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其實還是比較喜歡走在菜芽兒後麵的,因為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菜芽兒的玲瓏的曲線,可是現在菜芽老是跟自己並排走,自己也不好直接就說:“喂,你走快點,我要跟你後麵,看那個啥。”

所以,一看見腳下這崎嶇的山路,趙誌馬上就樂了。轉身大義凜然的說:“小菜妹妹,你走前麵,萬一你滑了下來,我也好在後麵接住你。”

菜芽兒自然中計,感激的看了傻子哥哥一眼,當先走了上去。

這山其實也不是很高,一般情況下趙誌那烏鴉嘴所說的事情是不會碰到的,除非那丫的太倒黴了。

趙誌倒黴嗎?是得,他很倒黴。

菜芽妹妹走了會,忽然發現身邊的樹叢裏長了顆大蘑菇出來,這可是做湯吃的好料子,菜芽妹妹就伸手去夠那蘑菇,不想手被那樹叢裏的荊棘一拉,疼的腳下一滑,正順著山路滑了下來,趙誌此刻正低頭裝作爬上狀,其實是在研究古代女人裙子下麵到底穿些什麽呢。

於是,悲劇發生了。

菜芽妹妹雖然年方十七,可是因為平時農活做的多了,又沒什麽忌口,所以身材可以歸於豐滿類型的,全身體重大概是一百斤。而這一百斤的重量現在起碼有五十斤落在了趙誌的臉上。

準確的說,是菜芽妹妹一屁股坐在了趙誌的臉上。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十分詭異的,一般常見於某倭國小電影的姿勢,持續了五六秒的時間。最後還是菜芽妹妹尖叫一聲迅速的站了起來,(趙誌早想叫了,可是嘴被堵了。)趙誌以為自己脫離苦海了,不想,悲劇再次發生了,而且更猛烈的來了。

菜芽妹妹慌亂中站了起來,不想倉促間踩到了趙誌的手上,趙誌吃痛當然一抽,菜芽妹妹失去重心,又摔了下去。這下可不是五十斤一百斤那麽簡單了,根據動能等於質量與速度平方的乘積的理論,趙誌的鼻子理所當然的崩潰了。

一炷香後,趙誌鼻孔裏塞了幾片碎布,鬱悶的跟在菜芽妹妹的後麵繼續爬山。菜芽妹妹看趙誌流了許多血,自己也嚇住了,急忙要陪他下山。趙誌堅決的拒絕了,他可不能讓自己來到大唐後的第一次約會就這麽無疾而終。

兩人終於到了挖土根根的地方,趙誌虛心的向菜芽妹妹請教了如何辨認土根根,然後自己尋了一個,在趙誌的強烈要求下,菜芽妹妹無奈的過來手把手的教會了趙誌挖土根根。好在趙誌怕給菜芽妹妹留下笨的不好印象,才沒有要求菜芽妹妹多教幾次。

趙誌一邊跟菜芽妹妹做著心靈上的交流,一邊尋著這些土根根。說是土根根,在趙誌看來不過就是類似於土豆的一種東西,不過皮厚的多,難吃的多就是了。

其實若不是為了第一次約會,趙誌也不會來這地方挖這些東西。他可怕這東西吃了會長腎結石,這唐朝又沒超聲波,又沒開刀的,萬一影響那方麵的能力他可就虧大了。

男女搭配,辦事不累。在菜芽妹妹的領導和鼓勵下,趙誌團結在菜芽妹妹的周圍,發揮主人翁的精神,實幹實效,沒一會就挖了大半籃的土根根,惹的菜芽妹妹連誇誌哥哥能幹。

趙誌一激動救唱起了《再活五百年》,隨後發現不大吉利,換了個《喜洋洋》哼了起來。這下又把菜芽妹妹給傾倒了,急忙過來請教,趙誌自己歌詞也不大記得住,換了個可以有些性啟蒙教育作用的《倩女幽魂》唱給菜芽妹妹聽了下,順嘴還把那個纏綿悱惻的故事大說一通,當然重點是描述我們寧公子在廟裏的那段豔遇了。

