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卻一個反手,收進了懷中,“還是我收著吧,這是調查凶手的線索。”
“嗬嗬,姑娘,這調查的事還是府衙來辦的好,你說不是嗎?”縣官大人搓了搓手,看著謝靈韻說道。
“他們到底會是誰派來的?”謝靈韻瞪了一眼縣官大人,冷冷的問道。
“這個……這個本官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們得罪了什麽人啊?”縣官聽見謝靈韻一問,突然變了臉色,看著謝靈韻問道。
“算了算了,大人還是休息去吧,對了,請個大夫過來可以嗎,有人受傷了。”謝靈韻想著趕緊把這個胡攪蠻纏的大人弄走,自己等人也好商量下麵的事情,這次行刺的事情發生的很是突然,但隱隱間似乎好藏著什麽秘密,自己現在想不通,需要和宇文尉遲二人商量一下。
“沒事,不用大夫了,隻要大人讓我們好好休息一番就行了。”宇文玥額上還掛著冷汗,嘴角卻掛著笑意,說道。
不明白宇文玥的意思,謝靈韻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看見上宇文玥輕輕搖頭,暗示她盡快把外人弄走。
“那就不用大夫了,大人休息去吧。”謝靈韻對著縣官大人拱了拱手,說道。
“這……算了,你們說怎麽就怎麽的吧。”縣官大人見謝靈韻急切的想要趕走自己,麵色有些難看,正要發難,切看見一邊的衙差衝他打著手勢,慌忙換了笑臉,帶著人走了。
看著縣官離開,宇文尉遲眉頭緊緊鎖起,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轉角,才關上了門,走到宇文玥身邊。
“手要緊嗎?”宇文尉遲帶著些許擔憂問道。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剛剛那聲音你們聽見沒有。”宇文玥隨意的伸了伸手算是給宇文尉遲看過了,又嚴肅的問道。
“聽見了,是誰?”謝靈韻一怔,反應了過來。
“我聽著像華藥仙的聲音。”宇文玥皺了眉頭看著宇文尉遲,想聽聽他的意見。
謝靈韻嘴角帶笑,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激動,“那我們還陰差陽錯的找到了華藥仙的所在,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希望。”
宇文尉遲不語,眉頭微微皺起,回憶著方才的聲音,半響,微微點了點頭,“有點像,隻是他為什麽出言提醒我們,卻又不肯露麵?”
宇文玥也覺得奇怪,看來華藥仙是知道自己這些人來找他的,都肯出手相救了,為何又不出來見上一麵?
“他有心躲著我們?”謝靈韻看了看宇文尉遲二人,眉頭也皺了起來,知道華藥仙在這,那自然很是高興,可是一個人有心躲著另一個人,那就很難找的到了。
“方才襲擊我們的是什麽人?”宇文玥突然轉了話題,問道。
“不知道,不過留下了這個。”謝靈韻從懷中拿出冷箭,放在了桌上,說道。
“這些人應該不是其他皇子的追兵,倒像是豐州的。”宇文尉遲拿起冷箭,翻看了一會,說道。
“何以見得?”謝靈韻一愣,眉頭緊跟著皺了起來,“我們才來豐州沒多久,這麽快就得罪豐州的大人物了?”
“你看看這箭。”宇文尉遲把冷箭遞給了宇文玥。
“恩,這不是皇子的追兵,宮中的侍衛不用這麽粗糙的兵器。”宇文玥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說道。
“難道是那個客棧的原因?咱們來到豐州,就接觸過客棧的人,這要不是宮中的追兵,那我能想到的就隻有客棧的老掌櫃了。”謝靈韻從宇文玥手中拿過冷箭,在手中翻轉,眉頭緊鎖的說道。
宇文尉遲點了點頭,陷入思索,“看來對於那三個人的事情,我們知道的還太少,或者說我們根本就不了解這裏。”
“要不我們直接把那個老掌故捉過來問問算了,放在大牢裏麵,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和縣官是一夥的,到時候再弄出個幺蛾子,咱們還真短了線索呢。”謝靈韻抬頭,看著宇文尉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宇文尉遲低頭思索,半響後,才抬起了頭,說道:“你說的也是,我們立刻去大牢。”
“別,咱們人太多,容易暴露,我自己去牢裏看看。”謝靈韻阻止了宇文尉遲,微微一笑說道,夜探大牢什麽的自己最喜歡了,夜食自己的保護色,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心跳的感覺了,仿佛又回到夜闖黑幫,殺人越貨的時候了,身體裏的血液都已經沸騰了。
