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遠的湛遠方虛藍回頭看了看臉已經變的越來越陰沉的左師,列位金仙沒想到才短短幾天的工夫眼前的這個小人的修為已經趕上自己的大哥了!

晉國方家從大胤國亂開始就跟在湛家的身後,厲馬韁戰也是百萬軍中拚殺過來的。隻是想不到當年家主在奪謫之戰中輸給了幕家,差點就從雍京城中消失了,若不是濟王那裏會有現在的方家。

“哎!總是不能從曆史之中吸教訓。”方虛藍搖了搖頭。

因為他心裏明白現在雍京的奪謫之爭比之大晉開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方家已經跌倒過一次了,為什麽還要從這一條道上走到後呢?

“哼!方虛藍你可知道今天放走了那小子,會更你們方家帶來什麽嗎!”左師陰狠的看著眼前的方虛藍說道。

什麽方虛藍還真沒有想過。

“我自會給王爺一個交待!”方虛藍看也不看一邊臉如陰鳩的左師。

“哼!交待?”左師陰笑著看著眼前的方虛藍說道。“不用了我早就預計到了今日之局,那小子王爺已經派別人去追殺了,至於你嗎!還是自我了結了好!”

說罷左師看也不看從身前一道揚起的華光之門中走了進去,消失在了李閣老府破敗的花廳之中。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左師方虛藍淡淡的笑了笑,自我了解也許這是一個不錯選擇。從方家到現在自己唯一開心的是就是看著小遠一點點的長大,但是現這唯一開心都沒有了。

“希望下次離這個花花的大都市遠一點吧!”方虛藍看著已經日行中天的雍京上空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下一刻一赤紅色的元嬰就從方虛藍的天庭之中衝了出來,方虛藍的元嬰並沒有轉瞬之間消失而是慢慢的由赤紅色慢慢的變成了淡紅色——遺忘。

“沒想到一個列位的天仙,居然選擇了自損修為再世為人!希望真能一切如他所願吧。”小影看著方虛藍軟倒在地的身軀搖了搖頭朝著湛遠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怎麽樣?”

祭酒府的正廳之中雲天端坐在太師椅上,淡淡的問著身邊的站著的蕭然。

“大人小影剛剛傳來的您自己看吧!”說著將手裏的一塊玉簡遞到了雲天的手上。

雲天接過玉簡真元一吐玉簡之中所包含了的所有信息全部出現了雲天的眼前,辰時出祭酒府,經十一家飯店八家酒廝三家青樓,中間一共遇到一百一十八人,和其中的八人商談超過三句以上,主要內容都是一些風花雪月之事,午時進入李閣老府疑偷閨李家小姐。

“隻有這些?”雲天看著了所有的東西問道。

“隻有這些!”蕭影淡淡的回答道。

話音未落一道流光從廳外衝了進來。

“大人!”蕭然看著那道流光叫了一聲。

雲天一揚手將那道流光接到手中,比起剛剛的那一塊玉簡這塊玉簡要小的多。雲天將真元透入之後在他的麵前淡淡的顯現出了一行字:

逍遙侯內秀於懷,為濟王所破,方家虛藍刺殺未果屍解,遠被左師追殺之中。

“大人怎麽辦?”蕭然看了看玉簡裏的話問道。

雲天將手已經慢慢灰幾的玉簡便手丟到了地上,站起身來走到廳門前抬頭看了看祭酒府敞開的緊閉的大門。

“去把門打開!他若是能進來我雲天用力支持他問鼎東宮。”

“是大人!”

蕭然幾步小跑走到緊閉著的祭酒府門口,將巨大的祭酒府大門從裏麵拉了開來。

湛遠的腳步很沉重,不是因為他的他知道他的身後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他,也不是因為方虛藍的一道真元打傷了他,而是因為他的臂彎裏那個原本看著自己就會跑過來甜甜的叫自己公子的少女,已經如斷線的風爭一般離他而去了。

他已經記不起這是多少個離他而去的人了!

雍京城外的十裏陵,傳說當年乾坤子斷言此處乃是潛龍勿用鸞鳳飛鳴之地,曆來就是大晉國王室妃嬪的埋骨地。湛遠將李小如抱到此地想的大概也就是給她一個名份吧!

“來者何人?”兩條人影將湛遠攔在了十裏陵的門外。

“湛氏子孫!”

“所抱何人?”

“逍遙侯正妻!”

