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衛子瑤之前在總部沒見過,但還是猜到了是誰。

“毒煙?”

“閣主好眼力,你我素未謀麵都猜得到是我,果然聰慧~隻是小女子不才~本事詭閣第一美人,您應該知道的,漂亮的女人之間呢,都是有仇的,所以小女子本不想做這不仁不義之事,奈何……您太美了。”

“說這些廢話有用嗎?”衛子瑤抬眸看著眼前這虛偽的女人:“出手吧。”

“就喜歡閣主這種痛快的人……”

說完,毒煙臉色一冷,腳下一踏,猛地朝衛子瑤飛了過來,同時她手中毒針如密集的雨點朝衛子瑤飛射而出。

說實在的,如果今天來的是個武功奇高的高手,衛子瑤可能還有點打怵。

但來的是個玩兒毒的……這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該怪來者瞎了眼,惹了她。

隻見衛子瑤衣袖一掃,所有毒針便都被她震開,毒煙顯然沒想到衛子瑤會這麽輕鬆。

她衝過來的速度明顯減緩,然後遠遠的落在距離衛子瑤四五米左右的地方。

“沒想到,你竟有些本事。”毒煙看著衛子瑤,眼神中滿是妒很:“還以為你隻是個會勾引人的小蹄子!”

“說歸說,人身攻擊的話,你未必罵得過我,我不高興起來……也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哼!不過是個靠主人上位的賤人,有什麽資格在這作威作福,就你,也配做閣主!?”

主人?祁千澈嗎?

說著毒煙再次朝衛子瑤衝了過來,那架勢,真就是要跟衛子瑤拚命。

可惜,她的劍並沒有碰到衛子瑤,而是被人半路截住。

隻見祁千澈從天而降,他劍指夾住了毒煙的劍尖,二人同時飄落,別說,還真有那麽點唯美的感覺。

“主人!”看到祁千澈之後,毒煙眼前一亮連忙要收劍,可惜,她的劍被祁千澈夾著,紋絲不動,她收了兩次都沒有收回去。

“主人,您終於啃見我了。”

“你好大的膽子。”祁千澈看著毒煙,語氣冷的嚇人,毒煙也被嚇得瑟瑟發抖,可卻咬牙強撐著。

“你可還記得背叛過我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記得,毒煙當然記得。

主人當年接受詭閣,不出半個月便用鐵血手段將詭閣那些人治的服服帖帖,沒有一人敢造次。

“可是主人,現在跟那時不同啊,我現在就是在中心於您,這女人用妖術迷惑您,還迷惑了蝙蝠他們那一幫人,您以為這段時間真的是詭閣眾人與她相安無事嗎?是有兄弟們替她扛下了這些,現在詭閣兄弟們自相殘殺,全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今日毒煙殺了她永絕後患,也好過主人被她蒙蔽!”

這毒煙說話,還真是聲聲血字字淚,那感情真切的,衛子瑤都要說一聲真愛無敵了。

“你是覺得本座眼瞎隻能被美貌迷惑,所以講閣主轉手給了她?”說到這祁千澈終於收回了手。

“難道不是嗎?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做閣主?她不過是您的附屬品,您將詭閣給她恐怕也隻是為了討她的歡心吧?真沒想到,主上您有朝一日,也會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同樣是女人,她從未想過自己是男人的附屬品。”祁千澈諷刺的看著眼前妖豔有餘卻內在不足的毒煙:“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

“差距?我們之間的差距應該就是我比她要臉!如果當初我也能不顧顏麵的追求您,現在做殷王妃的,恐怕就是我了!”

嘔吼!還有花邊新聞?

就在毒煙說出這個的時候,祁千澈覺得自己脊背一涼,媳婦……

“主人大婚之時將我支走,不就是怕我看到你們成親會傷心嗎?說來說去,主人還是疼惜毒煙的,難道不是嗎?”

“冥頑不靈。”祁千澈閉上了眼睛:“我本念及你是蝙蝠的師妹,對你手下留情,如此看來……蝙蝠,她便交給你來處置了。”

祁千澈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從不遠處偏偏下落。

正是蝙蝠。

衛子瑤挑眉。

這家夥,有點東西,輕功和隱匿的功夫,竟然連她都瞞過去了。

“閣主。”蝙蝠走到衛子瑤身前,恭敬的衝她行禮,準頭才對祁千澈行禮:“王爺。”

他這表現,讓毒煙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師兄!”

這二人之間的地位已經顯而易見了。

“師兄!你不是說過要合力對付這女人?難道鹿三他們真的是你殺的?”

“沒錯,我從沒想過背叛閣主,當初說要反,也不過是試探。”

好一個釣魚執法,連衛子瑤都服了。

“師兄……你!”

“毒煙,自師門起,我便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最大的缺點便是善妒,尤為愛吃女人的醋,之前門內的師姐師妹們,應該都是死於你手吧。”

“我……”毒煙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辯解。

“她們與我無關,但今日閣主不同,閣主乃是我要誓死追隨之人,所以,你今天,必須死。”

蝙蝠說完,毒煙不可置信的朝後退去:“不可能的!師兄!她到底給你們下了什麽迷魂藥,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說什麽要誓死相隨!憑什麽!她憑什麽?”

“就憑她是療養院的主人!實不相瞞,一開始我確實想殺之後快取而代之,但當我去了療養院開業儀式之後,這種想法,便玩完不敢生出半分了!以你的眼界,永遠不會懂的。”

“我不懂?我看你們就是……呃……”毒煙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自己眉心一涼,一根銀針正中她的眉心,隨後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臨死前,她還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而在她臨倒地之前,蝙蝠用輕功趕過去,將她接住,抱進了懷裏,然後抱著她的屍首,走到了衛子瑤跟前,跪了下去。

“主上,我師妹所犯罪行五馬分屍也不足為過,但先師已逝,她畢竟是師父最疼愛的小徒弟,屬下鬥膽,求閣主留她個全屍。”

衛子瑤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說你去療養院之後,便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