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的,我早沒想到這個問題,被那個什麽大人鑽了空子。”謝靈韻皺緊了眉頭,在自己額頭上輕拍了一下,有些懊惱。
“嗬嗬,別這麽說,你這麽一說,我們這兩個大男人還真不好意思了,別說你沒想到,我們也沒想到,再說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是想著怎麽解決問題的時候。”宇文玥苦笑一聲,看著謝靈韻說道。
“就是,隻是眼前的問題有點棘手了。”宇文尉遲搓著手,眉頭緊鎖的說道。
“也不算,咱們看著他們什麽反應咱們怎麽處理算了。”宇文玥搖了下折扇說道。
謝靈韻也知道宇文尉遲有些著急了,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是找出華藥仙,縣官怎麽斷這個案子不在咱們思考的範圍。”
“咱們現在對這個華藥仙,隻能聞其味還未能見其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豐州,咱們都不能肯定呢,這要怎麽找啊。”宇文尉遲歎了口氣,有些喪氣的說道。
謝靈韻看了一眼宇文尉遲,心中也有些煩擾,在以前,自己隻是為了自由而幫他,而現在,他的心願已經變成自己的心願了,他這個皇位之爭,多少也有點被逼上梁山的意思,爭與不爭人家都當你是眼中釘肉中刺,以了謝靈運的性格,處在這種位子,索性就爭上一爭,為自己也拚條活路出來。可是,細細想來,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吧,沒在後宮待過,也知道當上皇帝就意味著擁有後宮佳麗三千,正常的女人都不能容忍小三,又怎麽能容忍後宮三千佳麗呢?
“靈韻,怎麽了?”宇文尉遲從低落的情緒中反應過來,正想要和謝靈韻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看見她正出神的望著自己,不由得問道。
謝靈韻回神,看到宇文尉遲一臉擔心地注視著自己,連忙甩了甩腦袋,想要甩掉腦中的思緒,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華藥仙找出來,先過了眼前的難處,日後的難處日後在想吧。
“沒什麽,隻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而已。”謝靈韻訕訕的笑笑,不想宇文尉遲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現在我們可以分成兩路,我繼續追查豐州官府這件事,你們就暗中調查華藥仙,怎麽樣?”說完謝靈韻看著宇文玥,也想要征求下他的意見,這個宇文玥在自己看來,也算一個強勁的敵人,這個時候既然已經團結成了一道的,能用的自然也要用上了。
“還是這樣吧,你和三哥一道關注老掌櫃的案子,我自己在暗中追查華藥仙的事情,怎麽樣?你一個人,我擔心縣官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倒不如把三哥的名號亮出來,多少也能震一下府衙上下,叫他們對老掌櫃的案子上上心。”宇文玥甩開了折扇,搖了搖了,說道。
“這樣好不好,雖然能給府衙上麵一點壓力,但是也同時把咱們暴露了出來,估計皇宮裏的人也會尋了過來吧。”謝靈韻聽罷宇文玥的計劃,眉頭緊鎖了起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我們的身份會暴露在明處,但是我們也能大鳴大放的要求府衙保護了啊。”宇文尉遲點了點頭,對宇文玥的計劃很是讚成。
“是,能被保護了,也可以說被他們大明大方的監視了。”謝靈韻白了一眼宇文尉遲說道。
“靈韻是在懷疑我的身手沒辦法躲過那些個侍衛?”宇文玥微微一笑,看著謝靈韻說道,這笑容可是謝靈韻熟悉的。
“不敢,你們說怎麽的就怎麽的吧。”謝靈韻看著宇文玥的笑容,皺了下眉頭說道,這個宇文玥越是笑的時候越危險,是個典型的笑裏藏刀,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在大街上的時候,我發現豐州的人民確實都很和諧,路上討價還價的大媽都很少,平靜得不像真的。”謝靈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皺了眉頭說道。
“等你發現,隻怕咱們都要離開豐州了,哈哈。”宇文玥大笑一聲,收了折扇在謝靈韻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看著謝靈韻橫眉怒目的看著自己,笑的更甚了。
宇文尉遲看著謝靈韻吃癟,不由的瞪了一眼宇文玥,說道:“或許是我們想多了,豐州其實真的很和睦也說不定。”
