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豔遇

這種事情在我國各地都有發生,這些年我行走江湖,見到過太多太多這種慘絕人寰的慘劇,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這世間如此黑暗。

有時候,人心歹毒者,連鬼都不如,鬼還有善鬼惡鬼之分,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為了一點利益,多少人可以喪盡天良,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真是可悲可歎!

那人的手指頭被我突然折斷,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車裏那三個光頭愣了一下之後,回過身來,抄起車上的鋼管子,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將我圍在中間,罵罵咧咧著就朝我身上打來。

對於這種已經泯滅人性的垃圾我深痛惡絕,每一次出手都是下的狠手,那幾個人渣並沒有練過,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他們能夠作惡,也就是仗著人多罷了。

他們手中的鋼管子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我舉手投足之間,揮拳,彈腿,淩空踢,連環三招之後,那三個人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了過去,被我直接幹翻,沒有了一點戰鬥力。

此時正逢早高峰,大街上人來車往的很是密集,這邊在打鬥,自然驚動了不少閑人,大天朝小老百姓有個特色就是喜歡看熱鬧,以後回去茶餘飯後也好多個吹牛逼的資本,這種難得一見的大場麵大家夥又如何舍得錯過?

不大一會功夫,麵包車周圍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我剛才和那幫子人渣大戰之時並未注意,等到騰出手來,我才發現還有不少拍客拿著手中的單反之類的玩意正在拍攝著。

無意間看到的這一幕,令我頗為不快,我又不是大明星,隻是一個小老百姓而已,有什麽好拍的。

而且我身為一介風水術士,從小就被長輩教誨做人要低調,不要出那風頭,這些年我行走江湖,也一直小心謹慎,低調做人,並不敢太過張揚。

我心裏不快歸不快,可是總不能把那些拍客的單反奪下來摔壞吧?

無奈之下,我隻好從人群裏擠了出去,落荒而逃。

那個可憐的小男孩失去了那夥人渣的控製,應該沒什麽大礙了,起初我是想著狠揍那幫子人渣一頓之後,再幫小男孩找到爸爸媽媽,讓他們家人團聚,這下子可好,因為這些好事之人的圍觀,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我一直轉了好幾條大街才停了下來,身後已經沒有那些閑人的追隨,我不禁苦笑一聲,這年頭,連做個好人都不容易,像我剛才所做之事,稍有一點人性的都會去做,可是當今這個世道,反倒成了稀罕事。

這是這個時代的無奈?

或者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這時候,我再次掏出手機撥打飛機哥的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心中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煩躁起來。

前方是條小河,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河邊,隆冬臘月,湘西這座南方小城雖然不是很冷,不過仍舊頗有涼意,小河兩邊的樹木已經枯萎,枝頭光禿禿的,樹葉早已凋零,放眼望去,頗為蕭瑟。

北風徐徐吹起,我這些日子以來東奔西跑一日不得安寧,頭發也沒有時間打理,北風一吹,發絲飄起,我才發現,竟然已經有半尺來長。

水麵倒影,我瘦削的身子在水麵呈現出來,眉清目秀的五官線條頗為柔弱,猛一看去,頗有一絲女孩子的氣息。

小時候,媽媽十分喜歡女孩子,可惜我風家數年以來都是一代單傳,我這一代,也隻有我這麽一個獨子,所以媽媽從小就把我當做女孩子打扮,搞的我現在性子一直陰柔寡斷,而且感情特脆弱,特容易多愁善感,這其中很大的原因都與小時候的教養方式有關。

我這次前來湘西,本來是為了追尋朱不二而來,可是現在一無所獲,眼看著年關將近,前路仍舊迷茫,到底怎麽辦?我一片茫然。

正在這時,我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咦,不對,水裏邊的倒影怎麽忽然多了一個人?

此時,水中我的影子邊上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影,看那樣子,是個年輕的女子,披肩長發,精致的臉蛋頗為豔麗,一襲紅衣,顯得是那麽的突兀。

我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紅色風衣的漂亮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她的神色淡然,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年紀約莫二十七八,頗有一種貴婦的氣息。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說:“你好。”

女子也微微一笑,說:“你好,這裏風景很美是吧?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來這河邊走上一走,心情就會好起來。”

我點點頭:“這裏風景的確不錯,藍的天,清的水,美的人,每一樣都像是一幅畫卷。”

女子抿嘴一笑,說:“你的小嘴可真甜,怎麽稱呼?”

