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月看向可可：“可可姐，這個羅少到底什麽人啊？”
可可停下車，解開安全帶。
“怎麽？怕了？”
莫晴月扯扯嘴角。
“這個羅少呢，挺有勢力的。聽說跟九爺都是有交集的。不過他的脾氣很怪，很少有女人能進他的眼睛。我想打他這層交道也打了很久。今晚，就靠你了，晴晴。”
原來如此。
莫晴月知道不能躲避，便利索地下車。
“我試試，可可姐。”
莫晴月往前走。
別墅門口的保鏢給莫晴月搜身後，放她進去。
明亮的客廳，莫晴月來到羅少的跟前。
“羅少你好，我是晴晴。”
羅少戴著帽子，手交疊杵著一根拐杖。
莫晴月注意到帽子裏麵似乎沒有頭發……再看羅少身形強壯，右手大拇指上似乎有一圈戴過戒指的痕跡。
突然，記憶電閃雷鳴而過。
……
“包間裏隔著屏風，一個坐在茶座前麵的中年男人，雖然看不到臉，但大概的身形和樣貌特征還是能隱約看見。”
“光頭……身形微胖，穿著中山裝，坐在茶桌前麵，手上戴著一個玉扳指，應該是綠色的。”
……
莫晴月心下一凜，重新打量起麵前的羅少。
難道這個羅少就是九爺？
可可是不知情還是……這是一個局？
莫晴月下意識地看向落地窗外。
可可的跑車還沒走。
莫晴月回神，見羅少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於是莫晴月把手包放下，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茶幾上有一套精美的白色花繪茶具。
莫晴月拿過茶杯，給羅少倒了一杯茶水，一手握著另一手當茶杯墊托舉過去：
“羅少，您喝水。”
羅少緩緩打量莫晴月。
那雙不大的眼睛，明亮中透著觀察和威嚴。
莫晴月迎上他的目光。
羅少抬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下一秒，莫晴月就被他拽過去坐到大腿上。
莫晴月眼底不可抑製地閃過一絲防禦性的緊張。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機械聲。
莫晴月扭頭，看到落地窗上的窗簾布自動拉起來了。
莫晴月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腰間的大手像蟒蛇一樣纏繞而過，將她箍的更緊了。
莫晴月掙脫不得，抬腿擱在他的肩膀抵製他的進一步靠近。
“羅少，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莫晴月一邊說話一邊把腰間的手拿開。“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羅少抓過她的腿，貪婪又肆意地摩擦過莫晴月細膩的皮膚。
“你不就是我的生日禮物？還有別的？”
他的聲音帶著中年男人的沙啞，語氣隱晦不清。
莫晴月趁勢推開他，起身轉了一圈拉開距離。
“當然還有別的。”莫晴月強忍被撫摸的惡心，展開笑顏。
“羅少眼光高，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如果隻是我，怎麽可能有把握讓羅少滿意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饒是羅少聽出是假話，他也仍然能扯扯嘴角。
“說吧，什麽禮物。”
莫晴月：“讓羅少掙大錢的禮物。”
羅少眯了眯眼睛，沒聽明白。
莫晴月繼續道：“聽聞羅少跟九爺有些交情，不知道羅少有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羅少瞳孔微縮，盯著莫晴月像盯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莫晴月沒有時間磨磨唧唧，也不會繞彎子。
她索性劍走偏鋒，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明亮的客廳，陷入短暫的沉默。
羅少把拐杖抬起，指著莫晴月：“你什麽人？”
莫晴月：“我隻是一個在底層想求擺脫沼澤的人。”
羅少哼笑：“你認識九爺？”
“不認識。”
“那你認識我？”
“也不認識。今晚才見到。”
“那你說什麽取而代之？簡直是莫名其妙！”
羅少臉色陰冷，有些生氣了。
莫晴月垂眸，頓了頓道：“我是不知道裏麵的糾葛，但我知道九爺快不行了。”
羅少眼色一凜，皺起眉心。
“前幾天萬豪酒店的新聞，您看到了嗎？”
羅少眨眨眼，悶聲點頭：“那怎麽了？”
“那天正好有我姐妹在裏麵，她知道的比較清楚。所謂的警報是假，警察圍捕犯人是真。”
羅少警惕地盯著莫晴月問：“那你怎麽知道就是衝著九爺來的？”
“我姐妹看到有警察假扮服務生進了總統套房，從裏麵帶出來的女人嘴裏還念叨著九爺的名頭呢。”
莫晴月語速沉穩又快速，說的振振有詞，讓人不得不信。
羅少最後一個問題也被她平穩接住——
“你姐妹是……？”
“紅姐在萬豪酒店會不定時辦一些秘密派對。”
羅少不問了，冷冷地盯著莫晴月。
“所以你說這麽多什麽目的？”
莫晴月：“羅少得知了這個消息，主動權就掌握在您的手裏啊。”
“如果您想救九爺，那我就是送給您一份恩情。如果您想除掉九爺，那我就是送您一份更上一層樓的前程。”
羅少哈哈大笑，聲音洪亮。
莫晴月想自己都說的這麽清楚了，羅少是不是九爺，很快就一目了然。
她低著頭的餘光裏，看到羅少拄著拐杖站起來了。
他走到她跟前。
突然他毛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逼她抬起頭。
“那你想要什麽？”
頂上的琉璃燈刺的莫晴月睜不開眼，她下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腕拚命呼吸。
“我……我想要成為第二個紅……紅姐。”
“誰想要成為第二個我啊？”
莫晴月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幻覺。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單邊大波浪紅色卷發的女人從二樓下來。
一身紅色長裙，身形高挑，氣質出眾。
雖然不認識她。
但心裏一個強烈的聲音提醒莫晴月，她就是傳說中的紅姐！
待紅姐走近，莫晴月緩緩把視線移向麵前鎖喉的羅少。
如果這位是紅姐無疑，那他就是九爺無疑了？！
紅姐走過來，盯著莫晴月，拍拍羅少的胳膊。
羅少鬆開莫晴月。
氧氣回肺，莫晴月跌坐在地。
“看著麵生膽子不小嘛。想成為第二個我？”
紅姐雙手抱臂，俯視莫晴月。
莫晴月捂著自己的脖子，故作怯怯地問：“您，您就是紅姐？”
紅姐直起身，冰冷的目光露出殺氣：“這個可可，野心太大了。”
羅少居高臨下地睨著莫晴月：“是啊，把一個警察送過來。”
“我們時間不多了，處理完，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