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衣冠禽獸
宋青書縮在毛皮裏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一個熟悉的氣息靠過來,身體反射性的就靠過去,臉貼上那結實的胸膛,聽著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無忌將人擁進懷裏,頭埋在宋青書脖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紮牙篤那雙眼,那裏麵的神色他清楚的明白,還有最後的那句話,隻要一想起來,心底隱藏的黑暗就不斷的冒出來。
對於紮牙篤,張無忌一直是存有殺心的,任何對師兄有覬覦的人都該死。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把紮牙篤當做人質更有利,但是張無忌也知道,若是回到中土,殺死紮牙篤將會困難許多。所以最開始在冰火島上看見紮牙篤的時候,張無忌就已經決定,將紮牙篤的生命留在島上。
至於最後他對紮牙篤說出的那句話,一方麵是為了驗證一直以來的診斷,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紮牙篤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從紮牙篤的反應來看,他的診斷確實是正確的,同時也成功的看到紮牙篤震驚的神色。
隻是,同時紮牙篤也引發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那一瞬間,苦澀和絕望就像是黑暗所幻化的手,攫取了他的喉嚨,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師兄。”張無忌輕輕的喊著,一聲又一聲。
唇貼上宋青書白皙修長的脖頸,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輕柔的啃咬著,柔嫩的肌膚,怎麽品嚐都不夠。手靈活的從褻衣下擺伸進去,揉捏著小小的突起。
“嗯……”宋青書輕哼一聲,眉頭微微蹙起。
張無忌一手下滑,褪去宋青書的褲子,手指熟練的在□按壓著,接著探進去,緩緩的開拓著。
宋青書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隻覺身子上有溫熱的大手遊移著,帶來陣陣的快感,身後那個隱秘的地方也不由的收縮著。
張無忌抽出手指,看著那裏,紅紅的,仿佛在邀請般一閉一合。宋青書的呼吸已經開始錯亂,身子輕顫著,喉嚨裏發出細微的聲音,濃密的睫毛輕顫著,顯然快要醒來。
張無忌從後麵擁著他,就著這便利的姿勢,直接進入最深處。
“張無忌。”宋青書驚醒。
“師兄。”張無忌叫了一聲,製住宋青書推拒的雙手,翻了個身,將宋青書壓在身下,猛烈的撞擊起來。
宋青書悶哼一聲,雙手攥住身下的皮毛,承受著撞擊,雙眼大睜,怒瞪著張無忌,“混蛋……停……啊……”
張無忌低下頭,在宋青書嘴角輕輕一啄,停止了衝刺,“師兄,不準離開我,知道嗎?”
這是第一次,張無忌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以前他隻會說“不要”,而現在他說的是“不準”。
宋青書急喘了幾口氣,心髒激烈的跳動著,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大半夜的,發什麽瘋呢?”
張無忌雙手固定住他的頭,堅持的看著他,“師兄,回答我。”
宋青書看著他,無奈的道:“我答應你。”
宋青書沒有看到隱藏在張無忌眼底深處那強烈的悲傷,也沒有看到隱藏在他堅硬外表下的軟弱和害怕。隻是以為張無忌如以往一般,要的隻是個答案而已。若是他多了解一點,也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
隻是現在的宋青書,純粹是把張無忌當做要糖的小孩,加上張無忌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特別是在兩人歡愛的時候,更是三次之中有兩次會問這個問題。這也就使得宋青書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認為和以往一樣,所以口中隨意的答應著。
張無忌雙手握住宋青書瘦削的腰,微微用力,將整個人都翻過來,讓宋青書跪趴在床上,從身後開始衝刺起來。
這種姿勢進入的很深,也方便上方人的動作,張無忌進出的很快,完全的進入,再完全的抽出來,帶出些許鮮紅的腸肉,白濁的**緩緩的低落下來,畫麵顯得,讓人□高漲。
張無忌俯身,唇在白皙優美的背脊上吮吸著,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印記。
宋青書輕聲的呻吟著,沒有被撫慰的□自動的挺立著,快感一波波的傳上來。忽然,有**一滴一滴的落在背脊上,宋青書隻以為是張無忌的汗水,卻沒看到張無忌臉上的淚痕。