我的眼裏忽然湧出了笑意:“我叫風塵,美女呢?”

女子朝我伸出手:“我叫柳依依,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伸出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笑了笑。

這個叫柳依依的女子的手很軟,也很溫暖,可是不知道為何,握上她的手之後,我莫名的眼皮跳了一下。

這種不正常的反應讓我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這個忽然出現的美女。

她的三魂七魄仍在體內,並非陰邪之物,而是活生生的人類,而且看她雙眼,幹淨清澈,不像壞人,一般心腸歹毒之人的雙眼飄忽不定,那是因為他們心裏有鬼,所以不敢和人對視。

和柳依依聊了一會之後,她忽然邀請我去前邊茶室喝上兩杯,被我拒絕了。

這個叫柳依依的女子很明顯是有夫之婦,而她這麽冷的天氣卻來這河邊放鬆心情,那是說明她婚後生活過的並不如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和她老公夫妻床底之間有什隔閡,因為我第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子仍是處子之身。

這就很不正常了,一身貴婦氣息的處女……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老公不能人道。

這個叫柳依依的女子忽然出現在我身邊並非無意之舉,她很有可能是對我有了意思。所以故意前來與我搭訕,這種天上掉下來的豔福換作他人定然欣喜若狂求之不得,可是換我身上,卻是掉錯了地方。

我身為一介風水術士,自身本當潔身自好,我本不是貪戀女色之輩,風水古籍上前人早有教誨,陰陽之道,天作之美,一凸一凹,人世天倫!

被我拒絕之後,柳依依明顯很是失望,她輕咬嘴唇,說:“那好吧,希望我們日後還能相見。”

我淡然的看著她的雙眼,說:“會的,你老公現在哪裏?”

我的這句話太過突兀,林依依聽的一愣,緊接著她頗為不快,問我:“風塵,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笑了笑,說:“你別介意,我外公一生浸淫中醫藥理,我兒時在外公身邊日熏月陶之下,也略通一些岐黃之術,你老公的病,說不定我能有所幫助。”

柳依依吃驚的看著我,像看著怪物,久久不能說話。

我淡然的對她點點頭,說:“我看得出來,你這些年嫁於你的老公,過的應該不很幸福,萬一我能治愈他身上的暗疾,我想你會過的快樂起來。”

柳依依回過神來,臉飛紅暈,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怎麽會知道我老公有毛病的?你難道早就認識我?”

我搖搖頭,笑了笑,說:“我們二人這是第一次見麵,而且,我也從未見過你的老公,我是猜的。”

柳依依再次吃驚的看了我一眼,好半天,她才說道:“那麽,你還猜到了什麽?”

我想了想,說:“我還猜到你老公家裏應該很有錢。”

柳依依眼睛瞪得很大:“你怎麽知道我老公家裏很有錢……”

她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不過她的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這的確是一個有錢的貴婦。

我笑著指了指她手腕上戴的名表:“一般戴的起這種價值數十萬軟妹幣格拉蘇蒂手表的女士背後,應該都有個有錢的男人在默默支持。”

柳依依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說:“真是服了你,好吧,我要回家去了,我要先跟我家先生商量一下,他若是同意了,我就再聯係你吧,對嘞,你號碼總可以給我一個吧,這點小請求你總不會拒絕吧?”

我笑著說:“可以。”

然後,我和柳依依互留了電話,這個寂寞的女子對我擺擺手,走到旁白的大道上,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路邊上,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叫了一聲。

紅色的車,紅色的女子,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絕塵而去,消失在視線盡頭。

我呆了一呆,恍若做了一夢,這個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落寞女子,來去匆匆,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可是誰曾想到,就因為今日的一麵之緣,日後這個落寞的女子為了我而香消玉損魂飛魄散,成了我一生的愧疚。

此時天上竟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冬雨很冰,灑在身上格外難受,我沒有攜帶傘具,舉目四望,前邊小河拐彎之處似乎有座亭子,離這裏有幾百米的樣子。

我沒有猶豫,跑了過去,剛走進小亭子裏,一聲炸雷響過,天色忽然一黑,大雨傾盆而下。

我擦了一把頭上的雨水,微感一絲涼意,回過頭,我才發現,原來亭子裏已經待著兩人,當我看清那兩人的樣子之時,眉頭瞬間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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