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能治好宇文尉遲身上的毒,謝靈韻心裏也是萬分的開心,“多謝,紅衣,最近我得了一個消息,因為我在宇文國不能離開,也不知道真假。”謝靈韻說道。

“能和我有什麽關係?”納蘭紅衣緩緩地轉身。

“魏國與淺丘國準備聯姻,據我所知,魏國就隻有一個公主。”

“與我何幹!”聽見那個消息的時候,納蘭紅衣的心裏還是一緊,嘴裏卻是冷冷的說道。

謝靈韻知道他是口不應心,忍住笑,“反正呢,我不管,消息我都告訴你了,到時候那個公主呢,是被抬著出嫁呢,捆著出嫁……”她的話沒有說完,那個人就不見了,

“明明有心儀的女子,那前番為什麽還說那樣的話來叫我惱?”宇文尉遲不解的問道。

謝靈韻微微的搖頭:“紅衣的性子有些古怪,人倒是不壞,就是那別扭,誰勸也沒有用,上次我們也是被殃及的池魚,好在,謝天謝地。”宇文尉遲的性命無虞,那就勝過一切,隻要宇文國安定,皇帝沒有內力,也就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我倒不是怪他,隻是那個要求,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宇文尉遲臉上的堅定,落在了謝靈韻的心裏。暖洋洋的,他是她在這個世界最溫暖的所在。

“你的心意我明白。”謝靈韻很想問他做了皇帝以後,他的三宮六院怎麽辦?據她所知,沒有一個皇帝隻是守著一個妻子的。那個問題他們誰也沒有辦法回避,隻是有默契的都不提起。

三宮六院,三千佳麗,美女如雲。這些詞語在她的心頭就像是一根刺。

“七七之後你打算怎麽辦?”質問的話出口卻是問起他的繼位大典。那個話題無可避免,隻是早晚,現在她寧願不去想。

“一切從簡。”父親離世那般的快,叫他措手不及,坐到了夢寐以求的位置,卻是沒有想象中的喜悅。

“你的繼位大典是不是該準備了?”謝靈韻卻是比宇文尉遲操心的多,她是叫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那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丞相都準備好了。”宇文尉遲舉起手裏的一本奏折,笑眯眯的看著謝靈韻。丞相是夏青彌的父親,謝靈韻隱隱約約能猜到老丞相這麽殷勤的原因,這些話,謝靈韻是不會和宇文尉遲說的。

先皇薨天,宇文尉遲的即位典禮也是很簡單。祭祀過了祖先,昭告了天下,新皇宇文尉遲正式登基。

舉行了登基大典,宇文尉遲也是名正言順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誰也不敢微詞。

“皇上,為了我宇文國的鴻運昌盛,望聖上還是早作打算。”早朝之上老丞相進言,原先皇後的人選就是議儲之後,基本就選定,之前儲君人選久久不落,新皇更是直接登基,皇後的人選便是最近早朝的議題,納妃,皇嗣……

早朝都是這些叫他頭痛的內容,偏偏都是些老臣,他還不能完全的駁了老臣的顏麵,因為這些老臣也是權柄在握,根本都不懼他這個沒有實權的皇帝。

“朕知道了,這個暫且壓下,先皇薨天,朕心煩意亂,皇儲乃是國之根本,這個朕自是會牢記在心,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退朝吧。”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內侍連聲呼喊,堂下諸位老臣俱是麵麵相覷。每次說到這個問題,皇帝都是那先皇辭世搪塞。

“夏丞相,您看,這……”一個官員無奈的對老丞相苦笑,老丞相微微的搖頭,“先皇薨天,皇帝憂思過度,此事暫且押後,選秀的事情不能延誤,皇上的後宮也是一樣的重要。”老丞相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

“今天身子感覺如何?”一下朝,大殿外守候的謝靈韻就走了過來,假裝才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她不想叫宇文尉遲知道,她已經聽見他們的議論。

“還好,幸好我身子一向康健,也多虧了紅衣。”宇文尉遲看著謝靈韻被太陽曬的微紅的臉,心疼的說道:“這麽酷熱的天,怎麽沒有在涼亭下等我?”