山洞內,帶著濃鬱□意味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混雜著,宋青書隻覺張無忌跟瘋了一般,不知饜足的一直纏著他,不管他求饒還是哭泣,動作一直不停,一次又一次的摟著他折騰。到了最後,隻覺越來越痛苦,肚子也開始墜墜的痛,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一夜貪歡,清晨露曉,張無忌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收緊抱著宋青書的雙手,在聽到一聲輕輕的呻吟之時,忙鬆開來,昨夜的事也瞬間回到了腦海。
張無忌臉色一變,慌忙向懷裏的人看去,宋青書的臉色很蒼白,眼底帶著深深的青影,眼角還帶著淚痕,身上全是被啃咬的痕跡,有些地方以已經變得青紫,有些觸目驚心。張無忌輕輕的將人平放在床上,在看到宋青書雙腿間刺目的血跡時,隻覺腦中一陣眩暈。
手顫抖的搭上宋青書的手腕,深吸一口氣,雙手按上宋青書小腹周圍的幾個穴道,小心翼翼的按揉著。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放開,拉過毛皮給宋青書蓋上,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眼神有些痛苦,“對不起,師兄。”
張無忌快速的在洞外升起了火,取了之前備用的草藥很快就熬好了一碗藥,不停的攪動使湯藥快速的冷卻下來,回到床邊,喝了一大口湯藥,然後俯□貼上宋青書的唇,靈活的撬開緊閉的雙唇,將湯藥哺進去。
如此幾次,將整晚湯藥都喂進去,張無忌提起的心才放下來。隔著毛皮,雙手在宋青書腰腿處熟練的按揉著。宋青書蹙起的眉頭漸漸鬆開來,呼吸更加平穩。
良久,張無忌才站起身,走出山洞。周辰麵色焦急的上前,道:“教主,蒙古人開始大肆進攻了,而且開始放火,看來是要將我們逼出去。”
張無忌點頭,吩咐道:“師兄身體不舒服,你保護好他,我去解決,很快回來。”
周辰鄭重的點頭,看著張無忌消失在樹林間。
張無忌在殺了紮牙篤的時候,就知道蒙古人不會善罷甘休,也早就想好了對策。唯一沒預料到的是,昨晚他竟然失控了,讓師兄受到了傷害。昨晚到了後麵,他雖然知道師兄很累,身體也不能承受如此激烈的歡愛,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還是一次一次的將□埋入那溫暖的甬道。
因為隻有這樣,內心深處的不安和害怕才能得到撫慰。張無忌知道,自己有了心魔,而昨晚,也是他第一次沒能控製住自己。
看來,要趕快回到武當山找太師傅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才是,後麵的幾個月師兄的身體很關鍵,若是受到了傷害,隻怕他真的會徹底的瘋掉。而且,師兄的身體需要營養,不能再繼續呆在冰火島上了。
張無忌身影飛速的在樹林間躍過,那些拿著刀劍在樹林間搜索的蒙古侍衛隻覺一陣風吹過,什麽都沒發覺。
待蒙古營地大大小小的帳篷出現在眼前,張無忌收斂氣息,沒有魯莽的直接衝進去,尋了個時機,將一名蒙古侍衛拖進樹林,換了衣服,戴上盔甲,然後像其他侍衛一樣在營地內巡視。
因為帶著頭盔,加上張無忌頭微微垂著,一時之間倒也沒人認出來。張無忌眼光小心的掃視,他現在還處於整個營地的外圍,而想也知道王保保和趙敏應該是在最中央那兩座明顯大些的帳篷內才是。所以說,他現在距離目標還很遠。
整個營地都飄蕩著白帆,眾侍衛們都沉默的走動,幾乎沒有人說話交談,每個人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這應該是紮牙篤的死亡帶來的沉悶。不過這也為張無忌帶來了便利,減少了被發現的幾率。
之後張無忌又打暈了好幾個侍衛,因為這些侍衛衣服上都掛著腰牌,不同的數字巡視不同的範圍。由此處倒是可以看出,王保保治軍嚴謹,不愧是汝陽王這個大將的兒子。
這一切張無忌都做的很謹慎,雖然這個營地困不住他,但現在他是為了抓人質而來,若是還未靠近就被發現,隻怕到時候就要以失敗告終,而且還會讓對方更加警惕。
這蒙古營地是圍繞著中央的兩座帳篷搭建,形成一個一個的圈,而此時張無忌離最中央還有兩圈。這裏的侍衛巡邏的更加嚴密,而且武功明顯比外圍的要高,即使是張無忌,要無聲無息的弄倒一個侍衛,也是耗費了一番精力。
張無忌低垂著頭,警惕的走動著,尋找下一個時機。等到張無忌又前進了一圈之時,猛的注意到從最中央的帳篷內走出一個身影,瘦高的身材,稀稀朗朗的胡子,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鶴筆翁。
那鶴筆翁隻在帳篷口停頓了一會,就衝著張無忌的方向而來。張無忌心裏暗暗警惕,麵上卻不露分毫,和其他侍衛一般,對著鶴筆翁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若無其事的向著前方繼續巡邏。在經過旁邊的帳篷之時,隱隱的聽到曖昧的肉體撞擊聲,還有粗喘聲,夾雜著柔膩的輕哼聲。
張無忌心裏暗驚,紮牙篤死亡,整個營地都掛起了白帆,居然還有人在這時機敢玩女人,真是膽大包天。
鶴筆翁大步走過來,經過張無忌身邊之時,沒有停頓分毫,直接掀開簾子進了那座帳篷。隱隱的還聽到“師弟……大膽……”之類的字眼。
張無忌心裏暗道,好機會。直接就朝著鶴筆翁剛走出來的那間帳篷撲去,瞬間就進入了帳篷,趙敏正坐在榻上,神色還有些萎靡,眼角隱隱有些淚痕,見一個侍衛不經通報直衝進來,頓時大怒,“放肆……”
張無忌直接將她的啞穴點了,武功也封住,劍架在她脖子上,向外麵走去。而此時外麵的侍衛已經衝了進來,見狀不敢動彈,隻能乖乖的把路讓開。
出了帳篷,王保保臉色陰沉的看著他,而玄冥二老站在他身後兩邊。王保保臉沉如水,道:“好,好個張無忌!”
