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子茹隻是捕風捉影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證據,這一刻,白子茹改變了主意,她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將白憶瑤徹底的打入十八層地獄。

至於皇子妃之位?

她就不信,以三皇子高傲,還會要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不成?這樣一來,無論是為了白家和皇家的關係,還是為了皇室的尊嚴,白憶瑤都必死無疑。

也許,會是被白青岩狠心的秘密.處死也不一定?!畢竟,這關係到白家的安危,欺辱皇室?這罪名,恐怕白青岩也擔當不起吧?

白子茹心中越想越激動,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芷萱慘死的場麵,心中不由的激動了起來。

“白子茹,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此事若是捕風捉影,最後沒有結論,即使你是皇後的幹女兒,她也不會保你吧?”芷萱深吸了口氣,開始與白子茹針鋒相對。她明白,若是有一點鬆口,恐怕今日她便會萬劫不複。

“放心~我的事,不勞姐姐費心,姐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來人,給我搜!”白子茹一聲令下,卻沒有人敢動一下。畢竟,芷萱剛才說的沒有錯,現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

白子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手下,冷聲罵道:“混賬,你們這些蠢貨,幾句話就被這個女人唬住了。若是得罪了我,難道你們就覺得會舒服的活下去不成?”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幾個家丁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既然自家的主子都顯得如此有信心,那麽他們又有什麽可怕的?

大不了就是被打幾板子,要是能因此得了主子歡心,從此可就是真的飛黃騰達了。至於未來皇子妃?這不還沒嫁嘛……她要記恨也應該會記恨主子才對吧?

“細細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要放過!”白子茹得意的笑了起來,身邊的家丁齊聲答應,凶神惡煞的衝了上去。

瞬時之間整個房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雞飛狗跳之中。白子茹的家丁猶如蝗蟲過境一般的搜尋過去,翻箱倒櫃,處處嘩啦啦的響動,似乎這些人並不是來搜查奸夫的,而是純粹就是來搞破壞的!砰!一個碩大的花瓶被摔了出來,摔得粉碎;芷萱倒是沒什麽反應,但她身邊的雪兒卻心疼的臉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雖然芷萱不明白這些東西的珍貴,但雪兒雖然年紀比她小,但被貶為奴隸前卻是貨真價實的貴族子女,所受過的熏陶更是比芷萱強上許多。她知道,那可是世上僅有的……砰!砰……白子茹冷著臉,雙手抱胸的看著,時不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繼續喝道:“給我狠狠地搜!”縱然是在這麽嚴肅的時刻,她的幾個手下也忍不住冷汗外冒:搜……也能用“狠狠地”這個形容詞?

貌似“砸”還差不多!狠狠的砸!

不過他們也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白憶瑤房間的每一樣東西,主子都覺得礙眼,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稱了主子的心意,狠狠的砸?反正出事了也是主子頂著,他們雖然窮,但有如此機會奢侈的打砸一番貴重物品,似乎……也很不錯?

隨著這句“狠狠地”,家丁們“搜查”的更加的“用力”了。

雪兒的小臉慘白,芷萱卻無所謂的看似無意的坐回了床上。反正,她沒藏有什麽奸夫的東西,隻要不讓白子茹查到床底的暗道就可以了。

“小姐,什麽都沒有。”家丁低聲的在白子茹耳邊說道。

“沒有?不可能!這個賤人竟然在院子留下了她與男人約會的痕跡,房間裏怎麽會沒有?哼,我知道了,一定是床上。一對狗男女要是做了苟且之事,這證據自然是在床上。白憶瑤,你給我從床上滾下來。我要查!”

芷萱心裏“咯噔”一下,終究,還是想到了這裏麽?

不過,即使如此,芷萱也不會讓她就這樣拆了她的床,就憑剛才那些人的架勢,分明就是打算把她的房間拆了。什麽搜查?說白了,隻是想狠狠的打她的臉而已。白子茹所謂的真正的證據,應該隻是外麵的腳印而已。

想清楚了這一點,芷萱的心中平靜了不少。她淡然的站了起來,卻攔住了要衝過去砸了她的床的家丁們:“站住,這床是我房裏唯一完整的東西了,難道你們打算今晚讓我睡地板不成?”