“不行……”宇文尉遲想說什麽,看著謝靈韻堅定的眼神,隨即說道,“要是有什麽危險的話保護自己要緊。”
“嗯,放心,這個小小的牢,我還是能進去的。”謝靈韻嘴角勾起笑容,眼神中的赤紅,叫人移不開眼,那是一種極大的吸引力,讓宇文尉遲著迷。
“好,那就等入夜吧。”宇文尉遲說道。
“不行,現在就去,夜長夢多,等他們商量了對策,咱們就被動了。”謝靈韻瞥了一眼宇文尉遲說道,“我可不能讓宇文玥白白受傷,嗬嗬出來混的,就是要還的。”眼神嗜血,這才是謝靈韻,護短的要緊,隻要認定了是統一戰線的,所有人都在自己保護範圍。
宇文玥看著謝靈韻的眼神,心中之火漸漸點燃,卻又在看見宇文尉遲的目光時,慢慢熄滅了,或許就這樣是最合適的,不遠不近的看著,這樣還有機會和她一起行動,還有幾乎保護她,如果這就是自己與她之間最合適的距離,那麽自己就站在這安全距離邊上,不靠近,不遠離,這樣自己的心也舒服一點。
宇文尉遲仿佛明白宇文玥的心思,一手輕輕搭著宇文玥的肩頭,輕輕的按了按,帶著安慰,宇文玥隻得苦笑,低下了頭,不願再看見二人,幸福有時候也是能刺痛人眼的。
出了屋門,謝靈韻飛身上了屋頂,俯低身子在縣衙屋頂小心的奔著,躲開守衛,不多時便找到了府衙大牢,大牢還是有明顯標誌了,比如守衛的增多,看見大牢,正想著棲身上前,便看到縣官大人帶著幾個人從牢裏出來。
“老掌櫃,剛才辛苦了。”縣官大人對著身邊的衙差笑說。
“不礙事,這樣的事情我們碰上的還少嗎,以後好好合作,不會出什麽岔子的。”縣官大人身邊的衙差笑說。
謝靈韻一愣,縣官大人身邊的衙差是她沒有見過的人,極有可能是剛剛送進去的三個人其中之一,縣官大人喊他老掌櫃……
“勞煩老掌櫃在府衙中小歇一下,明天還要開堂,到時候老掌櫃可要受些皮肉之苦。”縣官大人賠笑說。
老掌櫃擺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現在誰沒有點犧牲,想要過好日子,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謝靈韻一愣,果然這個人是老掌櫃,進牢的時候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如今看來,這個人頂多就隻有四十歲。
“老掌櫃,請。”
“大人請”
縣官大人和老掌櫃出了大牢門口,臉色嚴肅起來。
“刀頭,裏麵的三個犯人可要看好了,他們可是在豐州風行已久的江洋大盜,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唯你們是問。”縣官大人一臉嚴肅。
老掌櫃,也就是刀頭,迅速應了一聲:“是!”
縣官大人滿意地說,“嗯,刀頭,你在這裏盡職盡責本官也知道,你昨天提出的要回去照顧生病的老母親,本官準了。”
刀頭一臉欣喜,“多謝縣官大人!”
一旁旁觀的謝靈韻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很是佩服,這兩個人,不去二十一世紀當演員真是太浪費了,說不定還能幫中國人拿幾個獎牌什麽的。
刀頭,又是老掌櫃,又是豐州元老,官民互相勾結,鐵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謝靈韻也不打算進去看了,裏麵的那個老掌櫃都已經換了一個身份出來巡邏了,自己在進去也沒什麽意義了,索性離開了大牢,回去和宇文尉遲商量一下再說。
謝靈韻回到屋子的時候,宇文尉遲正圍著桌子團團轉,謝靈韻走後,宇文尉遲就有些後悔叫她一個人了,縣衙的地形她不了解,要是出了什麽岔子,自己都不知道到哪裏去哭。
急的團團轉的宇文尉遲一回頭,看到謝靈韻進來,急忙迎了上來,眼神中滿是激動:“你回來了。”
“嗯”謝靈韻左右看看,沒人注意,急忙關上了門,“這裏麵問題果然打了去了,那個老掌櫃和府衙的人根本就是一夥的。”
“可以想到。”宇文尉遲聽完謝靈韻說的,點了點頭,看見謝靈韻回來,這才安心的坐在了宇文玥的身邊。
“那個衙門的縣官和老掌櫃三個人明顯的官民相互,我看到縣官大人喊身邊的捕頭叫‘老掌櫃’”謝靈韻上前,也坐在了桌前,接過宇文玥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而且,那個老掌櫃也是搖身一變,成了府衙的守衛,名字叫刀頭,不知道審訊的時候縣官大人又會給我們帶出個什麽人,隻怕這個地方也是藏龍臥虎呢,水深不可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