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嫁給他做媳婦?”
“當然想。”
小娟說:“那好,娘就做主,把你嫁給金鎖,我讓孫瘸子到咱家來提親。”
念柱說:“全憑娘做主。”
念柱知道自己不會死,心就放下了大半,樂嗬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甜甜睡去了。
小娟穿上鞋子來到了工廠,趙鐵柱正在哪兒忙的不可開交。
最近廠子重開,加快了生產,外麵的訂單也紛紛而來,廠裏的機器晝夜不停,趙鐵柱忙的屁都懶得放一個。
因為必須要把去年大洪水的損失找補回來。
小娟走進趙鐵柱辦公室的時候,鐵柱的桌子上是一大摞文件,趙鐵柱叼著煙,坐在老板椅子上,吞雲吐霧。
小娟上去奪過了趙鐵柱手裏的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裏。
“抽,抽,閨女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思抽煙?”
趙鐵柱抱住了小娟的細腰,問:“咋了?念柱出了什麽事兒?”
小娟說:“念柱跟金鎖戀愛了。你知道不知道?”
趙鐵柱說:“知道啊,他倆一塊管理魚塘,都一年了,產生感情也不奇怪。”
小娟說:“是,你說怎麽辦?”
趙鐵柱怒火衝天,真想找孫瘸子家,給金鎖一耳瓜子。
狗曰的不學好,小小年紀就惦記我閨女了,真不是個東西。
可是後來一想。算了,金鎖跟念柱都已經成人,男女情愛理所當然,再說金鎖也不差,高中生,知道上進。
趙鐵柱泄氣了,問:“你說咋辦?”
能夠跟趙鐵柱做親家,孫瘸子跟素娥嫂當然喜不自勝。立刻滿口應允,屁顛屁顛答應了,還笑的合不攏嘴。
孫瘸子的超市也不開了,早早關上了門,他理了理發,換上了嶄新的衣服,也幫著媳婦素娥剪了頭發,兩口子打扮的光彩亮麗。
他們從超市裏提了五斤上好的點心,還拎了兩瓶好酒,趕緊到趙鐵柱的家裏去提親。
孫瘸子一進門就說:“鐵柱啊,想不到咱們成親家了,真是親上加親。”
可是找來找去,卻不見了念柱的蹤影,他詢問了酒店的服務生,才知道女孩子早就離開他,返回青石山去了。
金鎖怒道:“那怎麽行?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由不得你?告訴你小子,是個男人就應該承擔,我孫家幹不出來,你必須要娶了念柱!”
“爹,你……”
“我怎麽了?你要是不娶念柱,我就打斷你的腿!”
金鎖一聽,知道跟爹娘辨不什麽道理,隻能到鐵柱叔叔哪兒解釋清楚。這就是個誤會。
金鎖沒吃飯,摔下筷子出了家,直奔趙鐵柱跟小娟居住的地方。
秋生來到念柱的家,趙鐵柱跟小娟正在吃飯,念柱也正在吃飯,屋子裏呼呼啦啦響。
裏麵的電視開著,演著一個很好的愛情劇,念柱喜形於色,一邊看,一邊格格的笑。
金鎖抬腳衝進了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小娟趕緊站了起來,說:“呀,金鎖來了,坐,坐。”
金鎖說:“嬸子,我不坐了,我找念柱有事。”
小娟一聽,趕緊把趙鐵柱拉了起來,說:“那好,你們自己談,自己談,鐵柱,咱走,到裏屋吃去。”
趙鐵柱端著碗,呼呼啦啦喝湯,摸了金鎖腦袋一下,跟著小娟進了裏屋。
小娟當然知道,新婚前一對男女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要給他們自由的空間,大人不能當電燈泡。
發現鐵柱叔叔跟小娟嬸子進了屋子,金鎖終於鼓足了勇氣,說:“念柱,對不起,我需要解釋一下。”
念柱的臉蛋紅紅的,昨天晚上金鎖抱著他親熱的情景還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金鎖哥,有啥話你就說唄,俺聽著。”
金鎖說:“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咱倆幹的那些事兒,根本不算數。”
“你說啥?”念柱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
金鎖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恬妞,是你姐姐,昨天晚上,我把你當成了她,真的對不起,咱倆……不能成親。”
“你……”念柱一聽,眼裏的淚水嘩嘩流下,女孩子猛地站起來,啪!惡狠狠扇了金鎖一記耳光。
“你胡說!你昨晚把俺抱的那麽緊……還親俺……今天醒了就不認賬?你讓俺在村子裏咋做人?俺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