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輛保時捷,一黑一銀,一樣的性能和結構,開出的卻是不一樣的車技。

慕容紫竹把油門踩到底,眼睛犀利的前後互看,手中的方向盤來回轉得飛快。車子在彎彎折折的路上肆意飛行,還好已夜,這條路比較僻靜,車輛少得幾乎沒有,所以飆得更肆無忌憚起來。

司徒羿在後,他的車技也不賴,既然兩輛車的性能是一樣的,要追上她還得靠車技。

前方,大折彎的路牌,提示過往車輛車速減緩慢行。

而,慕容紫竹油門不放,加了馬力,到了折彎口全部一鬆,“刹--”方向盤飛猛的往折彎方向打轉到底--飄移!

然而,司徒羿踩了油門,卻沒鬆,方向盤飛轉的厲害,在她車子漂移的同時,他的車靈巧的從內側折彎處更快的漂移了過去。

慕容紫竹眼眸一淩,居然來狠的?車技不賴!

“刹--”他的車比她的車超了大半截的速度,而後一個打轉猛刹住車想橫阻她的去路。

“哼!比車技麽?”她輕笑了笑:“那就來吧。”說完飛快的踩上離合、倒擋、踩油門,“呼--”動作一氣嗬成,車子飛速向後倒出去。

司徒羿的車也瞬間橫在了路中央,看著倒離的車,他被直打來的車燈眯起了眼,來不及睜開,忽然的,黑色保時捷加了速衝了過來--

慕容紫竹笑得邪氣,把油門踩到了底,近了,離銀色保時捷還有三米遠的距離,離合、清擋、加大馬力、猛鬆離合,“嗖--”一係列動作瞬間完成,車子以不可能之勢飛躍而起,越過橫在路中的銀色保時捷,飛快的向前飛去。

司徒羿給震撼住,居然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砰!”黑色保時捷完美空路,完好無缺,繼而不停飛快的向前方疾馳而去。

車子震聲把他給震回神,他轉頭去看時,她已然開車而去。他惱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咬牙自問:“我為什麽不知道她有這麽驚人的車技?”惱火歸惱火,他不敢怠慢,提了車速趕緊追去。

一個小時的車程,讓她二人這種速度十幾分鍾便飆到了京都公路上。

燈火輝煌,車來車往,好不熱鬧的高速公路!

“嗖--嗖!”

兩輛保時捷依舊沒減速,瞬間便融入了車流不息的道路中。

慕容紫竹眼眸靈動的轉看,在前後左右的後視鏡上犀利的瞄動,大腦反應飛快,手腳動作也利索,撥轉向燈,轉方向盤,鬆油門,踩刹車,離合,換擋,這些流程在她的手下腳下操作得如藝術一般,熟練穩沉又美麗。

在擁擠的車行間見縫就插,立刻引起了後麵的車亂了起來,差點惹得撞車;轉過一個三岔路口,飄移過去,把前麵和左邊行駛的車嚇得飛快刹住,導致後麵的車連環追尾,不過卻沒翻不嚴重;飄移過來,前麵一輛大卡車行駛而來,看得後麵的司徒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慕容紫竹不慌不忙,從容的把方向盤一轉,險險的歪過了大卡車,朝前而去。

司徒羿心也頓時鬆了下來,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就是她打彎的空擋,他趕緊歪過另一邊,追趕上了她的車,在車流間,他挨近了她,火惱的朝她喊:“女人!快給我停下!聽到沒有!停下!”

慕容紫竹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邪氣的笑了笑,沒理他加了油門往另一個路口插了進去--

“呼--”仰麵一兩疾馳而來的摩托機車,對突然出現的保時捷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刹車。

慕容紫竹飛快的踩上離合、清擋、反轉方向盤、加足馬力、猛鬆離合,隻見黑色保時捷以後輪為軸把前身抬了起來,而後飛魅的往後旋轉了一圈,摩托機車也恰巧的從保時捷車身擦身而過。

“砰!”

“砰!”

兩聲撞響同時響起。一聲為慕容紫竹的車,她停轉落地時車撞地板的聲音,另一聲是那個開摩托車的,沒撞著慕容紫竹的車,卻給慕容紫竹的車技愣得忘了掌車,一個歪扭撞上了路邊的回收桶,摩托車倒,人卻飛起栽進了桶裏麵,倒是幸運的沒摔著。

黑色保時捷提了速向前繼續開去,司徒羿瞄了眼桶中爬起來一臉菜色的人,見那人的頭上還掛著一個碎果皮,正搖搖欲墜,他好笑又好氣的提了速追去。

“嗚······”警鳴聲呼嘯而來,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沒被巡警發現的話,日本治安也太差了。

被警車追趕,似乎更刺激,不顧司徒羿氣得冒火的叫喊,和警車在公路上玩起了追趕遊戲。

見縫插縫,見空鑽空,你堵她閃,你追她跑,你截她溜,在大街小巷的到處亂躥,就是不給你逮著,但同時也不知道開到了哪裏。

車燈閃爍,車鳴連響,高速公路上哄亂不已。京都出動了大量交警,企圖截獲黑色保時捷,怎奈黑色保時捷太過滑刁,如水中的魚一般難以捕獲,絞盡了腦汁,用勁了體力還是一無所獲,最後還嚴重照成了堵車情況,弄得整個段路照成暫時性癱瘓,一下子居然把車也跟丟了。