湛遠看也不看眼前的二個散發著淡淡血魄之氣的男子,從他們的中間走了進去。抬目望去十裏陵十裏皆陵。湛遠走到了一個開滿櫻花的小山坡,他記得李小如最愛的就是櫻花。

“幫我把她埋在這裏!”湛遠對著跟在自己身側的李尋說道。

說完湛遠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十裏陵。

現在湛遠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下去。現在他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祭酒府,隻有雲天能夠保住他。

原本高高的豔陽一瞬之間仿佛被什麽遮住了一樣,一下子陰暗了下來一副馬上就要大雨傾盆的樣子。湛遠抬頭看了看天,陰沉的天空,湛遠知道十裏陵到祭酒府這不足十數裏的距離有可能是自己在這世上的最後的時間了。

剛一到城門湛遠就發現原本熙熙攘攘進城出城的雍京小民一下子就不見,就連城門此刻也是大開沒有一個兵丁把守。

“我要快!”

看著眼前的一切湛遠暗暗的想道,他的修為隻不過是金丹境還沒有能破丹成嬰到達禦空飛行的地步,所以從西京門到西涼街這直線的的十數裏的長街就要湛遠自己一步步的走過去了。

湛遠看了看四周再熟悉不過的店麵,平時隻要自己一出現就會有無數店主嬌客上來和自己搭訕,但是今天的西涼街真是淒涼。

“走到這裏你居然還不回頭,白白浪費了王爺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話間從四周的角落小巷之中密密麻麻的走出了一二百人。

這些人湛遠都認識,說話的就是方家年輕一代的翹楚方望山,在他的身後的一二百人都是自己在熟知不過的血衛營。

“怎麽不是二叔?二叔呢?”湛遠看了看他們淡淡的笑了笑。

“你也配叫他二叔!”方望王聽到了湛遠的話怒目圓睜。“若不是你二叔會選擇屍解再世,就連自己是誰都選擇了遺忘!這筆賬我定要找你算清楚。”

“屍解?二叔小遠有點羨慕你了。”湛遠聽到方望山話反而十分娛悅的說道。

“別跟他費話王爺的意思隻要他在踏上的西涼街就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邊上血衛營頭領揮動手裏的鋼刀大聲的叫道。“王爺念他是自己的重孫讓我們留他全屍!標下聽清了嗎?”

“是首領!”

一二百人的齊聲大喝產生的強大血魄之力一瞬間將原本已經受傷的湛遠衝的渾身打顫。

“收刀!上!”

一聲斷喝無聲條人影無數個拳手,如漫天的飛蟥向湛遠打來。感受到這漫天飛來的拳意湛遠知道血衛營的大都數人都已經是武師或是武修真身的修為,否則不會凝出如實的拳意。而且他們個個都是久經沙場的血將,要不然強大的血魄之力怎麽可能將自己鎮的差點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呢。

“砰!”第一個拳頭剛剛準確無誤的落在湛遠身上的一刹那,漫天的拳意紛紛向湛遠打來。

湛遠知道若是自己躺不開的話,那下一刻自己別說是逃到祭酒府上。隻怕隻消一刻之間就會被這無形的拳意擊的粉身碎骨。

湛遠看著飛向自己的拳手,眉頭一皺雙指做訣真元之力如破堤的江水一下子湧到了他的雙指之上。他微一曲指一道真元堪堪迎上迎麵打來的一拳,那道拳意被這道真元一衝微微受陰滑到了一邊,在地上擊出一個臉盆大小的地坑。

隨著湛遠不停的動作,西涼街上原本堅硬無大的地麵,慢慢的被大大小小的土坑布滿。原本如雷霆般的拳意,此時也已經有了一點滯緩,時湛遠的額頭已經汗重濕襟!

金丹境的修為身體內所能練化儲存的真元本就有限,況且他不像雲天那樣較常人竅穴多門。以他的真元能和這一二百名武師甚至武修真身的修為的血衛力拚這麽久,也已經足以他自己傲的了。

“區區一個金丹境的修真之士,居然和我營下兩百人力拚這麽久,你小子足以自傲了!”站在方望山身邊的血衛營首領看著場中依舊淩然自己立的湛遠說道。

說著他一拍手中的鋼刀大踏步的走了出來,用手中的鋼刀指了指湛遠,刀中透出的絲絲寒意,讓湛遠覺得自己的後背都開始冒出冷汗。這種血魄的壓力這種自內而外淡淡透出的拳意——武聖真身,那可能能媲美元嬰境列位散仙修為的武修強者。

看著眼前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血衛營首領,在他的眼裏眼前的這個人最多不過是武修真身顛峰的修為,卻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武聖。湛遠突然明白了,原來看似對自己放心的祖爺爺濟王,從來就沒把自己當作他的孫子看過,要不然自己相處了二十年的人的實力到了今天此時此地自己才看清呢!

“也罷!就讓我看看武聖真身的拳意到底能不能將我一拳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