊。她也不和吉普費勁,單手啟了玉掌相迎,附上了五成內力果斷的拍上--

隻見得內力相撞出強大的氣流,瞬間釋放,波動著這方的樹木唰唰作響。

慕容紫竹沒被帽子壓著的墨紫發絲飛揚而起,白色的披衣飄擺不定,氣流、雪花隨伴,倒是打得唯美之極。

對麵的吉普,金色的短發被氣流卷豎而起,黑色的大衣瘋狂的飄擺,綠色的眸子冷戾的眯著,俊朗剛毅的五官沒見歲月的痕跡,倒是越發深沉得有男人味!

他眉宇間卻顯盡了無盡的滄桑,孤傲和暴戾,悔痛和霸道,令人望而生畏!有型是有型,卻是個偏執而滿腹狠絕的男人!

慕容紫竹如是的想著,手中力道不減而緩加。這人就是暗域域主沒錯,昨晚匆匆見過一麵,應該就是卡森的父親吧?不過要不是那雙同色的綠色眸子,和昨晚的目睹,慕容紫竹怎麽樣也不會把這倆人的關係聯想到一塊去,因為這倆人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像兩個端點上的人。

一個是精致柔美,還帶著一股陰冷的邪氣;一個是剛毅有型,暴戾而張狂!不過,就那股屬於黑暗王者的霸氣和孤傲氣息,還是截然相同的,這點是從骨子裏所傳,毋庸置疑的否定。

吉普似乎看出了慕容紫竹是昨晚那個攪局的‘少主男寵’,他狠眯著綠眸啟起另一掌拍向了慕容紫竹,用了十足的內力,想置她於死地!

慕容紫竹也不客氣的啟了另一掌相迎而上,啪的一聲倆人四手對碰,強大的內勁更加肆意,極大的氣波卷得四周睜眼不開,雪花曼舞,樹枝作伴,唰唰,沙沙,呼呼……

司徒羿雖然放心慕容紫竹,卻也不敢打得遠,一個勁的和慕容年周旋,拚力的控製著慕容年,不讓慕容年想要離開的意圖得逞,打得一心二用,慢慢的動作有些微緩。本來就不是慕容年這老狐狸的對手,要不是慕容年有傷,司徒羿也頂不了這麽久而沒敗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