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辦公室的那個綿延的吻,溫夏的臉色立刻紅了起來。

她拘謹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身子不斷地往旁邊縮了縮,幾乎緊緊地靠在車門上。

“戰司宴,你……你別亂來!”細細軟軟的聲音警告道。

“哢噠”一聲。

身前仿佛有了拘束感,溫夏低頭一看,是戰司宴為她係好了安全帶。

她頓時就有些尷尬了,嘴角微微撇起。

“亂來了?”

耳邊,磁性的嗓音響起,似還帶著一絲絲的威逼利誘。

溫夏的耳根子也有些發紅起來,她連忙搖頭,趕緊道:“戰總,您沒亂來,是我誤會。”

說著,她有些手足無措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坐穩。”

戰司宴放開她,開車疾馳而去。

車子最終在一家幽靜的庭院停了下來。

溫夏不用猜便知道,這是一家中餐廳。

很快,兩位服務員迎了過來,將他們帶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的裝修是禪意文化,給人一種寧靜高雅的感覺。

兩人麵對麵,盤腿而坐。

溫夏向外望去,窗外的景色很好,假山坐落,流水潺潺,別有意境。

還未等她回神,幾名服務員便進來上菜了。

一道道熱騰騰的菜,擺放在桌麵上,溫夏看清後,驚訝地睜大了雙眸。

紅燒土豆,酸辣土豆絲,鍋巴土豆,薯條,芝士土豆泥,牛腩燉土豆……

“怎麽都是土豆?”她驚呼出聲。

這吃下來,人都得變成土豆了吧!

見她絲毫沒有驚喜之情,反而麵容震驚,戰司宴的臉色不免沉了沉,“你不是喜歡土豆?”

“這……”溫夏懵逼的同時,想到了食堂裏他對她的提問。

她沒想到他對自己竟然這麽上心,還特意準備了這麽“豐富”的土豆盛宴。

隻是……

“戰總,您誤會了。”溫夏如實道:“我喜歡的,隻有紅燒土豆。”

戰司宴嘴角微微一抽,薄唇抿成了線,臉色顯得尤為嚴峻。

顯然是因為這場烏龍。

“不過,很感謝戰總的好意,我不挑食的,其他也吃。”溫夏彎了彎唇,笑眼眯起。

至少戰司宴這次是好意,她也不希望對方尷尬。

說罷,她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戰司宴見她吃得津津有味,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整個人端坐著,遲遲未開口。

“戰總,您不吃?”溫夏熱情地夾了幾塊土豆,放在了對方的盤子中。

她笑了笑,說道:“趁熱吃,土豆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戰司宴低低地應了一聲,眸色晦暗,伸手拿起筷子。

溫夏見自己調解了氣氛,便自顧自地繼續吃了起來。

她吃得最多的自然是紅燒土豆這道菜,她承認因為調料和廚師手藝的原因,這道菜比秦嬸燒得美味許多。

可最令她難忘的,還是秦嬸為她做的菜。

想到這裏,溫夏垂了垂眸,眸中似有微光閃爍。

“為什麽隻喜歡這道菜?”戰司宴夾起一塊紅燒土豆,清冷的嗓音開口詢問。

他擅長觀察細節,自然注意到了溫夏的情緒。

溫夏嘴巴裏塞得滿滿的,正咀嚼個不停,聞言,她有些微怔。

放下筷子,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抿了抿唇道:“說來話長吧,和戰總沒什麽關係的。”

戰司宴眼眸暗了暗,嗓音也沉了幾分:“因為你那個前男友?小愛的生父。”

“你說過他溫文爾雅,並且很會做菜。”

“什麽?”溫夏破涕為笑,連忙搖頭:“不是他啊,怎麽會是他。”

“那是誰?小愛的生父不是這位會做菜的前男友?”男人麵容陰騭,大掌握住,“你究竟有幾個前男友?”

溫夏:“……”

她無奈地扶額,語重心長道:“不是前男友,是秦嬸。我最喜歡吃秦嬸做的紅燒土豆,僅此而已。”

“五年前她已經離世了,所以這道菜會影響我的心情。”

這件事對於溫夏來說,沒什麽好隱瞞的,更何況這個男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抱歉。”戰司宴清咳一聲,知道自己誤會了她,神色有些許尷尬。

“沒事。”溫夏抿著唇,擺了擺手。

她沒再說話,而是低頭又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是我影響你的心情了?這不應該是你的食量。”戰司宴也放下銀筷,深邃的眼眸看向對麵的女人。

溫夏搖了搖頭道:“沒有,真的吃飽了。”

“那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香水的問題了。”戰司宴抬手,向她招了招手,淡然道:“過來。”

“香水的問題?”溫夏愣了一下,這個話題是不是轉的有點快?

而且,在這裏談公事嗎?

溫夏環顧了一圈四周,正打算開口說回去談,突然幾個服務生進來,將桌上的碗筷收走,送來了一壺普洱茶。

“戰總,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香水方麵的問題,我都可以解答。”溫夏畢恭畢敬地回答。

戰司宴微微蹙眉,顯然對於溫夏這樣恭敬的態度有些不悅,再次提醒:“夏娜,我說過來。”

“是。”溫夏沒有拒絕,隻好站起身來,繞過長桌,在男人的身邊坐下。

這時候,兩人都是麵朝落地窗,可以直接看清外麵的景色。

這個視覺,加上鼻尖縈繞著茶香,讓人覺得愜意無比。

“戰總真會享受,談公事都選環境。”溫夏調侃一句。

其實得知他和溫曼的關係,並不是男女關係之後,她對他就沒有那麽排斥了。

“看人。”戰司宴品了一口茶,淡聲回答。

“咳咳。”溫夏咳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戰總,咱們還是聊香水吧。”

下一秒,她隻覺得脖頸處有一團熱氣,瞥了一眼才發現戰司宴湊了過來。

她頓時渾身僵住,連忙往旁邊挪動,卻被拉住了手腕。

緊接著,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

“談公事可以,別動手動腳。”溫夏想要掙脫開,可束手無策。

她被迫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時有些愣住。

這樣的姿勢,倒像是男女朋友才會做的。

“這款香,有名字嗎?”戰司宴低頭輕嗅懷中女人的味道。

溫夏點了點頭,輕啟紅唇:“何情薄。”

“奈何你情薄,我便不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