家丁們看著芷萱清冷中又帶有一絲威嚴的麵容,竟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誰讓你們站住的?別忘了,我才是你們的主子。”白子茹一撇嘴,繼續指揮著自己的手下:“給我砸,我看她到底能怎麽樣?”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中回蕩著,芷萱將右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袖子,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你、你敢打我?”白子茹捂著自己的臉,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那個唯唯諾諾,對著自己笑臉相迎的白憶瑤,竟然打了自己?

“如何?”

“我和你拚了!”尖銳的叫聲幾乎要衝破房頂,一時間,房間裏再次雞飛狗跳了起來。

白子茹幾次衝到了芷萱麵前,卻被她一次次的打了回去。畢竟,芷萱是從小被打到大的,有幾個人會比她更會躲閃?再加上雪兒在一旁拉著偏架,幾乎戰局變成了一麵倒,白子茹今日的委屈,受大了。

“你們這些蠢貨,站在這裏做什麽?給我打死她們,打死她們。”

家丁們噤若寒蟬,卻沒有人敢動一下。開玩笑,砸了她的房子,主子也許能幫他們抗住,可芷萱是皇子的女人,若是她尖叫一聲“男女授受不親”,恐怕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都會被翎凰用鞭子活活的抽死,幾個月前的吳媽,便是例子。

誰都知道,當時的翎凰,是在為芷萱報仇。既然如此,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麽可能再敢碰芷萱一根汗毛?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白子茹的臉腫的像饅頭一般,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

家丁們低著頭,不敢言語。兩個女人而已,他們若是真的動手,也隻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可是關鍵是,他們沒那膽量。

她們爭鬥,無論如何都是姐妹之間的事,可他們要是參與了……那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你也敢動我?”眼看自己的手下不出聲,白子茹將怒火全部轉移到了雪兒身上,她記得,剛才就是這個丫頭拉住了自己,害的自己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白子茹抬手便是一耳光,抽的雪兒眼冒金星。但雪兒卻隻是低著頭,一聲都沒敢哼。值了,能讓小姐打她打的那麽爽,這一耳光值了!她低著頭,嘴角卻閃過一絲笑意。

然而雪兒萬萬沒想到,自己挨的這一巴掌卻觸怒了芷萱。

這幾日來的相處,芷萱早已將雪兒看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如今她為了幫自己,竟然被打了?

想都沒想,芷萱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白子茹的肚子上。她真的受夠了,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想方設法的折辱自己,真當自己不敢動她了不成?反正自己都要走了,痛痛快快的收拾她一次也不錯。

想到這裏,芷萱猛的撲到了白子茹的身上,對著她那姣好的臉蛋便是一頓狂扇。

“都給我住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白青岩帶著幾個下人匆匆趕了過來,卻險些被眼前的場景氣的抽了過去。

其實早在白子茹帶人衝進芷萱的庭院時,便有人趕去告訴了他。可是當時他手邊卻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沒想到就耽擱了這麽一會兒,事情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可惜,白青岩的聲音似乎小了一點,芷萱打的正酣,根本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語,而白子茹一直處於被打的一方,想停手,更難。

作為一直以來說一不二的家主,白青岩何時受過這種待遇,頓時氣的嘴唇直抖:“給我,給我把她們拉開。”

得到了家主的指示,幾個家丁頓時有了底氣,趕忙上前將兩人分開,為了防止再有人暗地偷襲,還有幾個家丁甘願當了肉靶子,擋在她們兩個中間,無辜的被踢了好多腳。

“你們兩個,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白青岩指著被家丁分開的芷萱和白子茹,怒聲喝斥:“好大的膽子,白家百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笑話,你們可真是給白家長了臉麵!”

“爹~”沒等白子茹開口哭訴自己被打的經過,芷萱便已先發製人的衝到了白青岩的腳邊哭號了起來:“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若是這一次爹爹您再護著這白子茹,女兒便一死已保清白!”

白子茹目瞪口呆,被打的不是自己麽?為什麽她哭的比自己還淒慘?

幾乎是瞬間,一股冰寒的感覺從白子茹的腳心直衝腦頂,她有種感覺:自己似乎被白憶瑤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