“我從寢宮來走的太急了,我無事。”還不到正午,這太陽實在算不上烈,謝靈韻一臉的若無其事,不叫宇文尉遲看出她眼底的憂慮。

“跟我一起去禦書房,我處理政務,你在一邊等我。”宇文尉遲沒有要內侍跟從,他和謝靈韻兩個並肩慢慢的走著,連身後的宇文玥也是沒有發現。

兩個人進了禦書房,宇文玥的眼中遲疑了一下,也是朝禦書房走了過去。

“靈兒,我發現朝廷裏現在是一盤散沙,勢力分成幾個派係,其中以丞相為首的勢力最大,其餘的派係也是隱隱以丞相為首。”宇文尉遲頭疼的說道。

“現在你是怎麽打算的?”謝靈韻得知了他的擔憂,她也明白了將要會發生什麽。聽見大臣的議論,加上宇文尉遲的猶豫,謝靈韻的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了一個想法,那個想法叫她的呼吸都是萬般的艱難。

隻是沒有到那一步,她在等,在等宇文尉遲的決斷,雖然宇文尉遲沒有提過,謝靈韻知道,皇後之位絕對不可能是她,因為她有著洗不掉的軍妓的過往,這些在古代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坐不坐那個位置,都是她要的,她要的就是他能一心一意的對她而已,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現在看似權利在我手裏,其實都在朝中老臣把持,要是想一次把權利集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宇文尉遲一臉的憂色,眉頭擰成了團,謝靈韻卻是幫不了他什麽忙。

先前幾個皇子爭皇儲之位,朝廷裏的官員各自結成了陣營,因為夏如煙的關係,丞相不得已而為之,現在也是有不少的官員唯他馬首是瞻。

朝中勢力盤根錯節,錯綜複雜,現在卻是把他為難住了。

“皇上,就叫臣弟為你排憂解難。”禦書房的門外站著五皇子,宇文玥笑眯眯的看著他的三皇兄。

“五弟,快些進來。”宇文尉遲伸手揉揉太陽穴,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謝靈韻,謝靈韻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眼神。

“臣弟叩見皇上!”宇文玥走進禦書房就是一個大禮。臉上的笑容沒有減少半分,“快起來,這裏沒有旁人,你我親兄弟無需這麽多的虛禮。”

宇文玥看著宇文尉遲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心意了吧?”他早就無心這個位置,之前幫助他們也是真心實意。

“五弟,你真的是太難叫人捉摸。”宇文尉遲放下手裏的奏折,認真的看著宇文玥,緩緩的說道。

“以前的時候,我也卻是想過這個位置,因為我認為自己的是我們這些兄弟們最有才情的,後來我發現,自己沒有你的魄力。”

“那日若不是你的兩匹馬,估計我們都橫屍在荒郊野外了。”宇文尉遲至今不明白,為什麽那日他不顯真身。

宇文玥笑著把自己的三皇兄和謝靈韻看了一眼。微微搖頭“我可沒有辦法助你脫困。”他明明是用暗器相助了,兄弟相殘不是他所想見,又是無法阻止,便隻能偷偷的出手。

謝靈韻心裏有很多的疑問,卻是沒有說出口。宇文尉遲知道了自己五弟的意思,四目相視,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伸出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宇文玥才發現宇文尉遲的異樣,那天在靈前的時候,他就覺得古怪,卻是一直沒有問出口。

“三皇兄,你、你怎麽……”怎麽內力全失?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嗯,小事一樁。”宇文尉遲點頭,那個箭頭的毒沒有要他的命,卻是叫他一身內力化為虛無。“五弟你來的正好,我記得你可是說過過鼎立相助與我的。”

“看來我又自由不了了。”宇文玥知道宇文尉遲看著他的眼神是希望他的相助,他也記得那天在靈前說的話。

“你身為宇文家的人,怎麽可能置身事外?”宇文尉遲微微的搖頭,把自己的五弟笑看了一眼。“你來的正是好,我也掙頭疼呢,現在朝廷裏的派係你也看見了,依照你看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他的意思就是問問,除了納妃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是啊,真是發愁。”宇文玥也深以為是。這是

宇文玥看了一眼謝靈韻:“你能拉攏他們的法子就是聯姻,納妃。”他看她一眼的意思,她明白。謝靈韻心裏也是一樣的矛盾。後宮裏的事情她明白的很,輪到到自己的身上,她卻是接受不了。

謝靈韻的臉上如常,像是不知道他們的眼神在自己的臉上停留,若是真有那一天,她自會有決斷。

皇位是宇文尉遲想要的,後宮裏的其他女人卻是她不能容忍的,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女子都不會希望別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況她是現代的靈魂,骨子裏隻是希望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