宇文玥對上宇文尉遲的眼神,隻微微笑著不說話,隻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信息卻似乎知道很多,又不願意明說。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謝靈韻看著宇文玥,問道,眉頭在看到他的笑意是微微皺起。
“之前我就說過,平靜的如一汪死水,一切都猶如畫中呈現一般。”宇文玥搖著折扇,淡淡的說道。
謝靈韻看了一眼故弄玄虛的宇文玥,轉頭說道:“太過平靜的大街,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好了,咱們先去會會那個縣衙的縣令大人,你暗暗查找華藥仙,如何?”說著謝靈韻指了指坐在一麵仿佛事不關己的宇文玥。
宇文玥沒想到這麽快謝靈韻又把問題扯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怔,有掛起了他的經典笑容,隻是這次的笑容中多少有些無奈,無奈的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走吧,一起出門,免得你又說我偷懶了。”
謝靈韻看了一眼宇文玥,還是不放心的交待一句,“知道你厲害,注意安全。”
“對了,這裏總歸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我在城南郊區搭過一個屋子,算算時間也有幾年了,先將就用一下吧,有什麽事咱們那邊匯合。”宇文玥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宇文尉遲說道。
宇文尉遲也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與宇文玥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出了府衙,看著宇文玥消失在街角,謝靈韻才走到門口的大鼓跟前,舉起鼓槌擊響了鳴冤鼓。一時間咚咚咚的鼓聲在整個街上響起,可是奇怪的是,卻沒有引來一個人圍觀,甚至來往的人都沒有回頭多看謝靈韻一眼,說著是平靜,那也有點平靜的可怕了吧。
“何人擊鼓鳴冤。”一隊衙役從裏麵跑了出來,看清楚竟然是謝靈韻在擊鼓,一時都愣住了,“大姐,你這是做什麽?不就是一個黑店嗎?人我們都抓了,還有什麽問題嗎?”一個衙差有些無奈的看著謝靈韻說道。
“人,你們是抓了,但是也沒見你們升堂處理案子啊。”謝靈韻扔了鼓槌,看著衙差說道。
“這是急不來的,你看,現在天都快黑了,大人也不在府內,現在就是想升堂也升不了啊。”衙差苦著臉看著謝靈韻說道。
“大人不在?”謝靈韻皺了眉頭,怎麽剛說要找縣官大人,大人就不在府裏了呢?難道真是巧合?
“對啊,大人出去辦事了,一時半會回不了,但是犯人我們已經關押在大牢裏了,你們就放心吧,人是跑不了的。”衙差看著謝靈韻說道。
謝靈韻和宇文尉遲對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不管是不是巧合,他說大人不在,自己在這邊就算嚷嚷的再大聲,也是沒有用了,“算了,我就能就等著大人回來,再過來吧。”
“對,大人回來我找人通知你們唄,反正你們不就住在府衙後院的嗎?也方便。”衙差聽見謝靈韻說算了,微微舒了口氣,陪著笑臉說道。
與衙差道了別,謝靈韻和宇文尉遲並沒有直接回後院,而是往街上走去,大街上仍舊是人山人海,謝靈韻看著街上的人,每個人都多多少少麵帶微笑,看東西也很平靜,討價還價也感覺有點奇怪,小心的回頭,身後的小尾巴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街角,寫領域這才放心的拍了下宇文尉遲,拉著他往一邊的小攤走去。
謝靈韻拉著宇文尉遲走到一個賣發簪的小攤前麵,拿起一支淺綠色的朱釵,問道:“這個東西怎麽賣啊?”
“這個啊,這個可是要貴點,二十個銅板一支。”有人上前詢問自己的貨品,照理說小販應該是比較積極才是,可是這個小販卻好似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謝靈韻挑眉,與宇文尉遲對視一眼,二十個銅板一個朱釵,也真是算的上廉價了,可是再看這個朱釵,款式不錯,質量也看不出什麽問題,可是價格上卻如此便宜,這要不是朱釵的問題,那就是老板的問題了。
“老板,你這裏的朱釵怎麽賣得這麽便宜啊?”謝靈韻拿了朱釵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一邊問道。
小販子一愣,笑了笑說:“要是姑娘覺得便宜的話就多買幾個,你看,我這裏也是小本生意。”
“行,把這款的其他顏色都給我包起來。”謝靈韻指了指著小販上的其他顏色的朱釵。
“好。”小販殷勤地把發簪包起來,邊包邊說,“姑娘,你看看,要是覺得便宜的話就看看其他款式,要是看到好的話,我也好一並收好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