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慕容紫竹被怒火燒得頭腦發熱,忍不住衝口而罵:“上一秒還跟我表白,下一秒就和衣袂兒抱在一起,還當著我的麵!別說你無心,隻是見麵禮節什麽的,如果是這樣,那麽第二天晚上,你們兩幽會,在黑漆漆的地方擁抱,那算什麽?你當真拿我很好玩麽?喜歡她就喜歡她,也沒什麽的,可你招惹我幹嘛?還有剛剛,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你是在……”

司徒羿總算聽出意思來了,紫眸的眸光在車燈下反射得妖嬈,他不由分說再次把她拽了過來,探手攬上她的腰身,一手同時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飛快的吻上了她飛動的嘴。

“唔……唔……”接下來的話全數被吞掉,任她反抗掙紮,他隻管固緊了她的腰身,扣死了她的腦勺,而後吻得深沉,不依不饒不放棄。

由開始的劇烈掙紮,到後來的慢慢停息,拍打他後背的手也逐漸成了抓,到最後動容的成了回抱著他,橫眉怒目也逐漸緩和,醞釀出了一層溫和的旖旎,而後不由自主緩緩的闔上了眼簾,動情的回吻……

無月的夜,極盡安寧,無人的巷,極盡沉寂,然而因為有了這旖旎的一幕,使得死寂的巷子變得生動,寂寞的夜也變得有意。

透過車燈的折射,擁吻的身影映在巷子的牆上,說是美,卻實是美得動人,可卻讓不該的人看得心碎!美,便成了刀,戳傷刺痛!

愛,是什麽?她想試試,真的有那麽美麽?

愛,如果是真的,縱然身死,那又何妨?多麽誘人的東西啊!她感歎。

愛,仰望。既然回不去大爍,那麽在這裏可否找一份情感,為自己找一份理由,留下來?

愛,那就來吧,她可以看看究竟值與不值。

如果可以,吻到地老天荒又如何?隻是再不停就得起火了。

許久,司徒羿停了下來,眸中漣漪紫光,垂眼看著懷裏的人,她靈動的眸子蕩著一層水光,加上被吻得嬌豔欲滴的紅唇,真的是楚楚動人,他眸一暗,忍不住低頭在她唇瓣啄上一口。

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認真真摯的開口,剛剛的情深還沒緩過去,故而此刻的聲音變得暗啞低沉:“笨蛋,我愛的是你!從向你表白的那一刻,我就隻屬於你了。”

她抬起了眸,在燈射下閃著不確信的波光,無盡的動人:“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從沒正眼看過哪個女的,你可是第一個,而且第一次表白就被你無視忽悠過去,我多失敗啊。”他喃喃低語,說到最後帶了點幽怨。

“哼!你活該,誰知道你玩我還是什麽的,上一秒還想坑我,下一秒就無緣無故向人家表白,誰信誰是白癡。”她輕哼一聲,語氣也跟著低柔下來。

他好笑的雙手抱著她,寵溺的開口:“是,你說的也是,我這不是沒追過女的麽,要有經驗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麽狼狽。”他笑得溫柔,眼眸直鎖她不放,變得深情:“紫,我愛你!天地可鑒!我們訂婚好麽?”

“咳咳咳……”她被他的話嗆得氣岔起來,哪有這麽直接這麽快向人求婚的,還沒原諒他,他居然得寸進尺的說訂婚?

“你別又忽悠過去啊,我知道你沒那麽容易被嗆到的。”他一手在她後背幫她順氣,疑惑的看著她,語氣轉得委婉,來了個低聲下氣懷柔攻勢。

她鬱悶的蹙起了眉,幽怨的瞪著他:“那個衣袂兒呢?”

“什麽衣袂兒?關她什麽事?”他語氣疑惑,表情卻是強裝不知道。

“少裝,你不說清楚我才不要再理你。”她鬱悶的說。

“傻瓜!”他寵溺的笑著把她擁進懷裏,頭靠上她的肩柔情的說:“她隻是我的同學,沒別的,幾年沒見了,總得表示一下高興見麵的樣子吧。”

她在他懷裏悶悶的問:“幾年沒見麵就一定要擁抱麽?就算第一次是見麵禮,後來你們幽會算什麽?”

他忍不住輕揚起了唇,笑得輕盈,語氣也輕快:“我可不可以說第一次是故意的?第二次是無意的?”

推開他一點,從他懷裏抬起了頭,忍著氣看著他:“什麽意思?”

看著她要發怒的模樣,他忍俊不禁:“誰叫你向你表白沒反應的,我這不是剛好拿她來試探一下你了。至於第二天你看到的,那天是她生日,我答應了她三個要求,才出現在那個地方,卻剛好被你看到,真的不是幽會,你誤會了。”

“哼,她生日你幹嘛答應她三個要求?”不悅的蹙起眉瞪著他。

“因為你啊,我利用了她,她就要求我補嚐,看在曾經同學一場,所以我才答應的,不過我不欠她什麽的了,以後不會這樣了。”他信誓旦旦,非常認真。

“那你就一定要利用麽?”她惱火的問,這是什麽爛理由,還因為她!

