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一把將那想要扶著自己的肥掌撇開,看著這個滿臉橫肉一顫一顫的女人臉色異常的難看,這女人不正是剛才在那茶樓之上指指點點的女人嘛?不曾想越是不想見到那急色眼神,越是一會兒的時間便撞上了兩次。
見那肥女人看向若柳那赤裸裸急色色的眼光,雲舒遙上前將若柳隔在身後,嬌美的臉上一派冰霜,說出的話語自不好聽:“你是何人,跑這樣快幹嘛?著急投胎還是怎得?”
這胖女人一看那滿臉的橫肉顫巍巍定也不是什麽好纏的主,聽雲舒遙那出口的話,那雙肥厚的手掌叉在腰上,胖臉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看了一眼雲舒遙,一看這麵前的女人長得像個男兒樣子嬌嫩的很,便是更不將這女人放在眼裏。帶鉤的眼睛看了眼雲舒遙身後的若柳,答非所問的問向雲舒遙。“這美人是你什麽人?夫君?”
一聽這話雲舒遙那股無名火更是蹭蹭的向上竄動不停,晶亮的眼中怒意更甚。“你這女人當真不像話的可以,撞到人家不說聲對不起也便算了,這人家看好的簪子也摔碎了不說,你還好意思問這問那的,當真不要臉的緊。”說著也不輸氣勢的也挺起了腰板,指向那碎了一地的簪子火意濃濃。
這胖女人那小眯縫眼剛光顧著左瞄右看若柳了,對著碎了的簪子渾然沒有在意,被雲舒遙一說看到卻是這簪子掉在了地上碎裂的成了幾段,但也沒太在乎,向著若柳的身前蹭了蹭,合上那手中的扇子,對著若柳說著:“也是我莽撞了,竟將美人心儀的玉簪弄壞了。”
說完看了看一旁不敢接話的店家,豪情萬丈的吆喝道:“店家,你們店裏還有這般精致能入得美人眼的簪子嗎?都給爺包好,算是賠與美人之禮。”
那店家看了看雲舒遙,又看了眼胖臉女竟是籌措著不敢動地方,口中還喃喃說道:“這,這……”
“怎得,怕爺付不起銀兩?”沉著臉看著店老板,雖是臉上的肉不在顫啊顫,但不笑的臉上卻是像極了凶神惡煞。
說著還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啪”的一下甩到了店老板的麵前,狂傲的說著:“數數,這些夠不夠,不夠去我府上取。”
一見這麽多的銀票,這店老板精明的眼中閃了閃精光,“爺,這夠了夠了,爺也是我店的大戶,哪能多要您的錢不是!”說著臉上諂諂的笑著便要去接。
“且慢,這簪子雖是若柳相中的,但也沒有付錢,便是這店中之物,她若是賠也是賠給這店家,與我們無幹。”一看那胖臉狂妄的嘴臉便惡心至極,想著博若柳的歡心還真是不能如她的願。
若柳也小步蹭了出來,自顧自的不看那肥女的嘴臉,柔柔的說著:“就是,這般你賠與店家便好!”
那肥女沒有想到這還有到手的東西還會不要的道理,隻是那剛豪情萬丈的豪情便霎時蔫了下去,口中嘟嚕著道:“這,這,……”說著還及不甘心的柔柔的眼神看向若柳。“美人沒可心意的?我送你!”
“送也輪不著你,若柳除卻這碎的玉簪,可還有合意的東西,可勁的挑,別替我省哈!”晶亮的眼睛挑釁般的對著那胖臉女眨了眨,對著若柳柔聲說著。
這場景十成十的淪為了兩個富豪一擲千金為美男的戲碼,比身份這還沒出雲月國的地界,除了女皇和皇姐還有誰的身份能比得過。論錢財,這整個國家都想是自己家的,哪比不上這個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肥女人。想到這兒,雲舒遙那心中是一陣的狂笑,這被肥女張狂憋著的那口惡氣便順了好多,那話說的更是無邊無際信口開河。“蕭兒,這車上那幾麻袋的銀票也不能總放著要生蟲的,對了,也不好拿哈!你身上有沒有,先拿幾遝出來。”
店老板一聽這話,哎呦,她的個娘來,這東記米莊家的大當家便是個有錢的主了,這主比起這更有錢,人家的錢都是論麻袋裝著,這身上一帶還帶好幾遝。那精明的眼睛眨了眨,清亮的聲音透著喜悅。“這位公子,你瞅瞅,可還有入的眼的東西!”邊說著邊手上也沒閑著的指點這櫃裏的東西一件件細致的介紹著。
聽雲舒遙的口氣卻是不小,但自己何曾吃過這種憋屈,那胖臉上氣的橫肉抖索,肥大的手掌拍的那木櫃台麵震了震。“我說送給美人豈有再收回話之禮,店家將店中全數簪子包好交給美人。”
這是什麽世道,人家不要還追著人家給的事也算是稀奇,不過店家倒是極力的想要做成這筆生意,依舊諂諂的笑的虛偽無比。“公子,既是那孫爺說送與你,你且收下吧!”
“要留便送與你!”若柳見胖女人那死纏爛打的神情,狹長的鳳眸中一抹陰厲之氣稍縱即逝,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
“你這店家便是想多買出些東西也不能人家不要硬塞的道理。”雲舒遙見那店家好似向著那肥婆說話,那臉黑的如鍋底,沉沉的話語帶著一絲重重的怒意。
那肥女一副欠扁的神情一步跨到雲舒遙的對麵,竟還用手指向雲舒遙,狂妄的笑了兩聲蕩起了腹部的贅肉層層疊疊顫動不已。“也不瞧瞧這是何地界,也敢在此撒野!”
