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鳳,輕輕的搖曳著屋旁的細影,發出沙沙的聲響。蕭天競貪婪的看著雪兒,心裏勇氣了柔情一片。佳人在前,心意相通,人間美事,何勝於此。
雪兒低垂著眼簾,原本責罵之心,如今已經化為灰燼,隻遺萬種風情在那滿目的溫情之中。蕭天競貪婪的捕捉著她眼底的撲朔與迷離,笑了。可堪回首,往事曆曆在目,而今,情深更重,卻是是為誰而沉浮。
今宵和睦,佳人無限,勾起心底隱隱的激蕩。似無情,更勝千情,不**,更添無限誘惑。他覺得,他已經難以抵擋住眼前的漾漾春色。
看著她的眼眸,垂首而下。雪兒的身體,明顯的動了動,卻終究沉溺在他所編織的纏綿之中。他戲謔般的一笑,轉而加深了這個這個吻。
漸漸的,似乎,更添百轉千回,漸漸的,似乎更加不舍分離。蕭天競本想草草結束,奈何身不由己。雪兒方才憶起他有傷在身,此時卻早已經拋棄至九霄與雲外了。
蕭天競抱起她,急速行至內堂,將她輕輕放在了軟塌之上。深深的看著她,蜻蜓點水般的落下半個吻,柔柔的說道:“雪兒,四哥欲罷不能了。”
他隻是看著她,並不進一步而去,雪兒看到他額頭上微微已有汗水溢出,呼出的熱氣,印在了她的臉上,一切早已明了。
心中頓生不舍,輕輕用手擦去額頭上的細汗,用手環住了他的頸脖,青唇暗啟,低聲在他耳旁說道:“四哥,雪兒早就注定,此生隻為成為你的妻。”
論世間多少纏綿密語,又怎敵得過她的一句,此生隻為成為你的妻。心底湧起了一股喜悅,一股激情,我的妻,我何曾忘記過,今生你我,一體而合。
輕輕吻上她的脖頸,汲取著她的陣陣芳香。略微一絲緊張,讓他此刻不知如何才能不讓身下的佳人驚擾。附身而下,身體早已叫囂著想要釋放,奈何青春懵懂,怎麽唐突了佳人,故而溫柔無限,細細徜徉。
不知不覺,玉賞早已半落。蕭天競癡癡的看著眼前的靚麗,抓起她的手,向自己的腰間伸去。
意圖已如此明顯,奈何忽然停下的雪兒,緊張早已經爬滿了全身。手足已無錯,思維已停滯。蕭天競微微笑著,像是鼓勵她般說道:“雪兒,別緊張,有四哥陪著你。”
紅裙半啟,汗衫碧落。似雨點般的唇落,繃緊了玉體的唯和。似侵略,卻不見啼啼怨語。似承受,卻激起心底的陣陣渴望。
雪兒閉上了雙眼,聽話的任他指引她去探索從未領略過的那一片未知,心情潮起潮落。
灑落一室的淩亂,映照滿室的情華。他將她的手環住了自己,他用多情的唇,吻開了那雙早已風情萬種的明眸,他輕輕搖開了緊閉的雙門,雙手握緊了身下的纖纖玉足。
他笑笑的看著她,轉移著她的注意力,想要慢慢推進,終是忍不住那心底的誘惑,一蹴而就。
破堂般的一聲脆響,鎖緊了她的秀眉。她完成了她生命中的轉折,從今伊使,她的身上,永遠刻上了他的標誌。
曾經隻道心相依,現如今,夫妻與共,絲絲縷縷如何能分離。
激情褪去,雪兒早已經筋疲力盡,再次醒來,已不知何時,她被他護在懷裏,如同珍寶。雪兒貪婪的看著睡夢中的他,好看的菱角,如今,都屬於他了。
輕輕的用手摸了摸筆挺的鼻子,卻不料雙手卻是被捉住了去。雪兒像是被當場捉住的小偷般羞得無地自容,轉了個身,躲過了他眼底的戲謔與情迷。
感覺背後印上了一個潮濕的吻,雪兒顫顫的說道:“四哥!”