“誰叫你不懂的,不刺激一下你,你怎麽知道你自己的心。”他理由充分,她一句他便回一句。

“那就一定要和她擁抱什麽的?”想想就不舒服。

他失笑的把她重新擁進懷裏:“這,可不可以算是見麵的禮數?”

“不可以,她對你不是那個意思。”她執拗起來就是不想讓。

“好好好,我不會再抱她了,沒下次了,行了麽?”好聲好氣的輕問,其實被喜歡的人這麽吃著醋,感覺真的很好。

“別的女人也不可以!”悶聲悶氣的在他懷裏補充。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輕拉開她一點,鎖著她的眼認真無比:“有你就足夠!我司徒羿發誓,除了你慕容紫竹,別的女人不去碰,不去想,也不去看!生生世世,我隻愛你一個!”

“真的?”她疑惑的直鎖住他的眼不放,不相信的問。

“我不知道是不是注定,但我可以確定,二十幾年來我從沒對那個女人動過心,連喜歡甚至多看一眼都不想,我更沒有好男之風,不怕你笑話,我以為我得了什麽病。”看著她,直望到她的眼底,深情底喃:“可是從第一眼看見你後,在溫泉池裏我忍不住就想吻你,到第二次見你,我便對你產生了濃濃的興趣,一直到後來,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直到你差點跳崖,我忽然恐慌了,我怕你就那樣跳下去,我要是來不及拉住你,我不知道會怎麽樣,我不敢想,現在想想,我都在怕,還有你剛剛玩命似的飆車。”

“我才知道,我不是有病,也不是沒有愛,而是一直遇不到屬於我的愛!現在,我很明白,很確定,你,慕容紫竹就是我的愛!是我司徒羿這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都會唯一愛的人!”

是感動,也震撼。直鎖著他的眼,直望進眼底,看穿他的深情!如果留在這個世界,能找到一份真情,那麽也可無憾了!眼前的人,貌似累了可以靠,心空了可以填補的。

輕指捏上她的下巴,他眸光漣漪閃動,緩緩的低頭,隨著他的緩近,她動容的閉上了眼,而後再一次的擁吻……

這一次卻是帶著深情的纏綿的,倆人都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吻動……

吻得水深火熱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把他順手一推:“對了,我忘了問,你答應了衣袂兒哪三個要求?”

他鬱悶的看著她,不滿的埋怨:“女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掃興,吻得那麽深情你居然還有空想其他。”

“不管,說清楚。”她不理會,追問。

他無奈的把她往懷裏帶,歎氣:“一個是陪她一個小時,所以你才看到我和她獨處。”

一個小時?不過也太苛刻了點,好歹也是生日,也不陪人一天,這妖孽也太小氣了,看在曾經同學的情份上也該多陪一個小時啊,不過她才不說出來。“還有呢?”

小菱:……

“還有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擁抱咯。”

怎麽要求這個?這衣袂兒也太沒自知之明了,她不悅的瞪著他:“不管,下次誰要這麽要求你,你給我統統不許理。”

“那是當然。”他理所當然毫不猶豫的答應:“因為你才這麽做的,你都在我懷裏了,我發瘋了才會那樣做。”

“瘋了也不許!”她霸道的要求。

他好笑的伸手輕捏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尖,寵溺的答應:“是是是,小醋貓。”

“貓?”她疑惑,怎麽這麽形容的?

“那不是?”他抱緊她:“就像貓一樣有利抓,稍有不順的就一抓過去,毫不客氣,你就像貓那樣,囂張的很呢。”

“哼,你要不惹我生氣,我能抓人麽?”她輕哼,“還有一個要求呢?”

“咳,那個,說出來你別生氣啊。”他先為自己開脫:“完全是利用補償的,沒其他意思。”

“那是什麽,你說啊。”她盯著他,把他盯得有些沒低。

“是,手鏈--”小聲的說出來,再小心的看著她的反應,卻沒見她有什麽表情變化,他忽然慌了起來:“這是她要求要的手鏈,我想也就是錢的事,算不上什麽,我經常買這些給我媽咪和妹妹,真沒別的意思。”

“哦,我知道。”手鏈又有什麽,隻要不是婚戒,送什麽倒無所謂,隻是:“你都沒先送我,卻先送別的女人。”這點還是有些不滿意。

“她那個不算第一了,就送她那款我就送過我媽咪。”他慌忙憋清:“送你的東西,一定是唯一的,你放心好了。”

這個說辭倒是惹得她好笑,如果衣袂兒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會留招,腹黑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