“刹--”飛魅的漂移,黑色保時捷拐進了一條安靜的街道,後麵的銀色保時捷緊緊跟著,不屈不撓。她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的車燈一直又亮又滅的打著,照到後視鏡上刺得她直蹙眉,她就是不停,越警告越開得快,有本事堵住她再說。

不過這條街很安靜,幾乎都沒車進來,但以車燈照到的景置來看,很有可能是進到了民宅區。她眼角瞄到前方的路口,飛快的把方向盤轉了過去,車也瞬間拐了過去。

然而,當車開了進去,她才發現這不是一條通路,而是一條巷子,小到隻能通一車半的巷子,而且糟糕的是這是一條死巷,前麵深處橫死了一堵牆!

最讓她鬱悶的是,後麵的車也已經拐了進來,緊跟不放!

好了,這回她有飛天車技也不可能出去了,除非她會倒飛,或者直接把前麵的牆給撞出一個窟窿,顯然這兩者皆不能,她還沒練到那種地步,再說這車也沒堅固到和牆壁拚比吧?

心中直鬱悶,這些日本人沒事弄個死巷子幹嘛?巷子口弄那麽寬,害她以為是條路,既然弄了這麽寬嘛,這裏麵又堵死來幹嘛?你以為是在河裏網魚麽,一頭堵網一頭趕魚,然後便有收獲?

鬱悶,感情這是人網,所以她被網到了?既然沒法開了,她也就停了車,但沒下車也沒熄火。

司徒羿的銀色保時捷挨近了她的車,停穩掛檔後,車也沒熄火,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車門也沒關直直向她走去,任誰也感覺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怒氣。

他沉著臉,疾步走到她的車前,一句話也沒啃,直接拉開車門,而後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就想把人給拽出車來。

她趕緊一手往座椅背後一抓,不讓他給扯出去,不悅的聲音也喊了出來:“你幹嘛?”

司徒羿見沒能拽她出來,更加的惱火,毫不客氣的衝她喊了一嗓子:“出來!”

她抓緊了車椅,拗著脾氣也衝他喊了回去:“不出!”

“出來!”他隱忍的再喊了一聲。

“不出!”她堅決的不讓。

他氣息起伏在加快,一手拉著她沒放,另一手撐上車頂,微躬著身看著她,咬牙的低問:“你出不出來?”

她抬起了頭,對上他冒火的紫眸,也冒火的喊道:“我就是不出,你能拿我怎麽樣?我討厭你,你走開!”

“你還有理由發火了啊?看看你剛剛在幹什麽,玩命麽?你有幾條命來玩的?”他的火抑製不住的躥燒了起來,惱怒的衝她罵:“車技很行是麽?很了不起是麽?你以為這是在你家麽,到處瘋都可以?這是日本!你想被無證拘留麽,再被下勒止令麽?然後光榮的被國方來接你回國是麽?”他微停下喘了口氣,繼續喊:“開啊,繼續開啊,怎麽停了?繼續啊?”

她被吼得火大,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麽吼過,一腳跨出了車順手把他一推開,人也瞬間鑽了出來,不甘示弱的伸手指向了那堵牆,火大的回罵:“你沒看見這裏有堵牆啊!開什麽開?你也為我想停下來啊?被抓就被抓,你以為我怕啊?玩命又怎樣,我根本無所謂!”

他聽得心一陣發緊,也顧不上剛剛的怒焰,飛快的伸手把她扯了過來擁在了懷裏,深深的,緊緊的抱住,不留一絲空隙!

“不準說這些話,不準再這麽無視自己的性命,不準!”他低啞的聲音有絲起伏,強硬的不容她拒絕。

“你放開我!放開!”她掙紮著雙手拍打著他的背,一個勁的喊:“放開!不許碰我,不許你再砰我!”

被她強烈的態度給震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她,然而一鬆,她便飛快的把他推開了去,她的人也瞬間退了幾步,緊接著火大的瞪著他就罵:“我要怎麽樣與你又何幹,又關你什麽事!我討厭你這樣,很討厭!”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他忽然一下沒轉過彎來,對她的話直犯堵,糾著好看的眉不悅的問。

“什麽一思?”她感覺好笑,到現在還裝,剛剛還口口聲聲承認泡她來的,現在裝傻充愣:“你還好意思問,沒見過你這麽自負的人。是!你長得妖孽,身價也頂級,可那又怎樣,對我慕容紫竹而言也不過如此,擺出去我也不差於你,你憑什麽在我麵前敢這麽自以為是的?你既然這樣,我不稀罕行麽?--所以,以後少惹我,否則有你好看!”她說完轉身就想走,怎奈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聽得直皺眉,也很不舒服,心更是犯堵:“等等,你說清楚,我什麽時候在你麵前自以為是了?你不稀罕我?什麽意思?你是在和我置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