奈何吻越來越下,許久才傳來暗啞的聲音:“雪兒吵醒了四哥,四哥要好好的懲罰。”
雪兒無奈的笑笑,某人想要幹壞事,借口倒是找得無比的好。
漸漸的,漸漸的,推卻成了迎合,又是巫山雲雨時,再次醒來,隻見滿室的亮光,雪兒想到了什麽,從床上一躍而起。
蕭天競被扯動,跟著醒來,一躍而起的雪兒,從被襟中露出了優美的身姿,看得蕭天競心神馳往。
雪兒愣愣的看著蕭天競,順著他的眼神,驚叫一聲。躲回了被窩。
“怎麽辦,丟死人啦,他們,他們一定……”
蕭天競笑了笑,“是的,剛剛你那一聲大叫,一定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朕在一起,一呆就是一晚上。”
雪兒的臉色,由明至暗,很難看。
蕭天競連人帶被的將她抱住:“朕的好瀟妃,你和朕在一起,這不是和正常的事情嗎?我們又不是私會。”
雪兒知道他說得有理,但是,還是很恨他,就是他,自己才會稀裏糊塗的就被他的美色給誘惑了,於是重重的打了他一拳,用手將被子扯過蓋住了頭頂,說道:“我不管,你將門外的人都給我趕走了,還有,你這裏沒有我的衣服,你教人送一套過來。”
蕭天競很爽快的答應了,“好咧,皇妃之命,一定要遵從的。”
蕭天競整理好了行裝,見雪兒依然蒙在被子裏,及湊過去小聲的說道:“朕今日要去查探軍情,不能陪伴在愛妃左右了。昨晚愛妃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雪兒用腳重重的踢了他,隻引得蕭天競陣陣大笑。
蕭天競走後,隻過了一會,雪兒就聽見了陣陣的腳步聲,一個人聲傳來:“娘娘,皇上讓奴婢們伺候您洗簌更衣。”
雪兒將頭從被窩裏探了出來,隻見一群侍女在擺弄著什麽。雪兒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啟稟娘娘,是皇上命我們將娘娘所有的東西都幫來這裏的。”
“什麽?不行,都搬回去!都給我搬回去。”雪兒既羞愧,又著急,語氣卻頗為無奈。
哪知那些宮女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回道:“娘娘,皇上吩咐了,即使娘娘發火也要照辦,否則我們就人頭不保了。”
什麽?這個人也太無賴了吧,竟然來這一套,就是吃定了自己不忍心為難這些侍女。雪兒彷如今日才初識他般,心裏頭將他這個皇帝數落了不下千遍了。
奈何如今他已經先閃了,留下的都是一群她不忍心為難的侍女,隻得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隨便你們了。弄完趕緊出去。”
雪兒又重新躺回去,拿起被子一裹,想要繼續蒙頭大睡,現在這兒太多人了,她唯有用此法了消除下心裏的忐忑和尷尬,真不知道某人怎麽會如此淡定,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耳旁卻又傳來人聲,隻聽見那侍女又說道:“請娘娘沐浴。”
雪兒更不好意思了,如何肯讓讓幫她沐浴,於是她裝作很生氣的說道:“將一切準備好,然後出去,本宮沒讓你們進來,你們就不用進來了。”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後,雪兒才小心的從床上爬起來,走進裏間,準備洗去一身的黏糊。
剛剛想踏入手中,手中的那個自己,渾身上下,簡直是觸目驚心了。雪兒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夜瘋狂,竟然導致了如此後果。
洗簌完畢,雪兒想出去走走,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呆在了屋裏,心想著明日在去將軍府去看看瀟瀟。
許是昨夜太過疲勞,雪兒竟然靠在軟塌上睡了過去。睡夢中,依稀覺得自己似乎移了個地方,帶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棉被。
雪兒起身下床,見蕭天競又在批閱奏折了。
雪兒輕輕的走上去,站在了一旁,蕭天競往位置上拍了拍,示意雪兒坐下。
雪兒在他旁邊坐下,蕭天競看了看,終究覺得不自在,就將雪兒抱起來,坐在了大腿上,圈在了懷裏。
雪兒有些不自在,蕭天競輕輕吻了她一下,說道:“朕的兩個救命二人已經離開了。”
雪兒驚到:“怎麽他們走了,雪兒還沒好好謝謝他們呢?”
