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懲惡
這些也隻是我自己純屬猜測,至於真相到底如何,隨著數千年時光的流逝,已經不得而知。
不過白蛇妖女和她相公的愛情故事仍舊讓我忍不住心驚膽戰,人妖自古以來不可相戀,這是有違天道之舉,讓我忍不住想起了阿九……
我茫然無措的離開風水法器鋪子,一時間竟然不知到底該何去何從。
這次前來湘西,本來是追尋朱不二而來,可是到此之後,竟然連他一絲蹤跡都搜尋不到,他這個人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不光如此,我還數次遭遇刺殺。
第一次是藏在贗品七星毫裏的毒氣,那貪財老板好奇心重,替我擋下一劫,緊接著又遇到無舌殺手的埋伏,幸好我手上有幾把刷子,而不至於被當場斬殺。
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那麽,接下來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的追殺?
一張無形的大網仿佛已經張著大口,在等著我朝裏邊鑽去……
在街上溜達一會,我實在無聊至極,又回到了賓館內,睡了一個回籠覺。
這一次睡得很香,沒有任何人的打擾,等到醒來,天色已經黑透,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鍾,房間內靜悄悄的,隻有我一個人,飛機哥還沒回來,想必正和那個胖妹子玩的嗨皮,我本來想打個電話給他的,不過一想,還是算了,人家出去約個會,自己再打電話打擾人家,未免不太道德。
我自己一個人走出房間,到外邊吃了點晚餐,走到大廳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換了個前台妹子,是個頗為靦腆的女孩子,一臉的生澀樣子,看樣子是新來的。
我也沒有多想,吃了晚餐,繼續回到房間內,白天睡了好幾個小時的覺,晚上反倒沒有了困意。
我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話,隨意瀏覽著電視上的明星八卦,打發時間。
隔壁那幾個土耗子住的房間內一直沒有聲息,他們一夥人死了兩個,還剩下的兩個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好久沒看電視,今個打開電視一看,發現媒體為了一些收視率更加不要碧蓮了,那些所謂的當紅明星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新人,以前那些紅的不要不要的明星已經人老珠黃,被慢慢遺忘,讓人不禁感慨,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緊接著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則新聞,說是湘西本地最近一段時間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很多村民反映自家剛埋的親人墳墓夜裏被人挖開,棺材也被打開,棺材裏邊的屍體不翼而飛,這種事情不止一例,根據村民的反映,加起來總共已經有十幾例這樣的事情,本地村民搞的這段時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
我雙眼微眯,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一般人別說盜取屍體了,就是讓他去墳堆裏走上一圈,恐怕都不願意,害怕沾染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可是聽電視上的報道,竟然還有人盜取死人的屍體,而且還不止一例,竟然已經發生了十幾例,這很不正常。
那些人盜取這些剛死的屍體有何用處?
又是何人盜取這些屍體的?
電視上也隻是簡單的報道一下,並沒有做出詳細的解答,不過我早料到這種事情太過邪乎,就算官方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應該也不會公布出來,因為有些事情已經違背了國家政策,說白了,就是沾染上了迷信的色彩,國家一直反對迷信,這個時候假如媒體宣揚迷信的話,那不是朝槍口上撞嗎?
我雖然覺得事情不太尋常,可是由於事不關己,我也並未朝心裏去,畢竟全國每天發生的不正常的事情太多太多,假如每一件事情因為好奇,我都想插上一腳的話,不出仨月,我絕對累死。
又看了一會電視,都是一些無聊至極的腦殘肥皂劇,那劇情弱智的我都無力去吐槽,還有那些連走位都不達標準的三流演員,為了一些所謂的收視率,昧著良心去大炒特炒,一點質量都沒有,不看還好,看了反而令人昏昏欲睡,我索性關掉電視,蒙上被子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天色大亮,我一摸邊上,才發現竟然是空著的,飛機哥昨晚竟然沒有回來……
我呆愣了一會,靠,這個逗比昨晚不會真的和那個胖妹子開房通宵聊人生去了吧?