菜芽經過趙誌一下午的熏陶,隻覺的這個傻子哥哥歌唱的好,故事講的好,還很會體貼人;除了瘋一點傻一點,倒也沒什麽。反倒是自己還十分喜歡跟他一起說話呢。

第二日,趙誌吃了一碗土根根,意氣風發的跟著一眾去陶場幹活的村民們走了四五裏的路,到了陶場。

陶場也就是官窯的一種,專為皇宮或者官家燒製陶瓷用具的地方。一般都是官監民燒的形式,所燒製出來的進貢瓷器陶器都是百裏挑一,十裏挑一選出上上品,而多出的次品一般都是商人低價收購走,販賣到集市中去。但是由於當時燒製陶瓷設備,條件,技術的不完善,一般的陶場都是全靠上麵撥專銀支撐著來。

附近於家莊,周莊,周家嶴三個村子的村民身強力壯的一般都會來這裏,好歹比種田能多賺些,每天從早到晚,午飯自帶。

據於家莊帶頭的於德貴說,這些日子陶場已經是人滿為患,想要進去做事更加困難。而趙誌身材也隻能算做一般,與那些衣服脫下來,滿身凸凹的壯漢更是相形見拙。

陶場外麵是一個大圍欄,趙誌混在人群裏進了陶場。

一個身穿官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裏,大夥顯然早就是分配好了,各自熟練的分散走開。這下本不顯眼的趙誌突然顯露了出來。

“那個誰!那個誰誰誰?”那中年男人指著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趙誌。

趙誌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那中年人。

“你誰啊?不是工人吧?”那中年人掐著腰看著趙誌。

趙誌瞄了瞄他腰間插著的小皮鞭,心下惴惴道:“這位一定是司務大人了吧。草民趙誌,想來這裏尋個事情做。”

其實這人姓周,不過是個監工而已,聽到麵前這個容貌猥瑣的人直呼自己司務大人,心裏也比較舒服,不過眼前這人體型單薄,這裏的事情哪裏有適合他做的,當下搖了搖頭道:“你這樣子怎麽幹活?不行不行,還是先回去吧。”

趙誌聽的對方一口回絕,急忙擺手道:“大人,您果然是慧眼如炬,小人身體沒有那些大哥那麽健壯,自然幹不得那些粗重活的。”

周監工聽見他這麽說就回道:“既然如此你還過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來這裏做賬房嗎?”

趙誌急忙走上前去,拉起那周監工的手:“還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啊,小弟得以瞻仰尊嚴真是激動萬分啊!”

“哦,這樣啊,哈哈。”周監工擺手咧嘴道:“叫我周監工就好了。”

趙誌眼珠一轉,心裏暗暗思量:“不過是個小監工而已,看來也做不了主。馬屁要拍到位,這個人不是重點。”想到這裏,急忙又是一大馬屁過去:“哎呀,周監工果然是玉樹淩風氣度不凡啊。昨日我在於家村河邊洗東西時,就聽見幾位村姑議論,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下那周監工倒是來了興趣:“哦?她們議論我什麽?”

趙誌信口開河道:“我起先也是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後來有一二十好幾的美貌婦人說是什麽林家媳婦的,說是自己做夢都想嫁給周監工,後來我才明白這說的就是陶場的周監工,今天一見才知道那美貌婦人所說並非空穴來風啊!”

周監工聽的眉飛色舞,趙誌又點了把火:“那美貌少婦還埋怨呢,自己家裏的那個,整日救知道喝的爛醉如泥,人事不醒,哪裏有周監工又多金又精神。”

周監工將信將疑:“真有此事?”

趙誌指著天跺腳道:“當然真有此事!監工大人若是有意,我可以幫大人聯係聯係。”

周監工麵色一喜,伸出手指擦了擦嘴兩邊的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道:“我可不能做那種事情。”

趙誌心裏鄙視道:一邊點頭一邊拒絕,這跟美女在床上喊不要有什麽區別?嘴上仍笑嘻嘻的說道:“這種事情大人自然是不屑做的,小的要是有機會天天見道監工大人的話,自然會幫大人安排安排。”

這個監工自然也是聰明之人,哈哈笑笑:“我忽然想起來,那邊烤幹的地方似乎還少個搬柴火的,你過去看看,一會我叫人去你那裏登記造冊。”

趙誌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搞定了份工,急忙點頭哈腰的說了些感激的話,周監工給趙誌指了方向,趙誌慢悠悠的去了。周監工在後麵忽然喊了聲:“小兄弟,下了工來我這裏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