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陰沉下來,暗夜已經來臨,大地很快就將被黑暗吞沒。

沒有人聲、沒有燈光,就連天空中的弦月也是若隱若現,廿八鋪正被一片死寂籠罩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農居大院裏,嵩山眾人正在喝酒吃肉,好不熱鬧。也虧得選擇的地點比較好,因為離街道比較遠,就算大聲些說話也不虞被恒山眾尼聽見;更因為廚房裏配的是高高的煙囪,也沒有火紅的餘熱叫人遠遠地瞧見。

酒桌之上,林寒問道:“費師叔,您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去捉小尼姑啊?”

費彬愕然地望著他,問:“師侄沒有想好嗎?”

“我?......”林寒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

費彬笑了,無所謂地說:“有你在,師叔還操個什麽心。”

不理會暗自偷笑的丁、施兩人,林寒無奈地說:“您真是不放過丁點榨取師侄的機會。”

“能者多勞嗎。”費彬樂嗬嗬地說。

林寒知道有他在,是別想費彬自己出主意了,沉默半晌後說:“恒山派剛經曆過偷襲,應該會非常戒備,上半夜也許沒有太好的機會;按理來說,黎明時分是人最困頓的時候,偷襲最容易得手,但是定靜也知道這一點,未必會被引誘出來。所以,我們吃完飯就去行動。”

費彬不解地問:“師侄既然說上半夜最為戒備,為何又要在此時行動?”

“嗬嗬,正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林寒說道,“師叔您想,定靜幾人一定不會認為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偷襲,但我們偏偏去了,隻要窺準她們防備的漏洞,必定一擊得手。”

“有道理。”費彬點頭應是,丁堅兩人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辦法。

林寒又說:“並且因為剛用過晚飯,這個時候人容易犯困,恒山眾人就算有戒備,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像是想到什麽,林寒突然問道:“費師叔,這次來的弟子中有沒有會口技的?”

“有”雖然很是不解,但費彬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林寒大喜,連連說:“好、好、好,這就好辦多了。”

“有用?”費彬問。

見林寒點頭,費彬忙吩咐下去,不久之後,外麵進來一個年歲與林寒相仿的二代弟子,費彬指著說:“就是他了。”

那弟子上前行禮:“弟子高明見過費師叔,見過兩位前輩以及林師弟。”

林寒笑著說:“高師兄也是與林寒同一批進門派的吧。”

“是啊”高明感慨地說,“隻是與林師弟差距太大,倒叫師弟見笑。”

搖搖頭,林寒說:“哪裏的話,都是為了嵩山派,況且高師兄已經到心法第五層了吧?”

高明點頭,說:“慚愧,好在總算突破到第五層,所以才有機會跟著費師叔出來辦事。”

“不知高師兄是否會口技?”林寒問道。

“會”,高明不解地問:“林師弟需要用到師兄的雕蟲小技?”

林寒頷首,又問道:“不知高師兄是否見過田伯光?”

“哈,師弟還真問對了,幾個月前在嵩山腳下,還真見過田伯光一次。”高明說道。

“嵩山腳下?”林寒不解地問。

“嗯”,高明說道:“之後師兄還特意打探了,原來那淫賊不知受了誰的手段,上少林寺求救去了。”說到這裏,高明好笑地加了一句:“恐怕現在隻有和尚田伯光而沒有淫賊田伯光了。”

林寒錯愕地望著他,沒想到當時華山思過崖上不過是一句戲言,田伯光卻當真向少林而去,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樣一來就不可能再有恒山派的‘不可不戒’和尚了。

林寒也樂了,八卦地問:“不知少林和尚給那淫賊取了什麽法號?”

高明想了好一會才說:“好像叫什麽‘八戒’。”

“噗”林寒差點被自己的唾沫淹死,幸好還沒有喝茶,否則對麵的費彬就要遭殃了。

費彬幾人皆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林寒也不解釋,對著高明說:“那高師兄一定能學田伯光的聲音了?”

高明自信地說:“當然,不管誰的聲音,隻要師兄聽過一次,就算不能學得十成,也不差與九成九。”

“那高師侄現場演示一下。”費彬吩咐道。

“是,費師叔。”高明答應下來,學著田伯光的口吻說:“哈、哈、哈,小尼姑,這孤男寡女的,你說我這個淫賊想做些什麽呢?”

其它幾人還不怎樣,林寒卻是與田伯光有過接觸的,心下暗歎:真是一朵奇葩!

“師侄覺得如何?”費彬問道,高明也是希冀地望著林寒。

點點頭,林寒說:“就這樣吧,師叔與丁兄、施兄兩人前往十裏外的山穀埋伏,高師兄則和我前去捋掠小尼姑,引誘定靜前去。”

費彬點頭,這時不是計較的時候,有人幫忙更是保險,遂起身吩咐幾句後,與丁堅、施令威兩人出門而去,林寒與高明兩人則是留在屋中等著。

高明問道:“我們應該如何去做?”

