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一連對撞了十幾下雲天漸漸的覺得自己周天竅穴中的真元大為不支,丹田氣海之中那顆季動的蓮心也開始漸漸的開始震蕩起來。雲天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就算不被鶴南山的真元劈死,自己也會因為真元耗盡而油盡而亡。

所以也必須有所轉變否則不但是自己,就連湛遠一眾人怕也是難逃一死。

“前麵!左邊!……”

劍中仙的聲音就像點更一般在雲天的耳邊急促的響起,而雲天呢?他聽到劍中仙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將周天的真元灌注進赤峰劍中,用來抵抗真元好似用之不竭的鶴南山。

“二弟你怎麽看?”半空之中鶴延年看著地上還算從容不迫的雲天問道。

“這個雲祭酒周天真元較一般的修真之士要多的多,怕是能比上一個列位金仙的修士的真元了。出現這種情況無非有兩個原因一就是他身懷一種能夠體藏的法寶幫他積聚真元,等到他要取用的時候在釋放出來,這就是借助於外物。二就是他本身的周天竅穴比常人要多,那樣練化儲存的真元自是比常人要多了,這就是借助於自身!”鶴益壽聽了鶴延年的法想了想說道。

“至於說他體藏的法寶,我倒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的身體裏有任何的法寶能量的波動,依我看怕是這個雲祭酒是第二種人吧!這竅穴衍生在上古可以說是超脫之照呀。”鶴延年說到這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何嚐不是呀!要不是你我一眼就看穿了這一節,他現在還能這麽從容自如嗎?”

若非如此就憑他們鶴氏三老用的著給這麽一個小娃麵子嗎?不說吹灰之力,自己兄弟三人要殺眼前的這些人那還是如反掌一般容易,就算他張鬆景趕來最多也隻能救下這位雲祭酒大人罷了!那湛遠還不是傾刻就死在自己的手裏,可是現在也正是因為這位雲祭酒讓他們不敢動手了。

“你小子真元是比常人要多的多,但也已經經不起你小子這麽折騰了。這麽下去的話不要老小子動手,你自己馬上就要真元枯竭而死了!”

劍中仙感受到雲天體內真元的變化大聲的在雲天的耳邊叫著,他知道雲天這種使用真元的方法,一味的隻知道全力出擊,不知道什麽時候該收什麽時候該放,和該如何施放。這樣的人和用一塊金子去買兩個茶業蛋的敗家子有什麽區別?

“轟!”

在劍中仙大叫的同時,雲天又催動著赤峰仙劍和鶴南山對轟了一記。這一記對轟將雲天原本震蕩的蓮心變的更加季動不已,生生的將雲天壓製住的心魔重新激發了起來。

“哼!讓你不把老夫放在眼裏。老夫就讓你再嚐嚐心魔的厲害!”鶴南山看著雲天周身竅穴大動隱隱有陷入心魔之勢極為不屑的說道。

心動境的心魔,這是修真之士在修出蓮心之時必定會產生的心緒不平之態。因為蓮心一成就會和自己的本心同時季動,這兩顆同時季動的心會讓修真之士產生錯覺,不知道該相信那個才好,這樣就出現迷芒的情緒,心魔就隨之而來。

雲天本來就已經經過了一次心動境,隻是那時雲裳周身天地靈氣和乾元草息,迅速的幫他壓製住了蓮心,而且正好在那裏吸收了宋朝都的元嬰一下子就從自己的蓮心之中孕育出了金丹,這讓雲天沒有經過自己的任何努力便踏過了心動境的修為。

如今蓮心重生雲天雖然較新進心動境的普通修真之士要有經驗的多,但是他畢竟沒有太多壓製心魔的經驗。雲天平時固然能壓製住自己的心魔,但此時周身的真元大量流失,這讓雲天無法壓製心魔,讓心魔一瞬大盛了起來,有一種要將雲天活活吞噬下去的氣勢。

“這小子一點也不會吸取教訓!上次對上那個什麽碧遊王的時候差點就被自己的心魔搞死,這次這麽關鍵的時候又來!哎呀……”

劍中仙實在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氣勢。

“啵!啵!”

隨著雲天體內兩聲脆響突然響起,周圍的天地靈氣隨著這兩聲脆響一下子全部被雲天帶入了自己的周天經脈之中。

雲天本就是木賦靈根的萬壑林木訣,還有那天生不相容的焚天業火訣一瞬之間就從第二重的關口一下子突破到了第三重。雲天的周身毛孔就在不自主的情況下將四周龐雜無比的天地靈氣一下子全部帶入了丹田氣海之內,剛晉階的兩門法訣如狼似虎般的將這些天地靈氣帶入運行的周天之中,將多餘沒有用的部分從輪回氣門之中排出。

隻中常人的幾個呼吸之間,雍京城的四周天地靈氣一下子稀薄的幾不可見。

“不可思意!居然在這種時候修為突破。”鶴延年快把一輩子所能吃的驚今晚一次吃完了。

“不如……”鶴益壽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哥。

“那對濟王爺他……”鶴延年欲說又止。

“大哥還看不透嗎?你我是修真之人,在這名利圈裏這麽久於我輩修道實是大有掛礙。我剛剛還對三弟說貪、嗔、癡乃是三毒,反而是我和大哥你還是在這裏麵摸爬呀!”

