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半空中這三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三個鶴姓老者,雲天反爾有說不出的輕鬆感,甚至覺得就算是這三個鶴姓老者殺了自己,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總比死在剛剛那些黑衣人手裏要好的多!

在雲天的四周的一眾人不但是雲天,此時的湛遠秦憐仙小影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古怪的神色,就連那隻巨大的弱水玄蛇現在腹骨震動,都有一種自獻內丹以搏三老一笑的感覺,這種感覺太令人吃驚了。

“小子別掉進去了!”

就當雲天心裏下始一點點的放鬆下來的時候,赤峰仙劍之中的劍中仙大叫了一聲,將雲天一下子從那種閑適的心境之中驚醒了。

“是幻術!”

剛一回過神雲天就反應過來了,看著周圍如癡如醉的眾人雲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開口就向赤峰劍中的劍中仙問道:

“老頭我該怎麽辦?”

“此術通天!怕是一開始的時候這三個娃中間一個就施展了這個幻術,你若是想救你身後的這些人的話,隻要將施展幻術的那個找出來,讓他親自將幻術解除,或者你的修為高出他很多直接用大修為將這個幻境破除,否則你的這些手下包括那隻小蛇怕都要成了別人的盤中之餐了!”劍中仙的話像炸雷一般在雲天的耳邊炸響。

要讓這三老自己解除幻術這怎麽可能,這三個老頭明明就是為了殺自己而來!大修為?這三個老者最少也是大羅金仙的列位合體境的高手,別說現在的雲天就算了分神化念的雲天都不是他們三個之中一個的對手別說他們三個了。

但是雲天明明已經感覺到了那隻巨大的弱水玄蛇已經慢慢的將自己的內丹從自己的腹吐了出來,再過一會怕是要雙手送上了。

“以三位前輩的實力就算是正麵拚殺,雲天自問也沒有什麽還手之力,三位前輩何苦做這種事,雲天就是這樣被三位前輩殺了,到了黃泉彼岸雲天心裏也是不服的!”

雲天的突然發話將半空之中的三位鶴姓老者微微一驚,三個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看向西涼街中站著雲天,此時的雲天一頭赤中帶翠的頭發在雍京的晚風中微微飄動,看上去有一個讓人肅然起敬之意。

“老夫的天一幻境自認為能將眾生騙過,沒想到雲祭酒隻花了此許時間便從老夫的幻境之中走了出來。看來老夫還真是小看了雲祭酒呀!”老大鶴延年首先開口說道。

“老大我早就說過,你那什麽天一幻境太不靠譜了。還不如我的拳頭實在,這群小娃也不過是三拳兩腳的事,你偏偏要那麽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鶴南山聽了鶴延年的話臉露不愉之色般的說道。

“三弟早就說過你了貪、嗔、癡是我輩修真之士的大毒切不可輕犯,你把我的話都當作耳旁之風了嗎?”

老二鶴益壽的話音不甚響亮但在鶴南山聽來無異於天條一般,他一聽到鶴益壽的話立馬收斂麵容,擺出一副得道仙人的樣子看也不看地上的雲天等人,好像他從來就是這個樣子似的。

“若是雲天想請三位前輩將這個天一幻境收回該當如何?”

雲天看著半空之中三個自說自話的三個鶴姓老頭說道,現在雲天最怕的就是困在天一幻境中的湛遠秦憐仙他們做出什麽不可挽回之事,那樣的話自己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雲祭酒不覺得的你這句話有點強人所難了嗎?雲祭酒也應該知道老夫等為何來此。不過……”鶴延年笑著看向雲天。

“不過什麽?若是三位有所要求,隻要是雲天能做到的必當全力奉上。”

“哈哈!雲祭酒的話未免說的有些太滿,我等若是要雲祭酒將東宮之位送於我家王爺,難道雲祭酒也會答應嗎?”

鶴延年的話真比一鋼刀還要鋒力,劈得雲天差點招架不住。

“若是如是的如此的話,雲天隻能放手一搏了!”

說罷雲天一彈赤峰劍身,赤峰仙劍嗡嗡做響,就像就要出海的蛟龍一般,一瞬之間濃重的火息就將四周原本黃昏的微涼之氣衝散了。

“嗬嗬!雲祭酒你以老夫等三人會像史理禪之輩那麽不自量力,最終被雲祭酒打的屍解而去了嗎?我們兄弟三人本是一奶同胞,若是要出手必定會用最強的實力,務必做到一擊必殺,雲祭酒你認為你可以在老夫三兄弟全力一擊之下超生嗎?”鶴延年笑著說道他似乎一點也不意那灼熱無比的火息。

“況且就算是雲祭酒有一戰之力,雲祭酒肯定能在保住自己的情況下保住他們的性命嗎?”邊上的鶴益壽淡淡的說道。

雲天原本拚死的意誌被鶴家二老的兩句一下子瓦解一空,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赤峰仙劍和身後的眾人,無奈的將赤峰劍重新收回到了鞘中。

此時的湛遠等人已然倒在了地上,那隻巨大的弱水玄蛇身上更是有一股攝人的水息之氣衝到了它喉間,怕是再過一會它就要將自己的內丹吐出體外了,一當它失去了自己的內丹它或許沒有什麽,但是它周身的三千弱水一定會敵我不分的將湛遠等人全部吞噬掉的,到那時雲天就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扭轉乾坤了。

“不過我等倒是有個提意不知道雲祭酒想不想聽呀?”鶴益壽看著鬥誌全無的雲天突然說道。

“前輩請說!”