林寒思考之後,細細地交代高明應該如何行事。待得一刻鍾之後,估摸著費彬三人已經埋伏好,林寒兩人也起身前往恒山派寄居的客棧。

當林寒兩人摸到客棧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隻有不時從雲層中偶爾露臉的弦月給大地帶來些許光輝。

接近客棧之後,兩人直奔後院而去,小心翼翼地在一處假山旁隱匿行跡。

人有三急,誰也不可避免,就是小尼姑也脫不開人類的範疇。林寒之所以選擇飯後,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時候小尼姑最容易落單。

等林寒三人隱匿沒多久,就不斷有小尼姑出來解決個人衛生。林寒並沒有上前,而是靜靜地等待著,終於,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師伯,弟子要去方便下。”

林寒連忙示意高明準備好,待依琳漸漸接近後,林寒突然從陰影中竄出,迅速將她製住,並立即點了她的啞穴,以防她尖叫出聲。

將她拖到暗處後,林寒瞧瞧將她交給高明,高明會意,學著田伯光的口吻,淫*蕩地說:“依琳小師傅,你叫田伯光等得好苦啊,嘿嘿嘿嘿。”

林寒趁機解開依琳的啞穴,之後連忙捂住雙耳。

“啊......,田伯光,你、你、你......”依琳立時驚叫出聲。

待依琳叫完之後,林寒又點住她的啞穴,高明再次以田伯光的口吻說:“你叫啊,待會有你叫的,田伯光一定好好的調教你,弄得你欲仙欲死,之後再給定靜師太送個胖大小子回來,哈、哈、哈。”

林寒摟住依琳的腰肢,那滑膩的感覺讓他心頭一顫,急忙止住遐想,壓低聲音吩咐說:“高師兄且不要輕舉妄動,待師弟引開眾人的視線後,你再回去匯合。”

高明點頭,示意知曉。林寒不再耽擱,向院牆外竄去。此時定靜等尼姑聽到依琳的尖叫以及高明的淫*聲*浪*語,已經衝入後院,正好見到林寒躍出院牆。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其腋下攜著的正是依琳,定靜氣惱不已,追將出去,更是高聲喝道:“田伯光,你這個淫賊,不得好死,你給貧尼將依琳師侄放下。”

見定靜追出去,一眾尼姑留下兩人照顧令狐衝之後,也循著定靜的腳步追出去。令狐衝也是心急如焚,雖然也疑惑田伯光為何又會捋掠依琳,但那聲音明明就是田伯光,他自信絕不會聽錯,隻當是田伯光報複不戒和尚而將依琳擄走。他也想追出去,但是才一用勁已是將傷口再次拉裂,不得已之下隻能停下來,祈禱定靜師太能夠將依琳追回。

以林寒的內功以及爆發力,自然要比定靜強得多,就算是帶著一個人,也比定靜要快。在他故意減緩速度後,定靜終於漸漸追上來,但是其它尼姑卻沒有那麽高深的功力,定靜並沒有注意到她與其它人的距離已經越拉越遠。

定靜早就聽說淫賊田伯光的輕功是天下一絕,卻不想在他帶著一人的情況下,仍然追不上他,好在總算是勉強能夠吊住,涵養再好的定靜也是破口大罵:“田伯光你這個淫賊,趕快將依琳給我放下,否則我恒山派與你誓不兩立。”

林寒可不會口技,哪裏能夠回她的話,隻是卯足了勁向前竄去。定靜見距離又被拉開,大駭之下再不敢開口說話,運起全身功力追逐著。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進行著追逐大戰,半刻鍾後,已是接近費彬幾人埋伏的山穀。

在又一次轉折後,林寒運轉全身功力,瞬間加速,在躲開定靜的視線後,將依琳隱藏在草叢裏。從後麵伸出雙手,在她胸前狠狠揉捏著,那滑膩的感覺差點叫林寒分不出是否是在做戲,依琳口不能言,已是嚇得瑟瑟發抖,盡力收束心神,好不容易才擺脫繼續下去的綺念,林寒盡量學著田伯光的口吻說:“可惡的老尼姑,等將她引開後再好好的調教你。”說完之後又在依琳胸前摸了一把才離去。

林寒之所以要這麽做,並不是要對依琳幹些什麽,而是為了加深她的恐懼,使得她在緊張之下辨不出前後兩個聲音的差異,讓她以為一直都是田伯光一個人。

在瞬間失去林寒的蹤跡後,定靜大急,拚命加快腳步,再一次見到林寒時卻發現依琳已經不見蹤跡,心中大急,邊追邊問:“淫賊,你將依琳藏到哪裏去了,快給我交出來。”

“哈、哈、哈,那你不要追上來啊。”林寒以田伯光的口吻說,之後再次向前奔去。

定靜也想過停下來搜索,隻是萬一沒找到依琳,卻又丟了田伯光的行跡,那就真是天地不應了,所以還是咬牙向前追去。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追逐著地竄入山穀中,而定靜並不知道,前方正有三個煞神等著她進行死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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