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娘大肚子以後,趙鐵柱在他娘的肚子裏蠢蠢欲動,趙慶華沒辦法,為了男人的責任隻好娶了她。就這樣拋棄了芬蘭。

再後來芬蘭為了報複男人的背叛,一怒之下嫁給了老支書的大兒子王大山。

跟王大山成親不到十天,她又鑽進了小叔子王長水的被窩。

要嘛怎麽說,能得罪君子,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對於一個流血一周都不死的動物一定要謹慎。女人的報複心一旦升起,是勢不可擋的。

她是為了刺激趙慶華,讓他心裏難過。

果然,自從李寡婦開始偷人以後,趙慶華就有了心事,整天吧嗒吧嗒抽煙。心裏愧疚極了。

二十年的時間,李寡婦曾靜無數次挑逗趙慶華,希望趙慶華能偷偷跟她好,她就不屑於任何男人。

可是趙慶華這人非常的正直,從來不幹越軌的事兒,就這樣拖拖拉拉一直拖了十多年。

一場大地震徹底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那天,當趙慶華從廢墟裏把李寡婦救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引起了深深的震撼。

他感到了對女人的愧疚,也覺得應該對女人補償。

李寡婦的腿被石頭擦傷,被狼咬傷,趙慶華一直在默默照顧著她。

事後,趙慶華就感到後悔,覺得自己背叛了鐵柱娘。所以每天夜裏跟鐵柱娘躺在炕上,他總覺得對不起老婆。

再後來,他漸漸開始對李寡婦疏遠,兩個人碰麵以後,他總是躲躲閃閃。不敢跟芬蘭的目光相碰。

但是他一直在照顧著李寡婦的生活。田地該澆水了,他就默默給她將田地澆灌。

莊稼成熟了,他就套上家裏的老母牛,為女人收割莊稼。將麥子拉進場裏,碾場放滾,打好的麥子也默默幫著女人裝進糧倉裏。

女人的缸裏沒有米麵了,他就套上驢子,徹夜為女人拉磨。

他幹活的時候總是一言不發,默默將活兒幹完,然後扭頭就走,不吃飯,也不喝水。

雖然男人的表情很冷淡,但是李寡婦的心是熱的。她知道男人在照顧她,補償她。

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也是兒女親家,親家與親家之間幫忙,也算是合情合理。

自從那次李寡婦收斂了很多。

這天趙慶華發現女人家的麵缸見底了,又來幫她拉磨,男人還是一句話也沒有,牽著那頭毛驢子,套上以後執拗執拗在院子裏轉圈。

驢子拉磨,男人一手拿著笤帚掃麵,一手拿著煙鍋子。落日的餘暉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出去老長。

李寡婦在屋子裏納鞋底子,目光透過窗戶卻一直盯著男人,大針刺到了手指都不知道。

她發現趙慶華老了,背有點駝,鬢角上出現了幾根白發,臉上也出現了皺紋,刀刻斧鑿一般。

歲月的滄桑完全印刻在了男人的臉上。李寡婦就抽泣一聲。

人生如此短暫,難道他跟趙慶華這輩子就這麽糾結下去?她不甘心。

她想了想,就放下鞋底子,衝進了廚房,打了兩個雞蛋,放下麵板開始擀麵條。

麵條擀好,她就係著圍裙,等著男人忙活完以後吃飯。

太陽下山了,麵終於磨完了。男人將麵粉裝進了口袋裏,幫她背進了糧倉,倒進了麵缸裏,拍拍身上的塵土,拉起驢子就要走。

李寡婦再也控製不住,猛地撲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男人的腰,兩隻手箍得緊緊的,臉蛋也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一雙淚珠慢慢流出。

她說:“慶華哥,你別走,別走成嗎?”

趙慶華停住了腳步,男人打了個哆嗦,隻是猶豫了一下,就開始掙脫她的手。

李寡婦抱著男人死死不放,說:“慶華,俺的小華華,你就那麽狠心?你給俺一天做你媳婦的機會行不行?隻要一天,穿一次俺為你做的鞋,穿一次俺為你做的衣,吃一口俺給你做的飯。

女人一抖一抖,淚眼婆娑,把趙慶華的後背都陰濕了。

趙慶華顫抖的更厲害了,但還是咬咬牙,使勁甩開了女人。淡淡扔出一句:“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節!!”

男人用力過猛,李寡婦淒楚地哀嚎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可憐楚楚看著他。

趙慶華邁出一步,忽然覺得不妥,於是就回來攙扶她,想把她拉起來。

可李寡婦卻像蛇一樣纏了過來,猛地把男人裹緊,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開始的時候趙慶華一個勁的掙紮,嘴巴裏苦苦哀求:“芬蘭,別,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

可是李寡婦根本不聽,喃喃道:“俺不管,俺不管,你是俺男人,俺男人,小林林,俺的小林林,沒有你俺根本沒法活…………”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芬蘭是他渴求了一輩子的女人,他的一生都在因為得不到她而忍受煎熬。

他要補償她,安慰她,彌補對她二十年來的虧欠。

男人眼珠子立刻就紅了。洶湧彭拜的熱血擠壓著心髒

,仿佛要衝破胸膛狂跳出來。

李寡婦說:“俺好稀罕你啊。”

趙慶華也抱著李寡婦說:“芬蘭,我也是。”

趙慶華覺得自己開始迷戀李寡婦了,就是覺得對不起鐵柱娘。

趙慶華說:“芬蘭,我……怎麽跟鐵柱娘交代啊?”

李寡婦說:“俺不管,她不要你正好,那你就過來,跟俺過。反正俺的身子以後隻屬於你,除了你,俺不許任何男人再上俺的炕。”

他們在裏麵所做的一切,被窗戶外麵的王長水看的清清楚楚。

王長水那個氣啊,心說趙慶華,忒他媽不是東西。

平時看你那麽老實,原來也是個見不得腥的主兒。你睡我的女人,你兒子睡我的閨女。這他娘還有沒有天理。爺爺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