一聽這話,不待這肥女看見,一襲灰色的身影不見動作一個大嘴巴子便扇向了她那一顫一顫的肉包子臉上,那肉也長得瓷實,加重的力道便也沒有紅上分毫,但左邊臉上卻是顫了兩顫。
顯然那肥女也未料到會遭此一出,“呱唧”一巴掌響過,她竟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怒罵出聲:“那個不要命的,敢打本大爺!”
“大爺我打得便是你!”指著那叫囂的肥女,雲舒遙邊說著便輕蔑似是不屑的看著她還冷笑了幾聲。
剛才沒有看到這還有一個灰發的男人的身影,那張猶如寒冰三尺的臉上戾氣濃重,那無風而動的發絲詭異的駭人。一旁的另幾個男人也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但從未吃過虧的肥女,為了以後再此的麵子也是咬牙硬挺想著雲舒遙叫囂的喊道:“靠男人出手算什麽本領,有本事,我們單挑!”
一看那雲舒遙那小身板,再瞧瞧自己敦實的身形,更是叫囂的高昂。
見葵木郎又想扇這肥女人一個大耳光,忙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微微笑的異常輕柔。“我便會她一會,看她還如何囂張。”
肥女依舊叉著腰笑的張狂,自己這身彪悍的肥肉都能生生將頭豬給活活壓死,還怕這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不成。鼻翼間狂妄的輕哼了一聲,便是對自己必勝信心的詮釋之意。
一切的起因便是自己,若柳狹長的鳳眸中怒意濃重,看著肥女的嘴臉更是想著葵木郎那一巴掌扇的輕,一下將那張狂笑意露出的牙齒給揍下幾顆,才能抵消自己那份惱怒,那緊攥著的手緊了又鬆露出了骨節分明。若不是這麽多人看著,定是讓這肥女吃不了兜著走,可這架勢已經拉開,自己也便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暗暗祈禱雲舒遙那幾天的工夫沒有忘光,使出幾招也夠讓這肥女吃上一壺。
“你個胖豬玀,那配得上我妻主出手,乖乖給我們滾蛋,我們也便不追究!”若是論起那嘴皮子工夫當屬雷莫莫屬,那搶白人,哪句你不待見聽他偏說那句的個性,倒是在這時派上了用場,那肥女定時被氣得不輕。
那張胖胖的臉紅綠交織著甚是好看,一時之間竟沒有出聲。
“哎,說的就是你,你看自己這副尊容,那不成這胖豬玀你以為說的別人不成!”見她不答話,雷莫那小嘴一刻也不閑著的疊吧這出聲。
“你,你是哪兒來的惡男!敢罵大爺我?”終於捋清了頭緒,氣急的恨恨出聲。
想必這惡男一詞是這女尊國男人的禁忌,雷莫一聽說他是惡男,那張如花般陽光俊臉霎時黑了下來,那小嘴更是不讓人,一副不說的那人口吐白沫氣絕身亡誓不罷休的架勢。“我即便是惡男,我妻主也歡喜我的緊,不想有的肥女人不再家好生待著,偏生的出來嚇人。”說著還似是無比惆悵的歎息了一聲“這般肥厚,也定是難討上一房夫君吧!”
“誰說我沒有夫君,我的夫君個個美豔如花!”被這男人說道醜便罷了,說道討不到夫君可是奇恥大辱。
“嗬嗬嗬……有夫君,就是不知……”說著竟是踱到了那肥女的身側輕輕出聲,那聲音小的也隻是他倆能聽的清。
若是剛才這肥女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這雷莫說了什麽,那臉瞬間變白,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變幻甚是喜人。“你這惡男,大爺今兒就教訓你這張臭嘴。”說著那胖乎乎的手掌一揮向雷莫的臉上掃去。
那手掌停在半空中便被雲舒遙給抓住,瞥了一眼這柔柔的女人,想不到自己沒有使出全身力也便有著八九分,竟能接的下,也是小瞧了這女人。
“不是說好單挑嘛!這兒地方不夠大,我們選一處僻靜之地,好好切磋切磋!”竟敢想對著自己整日哄著愛著的莫兒動手,也不看看姐是做什麽的,姐就是一屠夫,單屠這種急色的肥豬。
“遙遙!”雷莫還是不放心雲舒遙跟這肥女較量,不甘心的又喚了雲舒遙一聲。
對著雷莫笑的明媚如春風,貼於耳際小聲說道:“一會兒便把那想打你的豬爪給斬下來,給我的莫兒做上一道豬爪蓮子湯。”
剛還擔心的要命,聽到這調笑的話語,一副不高興的神情,小聲的嘟囔著誰喝這湯,這豬爪臭死了。
肥女自是沒有聽到雲舒遙他倆的小聲嘀咕,訕訕的將那被抓著的手甩開,恨恨出聲:“好,你可別後悔,走!”
走便走還怕你個肥婆不成,這句話說完,雲舒遙便抬腳跟著這肥女踱出了這梅心閣的門。
“哎,哎!你們別走啊!這些東西都是要不要啊?”那店家將這房中的人都湧了出去,急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