聽了鶴益壽的話雲天的雙眼一下子就響了起來,以這三個老者的實力若是一上來就要滅殺自己,根就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的。以他們三個人的修為就在自己剛剛進入天一幻境的一刹那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他們不這麽做顯然是有別的原因。

“嗬嗬!讓雲祭酒見笑了。我們兄弟三人有三道難題,隻要雲祭酒能幫我解答,今日之事就當我們沒有來過也未嚐不可!”鶴益壽笑道。

“二哥!”鶴南山聽了鶴益壽的話突然焦急的喊了一聲。

“老三不要多說聽老二的!”鶴延年看出鶴南山要說些什麽立馬打斷的他的話。

鶴南山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哥哥,隻好的不做聲了。

“讓雲祭酒見笑了,我家老三生就是急性子。若是雲祭酒願意這第一道難題嗎,就是讓雲祭酒好好的幫我等兄弟管教一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雲祭酒你看如何?”

鶴益年說的輕鬆,雲天聽得也一般。

但是這可氣壞了一旁的鶴南山,好嘛自己的兄長也就算了,一個小小的心動境修真之士,聽了這種話好像還是理所應當一般,這可把鶴南山差點氣的吐血。也不管雲天答不答應,人影閃動已經從千裏鶴的背上消失了。

“轟!”的一聲,強悍無匹的一斷真元將雲天身後的西涼街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土坑。

閃在一邊的雲天感受到鶴南山無匹的真元心下微驚,鶴南山的這一拳真元強悍無匹且自不說,他對於真元的應遠和把握可以說已經到了揮灑自如的地步了。若是剛剛那一拳是雲天發出來的話,可能會有如此強悍的威力,畢竟他周天的竅穴要較一般的修真之士要多的多,但是肯定無法將一拳擊出之後又將未吐盡的真元在收回體內,這一點雲天自問自己還不可能做到。

“在方老頭的意念之下你還能如此的從容,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鶴南山一拳不中在雲天麵前不遠的地方顯露出了身影。

“讓前輩見笑了!”雲天看著鶴南山抱劍施了一禮。

“婆婆媽媽的再來!”

鶴南山大喝一聲身影又消失在雲天的麵前,一瞬雲天就好像失去了鶴南山的蹤跡。這讓雲天驚駭莫名,能將自己的真元凝而不發,氣不外露光這一點已經是雲天拍馬不及的了。

就在雲天還沒有發現鶴南山身在何處的時候,被雲天收入鞘中的赤峰仙劍,龍吟做聲自己從鞘中衝了出來擋在了雲天的身後。

“當啷!”一聲脆響,赤峰濃重的火息一下子被鶴南山這無匹一拳打的四散飛去,雲天更是被透過的真元擊的向前衝了數步。

“好劍!”

半空之中的鶴延年鶴益壽看著自動護住的赤峰劍都出口讚道。

“哼!”鶴南山看著擋在眼前的赤峰劍不屑的低哼了一聲之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了。赤峰劍也一下子飛回到了雲天的身邊。

“小子這老小子真元的控製自如無比,他借助劫力在虛空亂流之中穿梭,在出現之際才吐發真元。你小子若是一心想從真元的流動感應他的存在那就太晚了,你一定要用心去感受一下周圍虛空的波動這樣才能知道曉他的存在!”劍中仙一飛到雲天的身邊就大聲的叫道。

雲天聽了劍中仙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一點點的感受自己四周的變化。如今的西涼街死靜一片除了周圍和天上諸人的氣息之外,雲天似乎什麽也感受不到,那個鶴南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似的。

“感受虛空的波動!”雲天回味了一下劍中仙的話。

感受虛空的波動,隻有列位的金仙才可能會有的劫力。雲天心動境雖然有了列位天仙的業位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感受到,這四周不屬於這九州大陸的虛空存在,這等於是讓他綁著眼睛去山洞之中探索——有都是雙眼一抹黑。

“左邊!”

劍中仙的叫聲又在雲天耳邊響起,雲天雖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但是劍中仙的話他一點也不懷疑,真元一吐赤峰仙劍禦空而起向雲天的左手邊撞去。

“轟!”的一聲赤峰劍與突然出現的鶴南山,就像約好了一般撞在了一起,巨大的真元之力就像一股狂風將周圍的一切再次掃蕩了一遍。

“這麽快?”鶴益壽感受著人劍相撞之後激發出來的真元吃驚的說道。

“不對!應該不是他,反而可能是那柄赤紅的仙劍反應才對!這柄劍難道是……”

鶴延年看著上下翻飛不停的衝到鶴南山拳頭之前的赤峰劍,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此時的雲天卻隻能在劍中仙的提醒下不斷的激發著自己的真元,他實在是無法察覺到鶴南山到底是從那裏出來的。在雲天的眼裏這個鶴南山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這一切讓他實在難以啄磨。

漸漸的西涼街已經麵目全非了,四周的也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天上的繁星開始一點點的露出笑臉,雍京城四周的華燈也像往日一般的點上了,整個雍京就好像沒有西涼街似的又繼續著它的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