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我們先去忙了。”元織急忙扯了一個借口出來,總覺得撞破了王爺的事,之後不會日子會變得差一點。

薛以竹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誤會了。

急忙將人叫住:“等等。”

莫蕭和元織腳步一頓。

兩人心裏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小小的擔心,眉眼間全被緊張所覆蓋。

“怎麽了?”元織非常小聲的詢問著。

“剛剛的事情……”薛以竹的話才剛剛說了一點。

元織快速的擺手,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微妙:“我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是不是啊莫蕭!”

莫蕭先是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很是認真的一聲:“嗯。”

薛以竹:“……”

封墨炎:“……”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是想說,剛才你們看到的事情跟你們想象中的不一樣。”薛以竹是真的不想被亂想,尤其是被這群小丫頭小少年。

元織臉頰泛著紅,有些不好意思。

封墨炎從地上站了起來,嚴肅的神情下全是不自在和掛不住的麵子。

短短兩三天時間。

被人撞破了兩次。

要是他真做了什麽,被人撞見頂多就是被傳自己跟薛以竹的事,偏偏每次都隻是個誤會。

“我們懂。”元織很是不好意思的說著,眼眸之中都泛著幾分其他的情緒在,“你們放心,這個事情我跟莫蕭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任何人都不會!”

說完沒聽到莫蕭的反應。

元織不動聲色的拽了拽莫蕭的衣袖,問了句:“是不是啊,莫蕭。”

“是。”莫蕭全程聽安排。

“不是。”薛以竹知道他們這是誤會深了,思索間開口道,“剛才隻是我在睡覺的時候封墨炎走了進來,他打算叫醒我,我以為他是壞人,就一腳將他給踹飛了。”

封墨炎:“?”

他不要麵子的嗎?

元織和莫蕭眉眼間多了幾分意外,似是沒想到是這樣。

仔細想了想,薛姑娘好像也的確是這個性格。

“那……”元織有疑問就問,視線在封墨炎跟薛以竹身上來回看了兩眼後,帶著幾分不解的詢問道,“王爺既然是來叫醒您的,為什麽會在床邊叫醒?”

【正常的,不都是敲門,然後再叫人嗎?】

【王爺跟薛姑娘好像也沒有成婚,不敲門進去這行為是不是……】

越想。

元織的一切思緒完全偏了。

封墨炎心情此刻一點也不好,瞪了薛以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自己給本王損壞的名聲,自己給本王圓回來!

“之前我跟他說的,若是有什麽著急的事直接叫我起來即可。”薛以竹知道了一個謊言需要用另一個謊言來覆蓋的道理,“這次想必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

封墨炎心稍微鬆了一點。

還算這家夥靠譜。

“可……”莫蕭眉眼間泛著幾分不解和疑惑,向來清冷淡然的他,此刻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薛姑娘你的睡眠比較淺,別說是有人進來了,就算是有人推門,你應該也醒了。”

“對對對對對!”元織激動了,把事情說的一清二楚,“之前莫蕭被刺客刺殺的那一次,您在這邊都聽到了,還是大晚上。”

靜!

空氣從未有過像這一刻那樣靜。

薛以竹感覺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這兩個家夥怎麽忽然之間就不知道她要表達的東西呢?

這麽較真讓她咋繼續說?

“母妃壽宴薛以竹一直在忙,還去跟人對戰了一番。”封墨炎開始一本正經瞎扯,臉色要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今日比較累,這才沒那麽好的聽力和警覺。”

“這樣啊。”元織點點頭,一下子就相信了,“怪不得。”

莫蕭直覺知道不是這麽簡單,此刻薛姑娘跟王爺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不管怎麽說。

這件事始終是王爺跟薛姑娘的私事。

“我們就先下去了。”莫蕭自動說要離開,言語清冷又認真,“薛姑娘若有什麽事,叫我們即可。”

“好。”薛以竹整顆心都放下了。

莫蕭跟元織很快離開。

他們這一走。

薛以竹坐在**,有氣無力的一句:“早知道你說話這麽管用,一開始就應該讓你找借口的。”

“你很在意別人對我們的看法?”封墨炎斟酌片刻,帶著幾分暗啞的問了這句話。

“你不在意?”

薛以竹反問。

看法什麽的她是無所謂的。

就覺得不是真實的事還是應該解釋一下,不然之後元織他們將這個事讓整個墨竹院的人都知道了。

那個時候……才是真的糟心。

“本王當然在意。”封墨炎的情緒一下子上來了,眉眼間多了幾分複雜,“不過……”

薛以竹好奇的問:“不過什麽?”

“沒什麽。”封墨炎看了她一眼,抬步朝著外麵去,言語說的比較認真,“你先穿衣服,本王在外麵等你。”

話落。

不等薛以竹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薛以竹眉眼間全是疑惑和不解。

她剛剛有說過要跟他一起取消詢問那兩個人的事嗎?

歎了一口氣。

終究什麽都沒說。

她起床換了一身衣服,讓自己變得稍微精神了一點後才走出了房間,衝著封墨炎說了句:“走吧。”

封墨炎帶著她去了。

心逐漸放鬆下來。

下次有事情還是不要跟她商量了,商量什麽的都會被拒絕。

剛剛沒商量,直接跟她說事,反而還跟著他走了。

“腦子裏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呢?”薛以竹走在他旁邊,覺得他的神情怪怪的。

封墨炎可會裝了:“什麽?”

“這次陪你去僅僅是因為元織和莫蕭看到了,我又騙他們你來找我有事才答應你的。”薛以竹將一切看得很穿,直白的說道,“下次還想讓我陪你,沒可能。”

封墨炎:“!!!”

封墨炎震驚了。

若不是平日裏喜怒哀樂掩藏的極好,隻怕此刻已經暴露。

斟酌間。

為了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正常,他補充著:“本王正是因為想到你剛才跟他們說的話,才會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