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精明又雞賊。
洗手間是一個無法藏住秘密的地方。
她想找到她跟周明瑄生活的痕跡。
莫晴月拿過行李箱，隨意往裏丟著衣服，心裏默念祈禱：周明瑄有好好做最後的布置。
她加快速度，把行李箱拎到地上拖出來。
“可可姐？”
“可可姐，我好了！”
洗手間裏傳出放抽水馬桶的聲音，可可應聲從裏麵出來，“嗯？好了，這麽快？”
莫晴月：“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到時候賺了錢重新買就行了。”
可可拍拍莫晴月的肩：“想的明白，這就好！”
莫晴月回以坦然的笑容。
兩人準備出去時，周明瑄“適時”回來了。
莫晴月腳步頓了頓，麵露驚恐。
可可擋在莫晴月跟前，霸道質問：“你幹什麽！？”
周明瑄上來就推了一把可可：“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麽呢！你要帶我女人去哪兒？！”
“她今天跟你分手！以後你不要再打擾她！”
可可看向莫晴月：“晴晴，你說！”
“我，我……”
“分手？你想的倒美！”周明瑄的長臂穿過可可的肩頭，一下子掐住了莫晴月的脖子。
可可驚呼，對周明瑄又咬又打。
她也是潑辣的，但是男女力量懸殊，周明瑄直接推著她出了門。
門啪地關上，可可在外麵用力拍門。
“喂！我要報警了！你給我住手！”
“你個混蛋，打女人畜生都不如！”
“給我開門！給我開門——”
莫晴月看向周明瑄，低聲道：“不確定這個可可認不認識紅姐，得先跟著她做事。”
周明瑄皺眉：“你就這麽進去，做還是不做？像今天你拿喝酒去擋，擋得了幾次？擋得了多久？！”
他覺得她的這個主意爛透了！
可可的謾罵聲還在，莫晴月知道她不會真的報警，隻是這麽幹吼叫囂。
“那怎麽辦？都到這一步了。”
周明瑄躲避莫晴月的視線，沉聲道：“老陸說了，交通部那邊全力在找那輛黑色轎車。剛剛飛鳥打電話來說你扔下的鉤子起作用了，章雪偷了別的病人的手機給陌生號碼打了電話，監聽組鎖定了大概範圍。反正你深入險境大可不必！”
莫晴月半信半疑：“真的？”
周明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好像因為她的不信任而感到生氣。
莫晴月抿了抿唇，緊繃的神經在可可的謾罵聲中不斷皺緊。
“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我這邊如果斷了還是覺得可惜。”她抓過行李箱的拉杆，還是決定要跟可可出去。
周明瑄伸手一把抓住。
“周明瑄。”莫晴月看著失控的他，提醒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你一直都知道的。”
是，他一直都知道。
之前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隱忍著沒有開口阻攔。
但是這一次。
他在酒吧親眼看到她被那兩個賤人占便宜，實在沒辦法控製住內心的情緒。
明明知道她之後都要陷入這種環境裏，他怎麽可能還保持沉默？？
莫晴月手心蓋在他的手背上，眼神示意門口的麻煩。
“我再不出去，就要被懷疑了。”
周明瑄的內心陷入激烈掙紮。
莫晴月再次叫他的名字：“周明瑄……”
最後他無奈地閉上眼睛，鬆開了手。
莫晴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還有臉。
周明瑄：“……”
幾分鍾後。
莫晴月開門，臉上留著手指印，脖子上還留有掐痕。
可可瞪大眼睛，作勢要衝進去跟周明瑄拚命。
莫晴月拚命拉住她。
周明瑄在裏麵踩著凳子叫囂：“你出去了就不要給我回來！”
莫晴月關上門，勸住可可：“可可姐，沒事的，沒事了。我都習慣了。”
可可繼續罵罵咧咧了兩句，幫忙拉過她的行李箱。
“什麽破玩意兒，你把腰板給我挺直一點！咱們以後不要再理那個賤人！”
“是，都聽可可姐的。”莫晴月擠了擠笑。
她坐上可可的跑車又回到了酒吧。
可可姐還是頗有地位的，服務生們都尊稱一句可可姐，而且除了那個休息過的包廂，莫晴月還被帶到一間更衣室。
裏麵的衣服，首飾，包包，應有盡有。
燈光打在它們身上，散發出金錢的味道。
莫晴月環顧四周的功夫，可可笑著拉她過來。
“來，姐給你選一身。”
巨大的鏡子前，莫晴月再次變身。
這次變得……更加嫵媚性感。
胸前的山坡被緊身裙勒出洶湧，腳下的高跟鞋也凶狠地增加高度。
莫晴月變得不認得自己了。
可可擁著她的雙肩湊近她的臉：“怎麽？害羞了？”
莫晴月急忙收起不自在的局促，露出微笑：“怎麽會，我隻是……沒穿過這麽好看的衣服，也沒有穿過這麽貴的鞋子。”
可可嫣然勾唇：“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習慣。”
莫晴月轉身看著可可：“可可姐，我不想再接那些普通的客人了。”
可可把櫃子上的香氛拿過來往空氣裏噴：“放心，給你穿這麽貴的行頭也不是為了讓你接那些普通客人的。我看得出來，你跟其他姐妹不一樣。”
她的手指突然戳到莫晴月的眼前：“你的眼裏，有光，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可可身上帶著邪氣，莫晴月覺得真正危險的人是她。
而不是那些動手動腳的色鬼。
可可非常滿意自己打造出的傑作，拿過手機打電話。
“喂，羅少，對啊，是我。”
“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送你。”
“放心，絕對包你滿意！”
“好，一會兒見！”
可可望向莫晴月疑惑的神情，挑眉：“你不是說想要成為紅姐那樣的人嗎？把這個人陪好了，包你馬上實現夢想~”
莫晴月笑不露齒。
羅少？
這又是誰？
看可可對他的重視程度，應該是一個大客戶。
唉。
真希望章雪通知的九爺，已經被同事們抓到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今晚要怎麽安然度過！
還是可可的紅色跑車，莫晴月坐在起飛的副駕駛座，一路從市區來到郊外。
白色的別墅，燈火通明。
透過落地窗，莫晴月能清楚地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男人。
別墅外有保鏢站崗，二樓沒有開燈的房間，隱隱也看到了人影。
這個羅少是黑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