我也並未所想,感慨了一陣子傻人有傻福,起床涮牙洗臉,盤腿打坐一番,下去吃早餐。
這一次前台收銀員妹子換了,那個上白班對我有意思的小妹子正在擦拭著前台桌麵,看我走下來,眼睛一亮,和我打起了招呼。
我本來想敷衍一下的,不過又有點擔心飛機哥,畢竟這個二貨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貿然和一個剛認識一天的女孩子出去約會,對於那個女孩子的過去一無所知,萬一出了啥事那可麻煩大了。
於是,我就裝作隨意的樣子,笑著和那妹子打了聲招呼,問她:“對啦,美女,問你個事哈,你知不知道以前在這裏上夜班的那個胖妹子去哪了?”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我尷尬的撓撓頭,說我那個朋友昨天和她出去玩,一夜未歸,我怕出啥事,就隨便問問。
妹子哦了一聲,說:“那個女孩子我也不是很熟,她前天晚上也是第一天上班,昨晚上不知道怎麽回事,沒來上班,招呼也沒打一聲,店裏沒有辦法,就又招了一個新的。”
聽了這話,我的心裏莫名咯噔一聲,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
妹子看我神色有點不對,就慌忙問我:“風塵,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這裏有藥。”
我搖搖頭,對她淡然笑笑,說我沒事,謝謝你了。
說完,我走出了大廳,掏出手機,找出飛機哥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沒有打通,電話關機中。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聽說那個胖妹子是第一天在這裏上班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就有點不太舒服,隱隱約約感覺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現在撥打飛機哥的電話,又出現關機的狀態,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難道飛機哥這個逗比又被人綁架了不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飛機哥可真夠悲慘的,先是被一個暗戀多年的女神千裏迢迢之外騙到這湘西山窩裏囚禁起來,這才出來幾天,又因為貪戀女色被騙出去綁架勒索……
那畫麵,想想都讓人哭笑不得。
我苦笑著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萬一飛機哥現在正和那妹子開房睡覺也不一定的,昨晚通宵大戰三百回合,正常情況下現在應該在睡覺才對,怕被人打擾,手機關機也是正常的事情。
這樣安慰著自己,我在外邊早點鋪子裏吃了一碗豆漿,外加兩隻油條,不過由於心理藏著心事,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的。
付錢的時候,忽然有人拽我的褲腿,我低頭一看,是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舊,很是單薄,在這隆冬臘月天,瘦弱的身子瑟瑟發抖,髒兮兮的臉上,兩隻大眼睛又黑又亮,他的兩條腿似乎已經瘸掉,癱坐在一張下邊是四個輪子的木板子上,他的一雙小手黑乎乎的,幹裂出一道道血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用這雙手扒著地麵爬行的。
眼前的一幕看的我頗為心酸,緊接著我的雙眼又陰冷了下來,我舉目四望,果然不出所料,百米之外的一個破舊金杯麵包車上,幾個一臉橫肉的男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在緊緊的盯著這裏。
我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零錢塞到小男孩的手裏,又去拿了幾根油條遞給他,小男孩的眼神畏畏縮縮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長歎口氣,強作笑臉,彎腰將油條塞到小男孩的手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說道:“小弟弟,不要怕,給你的,吃吧。”
然後,我站起身來,朝著那輛破金杯慢慢走去。
那輛金杯車裏坐著四個男子,清一色的刮著光頭,一臉橫肉,一身的匪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他們明顯也注意到了我似乎來者不善,停止了聊天,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麵無表情的走到金杯車前,冷冷的盯著車內的四人,一言不發。
那四人明顯不是善茬,被我看的直發毛,坐在駕駛室裏那人忍不住破口罵了一句髒話,將頭探出窗外,拿手指頭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道:“你看什麽看?想挨打了是吧?”
我就那麽冷然看著他,一言不發,那人看我不鳥他,被激怒了,說了句艸,就想將頭縮回車內找家夥
。
這時候,我忽然動了,我一把拽住他指著我的手指頭,臉色一冷,手上用力,就聽見哢嚓一聲,緊接著那男子嗷的一聲慘叫,指著我的手指頭直接被我折斷。
俗話說,十指連心,手指頭受到重創,那絕對是鑽心的疼,那個殘疾小男孩的雙腿很明顯就是這幫子垃圾打斷的,為的就是讓那個小男孩成為殘疾人之後為他們乞討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