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住性命之外……一日三餐肯定是要有的。”黎苑腦子想啊想,總算是想到了,“畢竟……總不能飽一頓餓一頓的。”

黎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封墨炎等著她說完。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們想要安穩的生活。”黎苑說的很是直接,把這個說的非常認真,“最好是沒有追殺,過著平安又平淡的生活。”

封墨炎淡淡的一聲:“嗯。”

黎苑眼眸一亮。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欣喜,略顯激動的問道:“王爺您答應了?!”

“嗯。”封墨炎點頭。

“我就知道,傳說不是假的,西國的炎王爺是真的很好。”黎苑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這輩子我最在乎的人隻有我哥一個,現在多了一個王爺您。”

薛以竹沒忍住多了幾分笑意。

小少女這誇讚拿捏的很到位啊。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被誇,誇的天花亂墜都沒問題。

“本王現在去安排。”封墨炎交代著,低沉的嗓音很是好聽,“你們在這裏好好待著。”

“好!”黎苑答應的爽快。

封墨炎帶著薛以竹離開了。

他們一走。

黎白摩挲著茶杯,眉眼間多了幾分深邃,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不確定:“總覺得這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了,都說西國炎王爺足智多謀,不好欺騙,現在看來……”:

“管它順不順利。”黎苑笑了笑,支著腦袋顯得非常調皮,“現在咱們安頓下來才是正事。”

隻要安頓下來了。

其他事情想做也不會是件難事。

萬事開頭難而已。

“咱們還是小心為上。”黎白心裏有些不踏實。

黎苑倒是不在乎。

她隻看結果,潛在的危險,她倒是不怎麽怕。

薛以竹那邊也沒想到封墨炎會答應的這麽快,離開院子後帶著幾分好奇的詢問著:“封墨炎,你沒覺得剛才的詢問過於草率了?”

“是嗎?”封墨炎回答的很冷淡。

“這次比之前多點的消息就隻是他們為什麽會逃亡。”薛以竹分析著,實在是有點想不通這家夥的腦瓜子裏想些什麽,“除此之外其他的你都沒驗證和詢問。”

“沒必要。”封墨炎淡淡的扔了三個字。

薛以竹重複道:“沒必要?”

“人家對我那麽熱情,還很崇拜和喜歡。”封墨炎嗓音低沉緩緩,言語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樣的人,本王不覺得他們會騙人。”

薛以竹唇角一抽。

她心裏笑了一下,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你這是不高興了?”

“本王為何不高興?”封墨炎反問,把自己偽裝的特別好,“有人如此喜歡本王,不加掩飾的喜歡,本王高興還來不及。”

“是是是,恭喜恭喜。”薛以竹很是隨意的給了他這句話。

封墨炎:“!”

可惡!

這家夥怎麽還不生氣,還不耍小性子!

“那你打算將他們安頓在哪裏?”薛以竹想著他答應的事,總不能是意氣用事答應的,“找什麽人保護他們?”

封墨炎終究繃不住了。

他站在原地,被複雜和深邃覆蓋的雙眸和薛以竹對視著。

薛以竹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怎麽了?”

“你到底有沒有心。”封墨炎對著她就是一頓質問。

薛以竹腦門上一串問號。

【啥?】

封墨炎更氣了!!!

“有姑娘那般喜歡本王,在乎本王,甚至於想嫁給本王。”封墨炎一連串的說了出來,隱忍著自己心中的各種小情緒,“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還是說,你覺得本王真的非你不可。”

封墨炎後麵這句帶著幾分怒氣。

他真的很生氣,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吃醋,不在意。

這麽久了,他在她心裏真的沒有半點地位嗎?

“幼不幼稚。”薛以竹很平淡的回了一句,隻當他是跟小孩兒一樣吵著要買糖是一個樣子。

於薛以竹來說。

她幾乎不會感性用事,理性分析是她的常態。

即便麵臨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她也能以最絕對的理性來看待。

唯一能撼動讓她感情用事的,隻怕隻有她在乎之人的生死。

封墨炎被氣到沒脾氣。

幼稚!

竟然說他幼稚。

他垂在雙側的手略微收緊,心裏壓抑著悶聲的疼。

有很多情緒想從胸口、爆發出來,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壓下。

或許……

是他太不懂事了。

她都沒答應做自己的王妃,自己又怎麽能……

“那姑娘明顯就是故意說來給我們聽的。”薛以竹分析著,倒是也注意封墨炎的情緒變化,“我要是當真了,豈不是正中她的圈套,她想玩兒,我們陪她玩兒玩兒不就行了?”

西國跟北國一直都是敵國。

因為對方戰無不勝很厲害,有一些好人好事的傳說,就對這個男人愛慕不已,這根本說不通。

要她是個女將軍,敬佩封墨炎的手段和領兵打仗的才能,這才能說得通。

“你……”封墨炎心中的情緒隨著這話煙消雲散。

“最近你這腦子怎麽長得。”薛以竹說著他,多多少少有些明白為何曆史上會記載西國被滅國了,“總是感情用事。”

封墨炎有些下不來台。

他以為薛以竹是不在乎……

“你先回去冷靜兩天,把狀態找回來再談他們的事。”薛以竹勸說著,眉眼間都是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那兩個人,得好好查查。”

“用不著。”封墨炎薄唇微啟。

薛以竹:“?”

封墨炎一邊走,一邊開口:“本王待會兒讓封青帶人來,把他們兩安頓好。”

“真安頓?”薛以竹意外了。

“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封墨炎開始傲嬌了,言語低沉不已,“答應的事怎麽會反悔。”

薛以竹腦子忽然轉不過來,詢問了一句:“安頓在哪兒?”

“炎王府。”封墨炎薄唇微啟。

“你傻呀。”薛以竹凶了他一句,帶著幾分警告,“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沒確認,安置在炎王府就是危險,你想讓你的母妃置身於危險之中嗎?”

封墨炎薄唇抿了抿,給出了解釋:“本王指的是,炎王府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