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做賊心虛,喬蜜也擔心李特會報複她,畢竟當年他們對待李特實在太過殘暴。
李特可是他們公認的小變態小瘋子,萬一他真的發起瘋來,這荒郊野嶺的,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但喬蜜自認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這麽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在她看來,李特不可能無端端出現在這裏,她可以肯定,李特是五哥的小弟,因為五哥沒空,所以才派他送假證過來。
既然是五哥的小弟,那他就應該知道五哥是多麽恐怖的一個人。
想到這裏,喬蜜也就有了底氣。
“怎麽?老同學還記得我?當年是不是暗戀我?一朝同學,一世真情,你別搞這麽嚴肅,咱們可以先聊聊天……”
喬蜜輕輕推開了手術刀,一拉肩帶,便給李特來了個“坦誠相對”。
她媽說得對,女人的身體,就是女人最大的本錢,也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一個主動的女人。
喬蜜媚笑著,沒有半點生澀,就好像李特就是她熱戀中的愛人,隻是異地戀了許久,今晚終於見麵一樣。
她將手打在了李特的腰肢,下身往前一頂,就貼在了李特的身上。
感受到李特身子發直,微微顫抖,她心頭竊喜,不管他是變態還是瘋子,終究是個男人,變態比尋常人,更容易俘獲!
“阿特,咱們都是老同學了,我也不想看到五哥為難你,先把證件給我吧……”
說著話,她的手就在李特的身上遊走,而後將手插入了褲兜。
可就在此時,李特閃電般抓住了她的手腕,極其粗暴地反扭她的右手,另一隻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死死地摁在了木板**!
“你……你幹什麽!李特!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喬蜜有些慌了。
在她看來,天底下男人都一個樣,她也舍得身子,畢竟她沒有貞潔觀念,身體就是她的工具罷了。
但她可以玩弄男人,卻不能讓男人強上。
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硬搶。
在這方麵,她跟所有女人一樣,並非她不在乎貞潔,就不算強奸。
哢噠噠的聲音很清脆,李特用紮帶將她的手反綁了起來,喬蜜剛直起身子,已經被李特一把推倒在了**。
“你……你喜歡粗暴的?”
喬蜜強忍心中的恐慌和憤怒,極力擠出一個媚笑。
可下一刻,李特一腳就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將她壓製在了**,手術刀的刀尖距離她的眼球隻有頭發絲那麽點距離。
“安靜。”
喬蜜的心髒開始漏拍,她的胸脯劇烈起伏,因為她從李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此時的她**著上身,但李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半扇豬肉,眼中沒有半點欲望。
如果她早一點見到李特的眼神,就能早點意識到,自己想勾引李特,是多麽愚蠢的想法。
她突然想起來,當年的李特,對女人並不感興趣,她和大哥們曾嘲笑李特是同性戀,甚至強迫他和另一個娘娘腔發生性關係,最終因為那個娘娘腔吐了一地才沒有得逞。
這些大哥裏,也有人口味特殊,想侵犯李特,但廁所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那些想侵犯李特的大哥們,一個個罵罵咧咧走了出來,以後再不敢提跟同性戀有關的任何話題。
“難道他不是五哥的小弟?今晚專門來找我報仇?”
喬蜜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她藏身在這裏,根本就沒人發現,她跟李特十年未見,生活沒有任何交集,連警方都找不到她,李特怎麽可能找得到這裏?
“李特,你不要亂來,咱們有話好說,我跟五哥可是老朋友了,我可是五哥的女人,你敢動我,五哥會殺了你的!”
雖然嘴上叫囂,但喬蜜也不敢太大聲。
李特無動於衷,他在包裏翻了翻,翻出了一支補鞋膠來。
這隻補鞋膠,讓喬蜜想起了當年他們如何虐待李特,她的心髒狂跳,他就是來報仇的!
“你……你要幹什麽!”
李特用手術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帶著微笑說:“噓……”
喬蜜不敢再說話,因為她感受到無盡的恐懼,她的手腳發軟,她動不了了!
李特像在修複某件文物一樣,輕柔細心地將補鞋膠抹在了喬蜜的嘴唇上,就好像給自己的未婚妻塗唇膏。
“啵!”
李特做了個抿唇膏的動作,手術刀往前一頂,喬蜜隻能跟著他,抿了抿“唇膏”,這個動作“有去無回”,抿了之後,嘴皮子貼在了一起,再沒法分開了。
她大睜著眼睛,眼淚禁不住地滾落。
她已經體會到,李特就是個變態,真正的變態。
他的腦海中已經想象無數畫麵,想起當年如何對待李特,接下來李特又會如何虐待她,喬蜜的腦子已經被恐懼占滿。
然而李特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他隻是將喬蜜扶了起來,讓她坐在**,而李特則雙手下垂,藏在了小屋虛掩的木門側麵。
蚊蟲不斷飛進來,巴在喬蜜的身上,瘋狂吸血,喬蜜渾身都在發癢,但她手腳不能動,本以為恐懼會讓她忘記那些。
但此時她才意識到,無論再細微的變化,都會刺激,放大她的恐懼。
李特就像頭頂上懸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果他斬下來,也就一了百了,真正讓人恐懼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斬下來。
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懼。
李特就這麽站在木門側麵,仿佛沒有呼吸,甚至沒有實體,他就好像從未來過一樣,可他明明就站在那裏!
喬蜜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心裏也在尋思著逃跑的時機和方式。
但她心裏清楚,自己手腳都被紮帶綁著,一步都邁不開,如今連喊叫都做不到,根本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而偏偏此時,她聽到了轟隆隆的摩托車聲,透過虛掩的門縫,她能看到遠處閃過車燈的光柱,有人來了!
喬蜜心裏既激動,又害怕。
激動的是,如果有人能發現,她就有了生機。
但她又害怕來人會刺激李特,讓他一不做二不休,先殺了她!
可李特並沒有任何動作,他仍舊藏在門後,喬蜜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李特其實早就離開了。
她內心的恐懼如同怪物一樣瘋狂暴漲,遠處的摩托車燈光,卻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