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一開始就沒想過自己能活到壽終正寢,他偷偷攢著解藥,完全就是為了之後考慮。”
這一發現,讓人沉默。
二人回到家裏,感覺都有些壓抑,躺在**,衛子瑤看著房頂。
“我之前生活的世界有那麽一句話,有什麽別有病,沒什麽別沒錢,就是因為當過醫生,我才會感同身受的覺得,健康有多重要,不管多好的醫術都不是萬能的,所以還是要靠自己好好去保護自己。”
“這麽感慨?是心疼風慕羽?”雖然祁千澈心理有些酸酸的,但不得不說,就風慕羽的經曆,換做是誰都會心疼。
“心疼的不止是他,還有他的經曆。”
說完,衛子瑤翻了個身抱住了祁千澈,二人什麽都沒有做,就這樣相擁而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衛子瑤便開始研究那個藥丸。
確實有些深度,難怪風慕羽自己找不到解藥。
就算是她,也得耗費些時日。
隻是有人存心打斷她。
因為剛剛太子大婚結束,很多人都到了盛京來慶祝大婚。
這時,番邦暴動。
藩王還在盛京,可那邊就已經開始造反。
這位是皇上的長兄,已經年近六十。
看上去就十分懦弱,聽說自己番邦有人造反,直接嚇的不敢回去了。
而那屁大點的封地小國,此時也已經亂到不行。
關鍵是,造反的不是別人,而是這位皇叔的親兒子,據說是兒媳婦鼓動的這場早飯,要滅了自己老子,然後滅了北秦,自己立國號。
真是給他厲害壞了。
衛子瑤聽到之後都覺得有些可笑,怎麽有的這種自信?
嘲笑歸嘲笑,這件事卻非常受皇上重視。
一是因為這是他統治北秦國這麽多年,第一次番邦暴動,二是因為,這塊封地,是距離盛京最近的一塊,如果真的有點什麽意外,恐怕會影響到盛京。
所以皇上當即決定,太子帥兵去鎮壓,二皇子和六皇子隨軍同行為左右先鋒。
祁明皓帶著祁千澈和祁霄澤一起去平亂。
這叫什麽?
一個青銅帶了倆王者?
不過沒辦法,這是皇上的要求。
而衛子瑤身為宮外唯一的醫官,也是三品大元呢,她也奉命帶著自己的人,做為隨隊軍醫。
其實衛子瑤也看出來了,皇上有意讓她培養一直隊伍,作為軍醫來供國家使用。
因為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所以根本沒什麽時間準備。
太子都親征了,別人也不敢怠慢。
可是這次的太子親征,真是刷新了衛子瑤的下線。
他一路上,不騎馬隻坐馬車,導致行軍速度大大降低,一路上,賞花賞景的慢慢悠悠。
祁千澈到還好,很佛係,可祁晏卿明顯是要被氣炸了。
不止是他,這次帶出來的將士們都是祁晏卿麾下的。
太子這一舉動,讓他們都憤憤不平。
“皇上是怎麽想的,竟然讓這麽一個草包帶兵打仗,我們這麽慢悠悠的一路走過去,紀王封地怕是都被他那倒黴兒子給禍害沒了!”
說話的是祁晏卿麾下一員小將。
年紀比祁天朗也就大個一兩歲,算是非常有天賦的小將軍了。
也是因為崇拜衛帥,才選擇從軍,跟著祁晏卿的時間,得有兩三年了。
“你這話,有本事當著父皇的麵說呀。”祁天朗在旁邊憤憤不平:“我們不想快點走嗎?你跟我們喊有什麽用?那邊百姓現在飽受折磨,我們卻在這優哉遊哉。”
說著,祁天朗一拳垂在了桌子上:“不行!我去找他說。”
“站住。”衛子瑤叫住了祁天朗:“師兄去說都被打了軍棍才回來,你去說,是想被他打死嗎?”
因為行軍速度太慢,下午的時候祁晏卿去找祁明皓說了加速的事。
而祁明皓,卻以他越界打了他二十軍棍。
“打又如何!有種就讓他打死我!我到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
現在祁天朗也紅了眼睛,一定要去。
“行了,別鬧了!先想想別的辦法。”
說到這,祁晏卿看了看衛子瑤,又看了看祁千澈:“如此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
“我們帶兵先行?”祁千澈看出了祁晏卿的想法。
後者點了點頭:“我們帶一批先鋒部隊殺過去,部隊中的精銳全都帶過去,搞奇襲的話很有可能一擊製敵。”
“隻能這樣。”衛子瑤也點了點頭。
祁晏卿很意外:“師妹同意我們冒險?”
“拜托,我比你們喜歡冒險,跟出來的醫者我挑兩個會武功的帶著,隨你們一起去。”
“這……”祁晏卿有些為難,看了看祁千澈:“要不師妹留下,我們……”
“讓她跟著吧。”祁千澈堅定的說道。
祁晏卿本以為老六會是最反對師妹跟著的人,因為看的出,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好,可他竟然說讓她跟著冒險。
而師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
這完全說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程度。
他們兩個好像是在告訴祁晏卿,愛情,不止是相濡以沫,還可以是同生共死。
商量好一切之後,他們留下祁天朗和那個小將軍元烈留下,其餘人一共帶了三千人左右出發。
他們已經了解了封地那邊的情況,有些老派官員是不想反的,完全是被逼,他們到了之後與那些老派官員聯係上,到時候裏應外合,勝算很大。
再加上他們帶的都是精銳,可以說十拿九穩了。
這麽簡單的事情,非讓祁明皓拖了這麽多天。
一路人悄悄潛出,朝著紀王封地而去,加快進程用了不到兩天時間便趕到了。
而此時,已經是她答應詭閣那些人搶奪閣主的最後時限。
他們這些日子行軍,因為人多,並沒有遇到什麽來作死的。
如今到了封地城外,祁千澈和祁晏卿二人都已經進去聯絡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她一個人在外麵潛伏,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閣主~這就是您不夠意思了,口口聲聲說著給我們往上爬的機會,卻日日躲在軍營之中尋求庇護,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話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