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怎麽走了?”

秦憐仙看著空曠的西涼街問著身邊還在發愣的雲天,她實在是搞不清楚以雲天的實力是怎麽把這樣恐怖的三個老頭趕走的。

還有那條弱水玄蛇還沒搞明白自己的內丹為什麽到了嘴邊的,東看西看的好像想找出是誰將自己的內丹渡到了嘴邊。

“我也不知道,別說了快走吧!”雲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著秦憐仙說道。

“既然都到嘴邊了還收回去幹什麽?”

就在眾人準備往祭酒府趕的時候,半空之中一個炸雷般的聲音由遠而進的傳來。這個聲音剛剛響起雲天就覺得自己原本被壓製的蓮心又開始有些季動起來,身體更是韁化無比好像隻要有人輕輕的觸碰一下自己身體上的部分就會像冰棱一樣碎落在地。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就是史理禪和剛剛的鶴氏三老也從來也沒有給雲天這種感覺,雲天的心一下子就冷到了極點,這種修為的高人不是自己能爺視的。這讓雲天想起了張鬆景與紫淵窮奇的那一場驚天的對轟。

“大胤朝是該亡了!此等修為逆天的高人胤朝能有這個?除了當年的當年的仙君昊天然和魔帝鄒泮洋還有誰能和此人一拚!”秦憐仙被這一喝之聲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她身上帶著的隻剩下三弦的紅尾魂琴在那喝聲響起的刹那間全部崩斷,紅尾魂琴的力量一下散失的幹幹淨淨。

“這個人太恐怖了!我要走了。”

弱水玄蛇感受到來人的氣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走的話必將落個身死丹落的下場。所以立馬扭動著巨大的身軀祭起了和剛剛林悅召喚它出來的巨大血符紋,就想回到九幽之下。

可是一切怎能如它所願,剛祭起的血色符紋就在祭起的一刹那,就被一股衝天的真元衝刷的一幹二淨。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二不緊不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每走一步下西涼街的景致就像往他身後不停的倒退一般,十裏的西涼也隻不過在他腳下移了數步而已。

“這數千條人命,不留下點交待你就想走?你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了吧。”來者看著弱水玄蛇冷哼到。

話間的絲絲寒意讓弱水玄蛇連亂動的想法都沒有,一口就把腹中的一個水息濃厚無比的水藍內丹吐了出來,送到了老者的麵前。

“隻求放我一條生路!”

白須老者看著眼前碩大的水藍色內丹,念頭微轉一道華光閃現,包裹著這個碩大的內丹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滾吧!”

弱水玄蛇聽到白須老者的話,回頭看了看林悅,因為它剛剛自己祭出的血色符紋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白須老者打散,它現在內丹失卻是不可能第二次祭起如此大的符紋。隻有林悅將他剛剛祭出的符紋再次喚醒它才能重新回去。

此時精血流失過多的林悅已經無比法站立了,但是他還是捏指做訣將自己剛剛祭起的血色符紋重新喚醒,弱水玄蛇如獲大赦般的跑了。

“小悅!”

看著生氣漸無的林悅,秦憐仙失聲大呼。魔緣已失、精血已散的林悅的魔嬰再也無法凝聚,一點點的消散開去,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林悅看著秦憐仙傷心已盡的樣子,愛憐的表情浮現在他灰敗的臉上,嘴巴微張半天說出一句話。

“小姐保重!”

話音一落便死在了扶著他的那人的臂彎之中。

又是一條人命的隕落,天殺組從出祭酒府已經死了整整八十六人了。雲天看著已經放倒在地的林悅和痛哭流淚的秦憐仙,還有那些全身是傷的天殺組成員,還要那個看到白須老者出現而驚駭莫名的湛遠,不禁要問自己這一切值得嗎?

眼前的這些人不惜為自己拚死,但是自己卻是無能力保護他們。

想到這裏雲天緊緊握住赤峰劍身往前大踏了兩步來到了白須老者的麵前,雙眼之中流露出一戰決死的神情。

“嗬嗬!人人都說雲祭酒是修真界的不出奇才,短短的日子已有超脫之像。老夫聽後隻是一笑置之,今日若非萬般準備一而再再三的挫敗在雲祭酒的手中,老夫是不可能親身前來的。現在隻是雲祭酒你隻身握劍站在老夫的身前,就足以讓老夫刮目相看了。或許雲祭酒真於他人所說他日定有超脫之日,如此人物老夫也起了愛才之心。若非這個小子和王爺老夫人到是想看看婁千年來下無人超脫之實是否能由雲祭酒打破,可是今日……隻可惜老夫今天要做一個摧花人了!”

