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長水的意思,真想撲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將趙慶華的屁股也砍成四瓣。

可是他又不敢,主要是趙慶華會功夫,他媽的老子打不過他。

王長水使勁壓住心頭的怒火,就那麽等啊等,等著他們完事兒。

她幫她提上了那雙親手做的布鞋。

然後問:“起來走兩步,看合適不合適?”

趙慶華跳下了土炕,說:“合適,真合適,比鐵柱娘做的還好,芬蘭,你的手真巧。”

李寡婦苦苦笑了,說:“慶華哥,二十年了,俺幫你準備了二十年了,你知道不知道,俺多想看著你穿上俺為你做的衣服,做的鞋啊。

慶華,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以後咱倆偷偷的,別讓鐵柱娘知道。俺這輩子都是你的女人!”

趙慶華卻歎了口氣,說:“沒有以後了,隻此一回下不為例,我已經對不起鐵柱娘了。

芬蘭,我的心已經分了一半給你,你還有啥不知足的?咱們是兒女親家,以後別人是要看笑話的,為了孩子,咱忍了吧。”

李寡婦一聽嚎哭一聲又紮進了男人的懷裏:“俺不!俺不!俺就要你,就要你!俺不會破壞你跟鐵柱娘

的感情,該跟她好,你還跟她好,啥時候寂寞了,你就過來,俺的門會一直為你開著。”

趙慶華推開了女人,說:“算了,別貪心不足,會出事的,我該走了。”

男人說著就要離開,李寡婦卻扯住了他的袖子,趙慶華沒辦法,隻好說:“那行,我吃了飯再走。”

李寡婦就興奮起來,係上了圍裙,撲進了廚房。

外麵的王長水一看李寡婦走出了屋子,嚇得滋溜一聲,躲在了一堆幹柴的後麵。

王長水親眼看著女人燒火,水開了以後煮麵,然後將雞蛋鹵子麵條端到了趙慶華的麵前。

趙慶華將熱氣騰騰的麵條吃完,擦了把嘴,看看掛鍾,才說:“不好,都十二點,再不回去鐵柱娘該擔心了。放心,我以後會來看你的,家裏有啥活兒,你也別急,我會給你安排好。”

這一次李寡婦沒有攔著男人,把他送到了門外。

趙慶華做賊一樣,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外麵有人,這才上了大街。

李寡婦在後麵拉上了門栓,心裏美的不行。

她終於如願以償了,趙慶華非常的勇猛,跟男人那麽一次,至少可以讓她飽足七八天不用再想那個事兒

她的心情舒暢起來,走進屋子的時候嘴巴裏忍不住哼起了歌兒。

來到屋子裏,她麻利地扯掉了衣服,吹熄了油燈,心滿意足上了土炕。

王長水在院子裏已經火冒鑽天了,氣的差點發瘋。恨不得將李寡婦一巴掌拍死。

他惱恨趙慶華進了李寡婦的被窩。

雖說李寡婦從前一直做這種事情,可他從來沒有吃過醋,不知道為啥,今天對趙慶華卻恨之入骨。

因為女人為他做了鞋,做了衣服,還幫他擀了麵條。這些李寡婦從來沒有為他做過。

李寡婦從心裏已經把趙慶華當做了自己的男人。

這讓王長水妒火中燒。

王長水忍無可忍了,怒氣衝衝一腳踢開了李寡婦房間的門,飛身撲了進去。

來到炕前,他沒有點燈,估摸著方向,衝李寡婦咣當咣當就是兩巴掌。

李寡婦剛剛閉上眼,還沒有覺得咋回事,就挨了兩巴掌,火辣辣地疼。

女人睜開了眼,哎呀慘叫一聲。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趙慶華二次又返了回來,心裏一陣竊喜。

但是睜開眼以後,發現麵前的影子不對,知道不是趙慶華,是自己的小叔子王長水。

這兩個男人的身影她都熟悉,趙慶華的身影非常魁梧,又高又大,但是王長水的身子就矮胖一點。

“長水?怎麽是你,你咋來了?”李寡婦迷惑不解。

王長水餘怒未消,指著李寡婦的鼻子怒道:“我咋來了你不知道?我問你,剛才走出你屋子的人是誰?”

李寡婦一聽,心裏就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他跟趙慶華的奸情被小叔子給發現了。

隻是顫抖了一下,她的心情立刻平靜了,抬手捋了一下眼前淩亂的頭發,輕描淡寫地說:“趙慶華啊,

咋了?”

王長水問:“他來幹啥?”

李寡婦道:“他來幫著俺磨麵,家裏的麵粉沒有了。那又咋了?”

王長水說:“狡辯,再狡辯,別以為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沒怎麽俺啊,你瞎說個啥。”

“我瞎說?啊呸!你跟他的醜事我全部看見了。”

李寡婦說:“那又怎麽樣,他就是進了俺的被窩,俺樂意,俺巴不得呢。”

“你……你你你,你氣死我了,你這樣做,怎麽對得起我死去的哥哥?”

李寡婦一聽噗嗤笑了,說:“你也進過俺的被窩,而且不止一次,你怎麽沒想到對不起你哥?”

“你……”王長水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都青了,嘴唇哆嗦:“你不知廉恥!你偷人養漢子,你不是人!!”

李寡婦一聽,同樣起了怒火:“你才不是人,你可以睡遍村裏的女人,為啥我就不能睡男人?咱倆都不

是啥好人,誰也別說誰。”

“那你把我往哪兒放?我怎麽辦?還有巧兒,咱們的閨女,她咋辦?”

李寡婦說:“巧兒長大了,而且已經出嫁,她有自己的生活,鐵柱會照顧她,至於你,你有自己的家庭

,有自己的女人。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長水,咱倆相好這麽長時間了,是該有個了斷了,我決定了,以後咱們不能在一塊了,我不能對不起……”

“你…………?”王長水一聽,腦子轟的一聲,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差點坐地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李寡婦會把話說的這麽絕。

二十年的時間,他已經把嫂子當做了自己的第二個女人。

他跟趙慶華一樣,一直在默默為嫂子付出。

他跟她有了感情的結晶,就是閨女巧兒,雖然巧兒一直不知道二叔就是她的親爹,可是長水一直把巧兒當親閨女看。

梨花,荷花和秋萍有的,巧兒差不多都有,他一直在照顧著她們母女的生活。

聽到嫂子這麽說,他的心在陣痛,在滴血。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忘不掉他?我問你,趙慶華哪兒好?你為啥不能忘記他?我哪裏不如他?”

李寡婦說:“長水,不是你不夠好,也不是趙慶華比你強,感情這種事是很難說的。

二十年前,我就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我當初嫁給你哥哥大山,然後再幹出那種事情,都是在報複他。

我把他折磨夠了,也有點疲憊不堪,我累了,乏了,再也折騰不起了,想歇歇,長水,你放過嫂子好不好?”

李寡婦的語氣是祈求,也有憐憫,眼巴巴看著王長水,把王長水看著心軟了。

王長水怒火中燒,忽然舉起了巴掌,那巴掌在半空中掄了半天,還是沒有落下去,最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王長水就這一點不錯,從來不打女人,他覺得打女人的男人沒出息。

應該說王長水還算個好人,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磨滅。

他使勁跺了跺腳,長歎一聲:“芬蘭,那隨你好了,你自己選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從今以後,別指望我幫你。我跟你一刀兩斷!”

男人說完以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門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