“還是二弟說的對!”鶴延年輕歎了一句。

半空之中二人的想法,那鶴南山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他雖在虛空亂流之中來回,但是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雲天的變化。眼前的這個小子居然在自己的威壓之下,吸收天地靈氣凝練法訣真是太不給自己麵子,不由得氣的須發倒立一腳從虛空亂流之中踏了出來,看著盤坐在地上的雲天,抬腿一腳向雲天的腦門上踩了過去。

此時的雲天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以外的事情,別說是鶴南山就是一個普通的孩童都可以把他踢翻。

失去雲天真元支持的赤峰劍正跌落在雲天的腳下,劍中仙看著鶴南山的大腳踩來心急無比,不知道從那衝出來一股真元將它托起堪堪擋住了鶴南山這隻毀容腳。

“噫!”三聲輕噫在寂靜的西涼的夜空裏響起。

“難道?”

“天劍生靈?”

“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

“看來這一切真是定數!”鶴延年看著自己騰空而起的赤峰仙劍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鶴益壽說道。“二弟接下來的兩關你還要考他嗎?”

“這是自然!我們鶴氏三仙還有過說話不算的時候嗎?”鶴益壽看著微微顫動的赤峰仙劍笑著說道。“老三你回來吧!”

鶴南山聽了鶴益壽的話極不情願的一個閃身,回到了千裏鶴的背上。

此時的雲天正在將周身的天地靈氣迫入兩門法訣的周天之中,周身竅穴之中的真元正一點點恢複過來。慢慢的當雲天將體內的天地靈氣全部練化的時候,一口濁氣脫口而出之後他睜開了雙眼。

第一眼看到赤峰仙劍飄在自己的身前,雖說上次在自己人事不知的情況下赤峰劍也把自己背入了祭酒府中,那是自己倒下的時候已經將真元催到了劍內,隻是些許距離自是不成問題。不像現在自己明明沒有多餘的真元驅使它了,它為什麽還能在自己的麵前飄著呢?

“老頭你這是?”雲天不解的問道。

“哈哈!老夫我終於修成了已靈了,以後就算是你小子不給我灌注真元,老夫也可以自己吸聚天地靈氣轉化真元了!哈哈。”劍中仙笑聲當然隻有雲天一個人能聽到了。

“這樣呀!那你以後自己混吧,帶著你也挺累的!”雲天如是說道。

“你這小子好歹老人家我也救過你好幾回了,你怎麽能這樣對待老人家呢?”劍中仙要是有嘴怕是衝上去咬雲天一口了。

天空之中的鶴氏三老當然不知道,現在的雲天正在和劍中仙吵皮,隻見三人之中的鶴老二鶴益壽說道:

“這第一關算是雲祭酒勝了……”

“哥……”鶴南山不服的叫道。

但是鶴益壽一個眼神就把他委屈勁全部搞沒了,隻能一聲不吭的在心裏生著悶氣。

“接下來的一道難題就由我來出吧!”鶴益壽說著擺出一個苦思的樣子。

雲天看到他的樣子也沒有心情和劍中仙拌嘴了,心裏在想也不知道這個鶴老二在想什麽鬼主意等著害自己呢。

“當年兒時讀書曾經記得有詩雲: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去津。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青溪忽視人。……隻是這後麵老夫年老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知道雲祭酒能不能告訴一二呀!”鶴益壽擺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說道。

雲天聽了鶴益壽的話就是一愣,這頭四句詩明明就是當朝王大儒寫的《桃源行》,此時這鶴益壽說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接下來的是:山口潛行始隈隩,山開曠望旋平陸。遙看一處攢雲樹,近入千家散花竹。不知道雲天答的中式否?”雲天不解的說道。

鶴益壽聽到雲天的回答驚喜萬分似的看著身邊的鶴延年說道:

“正是這兩句害得老兒這幾日茶飯都吃的不香甜了!大哥我的這一關雲祭酒算是過了,你的那一關呢?”

“什麽?”鶴南山差點沒從千裏鶴的背後掉了下來。

“老夫突然覺得老夫的名子有點不好聽不知道雲祭酒能不能給老夫取一個好聽些的號呀!”

若是剛剛是差點掉下來,這回鶴南山真的要從千裏鶴上掉到西涼街上和地上的碎石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就連地上的雲天也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不知‘若何’二字前輩滿意否?”雲天隨口說了兩個字。

果然鶴延年大笑著收下了之後將天一幻境的眾人全部放了出來之後,拉著已經人事不知的鶴南山走了。

秦憐仙等剛剛從天一幻境之中跌出就發現了自己和眼前的異常,隻是湛遠不明白雲天是如何將大羅鶴三仙退走的。

其實到現在雲天自己也沒搞清楚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