一番說辭最終落到一個殺字,雲天想也不想將赤峰劍拿擺到麵前。周天竅穴震動將剛剛祭練出來的水火兩息真元一骨腦的全部注入赤峰劍中,一刹那間那股木火相熔相生的古怪真元就將赤峰仙劍團團包住,赤峰仙劍之中的劍中仙一下了覺得現在的雲天仿佛間就是當年的那人,這股真元的強勁程度一點也不亞於那人施展自己時輸入的真元。

赤峰仙劍就如泡飲鮮血的惡魔嗡嗡做響,下一刻如流星般閃著一絲紅光向雲天不遠處的那個白須老者激射而去。

“哢!哢!……”

恍惚間有無數麵透明的巨牆被赤峰仙劍如豆腐般刺破,劍上濃重無比的火息一瞬間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化成了火海。

白須老者看到如此無匹的一劍,眼神之間也露出了微微的訝異之情。隻見長袖微動一柄天藍色的仙劍緩緩的升起,撞向了飛來的赤峰仙劍。

“轟!”的一聲巨響,赤峰仙劍龍吟大作倒飛而回。

隨著赤峰仙劍倒飛而回的同時,四散的真元將周圍的大火一下子又肅的幹幹淨淨,雲天周身上下更是被這股真元割出了無數的傷口。

“好霸道的一劍!”

四周真元化為無形,青煙四起。

白須老人看著飄浮在眼前那柄自己祭出的天藍色的仙劍上已經有些許傷痕,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柄天藍色的仙劍是他年少時僥幸從一處上古帝陣中所得,數十年下來他從這柄仙劍中得到了不僅僅是它做為法寶的強大能力,更是他從上麵參悟了這柄仙劍前一位主人的一些所得,才使他有了今日的修為。沒想到已經有很久沒有祭用的仙劍,今日一出就傷及了劍胎這讓白須老者頗為心痛。

“沒想到天青也有受傷的一日!”白須老者扶摸劍身說道。

天青劍在白須老者的扶摸之下龍吟做響,那些許傷痕之上淡淡外泄的靈氣一時間就收了回去。

此時的雲天在他全力一擊之下隻是傷了對麵的法寶仙劍,他周身的真元幾乎被自己一次化空。雲天現在連操控赤峰劍的真元都無法吐出了,若不是赤峰生靈自己飄浮在了眼前,恐怕此時已經掉落在地了。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話間剛落雲天就感覺到一股剛大的真元在白須老者眼前的那柄天青劍上凝積,周圍的空氣更是一下子肅殺起來。一股必殺的殺意一瞬間籠罩在了雲天的心頭,此時就連雍京的夜色也變的黯淡了下來。

天青劍隻是眨眼間就衝到了雲天的麵前,強大的真元壓力讓雲天抬動眼皮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哎!跟著你小子我劍中仙的名頭算是丟到家了。”

赤峰劍中的老頭劍中仙看著毫無抵抗力的雲天出口罵著,隻是一個閃身便攔住了射向雲天的天青仙劍。

“當啷!”一聲雙劍相觸,天青仙劍上包含的強大真元如漣漪般的向四周蕩去,所遇之物一瞬間便化成了齏粉。站在雲天身後的秦憐仙等眾人被衝過來的已經為赤峰劍所擋住大部分真元的僑匯波,擊的血氣翻滾,修為低如湛遠者更是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赤峰仙劍雖已成己靈可能自已練化周天的天地靈氣化為真元,無奈這隻是剛剛發生的事況且這雍京城周圍的天地靈氣剛剛才被雲天搜刮過一遍根本就沒有新生的天地靈氣化出,赤峰根本不可能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積聚大量的真元。

隻是和天青一相碰還沒有韁持一會赤峰仙劍就如風中敗絮一樣倒飛了出去,跌落在西涼街的一角。

天青劍餘力不衰直直的向雲天刺來。

“要死了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天青仙劍,雲天的心裏突然冒出了這四個字。在他的腦海間開始不停的閃爍著往日種種的畫麵,雲裳身影此時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哦。”

雲裳的聲音如春雷般的不停的在雲天的耳邊炸響。

“哥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就在雲天閉目就死的一刹那在西涼街的盡頭,一股滔天的拳意如閃電般的擊中已經迫到雲天眉心的天青仙劍。

“砰!”的一聲悶響,天青劍被雲天一劍劈出的傷痕又加重了幾分之後倒飛到了白須老者的手中。

“哎!”看著倒飛回來的天青劍,白須老者輕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天青劍的傷痕的加重讓他歎氣,還是因為沒能殺了雲天讓他歎氣的呢。

“本想以雷霆之勢殺了雲祭酒,沒想到國公大在你還是出手了!”看著從雲天身邊走出來的張鬆景,白須老人無奈的說道。

“濯顏你們幾番作做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你知道我是為什麽!沒想卻不顧我的好意,非要下次殺我難道你真的不怕我的雷霆之怒?”

張鬆景自身流露出的血魄之力一下子就將在場的所有人籠罩在其中,就連修為如白須老者者一瞬之間都有一種體內真元運行不暢的感覺。

“真是可喜可賀!國公爺心中掛礙已去,此後武道一途怕是再無阻礙!再過十數年這九州天下怕是能與國公匹敵都也不過是曲指之數。”白須老者強定心神太然說道。

“今天我不為難你!你走吧。”張鬆景擺了擺手對著白須老者說道。“不過你要記住今天我放過你不是因為我不想殺你,隻是這九州風雲已起我不希望這裏時候憑空失去了你這個助力,回去好好想想你往日所做的一切對錯與否,若是到那時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我張鬆景要為我王掃清他麵的大礙了!”

說話間浩然的拳意透體而出,讓雲天吃驚的是張鬆景的這股拳意已經隱隱有突破之勢,心下一驚腦海之中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張鬆景要成就武宗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