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玖枝臉紅耳熱地收了電話。
我一直在。
隻要你回頭就能看到我。
祁煜之的聲音還回**耳邊，久久不散。
桑玖枝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告誡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車裏的空調也被她調低了兩度。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快速解決了晚了兩個小時的午餐，孟小青還拎了一袋東西回來。
“枝枝，我買了一些吃的，一會你要是餓了有胃口了最好吃一些墊一墊肚子。”
桑玖枝心情小雨轉多雲，對孟小青撒起了嬌，“謝謝親愛的！”
作勢要去抱孟小青，動作突然一僵，她痛吸了一口涼氣，“嘶——”
“怎麽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孟小青趕緊拿過她的包包，“我包沒帶出來，我記得你一直帶著胃藥的，要不要先吃一片？”
桑玖枝臉色越來越難看，孟小青給她翻找出了胃藥。
“是不是很難受？不然你現在沒戲我們去醫院看看？”
桑玖枝緩了過來，“沒事，抽了一下，藥、就不吃了，放了好久好像過期了，給我拿一瓶牛奶就好。”
“過期了嗎？”包裝盒一斤拆了，孟小青找了一圈沒看不到日期。
“過期了就不要吃了，一會我給你扔掉。”
桑玖枝小口喝著牛奶，釋然說，“行。”
——
回到劇組，桑玖枝馬不停蹄趕到片場，王誌敏在忙著導戲，看到她了，瞥了一眼又轉回去看著監視器。
慢悠悠的，和桑玖枝的焦急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概十分鍾後，這一鏡終於過了。
王誌敏舉著對講機喊，“場務收拾一下現場。”
趁著這個空隙，桑玖枝抬腳走了過去。
“導演。”
桑玖枝請求的話還沒說出口，王誌敏先猜到了她的目的。
“來要試戲的視頻？”
桑玖枝吃驚結巴，“您、您怎麽會知道？您看到網上的消息了？”
王誌敏一副我什麽不知道的表情，“視頻你不用要了。”
桑玖枝以為導演是不願意公開視頻，想再勸說一下，還沒等她開口解釋，王誌敏抬手先堵住了她的話。
“因為我已經發出去了。”
孟小青突然大叫，拿著手機跑過來，“枝枝！枝枝！視頻已經發出來了，王導發的！”
桑玖枝疑惑地拿過手機查看，一個小時前王誌敏剛發了兩條微博。
第一條就是她試戲的視頻。
【聽說有人質疑我挑演員的眼光，看來我對演員挑剔的名聲還是沒有傳出去呀！】
最新的一條是他轉發了趙婕妤恭賀他新作品，希望有機會可以合作的那條博文。
還附上了趙婕妤試戲的視頻。
【好好磨煉演技，功夫不負有心人，把時間花在鑽研演技上，相信總有一天會有機會合作的。】
桑玖枝沒有打開評論，不用看也知道，那些謾罵應該沒有再出現在評論區。
她將手機還給孟小青，對王誌敏感激道，“謝謝王導。”
“小事。”
王誌明不在意擺擺手，“你既然進了我的劇組，那就是我的演員，我這個人向來護短，見不得別人誣陷我的演員，更重要的是見不得別人誣陷我。”
他又開玩笑說，“看來得找宣傳部宣傳宣傳，我對演員非常挑剔的毛病才行，不然老有人以為我的組是可以靠走後門進來。”
桑玖枝笑了笑，“大家都知道王導您是精益求精，怎麽能說是挑剔呢？”
王誌敏哈哈笑了起來，眼尾的皺紋又多了一道。
“別學他們這些奉承的話術，真誠，真誠最重要。”
桑玖枝點頭如搗蒜，“是。”
“行了，我開拍去了。”王誌敏提醒她，“你也回去準備準備，晚上的戲可不容易，別給我出岔子。”
桑玖枝保證，“我這就回去研究劇本，晚上爭取讓您少罵我幾句。”
――
餐廳包間裏。
兩個人坐著，兩個人站著。
“說吧，澤哥有什麽合作要和我談？”
趙婕妤晃了晃酒杯裏的紅酒，愜意地抿了一小口。
唐斯澤翹起二郎腿，手指搭在膝蓋輕輕敲打。
“《花開花落》這部戲正在找合適的女演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演女二號？”
趙婕妤似乎料想到唐斯澤所說的合作是什麽，不過還是地小小驚訝了一下。
“我沒想到她在你心裏還是有份量的，值得一個女二號。”
趙婕妤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什麽要求？”
“很簡單。”唐斯澤說，“隻需要你澄清一下，這件事自始至終和桑玖枝沒有任何關係。”
趙婕妤不太相信，“就這麽簡單。”
唐斯澤：“就這麽簡單。”
趙婕妤還是不放心，“我要是澄清了澤哥不認賬怎麽辦？”
唐斯澤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出了一個備注為“郝家明導演”的電話。
“澄清之後我立馬給導演打電話，正好這部戲需要一些熱度。”
趙婕妤拍板，“沒問題！”
“等等！”
站在唐斯澤身後的張偉大喊製止，“澤哥，你看！”
唐斯澤拿過手機翻了兩下，嗤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記錯了，女二號的人選導演已經定下了，那麽、、我們下次再合作吧。”
唐斯澤突然變卦，趙婕妤開始坐立不安，酒也沒心情喝了。
她經紀人湊了過來提醒她看手機。
趙婕妤越往下看眼睛瞪得越大，越不可置信。
“這麽會這樣？”
她大概也沒想到導演會親自下場。
現在輿論全都倒向了桑玖枝那邊。
趙婕妤拿手機的手都是抖的，臉色刹那慘白，一會兒又變成醬紫。
“怎麽會這樣？”
唐斯澤起身準備離開，轉身之後又掉頭回來，警告趙婕妤。
“以後這種不道德的事還是少做，最後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趙婕妤氣歪了臉，要不是還有外人在需要注意姿態，她早就摔手機了。
氣哼哼的像隻河豚瞪了一眼唐斯澤，沒話說，待唐斯澤離開後她才憤憤踹了一腳桌子，陰惻惻地問。
“照片拍到了嗎？”
經紀人：“拍到了。”
張婕妤邪惡一笑，“很好，全都發給營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