張無忌冷冷的看著他,“準備艘船,讓我的人離開。”見王保保沒有動作,張無忌劍輕輕下移,壓在趙敏的小腹上,淡淡的道:“莫非,這個孩子你不想要了?這可是七王府將來唯一的繼承人。”
趙敏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她說不出話,隻能哀求的看著王保保。對於紮牙篤,她雖然不喜歡,但這個孩子,卻是她唯一的骨肉,她不想失去。
王保保手輕輕揮了一下,“去安排一條船。”
趙敏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他不能不顧他的死活。加上趙敏肚子裏有紮牙篤的骨肉,是七王爺的嫡孫。此次紮牙篤身死冰火島,七王爺必大怒,到時候定會遷怒汝陽王府,而這個孩子,則是化解七王爺怒火的唯一選擇。所以,王保保隻能妥協。
很快,船隻就安排好了,張無忌壓著趙敏來到了船上,看著還未離去的王保保,淡淡的道:“世子可以回去了,待我們安全到達中土,自然會放郡主回去。隻要你們不多動作,我保證郡主和肚裏的孩子安全無恙。”
王保保沉聲道:“希望張教主言而有信。”說罷帶著一幹侍衛轉身離去。
張無忌清嘯一聲,在樹林間遠遠的傳開去。很快,謝遜等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宋青書臉色還有些蒼白,被韋一笑扶著手臂帶著奔跑,在與王保保等人擦身而過的一刹那,本來站在王保保身後的鹿杖客與鶴筆翁忽然爆身而起,雙雙朝著宋青書撲去。
因為宋青書不舒服,加上張無忌的關係,眾人都將他護在中間,此時玄冥二老撲到,正好在那一側的謝遜察覺到猛烈的勁風,手在腰間一抹,黑沉沉的屠龍刀已握在了手中,對準玄冥二老猛劈了過去。
而韋一笑則是快速的抱住宋青書的腰,身形詭異的衝了出去。周顛等人也是反應快速,與說不得二人也是朝著玄冥二老撲去。而周辰,知道自己武功打不過,留在此處也是拖後腿,腳下加速,跟著韋一笑向前衝去。
這些隻是一瞬間的事,等王保保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痛呼聲,轉身看去,就對上張無忌冷酷的眼神,原本架在趙敏脖子上的劍正插在她的大腿上,而被解開啞穴的趙敏,她從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種傷,又感受到張無忌逼人的殺氣,頓時眼淚撲簌撲簌的向下掉,哭叫道:“哥,救我……”
王保保心裏一驚,知道張無忌真的會殺了自己妹妹,看向大成一團的戰圈,怒道:“玄冥二老,住手。我以世子的身份命令你們,趕緊停手。”
王保保是真的怒了,先前就是因為這兩人沒有盡到責任,才會讓妹妹被張無忌挾持,看在他們兩位武功高強的份上他沒有責罰。隻是沒想到這次又自作主張攻擊宋青書等人,沒有成功也就算了,還連累妹妹受傷,真是不可饒恕。
玄冥二老與謝遜等人打的不分勝負,聽見王保保的吩咐,隻能後退。王保保冷哼一聲,沒理會二人,對著張無忌大聲道:“張教主,此事是我們不對,還望張教主大人大量,保我妹妹無事。船上已備有丹藥和藥材,若張教主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王保保自小身份高貴,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說話,實在是趙敏肚子裏的孩子太重要。一旦失去,隻怕七王府與汝陽王府關係破裂,而汝陽王府在朝中也將舉步維艱。隻是他說完,張無忌卻什麽都沒說,帶著眾人進了船艙。頓時臉色一沉,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兩人,甩袖離開。
張無忌這時哪有心情理會他,宋青書剛才雖然沒有直接與玄冥二老對上,但那股逼人的氣勢卻是直衝著他而來的,若是平時自然不懼,隻是昨晚被張無忌折騰的太厲害,今日渾身都沒有力氣,先前一番奔波已是勉力支撐。
雖然剛才韋一笑見機得快帶著他及時躲開,但胸口還是一陣憋悶,加上韋一笑的急速奔馳,臉色更是慘白,被韋一笑放下的時候,雙腿一軟就向下倒去。下一刻已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宋青書來不及說什麽,胃裏一陣蠕動,直接吐了出來。
張無忌臉上滿是擔憂,手輕輕的在宋青書背上拍撫著,待宋青書緩過來時,將人打橫抱起,向艙內走去。而這時謝遜等人也回到了船上,他們與宋青書相處時間這麽長,加上宋青書個性灑脫,加上張無忌的緣故,眾人早就把他當做自己人,此時見他如此,都不由的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