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以竹懶洋洋的回了他一句。
封墨炎:“?”
哦?
就哦?
“你就那麽不想跟本王一起辦事?”封墨炎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總覺得胸口那個地方壓抑的有些厲害。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
啥也沒說,跟他朝著黎苑和黎白的方向走去。
封墨炎:“……”
封墨炎心裏藏起了很多情緒,偏偏這個時候的他不太適合跟薛以竹深入交流。
畢竟馬上就到黎苑和黎白他們所在的院落了。
這是他第一次後悔。
後悔自己送薛以竹的宅院太小了,要是再大一點,他們一起走的時間更長,他就可以將心裏想的那些話全部都問出來。
可惜……
“薛姑娘,王爺。”家丁在那裏守著,對薛以竹跟封墨炎都非常好,說的也比較簡單和認真,“你們來了。”
“黎白和黎苑在裏麵吧?”薛以竹詢問著。
“在。”
“嗯。”
兩人走了進去。
他們去的時候,黎白跟李元坐在院子裏說說笑笑著。
看到他們來了,臉上沒有任何異色,隻是站起來笑著迎接:“薛姑娘,炎王爺。”
“坐。”封墨炎氣場全開,一身黑色的長袍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好看。
黎苑和黎白緩緩落座。
他們和薛以竹跟封墨炎屬於麵對麵坐著的。
“炎王爺。”黎苑視線在封墨炎跟薛以竹身上來回看著,眉眼間帶著幾分狡黠的開口道,“你跟薛姑娘的感情很好吧?”
封墨炎眉眼間多了幾分不自在。
薛以竹瞅了他一眼,隨口說道:“我們是朋友。”
封墨炎:“?”
朋友?!
“之前聽他們說王妃之類的,我還以為你們訂婚了呢。”黎苑笑眯眯說著,渾身都帶著一股子讓人感覺舒服的爽朗氣質,“沒想到隻是朋友。”
封墨炎薄唇微抿沒說話。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話題結束時,黎苑眼中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這麽說來,王爺現在沒有婚配?”
“沒有。”薛以竹幫他回答了。
封墨炎:“!”
這家夥!
就這麽想將他給推出去嗎?
“說實話,雖然我之前一直在北國生活,但一直聽著國師和炎王爺的故事長大。”黎苑說的非常輕快,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撒謊,“一直以來最敬佩的人是國師,最想嫁的人是炎王爺。”
“噗!”黎真一口茶噴了出來。
【這丫頭。】
【說這話怎麽都不跟我商量一聲?】
封墨炎:“……”
薛以竹眉梢微挑,帶著幾分興趣。
她朝封墨炎看了一眼,隨即緩緩說道:“你都還沒見過他,就想嫁了?”
“主要是聽的故事多了,就覺得像炎王爺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少見了。”黎苑說的可認真了,眼眸之中還有這幾分對封墨炎的崇拜,“自然就把他當成了我心中的英雄。”
薛以竹嘖嘖了兩聲。
她是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黎苑眉眼間多了幾分苦色,“北國的人不喜歡西國,自然也不喜歡炎王爺,很多時候就算是喜歡,我也隻敢將這個心思藏在心裏,不敢表露半分。”
“所以你這裏來這裏,除了逃亡之外,也想一睹你心目中英雄的長什麽樣吧?”薛以竹極為淡定的詢問,仿佛這個事情對於她來說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一樣。
黎苑一頓,心裏臥了個大槽。
【什麽情況?】
【不是說薛以竹跟封墨炎關係異常親密,是唯一可能成為炎王妃的人嗎?】
【怎麽看著樣子,這姑娘一點都不生氣不吃醋?】
黎白撞了一下她胳膊,言語溫柔:“薛姑娘問你話呢。”
“也可以這麽說。”黎苑撓了撓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不過你們不用將我的話當真,我就隻是單純的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對炎王爺起非分之心的。”
“還是說正事吧。”封墨炎轉移話題了。
再繼續那個話題下去,薛以竹還沒吃醋他可能就先瘋了。
有人對他表露愛意。
這家夥居然不吃醋。
正常人不都應該表現出一點不高興或者小生氣嗎?
“對對對對。”黎苑快速點頭,整個人很是活潑,“來了這麽多天,都還沒王爺好好做自我介紹。”
“我叫黎苑,之前說過了。”黎苑真的很自來熟,除了剛來的時候表現的稍微理智點之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放飛自我的少女,“我哥之前是北國的太醫,因為他將本來就醫治不好的皇子給醫死了,皇上要砍我們頭才逃亡的。”
黎白放下茶杯,點頭附和:“對。”
“皇上不知道皇子醫治不好?”薛以竹詢問著。
“知道。”黎苑說到這裏多了幾分怨氣和無奈,“但皇子是我哥去看的最後一下,皇上自然將責任怪到我哥身上,北國跟你們這裏的規矩不一樣,皇上是可以主宰生死的。”
“你不是說你們國師很好?”薛以竹詢問著。
“是好。”黎苑沒有躲避這些話題,“但國師對於我們這樣小人物的生死一點都不在乎,她關心的隻是北國的大事。”
“這樣啊。”薛以竹簡簡單單一句。
黎苑點點頭。
瞧見封墨炎全程多沒說過話時,黎苑視線落在封墨炎身上:“王爺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答,隻要王爺能保住我們兄妹倆的性命即可。”
封墨炎還在整理剛才聽到的一切消息以及他偶爾探聽到的北國。
片刻間。
氣氛有那麽一點點尷尬。
正當黎苑又要開口時,封墨炎開了口:“你們隻是想要保住性命?”
“是。”
“不錯。”
兩人一起回答。
封墨炎仿佛鬆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緩緩從喉嚨裏溢出:“若要求這般簡單,本王現在就能答應你們。”
薛以竹:“?”
黎苑和黎白:“?”
三人略顯茫然。
薛以竹都有些搞不懂這家夥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本王最後再問你們一遍。”封墨炎深邃的黑眸讓人看不到底,嗓音低沉緩緩,“你們確定隻有保住性命一個要求?”
“額……”黎苑沒著急回答。
直覺告訴她。
這句話不能夠隨便草率回答,不然很有可能會為此而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