蕭天競說道:“今早他們來向朕辭行,朕看你太累了,就沒讓人打擾你。”
雪兒有些不樂意,“怎麽可以這樣呢?他們肯定會生氣的!”
蕭天競笑了笑:“朕的好瀟妃,你的那份謝意,朕也一並轉達了,孫老先生還說,你和他的緣分,就隨老天而定了,不強求。”
雪兒還是有些耿耿於懷,怎麽說人家也是長輩,是前輩,自己竟然都沒去給人家送行。
蕭天競知道小妞生氣了,於是岔開了話題,說道:“七弟讓我告訴你,瀟瀟已經沒事了,隻要調養幾天就能醒來了,他怕你擔心,特意托朕告訴你一聲。”
果然,這小妞立馬就興奮了,她點點頭,說道:“說道,太好了,還好她沒事,否則……”
蕭天競輕聲的說道:“這不賴你,是四哥的錯。四哥已經決定了,瀟瀟的抗旨之罪,以及南靖莊辦事不利之罪,朕不追究了,等到他傷一好,朕就做主,給她和七弟賜婚。”
雪兒愣了愣,呼道:“真的啊,四哥現在不在意你的君王之威了嗎?”
蕭天競笑了笑,“自然在意,隻是,一碰到瀟妃,朕這個皇帝,也隻能委屈點了。”
雪兒做恍然大悟樣,說道:“哦……,委屈你啦,那好吧,我就離皇帝大人遠點吧。”
雪兒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作勢要遠離他,蕭天競一笑,迅速的捉住了她,將她摁在懷裏,找準紅唇,然後就開始了攻城略地。
待一切畢,蕭天競抱著她,說道:“夏通,朕也已經命人厚葬,另外加封他為忠義侯了,世襲爵位。”
雪兒點了點頭,她在心裏希望能給夏通的家人們一定補償,也能慰夏通的在天之靈了。
“對了,聽七弟說,此次能成功抵擋住敵軍的進攻,還是得了你的錦囊妙計了。說說,你是如何知道,虎頭灣不會有大礙的呢?”蕭天競說完,觀察著雪兒,看她有何反映。
果然,雪兒激烈的站起身,眉頭皺了一下,心裏有些著急。她之前隻是希望霍振元能幫助下他們,不至於使朝廷腹背受敵,在去普陀山的路上,她才忽然意識到,霍振元雖然領兵占據虎頭灣,但是,畢竟那不是完全效忠他的軍隊,更何況,還有冷易哽在那。要讓他做這些事情,真的很難,起初,雪兒隻是以為,霍振元會選擇在與朝廷交手之時臨陣倒戈,所以,她才暗示哥哥,可是將大部分的兵力用在三都壩。
奈何後來才得知,虎頭灣竟然是從未遭受過襲擊,而且,敵軍還似乎有動過兵,但是又立馬褪去,而霍振元更沒有來投靠的意思。
她霎時明白了,原來,霍振元是既不想要有付於自己的承諾,又不忍背棄冷易,故而采用了如此冒險的方法,按兵不動。
恐怕,他這會一定好似凶多吉少了。
蕭天競見雪兒呆了好久,於是好奇的問道:“雪兒,怎麽了。”
雪兒回過神來,看著蕭天競,無比認真的說道:“四哥,不滿您說。因為,在這之前,霍振元給了我承諾了。”
蕭天競的臉色黑了些,問道:“什麽承諾,何時的事情。”
雪兒見蕭天競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在加上,隻有告訴四哥,才有可能幫到霍振元,於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如何去見霍振元,如何請他幫助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天競。
蕭天競越聽越心驚。她這是在做什麽,她這是在說什麽?她竟然瞞著自己幹了這麽多的事情,如果說。霍振元沒有答應她,而是直接將她待會南漢,那,她該怎麽辦,自己又該怎麽辦?她還怪自己不懂得愛護自己,那她呢,竟然敢冒如此大的風險,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又要像先前那般,急的不知所措了。
雪兒見四哥的臉越來越黑,隻得很不合時宜的說道:“我也是想幫你們做點事情嗎?”
蕭天競哼道:“你懂不懂什麽是危險啊,你去見的人,他可是敵軍的一個統帥,如果他把你帶回去了,你豈不是要讓他來威脅朕和七弟嗎?”
雪兒當時哪裏想到這麽多,隻是覺得,霍振元那人光明磊落,應該會遵守承諾,所以就去了。這會聽蕭天競說了這麽多,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還是不敢多言,隻是心裏念著霍振元的安危,問道:“四哥,到底霍大哥他會怎麽樣啊!”
蕭天競其實也挺佩服霍振元的,竟然為了自己的承諾,為了自己行為做到了如此,甘冒如此大險,真乃大英雄也,他一定要想辦法查到霍振元的一些情況,更何況,他們當時還以兄弟之禮相稱。蕭天競說道:“眼下,還不得而知,不過,四哥會讓人好好查查的,你放心吧。”
雪兒點了點頭,心裏頭稍稍放心了下。
淩陽城的局勢越來越不妙了,蕭天競依然是沉著的分析著這裏所發生的一切,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隻有當夜深人靜,麵對雪兒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疲憊和不安。
有時候,就那樣擁著雪兒,很不安的入睡,有時候會瘋狂的要著雪兒,激情退怯後,深情的擁著她入眠。
雪兒知道他心裏所承受的壓力和苦楚,一切都是跟隨著他的腳步,用自己力所能及之力撫慰著他。
瀟瀟終於醒了,她醒來之後,蕭天競親自寫好了一道聖旨,親自賜婚,讓薛逸麒和瀟瀟兩人在大軍凱旋之日,由皇帝親自為他們主持婚禮。這道聖旨,由雪兒親自帶給瀟瀟,讀給了她和薛逸麒聽。
瀟瀟聽罷,用還不是特別靈活的手拉住了雪兒,眼裏已經噙滿了淚水。
雪兒知道她是高興的,盼了多久,曆盡千辛萬苦,終於等到了含苞待放。她能不開心,能不高興嗎?
薛逸麒雖然沒有表現得過分的興奮,平靜得仿佛讓人誤以為,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當雪兒將聖旨交給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低沉著聲音說道:“雪兒,替我謝謝四哥!”
雪兒店裏點頭,幫瀟瀟擦去了淚水,笑著對她說道:“瀟瀟,要快點好起來,你看,好事還等著你呢?”
瀟瀟隻是略微的點了下頭,身體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褪去,她在心底笑了,這樣的結果,是她盼了多久了。
她很感謝雪兒,若不是她當時極力慫恿自己出逃,然後又替自己進宮,那今日的喜訊,又怎麽會來呢。
雪兒對著薛逸麒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他們應該慶祝一下,雖然未來或許還有很多困難和險阻,但是,至少眼下的幸福他們握住了,未來還有希望。
薛逸麒手上拿著似有千金重的聖旨,走到瀟瀟麵前,坐在了床邊,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握住她的說,說道:“瀟瀟,你放心,等這場戰打完了,我一定帶你回南靖莊,懇求你爹娘的同意,讓他們祝福我們。”
瀟瀟點了點頭,臉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此情此景,何止是溫馨二字可以說的盡,道的明的。願隻願,天下及早歸心,有情人造成眷屬,也不枉他們郎情妾意,苦苦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